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沒聽清,賀美琦又說一遍:“我不能生育。”


    雖然聲音更小,朔銘還是聽清楚了。


    朔銘愣了,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或者表達不出此時的心情。奶奶高齡,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朔銘能有自己的孩子。朔家幾代單傳,也需要一個孩子來繼承。並非朔銘重男輕女,有個女兒也好啊。很多同學都有孩子了,甚至有的結婚早的已經兩個娃了。而朔銘卻聽到這樣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


    賀美琦看著朔銘,見他呆愣的表情便知道朔銘接受不了,淒慘的笑笑:“現在我明白了,你娶誰也不會娶我,如果你願意可以娶我妹妹,他是一個好女孩,隻是被社會一些風氣給帶壞了。我希望……”


    “別說了。”朔銘打斷賀美琦,他需要靜一靜,想清楚自己到底要怎麽辦。與賀美琦斷絕往來?朔銘心痛,他喜歡賀美琦這毋容置疑,當聽到賀美琦與小鮮肉的緋聞可是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這說明賀美琦在朔銘心裏有不可替代的位置。如果是換成別的女人,任何一個朔銘都不會這麽做。朔銘自問,會與賀美琦繼續好嗎?告訴父母賀美琦不能生育,他與賀美琦的婚姻是一種畸形的丁克婚姻。朔銘又做不到,且不說奶奶失望的表情,也不要說父母會如何排斥,就拿他自己來說也不見得能接受,朔銘還是喜歡孩子的。


    賀美琦坐在那神情呆滯,她從沒想過與朔銘的感情能發展到這樣,對朔銘的依戀竟然讓他難以割舍。賀美琦想過很多,甚至想過借腹生子,這不難,尤其對一個醫生來說,可那是他與朔銘的孩子嗎?賀美琦也想過朔銘會不會與其他女人生孩子,會不會在外麵養情人,因為自身的缺陷賀美琦甚至想過絕不會去幹涉朔銘,隻要他不領到家裏來。賀美琦試著做最大的讓步,看來朔銘還是介意的,他所謂的那些讓步也不必要說出來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朔銘長喘一口氣,看著賀美琦問。


    “很早就知道。”賀美琦說:“我看起來與其他女人沒什麽不同,但我永遠不會來大姨媽。”


    這說明什麽,賀美琦的身體沒可能通過治療恢複,這是先天疾病。


    “我需要想想,現在不能給你準確答複。”朔銘處理事還是比較冷靜的,他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或者對賀美琦的愛已經達到了可以忽略這些的程度。朔銘說:“現在需要解決的是你妹妹,他應該怎麽辦?這件事雖然是他咎由自取,可一個小姑娘,唉。”


    “如果他在執迷不悟我就當沒有這個妹妹。”賀美琦也是快刀斬亂麻的性格,當即表態:“我妹妹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處理好。”


    朔銘點點頭,看看時間也太晚,自己的房子也就一個大臥室,很多地方不是很方便,就對賀美琦說:“你住在這吧,我出去找個地方睡。”


    賀美琦也沒多說,他也知道朔銘能認真考慮與他的關係至少證明兩人還是有很強的感情基礎。


    夜深人靜,朔銘下樓開車,緩緩的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看看位置局裏牧歌小區不遠,索性去翁翠彤的房子住一夜。


    進了小區,朔銘好容易找到一個停車位,下車才注意旁邊停的正是劉曉婉的車。


    朔銘心裏很亂,毫無睡意,就想找個人聊聊也沒管時間徑直上樓。


    劉曉婉已經睡下,但睡得不沉,朔銘的開鎖聲把她吵醒,驚恐的小聲問了一句:“是誰?”


    “你沒睡啊,是我。”朔銘回了一句。


    “你怎麽這麽晚來我這。”劉曉婉穿著睡衣從臥室出來,覺得燈光有些刺眼,眯縫著眼問:“是不是被你女朋友從床上踹出來了?”


    “差不多吧,心裏很煩想找你聊聊。”朔銘緩緩摟住劉曉婉。


    劉曉婉推開朔銘,皺皺眉瞪了朔銘一眼,臉色有些難看:“我告訴過你,來我這可以,但不要帶著其他女人的味道,你真惡心。”


    “不是你想的那樣。”朔銘有些心力交瘁,本不想解釋,但劉曉婉的脾氣一上來他還真是有些怵。那劉曉婉拉到床邊坐下,自從與賀昕薇見麵開始整件事和盤托出。


    “我去,你也太不是人了,女朋友的妹妹也不放過。”劉曉婉哼了一聲,清澈的眼神卻沒有看不起朔銘。朔銘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把劉曉婉換在賀美琦的角度上,他也會這麽做。


    “我應該怎麽辦?”朔銘看著劉曉婉。朔銘覺得自己有些悲哀,真到出事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劉偉幾個雖然算是鐵哥們,卻不是好的傾訴對象。他能什麽都說的也隻有劉曉婉了。


    “什麽怎麽辦?你女朋友還是你小姨子?”劉曉婉說:“你女朋友就看你是不是在乎,他這種問題我聽說過,就是先天性零件不正常,又或者缺少製造孩子的關鍵零件。很悲催,嗬嗬。”


    劉曉婉笑的有些言不由衷,朔銘知道他一半是在笑自己。劉曉婉倒是不缺什麽零件也很健康,但卻沒有孩子。賀美琦想有孩子卻生不出來,不得不說上天還真是在愚弄這兩個女人。


    劉曉婉又說:“至於你小姨子,你完全可以提上褲子不負責,你在幫他好不好,為什麽要負責?”


