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這個氣,差點忍不住動手:“你們有什麽權利撕我的駕照?”


    “因為你酒駕,這個理由夠嗎?”交警完全沒當回事。


    “我酒駕應該受到什麽處罰?”朔銘冷冷的問。


    “跟我走一趟吧,到交警隊再好好告訴你。”一名交警上來抓住朔銘的肩膀。


    朔銘一擰身掙脫,反手一推把動手的交警推出去兩三米:“別動手動腳的,沒你好果子吃。”


    另一名警察冷笑:“你在襲警知道嗎?最好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不然後果自負。”


    “威脅我?”朔銘轉過身打開車門對張忠國說:“張書記,遇上查酒駕的了,你看這事……”


    張忠國對這兩個交警也很無語,心說等明天一定讓這兩個兔崽子的領導好好教育教育,可此時他卻處在兩難之地,亮明身份又怕愣頭青不買他的帳,隻能拿出電話打給警察局長。


    電話打了很久沒人接聽,而朔銘有些頂不住了,他不是幹不了這兩個小青年而是不能下死手,畢竟穿著那身皮,一旦打傷了事就麻煩了。


    電話終於通了,張忠國幾乎是怒吼出來:“我是張忠國,你給我十分鍾內趕過來。”說了地址不等對麵問啪一聲把電話摔到一邊。


    如果是平日,張忠國能韜光養晦暫時忍讓過去,可剛要請朔銘給葛副市長疏通關係就遇到這種事,他不能不管朔銘又不能把自己擺在前麵露臉,臉難看的要死。


    兩名交警一看兩個人也不是朔銘的對手立即返回警車拿出兩根電棍,朔銘嚇了一跳,這種玩意一旦碰了立即喪失戰鬥力。交警車上怎麽會有這種玩意。


    朔銘雖然能輕易解決兩個交警,但由於縮手縮腳也挨了幾下拳腳,見到電棍立即向後退,扯著嗓子喊:“張書記,援兵什麽時候到,別人到了我要去火化了。”


    朔銘想咬牙把兩個交警幹倒算了,反正有張忠國擦屁股。這時急速駛來一輛警車,朔銘一看車牌,正是交通係統的人。心說完蛋了,打著兩個小子已經夠費勁了再來幾個肯定要被揍。在心裏把張忠國罵個體無完膚,看看四周想棄車逃跑。


    兩名交警見到了自己的同誌來了膽氣更足,冷笑說:“打算拘捕?”


    “你們幹什麽呢?”從一輛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禿頭,看起來也就四十左右歲卻是個光明頂。路燈照在上麵鋥光瓦亮。


    “局長,這個人酒駕還襲警。我們……”


    “閉嘴。”警察局長看了眼朔銘的車裏,一個人影依稀是張忠國的模樣。雖然張忠國不大管事但畢竟是豐城的一把手,屬於扛把子級別的豈是他一個警察局長惹得起的,張忠國生氣了他還不吃不了兜著走?幸運的是張忠國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不遠的地方,這才來的這麽快,不然事大了他真得兜著。


    局長大人名叫善固本,朔銘還是有一麵之緣的,王兆寧的四輛土方車都需要“買道”,求人辦事的時候朔銘跟著去過,也就見過一麵。


    土方車大貨車之類的運輸車輛隻要不上高速基本都超載,這樣才能多掙錢。買道也就是通常說的過路錢,很多地方都有這個潛規則。是按照時間段向固定的人交一定數量的金錢,這些人保證在路上不會有交警查你超載。


    善固本身材肥碩,走起路來肚腩一抖一抖很是滑稽。張忠國親自給他打電話就知道肯定出什麽事了,見到是張忠國被交警攔下氣的臉上的橫肉一陣抖動,對兩名不明所以的交警說:“你們現在就回局裏,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們。”


    “局長,他……”一個交警指向朔銘。


    朔銘上前一步,對善固本說:“善局長,我先送掌櫃的回去,如果要做筆錄通知一聲。”


    “誤會,都是誤會。”善固本訕訕的笑著,朔銘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張忠國不方便這時候下車露臉。善固本也絕不會傻到趁張忠國在氣頭上去搭腔,這不是找刺激嗎。


    剛要走,轉身看到地上被撕碎的駕照停下腳步:“哦,對了,我想這兩個交警同誌願意解釋一下為什麽撕我的駕照。”


    “是誰幹的?”張忠國看向兩名交警:“反了天了,誰讓你們這麽做的?沒有規章製度了?”


    朔銘心說這兩個愣頭青太魯莽了,剛踏入社會身上的刺太多,如果過些年被磨平棱角絕不會這麽衝動。不過這兩個交警肯定沒什麽機會了,恐怕這一次誤會就會讓他們萬劫不複,想要往上爬難了。


    兩名交警知道要壞事,低著頭不說話。善固本可沒心情在馬路邊耍威風,對朔銘善意的笑著:“這位兄弟貴姓?”


