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周子勝離開操場,離開回到住的別墅,背起一個長型箱子,開出一輛小車就出了別墅區,有打電話通知王英才和田俊一起撤離。周子勝原本的計劃是吸引九組,如果有什麽風吹草動,就立刻跑路,所以東西都收拾整齊了,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周子勝不會想到,張鹹居然帶著九組玩了這一招伎倆,


    更沒想到張鹹的拳術也是如此厲害。一個照麵的功夫,周子勝就猝不及防被奪了武器,實力大打折扣,被張鹹打了一頓,還打掉了幾顆牙齒,今晚肯定會對他施術,他必須立刻找到何德仁,幫他施術斬斷因


    果,否則今晚必死無疑。


    不得不說,周子勝是被唬住了。其實隻要是一個健康的人,即便是六七十歲的老人,隻要心氣正,就不怕術法,除非修成陸地真仙,性命升華,念頭發生質變,才能強行以念頭碾壓,並且這也要看中術


    之人的自身情況。張鹹雖然是先天仙籍,但還沒長大,力量不足,頂多是一個半仙,而周子勝是練髓高手,氣血活躍,身體機能強大,又是習武之人,心念強大,遠超普通人,甚至還修練


    了神打術,有鬼神附體之力,即便是陸地真仙,也難以碾壓周子勝。然而術法的玄妙,看不見摸不著,神不知鬼不覺,因此讓人畏懼,周子勝隻以為沈闊年那樣玄門高手死在張鹹手裏,又知道了張鹹化解了何德仁的血屍反噬,因此斷定張


    鹹的道行深不可測,認為自己必死無疑。


    操場上,當事人跑了,報警的保安趕來,也就不了了之。


    夏惋惜看了一眼張鹹,這家夥給她的疑惑,實在太多了,若不是親眼見了張鹹實戰,夏惋惜也不敢相信張鹹如此厲害,完全就像與她的平常對練一樣,絲毫沒一點影響。


    “張鹹……”夏惋惜話到了嘴邊,卻又遲疑了,她想調查張鹹的線索,但怕張鹹會因此懷疑她。


    “嗯?”見夏惋惜欲言又止的模樣,張鹹不由得好笑:“仙子姐姐,有什麽話就說吧,還怕我責怪你不成麽?”


    聽到這話,倒是讓夏惋惜一愣,突然反應過來,對啊,她還怕張鹹責怪麽?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居然這麽在意張鹹對待她的態度,要知道她以前對張鹹可是不客氣。一想到這裏,夏惋惜就趕緊冷著臉,生怕被張鹹看出了什麽,淡淡的說道:“你實戰很熟練,再練幾次……”說到這裏,夏惋惜停頓了一下,說道:“不用再練,你的實戰已


    經很好了,但江湖打鬥,非同擂台比武,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論拳術再厲害,也要小心謹慎。”


    原本還說找周子勝練練手,卻差點就把周子勝打死了,張鹹的實戰,確實不需要再練了,隻是要小心江湖手段。


    “嗬嗬!”張鹹一臉的微笑,能得到夏惋惜的讚揚,他也是挺直了腰板,很是開心。不過這事也奇怪,他早就發現了,似乎不管他做什麽,隻要一上手,很快就熟悉了,對人對事是這樣,連比武鬥法也是這樣,來找周子勝之前,他也是想練練手,但一打


    起來,他就感覺很平常,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走吧,我們先回去了,別墅區安排了人,會跟著周子勝,看他如何行動。”


    夏惋惜說著就走,張鹹收了周子勝的牙齒,她也沒多問張鹹想做什麽,不過按照張鹹先前跟她說的術法對比,以周子勝的底子,張鹹並不能怎樣。


    但張鹹卻止住了夏惋惜,說道:“仙子姐姐,你們辦事太麻煩了,何必讓人盯著,我們去跟蹤周子勝,這不就可以了麽。”


    “我們跟蹤,再把他打一頓?”夏惋惜不解,這種伎倆一次就夠了,多了沒用,如果真把人打死了,也要被告上法庭。“嗬嗬!”張鹹笑了,說道:“以我剛才觀看周子勝的麵相,已經被我唬住,心生恐懼,必然以為會死在我的術法之下,所以他一定去找人求救了,應該就是何德仁,周子勝


    急於求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甩掉跟蹤,不過他的牙齒在我手裏,我施術難以要他性命,但要找到他的位置,還是很簡單的。”


    “何德仁是修習屍術,他的駐地,必然有與屍體相關的東西,我們潛入查看,一定能找到定罪的線索,甚至找到葛強的屍體。”“這……”夏惋惜想了想,也是眼前一亮,如果張鹹的推測沒錯,隻要找到罪證,那麽事情就簡單了,但夏惋惜還有一層顧慮,說道:“上次抓到的兩人,被地門施術害死了


    ,而你為葛強化解術法,卻中了暗算,即便我們這次抓到人,在發生這種情況,如何是好?”


