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還是先去機場。如果能撞上最好,撞不上也沒辦法。


    朔銘隻有三分之一的機會能追到賀美琦,機場候機廳裏人相對少一些,不比汽車站火車站人山人海。如果賀美琦去了汽車站朔銘就是去找也不見得能找到。


    朔銘到了機場瘋了一樣竄進候機大廳。由於太早沒太多航班,候機大廳裏也就那麽點人。朔銘轉了一圈,癱坐在椅子上。看來是找錯了又或者賀美琦已經飛走了。


    朔銘苦笑,起身離開。走出機場大廳突然笑了,他看到賀美琦正從一輛出租車的後備箱向下搬行李。


    “小姐,需要幫忙嗎?”朔銘湊上去問。


    “不用,謝謝。”賀美琦倒是很客氣,覺得聲音太熟悉,轉過頭驚訝的大張著嘴:“你怎麽在這。”


    “如果我告訴你我在等你你信嗎?”朔銘接過賀美琦手上的行李:“你帶的東西可真不少,這是打算出國還是離開地球?”


    “不用你管。”賀美琦要從朔銘手上把行李拿走。


    朔銘抓住賀美琦的手:“你多大了,像個小孩子一樣逃避?你這麽走了真的能解決問題嗎?不會想我?我就能順著你的意思娶你妹妹?再說了你知道賀昕薇願不願意?”


    朔銘的一陣搶白讓賀美琦沒話說。朔銘想這些他都想過,卻不敢再去麵對,或許逃避才是最好的辦法,眼不見心不煩。可他自己知道,他真能忘了朔銘不去想他?賀美琦不知道。


    “別鬧了,跟我回去。”朔銘拉著賀美琦向外走。


    賀美琦甩掉朔銘的手:“我機票已經買好了,我想出去轉轉。”


    “機票?我看看。”朔銘說:“我想知道你去哪?”


    賀美琦信以為真,拿出機票晃了一下:“真買好了,等我想好了就會回來的。”


    朔銘不由分說,奪過機票撕成幾瓣,攤攤手說:“好了,現在你沒有機票了,可以跟我回去了。”


    “你無恥。”賀美琦怎麽也想到朔銘能這麽幹。朔銘有些地方霸道一點她很清楚,沒想到竟然這麽霸道。


    “跟我回去。”朔銘不由分說,拉著賀美琦就走。


    “我不回去。”賀美琦掙紮記下沒掙脫,使勁拽著朔銘:“我已經辭職了,回去也沒地方住。”


    “可以住我家。”朔銘很堅定自己的行為,笑道:“沒我的同意誰敢批複你的辭職信?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怎麽這麽霸道。”賀美琦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隻能跟著朔銘回到車上,流下眼淚說:“朔銘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自尊嗎?”


    “我哪不尊重你了?”朔銘覺得莫名奇妙。


    “我不能生育,你不可能喜歡我這種女人的。”賀美琦擦擦眼淚:“你真能接受做一輩子丁克?”


    朔銘不想騙自己,朔銘知道自己需要什麽,將來的家庭還真需要一個孩子的。此時他心裏很亂,並沒完全想明白,隻是本能的不希望賀美琦離開自己。如果讓朔銘現在表明態度是不是能接受賀美琦這種身體狀況,朔銘也很為難。


    朔銘牽住賀美琦的手:“你能給我一段時間想明白嗎?我不想因為短暫的猶豫而失去你。”


    “多久?”賀美琦問。


    “我不知道,或許轉瞬我就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又或者需要一段時間。”


    “那你跟我妹妹又怎麽辦?”這是賀美琦無法跨越的一道坎。一個是自己的妹妹一個是男朋友,兩個至親的人竟然夾雜不清男女關係,這讓他如何自處。


    “我不知道,你給我一段時間好嗎?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朔銘堅定的看著賀美琦。


    賀美琦緩緩點頭:“那好,在你想明白之前我們最好不見麵了。”


    朔銘隻能答應,開車載著賀美琦回到明山市區。


    朔銘真的沒再聯係賀美琦,或許時間能告訴他一切,讓他明白賀美琦是不是他最合適的人生伴侶。賀昕薇也走了,從他的房子裏默默的消失。朔銘曾想過去找賀昕薇了解一下賀美琦的近況,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夠尷尬了,見了麵又怎麽說呢?


