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惋惜中毒,但短時間不會喪失力氣,而周子勝手臂被廢,也不敢停留,捂著傷臂就逃,若不及時就醫,他也是個廢人了。


    夏惋惜另一手,立刻拔出了槍,“砰砰砰”連續的槍聲響起,周子勝的速度極快,在樹林裏閃躲,轉眼就不見了。


    夏惋惜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強忍著劇毒,劇烈的疼痛,已經讓她的槍法失去了準度,額頭上冒冷汗,忍不住閉上眼,保持清醒,收斂心神,放慢身體機能的運行。


    放下槍,拔了肩臂上的毒匕首,又拿出一把小刀,忍痛劃開傷口,讓毒血流出,但傷口流出的毒血,卻是粘稠的狀態,血液已經凝固。


    “這是混合型蛇毒……”夏惋惜認出了毒素,她參加過特種訓練,對各種毒藥都不陌生,混合型蛇毒就是各種蛇毒的毒性都具備,對血液循環、神經係統、皮肉細胞都造成傷害,流血、凝血、血


    管堵塞、心髒衰竭、神經麻痹、癱瘓、心肺停止、腐蝕細胞、傷口潰爛等等,劇毒無比。


    並且這毒素是經過提純濃縮,毒性異常劇烈,緊緊是這一個傷口,就足以殺死一頭大象。


    “先放出一部分血,降低血壓,運出內髒儲存的血液,衝淡毒素,再以歸息術入眠,降低體內循環,控製毒素蔓延,但毒素已經侵入傷口,得想辦法排除……”夏惋惜的心念轉得飛快,處理著中毒方案,匕首割破了手腕血管,放出血液,降低血液循環的血壓,緩緩的呼吸吐納,越來越慢,歸息入定,就像冬眠一樣,心髒跳動減


    速,全身機能進入休眠。


    “毒性太激烈,需要抗血清,此地遠在山林之中,沿途無路,醫生趕不來,隻能請求軍區空降支援……”


    夏惋惜拿出手機,發出一個急救信息。


    “支援需要審批,不知什麽時候能趕到,也不知我能撐多久,若時間太久,毒素腐蝕肌肉經絡,即便解了毒,也必然留下暗傷,影響手臂靈活。”


    夏惋惜心裏很明白這種毒素的厲害,必須盡快解毒,否則拖延久了,必然損傷根本。


    “哎……地門高手層出不窮,行事陰險,連下毒這種江湖招式都用上了,而現在看來,地門顯然是引我離開,目的是張鹹,不知他怎樣了。”


    夏惋惜歎了歎氣,不知為何,此刻身負重傷,心裏卻莫名的擔心張鹹。


    她拿出手機,找到酒店的信息,撥通電話。酒店人員接到電話,立刻去找張鹹,房門踢爛了,給換了一個房間,可是出了這事兒,張鹹也不傻,當然不敢再呆在房間裏,但他也沒走太遠,就呆在酒店旁邊的一家便


    利店。酒店人員沒找到張鹹,隻把剛才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雖然張鹹沒事,但得知了情況,此刻又找不到張鹹,夏惋惜心裏莫名擔心,張鹹的年齡還小,入世未深,沒有跑江


    湖的經驗,如何應付得了這些狠角色。


    也許是人在受傷虛弱的時候,心理防線就很脆弱吧,夏惋惜後悔了,後悔把張鹹的信息透露給地門,讓張鹹卷入這些爭鬥。然而心緒變化,念頭不穩,心跳加速,血液流動,毒素越發深入,而她割破手腕放血,流血過多,心跳放慢了,內髒儲存的血液還沒運出,一時間頭腦昏沉,隻得守住念


    頭,歸息休眠,生死由天。


    但夏惋惜心裏念著張鹹,希望張鹹平安無恙。


    便利店裏,已經是深夜了,這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有休息的座位,張鹹買了一罐可樂,坐著閉目養神。


    道書曰,練神返虛,真意化到至虛至無之境,不動之時,內中寂然,忽有不測之事,雖不見不聞而能知覺。


    張鹹忽然心念一動,恍有血光災禍,一股無形的感應,說不清道不明,卻本能的篤定是夏惋惜出事了,他睜開眼,眺望了一眼遠方。


    “地門引走夏惋惜,一定發生不測之事了。”


    張鹹立刻起身,出了便利店,認準方向,拔腿就跑,叫了一輛出租車,往那個方向趕去了。


    片刻後,車子出了城,來到一處偏僻的山林,張鹹下了車,山林一片漆黑,他的目力清明,認準方向往山林裏去了,健步如飛,用最快的速度穿過山林,絲毫不敢耽誤。也不知過了多遠,張鹹就聞到了林子裏有一股血腥味,心裏暗道不好,夏惋惜肯定受了重傷,他連忙尋找,很快就找到一片空地,一人靠在樹旁靜坐,肩膀流著血跡,地


    麵也全是血,他定睛一看,儼然就是夏惋惜,趕緊衝上前去。


    夏惋惜在休眠之中,依然有警惕,隻是警惕慢很多,張鹹已經靠近了,夏惋惜才睜開眼,抬手就用槍指向張鹹,張鹹嚇了一驚,連忙喊道:“仙子姐姐,是我!”