    不把這個問題解決了,此事就難辦。“無妨,我這段時間與人鬥法,頗有感悟,已經有辦法應對了。”張鹹說著,古人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底子,而他上次在酒店,與對方交過手,也


    有所了解,而他最近修練活死人,道行大進,也就沒那麽怕了。


    “好,我們走,立刻通知其他人配合行動。”


    夏惋惜答應了,對張鹹的信任,沒有猶豫,立刻拿出手機發命令。另一邊,周子勝開車出了別墅區,還沒走多遠,就察覺了有人跟蹤,雖然跟蹤的技術非常好,隔著很遠,在車來車往的大街上,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但周子勝有先


    知先覺的感應,早就知道九組安插了人手。


    不出張鹹所料,周子勝急於求救,已經聯係了何德仁接應。


    何德仁得知消息,也是一驚,沒想到張鹹的拳術如此厲害,居然把周子勝打傷了,而張鹹化解了血屍的反噬,再加上沈闊年的死,何德仁也拿不準張鹹的虛實。要知道他們在地門,與沈闊年是一個派係,沈闊年的道行,何德仁是最為清楚,茅山草人道術使得是玄乎其玄,張鹹居然可以越過草人避禍,足見道行之高,而血屍的反


    噬,何德仁也是明白,雖然不知張鹹是如何化解,但一定道行深不可測。


    當然,何德仁不知道,張鹹是看破了沈闊年的道術,否則沈闊年也不會死,而血屍是被夏惋惜用寶物斬殺,張鹹隻是以活死人術規避了反噬。


    周子勝出了城區,車子停在路邊,下車就往山林裏去了。


    九組的人跟蹤到這裏,立刻進入山林,但周子勝的速度快,進入山林就不知去向了。周子勝繞了一大圈,以防被跟蹤,最後往另一個方向的山林去了,這一帶多山,位居橫斷山脈的外圍,地形複雜,樹林茂密,很多地方都是山區,一旦進入這裏,就是魚


    入大海,難以追蹤。三年前,地門在邛崍山脈尋找七星輔紫薇,周子勝和何德仁就已經住在這裏,周子勝隱於鬧市,負責各種事務,而何德仁修習屍術,在城裏有駐地,另外還有一個住處在


    深山裏,專門用來隱藏屍體什麽的,何德仁平時都在這裏修習屍術,與周子勝一明一暗,相互照應。何德仁這幾天正在練屍,與周子勝商量要對付孫於丘,利用葛強的屍體,嫁禍給孫於丘,而他們在這裏拖住九組的主力,就隻能是夏惋惜帶幾人去找孫於丘,那麽雙方對


    上,孫於丘和韓偉東就在劫難逃了。


    這是一箭雙雕,既完成了門主交代的任務,又能除掉孫於丘。


    周子勝在山林裏快速穿過,忽然感應到了什麽,心裏大驚,一定是張鹹開始對他施術,連忙看了一眼天上,此時已是傍晚,太陽還沒下山,張鹹居然對他施術了。


    “難道這小崽子的道行,已經達到了如此高深。”


    周子勝隻覺得心驚膽跳,加快速度跑,此刻還沒天黑,張鹹的術法一定不能達到全力,他還有救。


    山林外,九組的特種兵已經就位,分散進入山林,與往常一樣,眾人不知道這次行動的目的,心無所念,也就無所感應,一切聽從命令指揮。


    張鹹和夏惋惜兩人走一起,也進入了山林,張鹹手持一個水碗,取出一顆周子勝的牙齒放入水碗,血氣染紅,精神溶入水裏。


    又隨意的在地上撿了一片枯葉,放入水碗,飄入在水麵,兩指捏成劍訣,低聲念咒,全神貫注,凝聚念頭,手指對著水碗勾畫,這是虛空畫符。符籙的本質是凝聚念頭,虛空畫符不用筆,直接用手指憑空勾畫,虛空凝聚念頭,這難度極高,因為筆有形,虛畫無形,就好比睜開眼容易寫出一排整齊的文字,但閉上


    眼,什麽都不看,想要保持筆法不亂,寫出一排整齊的文字,這難度可想而知,這對心念修行的要求極高。


    “敕!”


    一聲輕喝,符籙成,劍指一抖,水碗蕩起一圈漣漪,隻見水碗裏漂浮的樹葉緩緩轉動,指向一個方位。


    “嗬嗬,隱藏在山裏,果然是修習屍術,見不得人。”張鹹笑了笑,此時太陽還沒下山,陽氣已經開始褪去,施術的效果不算好,不過隻是追蹤方向,一縷微弱的聯係就足夠了,而周子勝的修為高,一定有所感應,但周子勝


    必然以為他開壇施術,卻不會猜到是他追蹤。


    “仙子姐姐,這個方向,我們走。”“嗯。”夏惋惜點了點頭,給九組下命令,與張鹹相視一眼,兩人有種無形的默契,徑直追蹤前進,這次一定要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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