    “那你覺得我應該在乎美琦不能生育這件事嗎?”朔銘說:“我很糾結,就好像一件東西明明是我的卻突然變得虛無縹緲。”


    “我覺得你還是在乎賀美琦的。”劉曉婉笑笑:“你如果想要個孩子還不簡單,這個社會隻要有錢有的是人幫你生。這事就要看劉曉婉能不能接受了。”


    “你是女人,會在意自己的老公在外麵亂搞嗎?”朔銘明知故問。


    劉曉婉掐了朔銘一下:“哪個女人不在乎,說的倒是輕巧。我這個情況特殊,要不能有你什麽事。我倒是想找一個對我好的,結婚生子然後相夫教子,可事實呢,我現在離婚都不可能,還要經常麵對一個呆傻的丈夫。”


    “我想我是在乎的,可又不想賀美琦傷心,更不想他永遠離開我。我是不是要求太高了。”朔銘說。


    劉曉婉撫弄朔銘的頭發,很認真的說:“我覺得你不應該為孩子而活,而是為自己而活。賀美琦是個聰明的女人,婚前告訴你就是要你知道他的情況。如果你們結了婚呢?離了?好像理由並不充分,而你結婚後掙的錢是不是還要分給她一半?我挺你說賀美琦這個女人很值得人尊敬的,他跟你什麽也不圖,隻圖你對他好。這種女人很少有的。”


    朔銘點點頭,的確。朔銘見過太多嘴上喊著感情第一結果還是看男人有多少錢的女人,甚至會為彩禮多少而分手。


    劉曉婉打個嗬欠:“你真討厭,這個時間把我吵起來,來,幫我揉揉。”


    隻要見了朔銘這已經成了必做項目,朔銘肯定要給劉曉婉揉捏一番,直到她舒服了才行。


    朔銘不是很有心情,漫不經心的給劉曉婉揉著。劉曉婉故作生氣的蹬來朔銘:“滾到外麵睡,以後記住了,帶著別人的味道不要來找我。”


    朔銘嗅嗅衣服,沒問到有什麽氣味,劉曉婉的鼻子也太靈了。殊不知女人的第六感很強大,賀美琦也從朔銘身上聞到過別的女人的味道,隻是他不說罷了。尤其是在醫院見到白茹雪,賀美琦幾乎可以肯定朔銘與她有過身體接觸。


    朔銘躺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出神。劉曉婉嚷嚷說:“你去洗澡啊,幹什麽呢?”


    看到朔銘躺在沙發上發呆,劉曉婉哼了一聲進屋把門關上。


    朔銘想了很久,依舊如同一團亂麻。起身穿上外套,打開臥室的門看了眼,劉曉婉已經睡熟,緊緊衣服下樓開車。


    路上,朔銘猶豫了很久把電話打給白茹雪。過了一會才傳來白茹雪慵懶的聲音:“老公,怎麽這麽晚還沒睡啊。你要來嗎?”


    朔銘說:“我是有點急事想要打聽你,你知道靡仙醉裏有一種讓女人喪失理智的藥嗎?給我介紹一下藥效。”


    “老公看上誰了要用這種藥?”白茹雪吃吃的笑,心裏略有一絲酸楚。但還是說:“我沒接觸過,靡仙醉我也隻是去過一次。”


    朔銘掛斷電話,又給田佳打過去。


    田佳接聽的倒是快,因為是半夜吵到她休息,語氣有些不快:“朔銘,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朔銘說了打電話的原因,田佳沉默一會才說:“這種藥我聽說過,藥效可以持續一個周,不過也就第一天效果明顯,後期主要是對人的精神是一種考驗,會不斷的想男女那點事,也會忍不住想要。怎麽?你想弄點給哪個女人嚐嚐?”


    朔銘很無語,為什麽每個女人聽了都要懷疑他要做壞事,或許自己真不是什麽好人吧。可自己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啊,朔銘自問還沒主動去坑害一個人,至少到此時是沒有。朔銘懷疑是不是自己為人處世的態度以及方式方法出了問題,以至於被兩個女人這麽看。


    其實朔銘不知道的是大部分人聽了他的問話都不會往好處想,畢竟這種藥的性質是擺在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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