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商品砼攪拌站真正運營好了比朔銘做包工頭一點不少賺,甚至來錢更快。看似一方(立方)商品砼隻賺三五十塊錢,但貴在數量大。按照市價一方商品砼在二百六到二百九之間,一方毛利約為五六十,扣除所有成本純利潤也不會少於三十。三十看似不多實則蘊含著巨大利潤,哪個小區建設不用幾萬方,隨便拿下一個項目不用自己盯著就能賺到幾十萬。


    朔銘認真的想了想,能利用的關係有市政公司,建新集團的幾個子公司都能說得上話,不管怎麽樣,這買賣虧不了。朔銘就問:“打算怎麽收購,那可是個廢棄的攪拌站,很多設備都要重新買新的,光那塊地就值不少錢。”


    劉偉說:“收購的事好說,攪拌站裏還有六七兩罐車也都扔在那了。關鍵是土地。我聽說之前的老板是一個台商,經營不善讓銀行查封了。要買攪拌站還要經過銀行。”


    “這可不是小錢啊。”朔銘說:“那塊地怎麽也得三四百萬,我現在能拿得出來的也隻有不到二百萬。你呢?”


    “你有這麽多那就好說了。”劉偉笑起來:“這樣,你占六成我占四成,怎麽樣?”


    劉偉與朔銘是同學又是發小,但這畢竟是生意就不能談感情了。攪拌站這種投資最關鍵的還是關係,能不能拉到工程。劉偉是可以投資,但在建築行當裏沒什麽人脈。朔銘眯起眼睛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好一會說:“利潤怎麽分?”


    都是同學就沒必要說那些彎彎繞了,所以朔銘就直截了當的明說。正常投資肯定是按照投資比例分紅利,但特殊行業就要有特殊分法。攪拌站最關鍵的是能不能拉到工程,所以說誰能拉到工程自然就又發言權,理應多拿利潤,也可以稱之為提成。


    劉偉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朔銘的意思。想了想說:“這樣,咱倆誰能拉到工程就多拿純利的一半,剩下的一半按照股權分紅。”


    朔銘也讓劉偉的大手筆驚著了,一半的純利作為提成,太誇張,這不是說談下一個工程就能拿到幾十萬的提成?劉偉也是個把舍得二字看的透徹的人。


    兩人一拍既合,朔銘就問起收購的事。劉偉說:“我正好在銀行那邊有個老熟人,是我爸的關係。最近有些銀行資產要拍賣,我讓他把這塊地加進去。”


    “拍賣?”朔銘皺皺眉:“這還能有我們什麽事,就算收了也不會太便宜,不經過拍賣不行麽?”


    這點就是朔銘不懂了,攪拌站貸款經營之後虧損,銀行查封的資產自然要經過拍賣,對銀行來說這樣可以杜絕很多權錢交易暗箱操作。


    劉偉笑笑說:“這套套我明白,我在幹這個練歌房之前就是玩拍賣的。每次銀行拍賣資產我都會收一些便宜的,比如說轎車什麽的,參與拍賣的人都沒見到實物,誰也不會往死了競價,價格很低,我收下之後一轉手就是錢。這個攪拌站也可以這麽做,拍賣會即將舉行的時候再宣布,有些人就是有心買也沒時間準備錢。我也可以讓這個主管資產的經理把攪拌站與一些像車之類的便宜貨一起拍賣,這部分人沒誰會有錢收攪拌站。”


    “這倒也行。”朔銘點點頭:“那你準備運作吧,我這錢是現成的。”


    從練歌房出來,朔銘也不想回家,不知道賀昕薇走了沒有,也不知道賀昕薇與賀美琦是吵僵了還是交流好了。賀昕薇被下的那種藥藥勁很強,田佳說過要維持幾天的時間,賀昕薇不回學校也就正常了。


    朔銘想去劉曉婉那住,又或者去翁翠彤的房子。剛上車,朔銘的電話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一個頭兩個大,竟然是賀昕薇。


    朔銘看看時間這已經將近午夜了,這大姑娘怎麽還不睡,難道藥效發作又想那事了?


    朔銘把手機扔到一旁不管他,可接下來電話卻一直響。朔銘隻好不耐煩的接起來:“喂,大小姐,你到底有什麽事,至於這麽一直打嗎?”


    “你回來,我有事對你說。”賀昕薇聲音微顫有點冷冰冰的。


    “什麽事,電話裏不能說?”朔銘說:“沒重要的事明天再說吧。”


    賀昕薇哼了一聲:“你在不在乎我姐?”


