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曉婉終於到工地了,朔銘厚著臉皮上前解釋卻隻換來劉曉婉一頓白眼。


    “曉婉,你怎麽也聽我解釋幾句吧?”朔銘很無奈,當時的情況他那麽做沒什麽錯。沒想到她如此介意,在劉曉婉本性裏還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之所以願意與朔銘親近還是有一定感情的,也正因為此才生氣朔銘會把其他女人帶到自己家裏。這就好像一個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麵有女人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但決不允許男人把女人帶回來。朔銘的無心之舉竟然觸碰了劉曉婉的逆鱗。


    “解釋什麽?我們什麽關係也沒有我看不需要解釋,你做的也沒錯。”劉曉婉長舒一口氣,可能是因為沒睡好,神色中略帶憔悴:“在你看來我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最多算是你的情婦。我家裏這個狀況還離不了婚,當然,你也不會給我想要的將來。所有,我們注定是沒什麽交集。”


    “那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翁區長被人下藥昏迷不醒,而他的鑰匙又落到飯店,我能怎麽辦?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回去找鑰匙?”朔銘極力辯解,心裏一急就抓住劉曉婉的手:“我也是萬般無奈之下才把他暫時送到你那裏的。”


    “你放手,別這麽輕浮。”劉曉婉冷著臉掙脫朔銘。


    朔銘卻牢牢抓住。劉曉婉掐了朔銘一下,挺狠,朔銘吃痛不得已放開,劉曉婉轉身就走:“你跟我來。”


    朔銘心裏一喜,心道女人就是這樣,明明已經過去了還要裝作很生氣讓人哄著,縱然劉曉婉是一個非常自立而堅強的人也逃不出這條鐵律。


    沒想到朔銘想錯了,劉曉婉轉身進了指揮部,從桌麵上拿過一個文件袋放在朔銘麵前:“這是幾份簽證,還有兩份甲方的變更函,我全都給你做好了,喬局長也簽了字做了批示。”


    “謝謝你哦,讓我怎麽謝你好呢?”朔銘後者臉皮說。


    “這是工作,沒什麽謝不謝的。”劉曉婉依然冷若冰霜,不假顏色。


    “那晚上我去牧歌小區好不好?”朔銘壓低聲音試探著問:“要不一起在外麵吃個飯?”


    劉曉婉沒聽到一樣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從明天開始六標段就由另一個監理來負責,我就不來了,有什麽問題你就找他吧,挺好說話的一人。”


    “喂,你玩真的?”朔銘急了。無論從哪方麵講換個監理來都不是什麽好事,承建商或者包工頭最討厭這樣,這代表送禮也要送兩份,當然,朔銘在劉曉婉這不需要送禮,送她東西也不算送禮。


    “把我的鑰匙還給我。”劉曉婉淡淡的說。


    朔銘怎麽會給,一旦給了兩人就徹底斷了:“我今天沒帶,等我親自給你送去。”


    劉曉婉說:“那就不用了,等我找人換把鎖就行,不麻煩你了。”


    朔銘感覺吃了蒼蠅一樣,劉曉婉油鹽不進由讓他頭疼,心說不行就讓他冷靜幾天,正在氣頭上說也沒用,過段時間說兩句好話送束玫瑰沒準就好了。


    中午,指揮部的人正商量著吃什麽,朔銘見劉曉婉默默的開車走了,心裏也憋著火,讓一個科員開車去城區打包一些酒菜在指揮部吃喝。直到傍晚劉曉婉也沒回來,朔銘心說不會是真的吧,難道劉曉婉真的不打算負責六標段了?


    傍晚,朔銘無聊的翻動著圖紙,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朔銘以為是劉曉婉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有些失望。


    “喂,請問你是朔銘先生嗎?”是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


    “你是?”朔銘搞不明白對方的身份。


    “我是房文石,區委書記的秘書。”房文石說:“不知道朔銘先生晚上有沒有時間,書記想請你一起出來坐坐。”


    朔銘皺皺眉,奇怪張忠國找自己能有什麽事。自己住院的時候張忠國還去看過,身份也在那也不好拒絕,就說有時間。


    房文石也不客套,直接說了個飯店的名字讓朔銘散工之後直接過去。


    掛了電話,朔銘的想法就多了。雖然朔銘不是體製內的人如今也加上了翁翠彤的標簽,在很多人看來與翁翠彤走的更近一些。他與張忠國吃飯會不會有什麽不妥。張忠國又會對他說什麽?想到張忠國滿嘴的官腔朔銘就頭疼,可以預見張忠國又會對他說一些什麽主義,什麽思想,什麽理論。這頓飯免不了是一場政治教育。張忠國做區委書記有點虧,應該讓他去黨校講政治。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朔銘按照慣例圍著工地轉了一圈,檢查一下工程質量。


