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薇,這是你男朋友?”一個長相甜美的在賀昕薇身後問。好奇的目光一閃一閃。


    “賀昕薇,你男朋友也太老了吧。”一個男生皺著眉古怪的看著朔銘說,言外之意還有醜的意思。


    幾個女生掩嘴發笑,更有男生露出鄙夷之色,肯定是賀昕薇抱了朔銘一下被同學誤會了,賀昕薇說:“他是我姐夫,今天的飯票。想玩什麽盡管說,他請客。”


    “姐夫好。”一個高挑帥氣的大男孩大聲說。隨後就是齊刷刷的問好,所有人都跟著賀昕薇叫姐夫。


    朔銘笑笑問賀昕薇:“先吃飯吧,吃完了盡情玩,不過我有個要求,晚上十點之前要回來睡覺。”


    “哇,你要不要這麽老古董,十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好不好?”賀昕薇不滿的嘟著嘴。


    賀昕薇的其他同學也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朔銘也想知道這些學生平時都是怎麽玩的,也就不再勉強:“那好,今天有著你們瘋,不過要把握尺度。”


    “知道啦。”賀昕薇推了一把朔銘,當先打開車門坐到車上,對身後的同學說:“你們打車去吧,一會我把地址發到你們手機上,是一家魯菜館。”


    賀昕薇招呼那個很甜美的女生與另外兩個女生坐到朔銘車上,賀昕薇介紹說:“喏,這就是我們宿舍的全部成員了,這個是方詩詩,笑起來是不是很甜啊,比我姐姐還漂亮。這個是侯凡,段書文。侯凡是體育生,不過學習成績也很棒,段書文是徹頭徹尾的書呆子。兩個女人起男人名,哼哼……”


    “有你這麽介紹人的嗎?”朔銘笑著說:“人家那是認真學習,像你一樣成天隻想著玩?”


    “昕薇,介紹介紹你姐夫唄。嗬嗬。”方詩詩隻要一笑就能露出兩個酒窩,隻是嗬嗬那兩聲好像是在說朔銘土氣。


    “我姐夫啊?哈哈……”賀昕薇突然大笑起來,好一會才喘著氣說:“我認識姐夫比我姐都早,那時候我還罵他是個太監。”


    “……”朔銘一陣無語,這就是現代的大學生?這麽介紹自己的姐夫?


    賀昕薇活說:“我姐夫是個包工頭,夠洋氣吧?”


    “那肯定有錢嘍。”侯凡咯咯笑著說:“今天吃大戶,痛恨剝削者,一定吃窮他。”


    朔銘知道這是開玩笑,可這個社會已經把包工頭的形象包裝的太固定化,好像包工頭就應該是土豪,就應該土得掉渣,就應該扛著一麻袋錢去買奢侈品。


    朔銘懶得辯駁,一路把車開到魯菜館門外。


    賀昕薇的同學陸陸續續都到了,朔銘注意不遠處的公交站牌,從學校到魯菜館也就六七站,這些學生花錢還真是不含糊,明明一塊錢就能到非要打個車,這都是沒進入社會的人體會不到賺錢的辛苦。


    魯菜館有一個大包間,兩張超大的桌子才把賀昕薇的一幹同學裝下。朔銘點了菜,坐在這些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學生中間總覺得格格不入。其實朔銘才不到二十九歲,六七歲的年齡差距竟然已經明顯能看出代溝。


    朔銘格外注意方詩詩,不僅因為這個姑娘是賀昕薇同學裏最漂亮的,身材很棒氣質又好,讓朔銘格外關注的是言談舉止有大家風範。


    要說國人最喜歡的四大菜係魯菜算是價格高昂的,傳統魯菜用料都很精,尤其是沿海地區海鮮居多。這兩桌菜朔銘點了很多傳統魯菜,把賀昕薇吃的停不下筷子。


    賀昕薇等人要喝酒,朔銘想了想也就沒勸,都是成年人了,也應該鍛煉著適應酒場的氛圍。


    酒足飯飽已經有人東倒西歪,朔銘又帶著賀昕薇等人去了不遠處的量販ktv。


    等朔銘回到家已經是下半夜兩三點,被吵的頭疼,歎口氣問自己才二十八歲,是不是老了。


    朔銘一覺睡到中午,吃了點飯琢磨著怎麽去見朱誌標。原本想帶點隨手禮去拜訪,想了想花錢也是白花,自己去不就是送禮去了麽,還是大禮。


    一場寒流一場寒,走出家門朔銘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看看時節用不了多久就該下雪了。


    到了明堂賓館,根據房文石提供的信息朔銘找到房號,敲敲門,很快就有一個三十六七歲的精幹男子打開門。


    “請問,您是朱先生嗎?”朔銘並不知道朱誌標是什麽職稱,隻能盡可能的客氣。


    “是我,你是?”朱誌標上下打量朔銘。


    朔銘笑笑:“我是朔銘,南紅關拆遷項目的負責人。”