    朔銘這幾天也開始忙了,屈家莊的陽光棚剛剛建好。湯名雅知道朔銘建設這個陽光房並不是真的要投資,而是投機倒把。給朔銘打來電話。


    朔銘接聽後問湯名雅近況,湯名雅說:“朔銘,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說。”朔銘很幹脆的應道。


    “我想用你的陽光房做個實驗,種植一些反季節的東西試試看。如果成功效果也不錯可以做個試點來運營。”湯名雅也算是造福一方好官了,一心為民。如果換成其他人可沒這閑心思想這些,而且朔銘剛來找他的時候也不會這麽熱心的幫忙,除非朔銘也給他一定的好處。


    “我聽說征地文件已經下達了,眼看就要拆掉了還做什麽實驗。”朔銘說:“如果你真感興趣可以做一個小的,反正是試驗田。”


    “沒關係。”湯名雅說:“有我在,你們開工之前陽光房不會被拆掉,隻是這樣你會損失一些利益,畢竟陽光房裏的作物也會被估值賠償。”


    朔銘說:“湯鎮長,我先把樹木種上,然後與鎮政府簽訂一個租用協議。我免費把陽光房給鎮政府使用。如果涉及占地賠償有這些文件我也不會有什麽損失,你呢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搞科研。”


    “這倒是個好辦法。”湯名雅嗬嗬笑著:“商人就是商人,每句話都透著銅臭的味道。”


    “湯鎮長這是在取笑我嗎?”朔銘也順著開玩笑。


    湯名雅說:“還叫我湯鎮長,我們也挺熟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湯名雅覺得臉有些發燒,想起兩人尷尬無比的兩次同居,心髒砰砰跳個不停。


    正因為朔銘想到這些才一直稱呼湯鎮長免得給兩人造成什麽難堪。既然湯名雅這麽說了,朔銘也就稱呼他名雅。


    湯名雅讓朔銘再去一次六汪鎮,說盡快把免費租用協議簽了,他也好安排人做實驗。


    朔銘不無擔憂的說:“第一次喝了酒,我沒回來。第二次下雪了怕路上不安全沒回來。這一次會不會再處什麽狀況啊?”


    湯名雅俏臉一紅,啐一口說:“看把你美的,每次都能去我那住是嗎?”


    一陣沉默,兩人都選擇換話題,朔銘開玩笑說:“我明天一早走,中午你可要請我吃飯啊。”


    “那沒問題。公款。”湯名雅哈哈笑,聽著爽朗的笑聲朔銘能想象出來湯名雅臉上淺淺的酒窩。


    第二天,朔銘敢要準備上路突然想起王兆寧,之前還答應過這小子帶他去相親的。先給工頭屈本英去了個電話。


    六標段基本已經完工,朔銘手底下的工人已經開始歇冬了,工地上剩下的也隻有另外幾個包工頭的人,忙著修修補補為驗收做準備。工頭自然回了屈家莊,朔銘打過去說:“屈老板,你侄女嫁出去沒有啊?”


    朔銘一直與工頭開玩笑,工頭嘿嘿笑著說:“下過雪,我侄女也在家呢,朔老板要來?”


    朔銘說:“今天我去屈家莊,順便帶著王兆寧,你給他們安排安排,要不就在你家見個麵吧。”


    工頭一口答應,朔銘這才給王兆寧打電話,問清在什麽位置開車去接他。


    王兆寧上了車,對朔銘說:“去六汪鎮?不是化凍之後再移樹麽?難道征地現在就開始了?”


    朔銘問王兆寧:“讓你買的那些果木怎麽樣了?你給多少定金?”


    “一兩萬吧。”王兆寧說:“就是一點零頭錢,等移植的時候一次性補齊。”


    “那錢不要了。”朔銘說:“今天我就把這事辦了。”


    “不要了?那可是一萬多呀,你一張嘴這錢就白扔了。”王兆寧眨眨眼,古怪的看著朔銘。在他印象裏朔銘可是個做生意錙銖必較的人,一萬多隨手就扔了能讓朔銘疼的掉眼淚。


    “我們把樹錢省了還不行?”朔銘嗬嗬一笑,丟撒這種錢也是沒辦法的事。


    到了六汪鎮,朔銘下車後把鑰匙扔給王兆寧:“你在車上等我一會,我上去說點事就走。”


    王兆寧太了解朔銘了,壞笑著說:“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你跟那個湯鎮長是不是有一腿啊?”


    “有你姥姥。”朔銘瞪他一眼:“看看這是哪,讓人聽見這不是毀湯鎮長的名譽麽。”


    其實朔銘不知道的是湯名雅的名譽早就被毀了,除了湯名雅整個鎮政府大院都傳開了。說湯名雅與一個男人同居了,住在隔壁的小夥子可是親眼看到湯名雅穿著睡衣送朔銘離開。而且越傳越邪乎,說湯名雅衣冠不整的與朔銘在樓道裏對著啃,旁若無人就像在自己家的床上。


    朔銘敲門進了湯名雅的辦公室,頓時眼前一亮。


    湯名雅的麵容經過刻意修飾,頗有一種小清新的風格,與之前身穿ol製服完全是兩種感覺。


    “湯鎮長今天可真是漂亮呀,一點鎮長的架子也沒有,難道是刻意為我打扮的?真是受寵若驚。”朔銘讚譽之詞不要錢的狂扔。


    湯名雅轉個身,對朔銘說:“真的很漂亮嗎?會不會有點太裝嫩了。”


    朔銘說:“關鍵你不老,嫩得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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