雲燁聽見她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心中不禁有些不耐煩,冷冷地道:“還能說什麽?不過就是問問太後的病情罷了。”


    看楚天歌這個死樣子,應該是沒聽見自己和楚凰歌的對話。


    若是被她知道了自己在讓楚凰歌幫助自己研製蠱毒的解藥,那事情可能就有些複雜了。


    想到這裏,雲燁心中更加煩亂了。


    楚天歌看見他那不耐煩的神情,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雲燁對自己怎麽這麽不耐煩?這忽然讓她有了一種最初在太子府時候的感覺。


    “殿下昨天晚上去哪裏了?臣妾等了您一夜呢。”


    楚天歌也不敢質問他了,放緩了語氣,溫柔地問。


    “本宮有事回府了,現在要去給母後請安,你不是要去看望皇祖母嗎?快去吧。”


    雲燁冷淡地說了一句,抬腿就要走。


    “殿下等等我嘛,我也一起去給母後請安。”


    楚天歌心慌意亂地挽住了雲燁的胳膊,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


    雲燁嫌棄地皺了皺眉:“如今可是在宮中,拉拉扯扯的像什麽話?”


    楚天歌委屈地鬆開了他的胳膊,心髒卻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雲燁身上不是有情蠱的嗎?他怎麽對自己這個態度?難道說,他昨日又喝酒了?


    楚天歌看了看雲燁那格外清明的眼神,心中煩惱至極。


    同時,雲燁也發現了不對。


    今日麵對楚天歌的時候,他怎麽這麽理直氣壯?難道說楚凰歌那女人的藥真的有效果?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雲燁頓時喜不自禁,走路似乎都輕快了許多。


    但是想到不能讓楚天歌發現自己的變化,雲燁便收了心裏的不愉快,皺眉對著楚天歌道:“天兒,對不起,昨日本宮喝了些酒,今日有些難受,脾氣大了,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楚天歌見他轉了態度,心中也算又有了底氣,柔和地笑著道:“殿下這說的是什麽話?你我本是夫妻,平日裏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的,不過喝酒傷身,殿下以後還是少碰酒了。”


    果然是又碰了酒!楚天歌心中知道了是為什麽之後,總算是放鬆了警惕。


    不過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總不能每日裏看著雲燁不讓他喝酒吧?日子長了,總要找個解決辦法的!


    楚天歌心中又打起了紅蝶的主意。紅蝶雖然背叛了她,但是於蠱蟲一術上確實是有幾分真本事的,若是紅蝶肯回來幫她,她就多了幾分把握了。


    想到自己因為害怕秘密泄漏讓水清去敬王府刺殺紅蝶,楚天歌不禁後悔自己有些莽撞了。


    當初紅蝶泄密,都是夜千丞這個死太監做的怪!不過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辦法動這個夜千丞,真是可恨!


    “天兒說的是,本宮以後一定能不喝就不喝。”


    雲燁緩緩地吐了口氣,和楚天歌一起往皇後宮中走去。


    鬆香和凝香跟在後麵,心思各異。


    凝香還好,心中想著什麽都不表現在臉上,鬆香卻總忍不住拿眼悄悄地看雲燁那高大挺拔的背影,臉上也情不自禁地泛起了紅暈。


    凝香見鬆香如此,心中一個咯噔。


    鬆香這丫頭的狀態不太對啊!難道是愛上太子殿下了?不對不對,昨日鬆香在外麵的時候,肯定是跟太子發生了點什麽!


    凝香皺眉看了看鬆香的狀態,好像當真如此。


    很快到了皇後宮中,小太監通傳過後,雲燁便和楚天歌一起進去了。


    皇後臉色難看地坐在上首,雲靜一臉委屈地靠在她的身邊撒嬌,見雲燁和楚天歌進來,雲靜立刻鬆開了皇後,撲到了雲燁的懷中:


    “哥哥!靜兒被人欺負了!”


    雲靜年紀本來就小,聲音自然嬌嫩,撒嬌的聲音更是嫩又嗲,還染著哭音,聽的旁邊的楚天歌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她心中有些不悅。


    雲靜這死丫頭都快及笄了,竟然還這麽不知道男女有別,如此撲到雲燁的懷中,簡直是……有辱斯文!


    雲燁因為雲靜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非但沒有推開她,反而憐惜地輕輕地拍了拍她那纖細的背,輕聲問道:“怎麽了?靜兒是哥哥最疼愛的妹妹,誰敢欺負靜兒?”


    雲靜委屈地抬起頭來,一雙杏眼中滿是水霧,語氣急促地道:“哥哥,這天下敢欺負我的除了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楚凰歌還有誰?”


    雲靜便把今日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雲燁,最後更加委屈了:“我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父皇,可父皇不禁不信我,反而還教訓了我和母後,如今我都不知道我和那楚凰歌到底誰是父皇的女兒了!”


    雲靜情緒激動,有些語無倫次,但是雲燁還是從她的話中獲取了大部分的信息。


    “靜兒,父皇說的對,如今我們沒有證據,若是有了證據,父皇不會不管的。”


    雲燁摸了摸雲靜的頭發,安慰道。


    被雲靜鬧的頭暈的皇後見兒子忽然之間如此明事理了,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她還以為雲燁也會情緒激動地跟著雲靜胡鬧,沒想到今日他竟然如此冷靜了。


    “嫂嫂,你不是說給我下毒的人就是那楚凰歌嗎?你快找證據給我啊!”


    雲靜卻依然靜不下心,撅著嘴巴問楚天歌。


    楚天歌哪裏有什麽證據?她不過是猜測而已,於是尷尬地笑了一聲道:“靜公主,事情過去了那麽久,我們還去哪裏找證據呢?不過當初水清被關押在敬王府那些時候,那楚凰歌確實也給水清用了同樣的毒藥的。”


    “水清?那他人呢?他就是人證!快讓他跟我去父皇麵前作證!”


    雲靜頓時驚喜,連忙道。


    如果她和水清都在有楚凰歌的地方中了同樣的毒,那幾乎就可以證明事情就是楚凰歌脫不開關係了!


    說到水清,楚天歌的臉色更加尷尬了:“公主,水清他來不了了。”


    雲靜皺眉,不解地問道:“來不了是什麽意思?有什麽事情比本公主的委屈還要重要嗎?”


    楚天歌情不自禁地看了雲燁一眼,見他臉上並沒有什麽反應,隻能硬著頭皮道:“不是,隻是水清已經死了。”


    “死了?好好的怎麽會死了?前幾日我可還見到他的!”


    雲靜大吃一驚,心中也十分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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