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煩意亂,鳳舞珍把電話打進來,因為兩人在酒店中的尷尬朔銘本不想接,可電話一直在響,朔銘隻好接起來客氣的說:“鳳記者,你這是要回京城嗎?”


    “回你個大頭鬼。”鳳舞珍哼了一聲,這一次也不咯咯笑了。怨氣衝天的說:“我是來幫你的好不好,你也答應紫萱要好好招待我的,怎麽一去就沒人影了,就把我自己扔在酒店裏,等我回去告訴紫萱你虐待我。”


    “天地良心,我可真的好好招待你了。”朔銘嗬嗬笑著:“甚至獻上寶貴的初吻,難道你沒感覺到我的真誠嗎?”


    “你的初吻?那是老娘的初吻。”鳳舞珍要發飆了:“你還有初吻嗎?”


    “當然有,嘿嘿那天的初吻。”朔銘厚著臉皮說。朔銘並非這種厚顏無恥的人,隻是鳳舞珍給他的印象總是有種麵對女流氓的感覺,說話也就沒羞沒臊了。


    “你給我馬上出現。”鳳舞珍吼了一聲立即掛了電話,甚至沒給朔銘留下一秒的拒絕時間。


    朔銘歎口氣,隻好開車去了。路上,朔銘打給紫萱,紫萱倒是精神,一接電話就嘰嘰喳喳的問鳳舞珍的情況。朔銘隻好說:“鳳大小姐生氣了,我把他扔在酒店就沒管她,剛才朝我發飆了。”


    “她發瘋你受得了?”紫萱說:“她一旦瘋起來自己都害怕,我看你還是趕緊去吧。”


    “你好像巴不得我找她,是不是沒安什麽好心啊,一旦我們擦出火花你不擔心?”朔銘古怪的問:“我可得說清楚了,她對你的男朋友很有感覺的樣子。”


    “很正常啊。我們早就說過她的男朋友是我的,我的男朋友就是她的。”紫萱吃著東西,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哎,大壞蛋,如果你覺得不錯可以考慮考慮娶她,你嫁到京城來我們也能常見麵。”


    朔銘差點暈倒,這是什麽邏輯,京城那個圈裏都是這樣玩的嗎?朔銘說:“人家是大記者,我就是野地裏的苦菜花,而且鳳舞珍一見我就一直在誇我,我深受打擊啊。”


    “她會誇你?”紫萱哼哼幾聲:“我就沒聽他誇過人。”


    “確實誇了。”朔銘苦笑著說:“他誇我長得很醜,對不起觀眾。還說你瞎了眼,所以才……”


    “這句話倒是實話,等回來我一定獎勵她,吼吼,怎麽獎勵好呢?”紫萱的聲音很邪惡。朔銘更邪惡的想紫萱會不會見多了初奇惡心大了,不會心裏出現問題轉而對女人感興趣了吧?聽紫萱這口氣分明是在想抓鳳舞珍的凶,甚至朔銘可以輕易的腦補出讓人心動的畫麵。


    非常無語的把電話掛了,朔銘到了酒店敲敲門,好一會鳳舞珍才把門打開,頭發濕漉漉的應該是剛沐浴完,一臉怒氣的盯著朔銘。


    朔銘幹笑:“不請我進去坐坐?”


    “怎麽這麽久才來?”鳳舞珍轉身進屋。


    朔銘進了房間順手關上門:“剛才我給紫萱打電話了,她說她的男朋友就是你的,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你是不是又想占便宜了?”想起自己的初吻,鳳舞珍一陣臉紅。


    朔銘還是第一次見鳳舞珍臉紅的樣子,紅彤彤的臉頰像個大蘋果,啃一口才好呢。朔銘找個位置坐下:“那她的丈夫你怎麽不搶?”


    “別提那個變態。”鳳舞珍罵了一句,轉頭看向朔銘:“哎,你好像知道的還不少啊。”


    看來朔銘見過初奇的事紫萱並沒說過,朔銘說:“初先生是紫萱的未婚夫,現在也可以說是她的男朋友,你搶了沒有?”


    “初先生?他是先生嗎?”鳳舞珍白了朔銘一眼,估計是想到什麽捂著臉咯咯笑起來,用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朔銘好久,忽閃著大眼睛問:“初奇有沒有摸你那個位置。”


    朔銘感覺渾身的汗毛頓時豎起來,自然知道鳳舞珍說的那個位置是哪。幹咳一聲:“沒,我長得這麽醜你都看不上誰還能看上。”


    “你說的倒是實話。”鳳舞珍點點頭,隨即就覺得不對,怒視朔銘:“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朔銘趕緊轉移話題:“鳳記者打算去哪玩?我今天舍命陪君子。”


    鳳舞珍哼了一聲:“我要走了,今天讓你來是有事要說。在屈家莊的采訪已經上央台新聞了,有關部門已經介入,我在這也沒什麽事,你也不陪我,所以就要走了。”


    朔銘還真沒看新聞的習慣,不過這個不重要,效果達到了比什麽都好。就問鳳舞珍什麽時候的飛機。鳳舞珍坐到朔銘身旁,怪笑著說:“我一會就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肯定會。”朔銘說:“想紫萱的時候順便就想你了。”


    “混蛋,你不喜歡我為什麽要親我?”鳳舞珍嘟起嘴:“要不再親親?”