    “我姓朔。”朔銘點點頭,轉身上車。


    把車開進張忠國的小區朔銘下車為他打開車門。


    張忠國說:“今天讓朔兄弟受委屈了,等回頭我一定批評他們。趕個時間再請朔兄弟出來壓壓驚。”


    朔銘還真是驚出一身冷汗,這他娘的什麽世道,交警車上怎麽會有電棍,肯定是那兩個兔崽子私藏的,體製內也確實亂。


    “張書記客氣了。”朔銘說:“我就不打擾張書記休息了,不過還請張書記幫忙讓他們給我補一個駕照。”


    張忠國自然滿口答應,朔銘看著張忠國上樓這才驅車離開。


    剛出小區,朔銘的車又被警車攔下。朔銘心說今天真是讓狗日了,趕緊拿出電話準備打給張忠國卻見到從前麵的警車上艱難的鑽出來一個肥胖的身影。


    這不是善固本嗎?朔銘長舒一口氣,心說善固本這是打算給張忠國當門神?竟然來小區門外守著。


    朔銘下車主動迎上去說:“善局長,你這是……”


    善固本伸出手很客氣的與朔銘握握手說:“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朔銘吧?”


    朔銘大為驕傲,自己什麽時候成了豐城官場的紅人了,翁翠彤對他客客氣氣也就罷了,張忠國、喬紅杉都對他客客氣氣的,這時候又蹦出一個善固本。在社會摸爬滾打幾年的朔銘深深的清楚多一個朋友多條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好處,善固本要與他交好自然是好事。自己工地上用到土方車也免不了與交通係統的人打交道。而且善固本是交通刑偵一手抓,好處自然更多了。


    朔銘熱情的與善固本握手:“沒想到善局長竟然認識我這種草民,真是榮幸啊。”


    “你看,這是說哪裏話,都是豐城人這麽說就見外了。”善固本嗬嗬笑著,仿佛兩人遠在他鄉遇到同鄉知音一般,熱情的不像話。


    朔銘知道善固本在廢話調節氣氛,他這種人絕不會沒事與你幹嘮嗑。順著善固本說:“善局長真是愛民如子的好官,這麽晚了還親自巡邏,如果都像你這樣勤奮豐城絕對是一個了路不拾遺的好地方。”


    善固本也覺得兩人這種過分的“惺惺相惜”有點惡心,歉意一笑說:“今天的事真是對不住,那兩個臨時工我保證開了,而且明天就給你補辦駕照並且安排人送到你那去,你看行嗎?”


    朔銘隻能說不著急,也用不著這麽麻煩,自己去拿就行了。善固本看了眼小區內,對朔銘說:“張書記沒生氣吧?還希望朔兄弟幫我美言幾句,這都是誤會,誤會啊。”


    “放心吧,張書記也是被那兩個不懂事的給氣著了,善局長來那麽快張書記還是很高興的。”朔銘可不想當傳話筒,更何況他與張忠國也不是那麽熟。


    善固本眉毛一挑,從朔銘的措辭上聽出一些味道。在案發現場朔銘稱呼張忠國是掌櫃的,體現了兩人關係頗近。而此時朔銘卻稱呼張書記,這就有些遠了。放眼豐城誰都可以這麽稱呼。心裏想著朔銘是什麽身份,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朔銘道別離開。


    善固本主管警察係統,引黃工程雖然聽說了卻與他無關,而且他由於肥胖身體一向不大好,前段時間外出療養剛回來,一些信息還不清楚,隻是聽說豐城出現一個官場新貴名叫朔銘,其餘的竟然一概不知。


    政治圈通常也分成很多小幫派,雖然不見得針鋒相對卻會互通有無,善固本拿出電話,也顧不得時間太晚立即給一個朋友撥了過去。


    簡單的聊了幾句,善固本就問起朔銘的情況。聽對方說完,善固本轉身看向朔銘離去的方向,神色閃爍不知想了些什麽。


    從善固本的小區出來回去的路上要經過牧歌小區,朔銘想劉曉婉會不會住在這,無論從個人情感還是從工作上,上次的事還是解釋一下的好。一打方向進了小區。


    把車停在樓下,朔銘探出車窗看了眼,劉曉婉果然在這,那扇窗戶依稀透著燈光,應該是臥室黑著燈而人在客廳。


    上了樓拿出鑰匙開門,門果然打開了,心說劉曉婉嘴上說要換鎖,實際上是希望自己來找他解釋或者等著自己來吧。


    進了門,客廳電視開著,聲音很大,卻沒看到人,衛生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朔銘就坐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靜靜的看著電視等劉曉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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