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見張鹹聽到她的名字,反應居然這麽大,夏惋惜不由得冷眼一凝,顯然張鹹知曉她的名字,並且關係不淺。


    “你聽過我的名字?”夏惋惜質問道。“咳咳……”張鹹連連咳嗽,心思卻是轉得飛快,為什麽會有兩個夏惋惜,這其中必然有一個是假的,但蘇漓與眼前這個夏惋惜,到底誰是真誰是假?或者是重名了?他心裏


    疑惑,一時也拿不準,當然不敢承認,隻得裝著喝水嗆了,咳咳嗆嗆的說道:“咳咳……沒,沒聽說過,咳咳……喝茶嗆著了,見笑了……”


    趕緊又喝了一口茶,順了順嗓子,這才裝著緩了過來。


    “隻是喝茶嗆著了麽?”夏惋惜似笑非笑的語氣,故作重複的問,眼神直直的看著張鹹,當然不信張鹹的言詞。


    “嗬嗬,我真是喝茶嗆著了。”張鹹一臉的討笑,咬死了不承認。


    “既然嗆著了,就喝慢點,還有很多。”夏惋惜淡淡的說道,又給張鹹倒了一杯。


    “好的好的,我慢慢喝。”張鹹尷尬的說著,小口的喝茶,喝了一口又一口,就這麽不急不慢的喝著,也不說話了,氣氛就很尷尬了。


    夏惋惜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張鹹,淡然一笑,也不說話了,靜心喝茶,氣氛安靜得可怕。


    兩人就這樣一直喝茶,喝完了一壺,夏惋惜又煮了一壺,把茶壺放到了張鹹麵前,說道:“你這麽喜歡喝茶,就多喝幾壺吧。”


    “哦……”張鹹隻得繼續喝茶,心裏欲哭無淚,這是故意熬他啊。


    又喝了幾杯,張鹹有點坐不住了,麵對這麽利害的存在,實在壓力山大,無形的氣勢壓迫,就像一縷一縷的蠶絲纏繞,越纏越緊,窒息一般難受,讓人喘氣都覺得困難。


    “那個……”張鹹想開溜了,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說道:“那個……這會兒時辰不早了,我有點餓了,該吃早飯了。”


    “這麽快就想溜了,心思不靜,如何修行?”夏惋惜淡淡的語氣,一眼就看出了張鹹的小心思。


    “嗬嗬,我哪有想溜了。”張鹹趕緊一臉的微笑,心思卻是鬱悶,莫名壓力,“我這習慣了按時吃飯,到點了不吃,就餓得慌,仙子姐姐,我們明兒再喝茶吧。”


    “也罷,你去吧。”夏惋惜淡然一笑,拂了拂長袖,示意張鹹隨意。


    張鹹連忙起身,手捏印決行禮告辭,扭頭就走了。出了樹林,張鹹才感覺渾身一輕,暗暗喘了一口大氣,快步離開,心裏卻是轉得飛快,仔細思量這事兒,他覺得太巧合了,居然又遇上一個夏惋惜,如果是重名也就罷了


    ,但如果不是重名,必然有一個是假的,那麽問題來了,這個假的夏惋惜故意接近他,到底是有什麽意圖?這事兒關乎著他的老婆,還有他的九套房產,而這婚約是他老爹訂下,但這婚約實在有些糊塗,他隻知道未婚妻的名字,其它信息都沒有了,而對方似乎連他名字都不知


    道,蘇漓不知道他的名字,這個夏惋惜也不知道他名字。不過蘇漓主動的尋找他,這個夏惋惜似乎沒有找他,蘇漓是天人之相,身有仙籍血,這個夏惋惜是練髓高手,傲骨高冷,氣宇若仙,也不是一般人物,那麽到底是不是重


    名?或者說兩個夏惋惜到底誰是假的?誰才是他真正的老婆?


    “看來我得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試探一下這個夏惋惜的底細,否則不能心安啊。”張鹹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小院裏,張鹹告辭後,夏惋惜也陷入思索。“這小子是地門之人,一路跟蹤我,又來這裏拜訪天府主人,顯然還不知道我已接管天府,不過可以確定,這小子一定與天府主人有關係,並且天府主人一定與地門有很深


    的關係。”


    “而這小子,分明是知道我的名字,得知了是我,所以才會反應那麽大,對這裏的陣法布局也非常熟悉,也許以前就來過這裏,甚至有可能見過天府主人,不過……”


    思緒至此,夏惋惜略微蹙眉,她找了這麽久,始終找不到有用的信息,現在卻突然出現一個關係匪淺的人,反而讓她生疑。


    “他說住在這裏,就留他多住幾天,探探他的底細。”