    朔銘一陣無語,明明是鳳舞珍偷親的朔銘,沒想到美女反咬一口。好吧,親就親了,當時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別了。”朔銘怕得要命:“我一會送你去機場。”


    朔銘真怕玩出火,田佳可是個血粼粼的例子,再有這麽一出他就要瘋了。


    “幫我吹頭發。”鳳舞珍頤氣指使的說。


    鳳舞珍的頭發很長也很直,坐在那頭發可以垂到床上。朔銘一手拿著梳子一手拿著電吹風,看著鳳舞珍窈窕的身段有些心猿意馬,手上就沒輕沒重的。


    “哎呀,扯到我了,你要死啊。”鳳舞珍扭過頭怒視朔銘:“你就是給紫萱這麽梳頭的嗎?”


    “我還真沒給他梳過。”朔銘說的實話,鳳舞珍聽了一陣欣喜,管他真的假的咯咯笑了兩聲:“那你喜歡我多一些還是她多一些呢?”


    這是個兩頭堵的問題,就像家長問孩子你喜歡爸爸還是媽媽,孩子一般都會一臉懵相。朔銘如果說喜歡紫萱鳳舞珍肯定會不高興,如果說喜歡鳳舞珍又很假,如果說都喜歡又很花心,所以朔銘就不回答。


    “你真要走啊?”朔銘問。


    “機票昨天就定好了。”鳳舞珍身體後傾靠在朔銘身上,咯咯笑著:“怎麽?舍不得我?你可以去京城看我啊,而且我經常有采訪任務,明山市也不是第一次來。”


    朔銘最受不了這種若即若離的身體接觸,總會讓人心裏發毛:“你最好好好坐著,一旦我獸性發作不梳頭把你推倒。”


    “你來啊。我就覺得你不敢。”鳳舞珍故意扭動身體,巴不得朔銘把持不住,那樣他與紫萱的賭約就算贏了,那麽大的鑽戒自己還不舍得買。紫萱家境不一般,鳳舞珍家裏隻是中產階級,二十多萬的鑽戒隻能寄希望於將來的老公了。沒想到朔銘竟然能懸崖勒馬,這讓她對朔銘產生濃厚的興趣。朔銘不像那些很好色的同事,盯著他的目光充滿了獸性。


    朔銘在鳳舞珍身後輕輕摟住,鼻腔裏充斥著迷人的發香:“那我可真來了啊。”朔銘故意說的很慢,他感覺到鳳舞珍渾身僵硬,讓你裝,老子就不上當,揩點油占點便宜見好就收。


    最終還是鳳舞珍受不了了,掙紮著起身,對朔銘說:“好好吹頭。”


    糾纏中好容易把頭發吹幹,鳳舞珍把行李收納好,幽怨的看了眼朔銘:“送我去機場。”


    一路上非常沉悶,甚至氣氛有些壓抑。鳳舞珍靜靜的看著窗外,時不時的偷瞧朔銘。朔銘裝作沒看到,平心靜氣的開車。


    把鳳舞珍送到機場朔銘就打算離開。鳳舞珍卻拉住朔銘的胳膊:“哪有讓女朋友自己等飛機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你男朋友?你確定?”鳳舞珍看起來大大咧咧,閃爍的眼神告訴朔銘這是裝出來的假象。鳳舞珍這些行為很反常,不像一個正常女人能幹出來的,難道是紫萱給自己設的套?可他為什麽這麽做,自己又有什麽資本讓紫萱認真對待。朔銘能看清自己的位置,他與紫萱不過是互相看著順眼,紫萱能幫他的不過是順水人情罷了,一旦熱乎勁一過,朔銘就什麽也不是。


    “這有什麽不敢的?”鳳舞珍傲嬌的說:“紫萱的男朋友就是我的。”


    “那我可要行使男朋友的權利哦,你確定?”朔銘步步緊逼,露出一臉色相。


    鳳舞珍臉色一變,向後退了一步:“這裏是機場,你要幹嘛?”


    “機場裏有沒明文規定不準親熱的,既然是男女朋友你怕什麽?”朔銘陰測測一笑:“要不我們去車上?那感覺……嘖嘖……”


    “變態。”鳳舞珍嘟著嘴不再說話,機場廣播在提醒前往京城的旅客登機,鳳舞珍提起行李箱:“我走了大壞蛋,等回去後一定告訴紫萱你那些令人發指的行為。”


    朔銘無所謂,笑笑說:“歡迎舉報。”


    鳳舞珍突然跳過來在朔銘臉上啄了一下,轉身拖著行李逃向檢票口:“拜拜,男朋友。”


    朔銘摸著臉隻有苦笑:“下次來提前通知一聲,我給你準備禮物。”


    鳳舞珍回頭淺笑:“我要鑽戒,隻能比紫萱的大哦。”


    朔銘點點頭,遙遙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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