    一聽與賀美琦有關了,朔銘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朔銘還是很在意賀美琦的,非常在意。


    朔銘說:“怎麽?你姐怎麽了?”


    “你先回來。”賀昕薇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朔銘不是一個怕麵對的人,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搓搓臉,開車回去。


    進了家門賀昕薇穿著睡衣在看電視,午夜節目也沒什麽好看的,聽到朔銘進來頭也沒動一下。


    朔銘坐到沙發上對賀昕薇說:“什麽事非要當麵說?”


    賀昕薇臉紅彤彤的,咬咬嘴唇說:“我們都是成年人,這些事隻要你情我願也沒什麽的。你說對不對?”


    “你要能這麽想那就太好了,我從沒想過要把你怎麽樣,當時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換成是你你要怎麽做?”朔銘點頭認可。朔銘不是不負責任,可讓他娶了賀昕薇就太過了,這不是封建社會,碰一下就非誰不嫁。


    “你還想做我大姐夫嗎?”賀昕薇終於轉過頭,眼睛紅紅的,在這之前應該是哭過。


    “你說呢?”朔銘沒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問的就多餘。


    “那你在逃避什麽?”賀昕薇哼了一聲:“我也是女人,我知道我姐心裏想什麽呢。他這麽走了就是想給我們騰地方,也好強迫自己忘掉。可你呢?你也逃避,真不是男人。”


    朔銘最討厭別人這麽評價他,卻從無反駁:“我找你姐,她對我冷言冷語的,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需要冷靜下來找個時間好好聊聊,平心靜氣的,你說呢?”


    賀昕薇低下頭好半天沒說話,朔銘就說:“你幫我勸勸你姐,我不能因為跟你那個了就要娶你吧。”


    “姐夫。”賀昕薇的聲音很低:“那藥效……我想……”


    “靠。”朔銘罵了一句,感情這小妮子不是為他姐讓自己回來的,而是受不了煎熬了。


    “我現在的情況很特殊,就算我姐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的。”賀昕薇突然大聲說:“就當你是醫生我是病號?”


    “你腦子進水了。”朔銘起身向外走。


    “你要走出這個門可別後悔。”賀美琦咬著嘴唇:“我一會告訴你姐的一些事。”


    “我可不可以看做這是在威脅我?”朔銘腳步沒停。


    “那你以後恐怕見不到我姐了。”賀昕薇故作惋惜的說:“你自然也就成不了我姐夫。”


    朔銘停下腳步,回頭問:“說明白。”


    賀昕薇走過來:“就幫我這一次吧。”


    第二天早上,賀昕薇慵懶的說:“我姐好像要辭職,聽說報告已經遞上去了,如果你不想再也見不到他最好盡快出現。”


    “靠,你怎麽不早說。”朔銘立即起身穿衣服,用最快的速度要去市立醫院。


    “別急啊,一時半會還走不了。”賀昕薇說:“無論我怎麽樣他就能放心我?”


    “這可說不好。”朔銘推開賀昕薇:“你姐什麽性格我知道,他也了解我。如果他走了我就能扔下你不管?他沒什麽後顧之憂走的會很幹脆。”


    的確如朔銘所說,賀美琦已經收拾好包裹。辭職信已經遞上去了,批複隻是時間問題,這點工資他也可以不要。賀美琦打算換個環境,過一年半載的朔銘把他淡忘了,再回來朔銘與賀昕薇基本已經木已成舟。


    賀美琦手裏拿著機票,目的地是一個旅遊城市。自從參加工作也就與朔銘出去玩了一次,深吸一口氣,為自己放個假也不錯。


    清晨還沒到上下班高峰期,朔銘的車一路疾馳。他怕晚一會賀美琦已經離開。


    到了宿舍樓下,朔銘把車一扔跑上樓。看著房門一陣恍惚,他還是第一次進賀美琦的房間。


    敲敲門,沒人回應。朔銘使勁敲門,樓道裏回響著咚咚敲門聲,一旁房間的一人揉著惺忪的雙眼伸出頭:“你找誰?”


    “賀美琦呢?”朔銘問。因為太急,朔銘沒什麽禮貌。


    “我下班的時候他走了,不知去哪,好像還拎著行李。”


    朔銘轉身跑下樓,拿出電話半天不知應該找誰求助。離開明山市有太多方法,火車汽車飛機都可以。朔銘就是想追也沒什麽目的。


    朔銘狠狠的踩著油門,車像一隻跳脫的兔子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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