    夏惋惜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隨後去換了一聲簡潔的衣服,也去吃早飯了。


    度假村的一間雅閣,準時的安排好了一桌豐盛的早餐,一個裝束整齊的中年白領女人等在旁邊,正是酒店的總經理,手裏整理著文件。


    夏惋惜走進來,馮經理恭敬的問好,“夏小姐,早上好,早餐按照你預先的菜單,增加了一個燉羊肉。”


    “嗯。”夏惋惜點了點頭,坐下用餐,練武之人的食量都很大,並且進入了練髓階段,體能逐漸超越普通人的極限,食量也在不斷的增加。“夏小姐,這是上個月的財物報告,a股持續下滑,又虧損了三千多萬,預計這個月有所回升,華西投資那邊,賺了兩千多萬……房地部那邊,又買下一塊地……新建的三農


    場,資金短缺,申請資金……”馮經理把文件遞過來,匯報最近的情況,每天夏惋惜吃早飯,也是察看天府的營業狀況,天府經營了這多年,不僅僅是表麵的一個五星級度假酒店,而是一個勢力雄厚的


    大財閥,賺了錢,又往各行各業投資,可謂是樹大根深。夏惋惜一目十行,幾眼就看完了報告,天府有一套完整的管理製度,所有事物都是按程序處理,隻需要她過目一遍就可以了,說道:“辛苦你們了,我不在的時候,天府的


    經營狀況都靠你們。”


    “夏小姐,這是我們應該的。”馮經理恭敬的謙虛,他們這些高管,年薪那麽高,當然也不是白拿的,又拿出一張文件,“這是你剛才要的資料。”


    夏惋惜看了一眼,正是張鹹的入住信息,以及身份證複印件等等。


    ‘十六歲,南山縣,陳家村,芭蕉灣?這……’見到這地址,夏惋惜美眉一挑,這不就是她那個未婚夫的地址麽,難道這小子是……


    ‘不可能啊,這小子才十六歲,與我相差了六歲,婚約是在母親懷孕時訂下,不可能是一個六年後出生的人。’


    夏惋惜否定了未婚夫的可能,就算精通相術,可以看出懷孕時的狀況,訂婚要麽是與她同齡,要麽是比她的年齡大,絕對不可能小了六歲,年齡相差太大,不過……‘不過這一切就像被算準了時間,母親難產去世了,而父親大限去世,臨終前才告訴我這一切,也像被算準了時間,以這位天府主人的手段,布局如此之深,布置一個六年


    後出生的人也不無可能,但這一切布局,到底是為了什麽?’


    夏惋惜百思不得其解,感覺走入了一個局,這讓她很反感。‘他來這裏,難道就是為了婚約之事?難怪他會知道我的名字,所以一聽到我就是夏惋惜,反應才會那麽大,但先前被我打了耳光,心裏畏懼我,所以不敢承認,這倒有趣


    了!’


    想到打了張鹹耳光,夏惋惜淡然一笑,不由得搖了搖頭,她原本還揣測未婚夫是個什麽人,卻沒想到是一個嬉皮笑臉的小青年,還這麽巧被她打了耳光。


    ‘既然他不敢承認,我也裝著不知道了,想法從他身上找到天府主人與地門的線索。’


    夏惋惜心裏已算計,說道:“馮經理,找個借口把他的身份證扣下,把他列入天府的黑金會員,另外他在天府的所有消費,全部免單,他的所有需求都盡量滿足。”“是,知道了。”馮經理記下老板吩咐,心裏疑惑,這小青年是什麽老頭,居然讓老板如此觀照,但她遲疑了一下,說道:“扣留身份證,這不好吧,我們酒店沒這個權力。


    ”


    “無妨,他如果不滿意,就讓他去投訴。”夏惋惜說道。


    “這……明白了。”馮經理愣了一下,老板的語氣,是故意為難這個小青年,但既然老板吩咐了,她也隻得照辦。


    夏惋惜又想到了什麽,叮囑一句:“馮經理,你去找他的時候,注意他的相貌,看有木有什麽特別之處。”


    “相貌?是的。”馮經理疑惑,但也沒多問,記住老板的吩咐。


    另一邊,張鹹回到住房,陳三叔剛才起床,敲門沒人,知道他肯定去晨練了,這會兒正在門外等著他。


    “鹹子,咱們去吃早飯,等會兒劉家過來接我們。”陳三叔說道。


    早餐是自助餐,憑房卡就可以吃飯,陳三叔也是個小老板,經常來省城裏,對酒店的這一套頗為熟悉,帶著張鹹就去餐廳就餐。


    張鹹是第一次住酒店,但很快也熟悉了這一套,絲毫不陌生,拿了個盤子,自顧自的挑選各種好吃好喝,胃口大好,吃完一盤有一盤,看得服務員都驚呆了。吃完了早餐,劉家還沒來,趁著這會兒空閑,陳三叔說道:“鹹子,等會兒我就回縣城了,你一個人去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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