    “哦,是你哦,進來坐。”朱誌標側身讓朔銘進去。


    這是一間套房,外麵是會客室,裏間是臥室,裝修非常精美豪華。朔銘心說這個朱誌標的標準夠高的,這麽高檔的房間一天可得不少錢。


    朔銘站在房間中間並沒坐下,眼神也沒隨處亂看,但他還是發現一些有意思的事,幾桌上擺著兩杯茶,一隻茶杯的杯口有紅色印記,像極了口紅印。而在對應的沙發邊緣朔銘發現了一個女人用的那種化妝盒。


    “坐吧。”朱誌標對朔銘示意,同時也看到沙發上的化妝盒,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收起,順手把杯子拿走。


    朔銘坐下,等朱誌標坐好之後說:“朱先生,我可是可以來拜訪您的,不知有沒有時間談談南紅關拆遷的事。”


    “你能全權負責嗎?”朱誌標說:“我的幾個長輩都在南紅關,一輩子沒離開故土,我曾經想把他們安置到省城他們都沒同意,現在南紅關要拆遷你可不能讓他們吃虧啊。”


    說得輕鬆,朱誌標的語言藝術顯然不是張忠國這個層麵的人可比的,朔銘覺得自己有些熱。朱誌標的話裏有話,表達了很多意思。第一,他是從南紅關走出去的,而且現在在省城工作,口氣很傲,意思是告訴朔銘手裏有實權。第二,朔銘才不信他曾經要把窮親戚拉到省城,照顧一個可以卻照顧不過來一大群,朱誌標的意思是說他們的關係好,這件事等於是朱誌標的事。現在朱誌標回來了,肯定是要管到底。


    朔銘說:“雖然我隻是一個拆遷辦的負責人,但都跳不出為人民服務。我這次來呢是想問問朱先生對拆遷有什麽寶貴的意見,我們做基層的肯定沒有您想的周到。您提意見,我們回去好好反思,爭取不斷進步。”


    朱誌標點點頭,對朔銘的表現很肯定,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一手緩緩敲動似乎是在深思。


    朔銘也不急,等著朱誌標開口。朔銘的意思是說朱誌標可以提條件,朔銘隻是考慮,具體能不能答應還要斟酌。


    朱誌標喝了口茶說:“我在南紅關也有房子,那是我爺爺留下的,他可是做了一輩子實事的好公仆,槍林彈雨的走過來隻給我留下這麽一所老房子,說實話,南紅關拆遷我也不舍得,但我總要顧及社會的進步,城鎮一體化的建設,決不能給地方同誌製造困難。”


    朔銘眨眨眼,靜靜等著下文,可朱誌標說到這竟然停了。朔銘心裏暗罵,這該死的貨是什麽意思?直接提條件不好麽。不過朱誌標這個人朔銘也是看明白了,他這次回來不是為了給朱姓親戚要實惠的,而是要處理自己名下的那處房子。隻是朱誌標這個名字朔銘沒關注過,南紅關也有不在村裏住或者聯係不上的,這種情況能解決最好,解決不了就收拾收拾到時候幹脆推倒。找上門要賠償款就按照標準走,誰讓當時找不到人呢。


    “朱先生在南紅關也有房子啊?這真是疏忽了,我應該早來聽聽朱先生的教導的。”朔銘說:“不知道朱先生的房子有多少平米。”


    朱誌標起身從小櫃上拿過公文包,拿出一疊證件放在朔銘麵前。這一摞證件全是房產證,足足有十多本。


    朔銘奇怪,如果朱誌標名下有這麽多房產那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可打開房產證朔銘差點一口老血沒上來慘死當場。


    這十幾本房產證所標注的房屋其實是一處,也就是說一套連院帶屋的房子愣是有十多本房產證,這並不是重複,而是每一本房產證隻標注了十平米左右的產權。


    朔銘眨眨眼,覺得自己以前真的很渣。總覺得白道上的事還算看得明白,處理起來也算得心應手,沒想到朱誌標更勝一籌。他可是順應國家法律合情合理的多要拆遷費。


    根據規定,拆遷房屋不足六十平米的分撥安置房的時候要補足六十平。也就是說朱誌標的這十幾個房產證也就是十幾套六十平的房子。


    這可是大幾百萬,房子到手一賣可就是五六百萬。而且這個錢誰也查不了,正當的合法收入。


    以朱誌標的能量,如果幫那些朱姓同宗都這麽辦南紅關還真就拆不了,所以朱誌標提什麽條件朔銘必須答應。


    朔銘半天說不出話,看著一摞房產證一陣窒息,這可是一摞銀票啊。要說會玩這才是真的會玩。


    “朔先生是覺得這些房產證有問題?”朱誌標皮笑肉不笑的說。


    “沒問題。”朔銘抬起頭:“我是覺得拆遷補助有點少,我可以做主提高標準,不知道朱先生有什麽要求?我回去也好商量一下盡量滿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極品包工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心跳暢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心跳暢想並收藏極品包工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