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給多少?”男人眼睛一亮:“那夥計就是看著我,我拆了他一準就跟著拆。”


    “我多給你一萬。你想明白,幹就麻溜的,不幹誰也別耽誤誰的時間。你看行嗎?”朔銘看了眼另外一家釘子戶,門前的積雪雖然掃過卻沒有新鮮的腳印,應該是不在這住。他還真擔心釘子戶搬走,真要這樣上哪找人去。


    “兩萬,兩萬我一準勸動他拆,你看……”男人就像一個女人在買衣服,很會討價還價。


    “這樣,我給你一萬二,那兩千算是您們這兩天住旅館的使費,如果你談不下來就給他兩千,能談下來這錢都是你的。怎麽樣?”朔銘煽動著。


    “好,我們幹了。”小媳婦趕忙替男人答應,推了一下男人說:“還不快去說說,要等這些雪全化了我們就住水簾洞吧。”


    “行,我這就找他。”男人轉身就打電話。


    朔銘對小媳婦說:“等下午我會讓人帶拆遷協議來,你們簽上字躲遷費很快就到賬了,行不?”


    從南紅關離開通知範宇光安排人來把協議簽了,朔銘一路上哼著小調,路過劉曉菲的水果店下車買點水果。


    “美女,美人多少錢?”並非朔銘喜歡反季節的水果,主要是他喜歡吃西瓜。


    “你想要什麽級別的?能生娃的還是不能生的?”劉曉菲見是朔銘笑著回道。


    這本是無心之語,朔銘聽著總覺得那麽別扭。也不知道賀美琦在哪,下大雪了有沒有添件衣服。或許她去南方了吧,那裏不下雪。


    “能生的多少錢,不能生的多少錢?”朔銘問。


    能生的自然是有籽西瓜,不能生的就是無籽的了。劉曉菲指著兩堆西瓜說:“能生的比不能生的便宜八毛。”


    “這不能生的還這麽值錢啊?”朔銘嗬嗬笑。


    沒想到劉曉菲小聲說:“我姐也不可能給別人生孩子,你覺得他值錢還是不值錢?”


    朔銘一驚,尷尬的幹笑:“肯定值錢,無價之寶啊。”


    劉曉婉這個大嘴巴,肯定是把兩人的事說給劉曉菲聽了。


    劉曉菲咯咯大笑:“我詐你呢,沒想到你還真招了,來,你告訴我什麽時候跟我姐勾搭上的?”


    “什麽是勾搭,看你這措辭真沒水平。”朔銘扔下幾十塊錢也不用劉曉菲找了,拎起西瓜向外走,嘴裏嘀咕:“這小娘皮竟然給我挖坑。”


    劉曉菲在身後吃吃的笑,招呼朔銘常來。


    回家把西瓜放在一邊,紫萱給朔靈打來電話:“大壞蛋,不是說來看我嗎?我都上班半個月了也不見你的人影。”


    朔銘說:“美女不邀請我怎麽去啊,那樣顯得多冒失。”


    “就會找理由,最近這幾天沒事吧?你帶著錢我帶著你,一起瀟灑瀟灑。”紫萱學著鳳舞珍的樣子咯咯笑。


    朔銘問:“鳳舞珍是不是也在你那?”


    “對啊,我在甄陽太悶了,故意把他調過來陪我玩。”紫萱說:“要不你明天就來吧。”


    朔銘想想也沒什麽事了,就答應去一趟。去看望紫萱維係一下關係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去看看翁翠彤,這個女人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朔銘對紫萱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央台記者說調就調,這是什麽能量?可見紫萱家裏的關係要有多硬。可又一想朔銘又覺得頭疼,初奇那邊自己可是答應要搞定紫萱的,難道自己真的要去做?紫萱就能與自己發生關係?朔銘成什麽了,牛郎?想到這又嗬嗬笑,就自己這長相簡直在侮辱這個職業。


    “笑什麽呢?這麽賤。”賀昕薇幫忙把西瓜切開,看著朔銘問。


    朔銘立即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要你管,吃西瓜也堵不住你的嘴。”


    “我發現你經常買西瓜回來,是喜歡吃西瓜還是喜歡吃賣西瓜的?”賀昕薇有點古靈精怪的氣質,雖然涉世未深但情商不低,從朔銘的表現上看出一些端倪。


    “你好像很關心我的事。”朔銘不想說,也不能說,拿起一塊西瓜吃了一口:“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住吧。”


    “去哪?”賀昕薇問。現在兩人的關係真是尷尬了,小姨子陪朔銘睡了,雖然隻是那麽兩次可這肌膚之親卻是忘不掉的,無論說什麽做什麽總覺得別扭。而現在又住到一起,朔銘本是一個比較宅的人,也隻能每天出去浪盡量少在家待著。