    “嗯?怎麽是你……”夏惋惜眼神一凝,這才看清是張鹹,不知為何,此刻見到張鹹,她心裏莫名的安穩,一直繃緊的警惕也放下了,如釋重負,心念輕鬆,甚至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冰冷高


    傲的容顏,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柔弱,就像受傷的小貓咪見到了主人。然而此刻,張鹹卻顧不上在意夏惋惜的神情變化,也沒任何多言,連忙檢查夏惋惜的傷勢,兩手拉住衣服,“哧啦”一聲撕開,隻見傷口烏黑,流血不止,並且血液粘稠凝


    固,傷口還有潰爛的跡象。


    他又看了夏惋惜的手腕,是自己割破了放血。“這是蛇毒,好還在傷口上劃了一刀,流出了大部分毒血,又放出了一部血液,血壓降低,心脈歸息,蛇毒沒有擴散,但這蛇毒腐蝕血肉,必須立刻清除,否則損傷筋肉致


    殘,姐姐你忍著點,我先幫你把毒汲出來,然後再推宮過血。”


    張鹹說著,心裏一橫,也顧不上什麽毒了,把夏惋惜抱在懷裏,放低身子,埋下頭,汲住香肩上的傷口。


    “不要……啊嗯……”夏惋惜虛弱的聲音,趕緊止住張鹹,這劇毒豈能入口,想要推開張鹹,但張鹹用力緊緊的抱著,夏惋惜不能推開,而張鹹用力吮汲,傷口劇烈的疼痛,讓夏惋惜忍不住皺


    眉輕呻。


    “吐……”張鹹抬起頭,吐出一口毒血,說道:“不要動,心脈歸息,以免血液流走,蛇毒擴散。”


    話完,張鹹又埋下頭汲毒血,夏惋惜推不開張鹹,隻得聽話不動,歸息吐納,保持休眠,心跳幾乎停止了跳動。修練達到這個境界,身體的諸多機能逐漸超越普通人,閉氣歸息,沉睡休眠,這也是人體機能之一,就像動物的冬眠,降低運動,節約消耗,呼吸和心跳也幾乎停止,血


    液流得越慢,毒素擴散就越慢。


    如果不是夏惋惜的修為高,如此劇烈的蛇毒,必然已經死了,或者毒素擴散,從傷口汲毒也沒任何用了。張鹹快速的汲出毒血,吐在旁邊,扶起夏惋惜,說道:“神仙姐姐,我現在幫你推宮過血,但我功力不夠,需要脫了你的衣服,減少阻隔,而且我還不會化勁,隻怕推不出


    多少內髒儲存的血液,不過也多少能推出一血,盡量衝散餘毒。”說著,張鹹就動手解夏惋惜的衣服,夏惋惜冷眉一挑,被男人脫衣服,下意識的就想給張鹹一耳光,但看著張鹹一臉認真的神情,夏惋惜心裏莫名柔軟,冰冷的俏臉泛起


    一抹紅,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了。


    張鹹察覺夏惋惜的心緒起伏,呼吸明顯加快,他立刻說道:“不要動念,以免餘毒亂走,收斂心神,閉目入定,聽我誦念經文,可以輔助你療傷治愈。”


    “嗯……”


    夏惋惜微微點頭,語氣莫名的輕柔,就像一個柔弱的乖乖女,閉上眼,收斂心神,任由張鹹褪下她的衣服,現出那完美傲人的身姿,隻留了玫瑰花紋的黑色紋胸。然而夏惋惜閉上了眼,張鹹卻是暗暗喘了一口氣,他表麵鎮定,心裏已經翻江倒海,看著眼前的美人兒,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這誰頂得住啊,而褪下了衣服,還得把褲


    子也褪了,他兩手捏著夏惋惜的褲帶,連手都在顫抖。


    “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解毒要緊,不可亂心,不可亂心,隻是減少衣物,做個按、摩而已……”


    他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心裏暗暗告誡自己,集中注意力,摒除雜念。夏惋惜感受到張鹹的遲疑,不由得睜開美眸看了一眼,見張鹹閉眼凝神的模樣,夏惋惜心裏莫名觸動,突然覺得這小子也挺好的,不愧是她夏惋惜的未婚夫,至少這份定


    力已經得到了她的認同,她閉上眼,心裏突然很安靜,等著張鹹褪下她的褲子。張鹹定了定神,這才睜開眼,眼裏閃過一絲電弧,已經恢複了鎮定,解開夏惋惜的褲帶,夏惋惜很配合的微微抬起翹臀,讓他緩緩褪下褲子,現出修長玉潔的腿,黑色的


    玫瑰花紋……


    “我開始了。”張鹹說了一聲,閉上眼,專心誦念經文,一邊扶著夏惋惜,夏惋惜“嗯”了一聲,順著依在張鹹的懷裏,靜心放鬆,聆聽經文,張鹹按在夏惋惜後腰的腎髒位置,手掌發勁,緩緩揉按,推運經絡氣血,走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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