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嬤嬤冷冷地瞧著凰歌,唇角是不陰不陽的笑。


    “皇後娘娘若是為了這個生氣,那著實是我的不是了。”


    瞧見那邊常青樹旁邊露出的一抹明黃,凰歌歎了口氣,道:“可是我記得當初皇上親口承諾過我,說我即便見了他都是不用參拜行禮的,若是皇後娘娘介意的話,那我好好行禮便是了,還望皇後不要動怒了。”


    說完,凰歌俯身,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皇後萬安。”


    皇後臉色鐵青:“楚凰歌,難道還是本宮逼迫你了不成?你擺出這番不情不願的樣子,給誰看呢?別以為你背靠敬王府,本宮就拿你沒有辦法了!”


    凰歌有些不解地抬頭:“皇後娘娘,我並沒有不情願啊,方才是我忘了行禮,是我的不是。皇後若是還不滿意,盡管責罰我便是了。”


    “母後,既然如此,就連她和這些宮女一起罰了,也好叫她知道我們的厲害!”


    雲靜眼中閃過一絲快意,立刻攛掇皇後道。


    “既然如此,金嬤嬤,去給敬王妃掌嘴五十,讓她知道這宮中是不能亂說話亂頂撞人的。”


    金嬤嬤立刻應道:“奴婢遵命!”


    說著,金嬤嬤就要上前去掌嘴,卻聽見背後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朕看誰敢。”


    皇後和雲靜心中一驚,連忙回頭去行禮:“皇上,您怎麽來了?”


    雲景軒冷冷地看了皇後一眼,道:“皇後好大的威風,若是朕不來,敬王妃豈不是被你們掌嘴五十了?”


    皇後嘴唇顫抖了兩下,道:“皇上,是敬王妃先對臣妾不敬,臣妾才想略施小懲的!”


    雲靜咽了口口水,道:“父皇,確實是敬王妃先對母後不敬的,女兒可以作證!”


    雲景軒負手而立,隻是拿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雲靜,便繼續道:“當初朕確實開過口,說敬王妃到了宮中不必行禮參拜,難道皇後全都忘了嗎?”


    “這……臣妾……”


    皇後臉色沉了沉,皺眉狠狠地瞪了金嬤嬤一眼。


    如果不是金嬤嬤方才提起這茬兒,她根本都不會想起來的!


    “更何況,朕雖然有此吩咐,可敬王妃進宮,卻都是還是禮儀周全畢恭畢敬,如今不過是忘了一次,皇後怎麽就抓住不放了?”


    雲景軒皺眉看著皇後,有些不悅地問。


    他知道皇後不喜歡敬王府,更不喜歡楚凰歌,但是沒想到,皇後竟然能處處找茬,在禮儀上說事兒。


    敬王妃對他這個皇帝可都是恭恭敬敬的,當初拿回屬於她母親遺物的玉佩時候,都還特意問了蘇明安他是否會介意,雲景軒對這樣的態度很是欣賞,他覺得凰歌心中,對他這個皇帝是畢恭畢敬的。


    “皇上,臣妾知錯了。”


    皇後臉色難看,咬著牙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硬著頭皮認錯。雲靜見自己的父皇如此偏袒凰歌,心中早已惱怒至極。


    可是最近,她在太後皇上麵前越發不受寵,所以現在也不敢像是從前那般嬌蠻,又想到母後教自己的隱忍,便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皇上,千不要怪罪皇後,今日之事,本來就是我的不對。”


    凰歌淡淡地道:“皇後娘娘母儀天下,縱然皇上疼愛我和王爺,可我們也不該恃寵而驕,見了皇後竟然忘了行禮。今後我一定改正,時刻不忘宮中規矩。”


    皇後聽在耳中,隻覺得陰陽怪氣的,可當著雲景軒的麵兒,她也不好發作,隻能悻悻地道:“敬王妃,皇上既免了你的行禮,那你以後也不必客氣了,今日是本宮忘了,才造成了誤會。”


    凰歌對著她一笑,十分客氣。


    雲景軒讓蘇明安把凰歌扶了起來,關切地問:“敬王妃來宮中,可是來給太後請脈的?”


    凰歌笑著道:“是,如今馬上就要過年了,年下我也不好進宮,便趁著今日空閑,來給太後請脈。”


    雲景軒笑著道:“朕也是要去太後宮中,既然如此,便同行吧。”


    說完,竟然是不管皇後母女,徑直向前走了。


    凰歌卻沒再忘了禮數,笑著告辭:“皇後,大公主,我還要去太後宮中請脈,就先告辭了。”


    皇後和雲靜站在原地,臉色鐵青。


    “母後,我們不也是要去太後宮中的嗎!”


    雲靜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目光陰冷地盯著凰歌的背影,問皇後道。


    皇後冷笑一聲:“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你父皇根本不待見我們,太後自然更不想見我們了。走,回宮!”


    她堂堂中宮皇後,自然也沒必要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母後,自從上次的太後被孫嬤嬤下毒之後,父皇就一直對咱們不冷不熱的! 您就不能想想辦法,讓女兒恢複以前的恩寵嗎!”


    想到凰歌竟然全身而退,雲靜就氣的不行,拿腳狠狠地踢了一下地上突出來的鵝卵石,可誰知道那鵝卵石隻是表麵凸起,實則還深深地嵌在地上,雲靜一腳過去,那石頭沒動,她的腳趾倒是疼痛不止,當即跳起來抱住了自己的腳。


    “公主怎麽了?沒事兒吧?”


    荷花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了她,卻被雲靜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這地上怎麽會有石頭?你們這些賤婢是怎麽看路的?”


    荷花捂著臉站在一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皇後冷哼一聲道:“堂堂皇室公主,粗鄙無禮任性刁蠻,還想獲得你父皇的寵愛?你就等著雲蟬那小蹄子爬到你的頭上吧!”


    說完,皇後冷冷地拂袖而去:“真不知道本宮怎麽生出你這樣的蠢貨!”


    雲靜從來沒挨過罵,聽皇後罵自己“蠢貨”頓時愣在當場,金嬤嬤連忙勸道:“公主千萬別介意,皇後娘娘這是被那敬王妃氣壞了!”


    說完,也顧不得安置雲靜,便趕快追上了皇後:“皇後娘娘,大公主年紀還小,又是千嬌萬寵長大的,沉不住也是有的,慢慢調教就好了,您千萬不要和她置氣……”


    金嬤嬤一直知道,因為雲靜那簡單的頭腦粗暴的脾氣,皇後不知道生了多少氣,可這便是從小兒嬌縱的結果啊,雲靜已經這般大了,想要她改變,那屬實是不易的。


    “本宮從來都對她悉心教導,可她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如今竟然連雲蟬那個死丫頭都比不上了,你叫本宮的臉麵往哪裏放!”


    皇後越想越生氣,回到宮中之後狠狠地摔了一套茶盞!


    “那平妃和七公主不重要,皇後娘娘,要緊的是那柳妃和二皇子,如今他們母子二人在皇上麵前可是最有臉麵的了,焉知皇上如此對您和靜公主,不是那柳妃攛掇的呢!”


    金嬤嬤湊近了皇後,低聲道。


    皇後臉色一沉,手指情不自禁地捏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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