    等朔銘到了飯店天已經黑了,房文石在飯店大廳等他。朔銘不認識房文石,也從沒接觸過,而房文石似乎早就做過朔銘的功課,見朔銘到了就迎上來:“朔銘先生,掌櫃的已經在裏麵等你了。”


    朔銘以為張忠國肯定會晚來,領導嘛,架子還應該有的。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工地上事太多時間就給耽誤了,張書記不會介意吧,還希望房秘書美言幾句啊。”見房文石伸出手,朔銘趕緊與之握手。


    “掌櫃的正在裏麵聊天,而且我們也是剛到。”房文石帶著朔銘走到一個房間外,先敲敲門,等到張忠國說進來才打開門。


    朔銘暗暗讚歎,雖然區委書記不算什麽大官,房文石也真是做的挺好,簡單的一個敲門就能看出來他很會辦事。如果直接推門進去一旦看到或者聽到什麽不該知道的事就不好了。事先敲敲門,告訴裏麵外麵有人要進來了,而且房文石等到張忠國示意進門他才進門的,可見這個人有多麽小心。


    朔銘先打量房文石幾眼,中等個,偏瘦,短發,看起來非常精神,相貌倒是普通,放進人堆根本不會關注這種人。


    “掌櫃的,朔銘先生來了。”房文石並沒進去,而是站在房門口說。


    張忠國立即站起身迎出來,熱情的伸出手:“哎呀,快請進,快請進。”


    朔銘有些受寵若驚,這是怎麽個情況,要認幹爹的節奏啊。不用說,張忠國一定是有求著朔銘的地方。朔銘奇怪自己一個包工頭能給區委書記帶來什麽好處,竟然值得張忠國這麽熱情招待。


    “張書記,你別這麽客氣,能有幸跟你吃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朔銘打個哈哈,順勢走進包房。


    房文石對張忠國示意之後關門出去。朔銘更肯定張忠國有事用著自己,唯一意外的是包間裏還有另一個人,張忠國的姘頭單思雨。


    朔銘心裏冷笑,這個張忠國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姘頭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帶出來招搖過市,也不怕查水表的上門。就這種人也不會有什麽大作為。


    單思雨見了朔銘臉紅紅的,像是已經喝了二兩似的,怯怯的打聲招呼。


    朔銘隻是應了一聲,明明是個出來賣的,搞的小家碧玉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大興電視台的當家花旦呢。


    張忠國招呼朔銘坐下要給他填酒,朔銘哪能讓一個區委書記為他服務,連忙站起身拒絕:“張書記,我前些日子喝多了被送進醫院,這些天還不舒服呢,就不喝酒了,咱說會話吧。”


    “那好,就說會話。”張忠國少有的不打官腔,讓朔銘一陣奇怪。


    菜陸陸續續的上齊,桌子本就不大,菜又多,顯得很滿。朔銘三人邊吃邊聊,沒多久氣氛就融洽許多,張忠國開玩笑說:“就讓小單以茶代酒敬你一個,你們也不算太陌生。”


    朔銘也就順勢與單思雨喝了一個,避免尷尬問了幾句電視台的事,至於單思雨怎麽回答朔銘根本就沒聽。


    見吃的差不多了,張忠國四十多歲的人了顯得有些扭捏,說:“小朔啊,我今天請你來呢是有點事想讓你幫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方便,怎麽不方便,書記有什麽指示盡管說。隻要我方便辦到的一定鞠躬盡瘁。”朔銘表現的很熱情,至少場麵話要說好,態度要端正。


    “是這樣,我與市裏的葛副市長有點誤會,我聽說你能說得上話,能不能替我美言幾句,老哥在這先謝謝你了。”張忠國端起茶杯掛著和煦的笑容。


    朔銘怎麽想不到是這種事,他還以為張忠國與翁翠彤有什麽矛盾想要緩和。葛副市長朔銘也不熟啊,家門朝哪開朔銘也不清楚,這種忙可怎麽幫。


    朔銘不禁犯難,引黃工程開工時葛副市長可是力挺他的,傻子也知道朔銘與葛副市長肯定關係匪淺。可事實上朔銘與葛副市長根本沒有交集,完全是因為紫萱,不然葛副市長認識朔銘是誰。


    張忠國提出來了如果朔銘一口拒絕又不好,這會得罪這個豐城一把手,雖然豐城真正有話語權的是翁翠彤,可一旦翁翠彤升了,張忠國還不趁機掐死自己?


    如果答應也不好,朔銘哪有本事幫到張忠國,政治圈的事他一個包工頭能插得上嘴?


    朔銘沒立即回答,趕緊喝口茶掩飾尷尬,心裏舉棋不定應該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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