    “去甄陽,辦點事。”朔銘飛快的啃光一片西瓜,西瓜皮放在桌上:“晚上把西瓜皮炒一下,當涼菜吃。”


    “是不是甄陽有你想念的人啊?”賀昕薇不停的追問:“我也想去。”


    “你老實待著吧。”朔銘又吃了一塊西瓜轉身回屋。


    第二天,朔銘卻沒能走成,因為他接到了朱誌標的電話。朱誌標給朔銘一個聯係方式,說引黃工程可以找這個人談。


    朔銘愣愣的看著電話上的一串號碼,連個名字也沒給他。


    朔銘先給紫萱打過去:“紫大小姐,我今天恐怕去不了了。”


    “大騙子……”電話裏傳來一百多分被的怒吼:“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就等著跪刺蝟吧。”


    雖然不會真的被跪刺蝟,但朔銘還是渾身一緊:“是這,我最近在談引黃工程的另一個標段,人家約我這幾天見個麵。等我談完事一定去找你,行嗎?跪刺蝟就算了,我可以……好好親親你。”


    “流氓,混蛋,色狼,沒人性,說話不算話……哼。”紫萱氣的掛了電話。


    朔銘再撥過去就沒人接了。擔心惹紫萱生氣,心說要不玩幾天再談引黃工程?現在可不能惹到紫萱,以後用得著的地方多著呢。當即就給鳳舞珍打過去:“鳳大記者,有沒有……”


    想我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鳳舞珍就說:“得了吧你,你把紫萱惹生氣了來我這找安慰?你可別忘了,雙膝下跪的事。”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朔銘小聲問:“幫我勸勸她唄,我是真有事。”


    “沒在一起,你能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因為紫萱。沒良心的,還男朋友呢。”鳳舞珍說:“別忘了啊,鑽戒,雙膝跪地。”


    朔銘是個算細賬的人,紫萱幫了他太多,花點錢買個鑽戒也無所謂,鳳舞珍與他了沒利益往來,買束花搞點氣氛還行,鑽戒還是算了吧,自己還沒富得流油有錢燒包。至於雙膝跪地,鑽戒都打算不承認更別提這個條件了。


    朔銘聯係了那個電話,響了三四聲終於有一個女人接聽:“喂,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我叫朔銘,是朱誌標先生給我你的電話,我想……”


    “我知道了,你現在有時間嗎?”女人操著慵懶的聲音,似乎正在享受什麽服務。


    朔銘忙道:“時間有,我去哪找你呢?”


    “你來明山賓館,我在……”女人說了準確地點就把電話掛了。


    朔銘搞不明白這是哪家水利公司的人,竟然能住明山賓館。之前接觸碧城水利的欒洪波也隻是擺譜在明山賓館吃飯,似乎也不是住在這。這個女人的檔次夠高的。


    朔銘去了明山賓館,找到對應的房號,沉吟片刻敲敲門。


    一兩分鍾門才打開,出現一個貼著麵膜的女人臉,長相看不清楚,惹火的身材卻一覽無餘。隻穿了一身寬鬆的睡衣,大大方方的示意朔銘可以進去。


    睡衣雖然很肥,但依然能看出女人妖嬈之極的身段,尤其是兩人對視的那一眼,朔銘的餘光卻看到了對方睡衣上凸起的兩點。朔銘有點懵,這是談事,還是搞事情。


    房間沒有想象的那麽大,一張大床占據了一小半,不過這個房間有一個不錯的陽台,一張小幾桌旁是兩張藤椅,桌上擺放著一堆圖紙。


    朔銘暗罵朱誌標不厚道,竟然隻給他一個電話號碼,怎麽稱呼都不知道。也隻能沒名沒姓的叫聲美女。


    進了房間,朔銘目不斜視,女人示意自己坐下談朔銘這才懷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的坐下,心說非禮勿視,這個女人穿成這樣多看了就會惹人反感。


    “美女,我……”


    女人擺擺手,怕弄褶了麵膜嘴唇微張,含糊不清的說:“我叫齊淑。”


    齊淑,七叔。幸好這是個女的,如果是個男的起這個占人便宜的名字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扔磚頭。朔銘說:“齊女士,我這次來是想問問引黃工程能不能……”


    “圖紙都在這了,自己看吧。”齊淑優雅的起身走進衛生間,隨即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酒店的衛生間都是玻璃隔間,透明度很高,朔銘能清楚的看到齊淑撅著臀在洗臉,短到令人發指的睡衣差點遮擋不住關鍵的地方,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朔銘看的心裏亂七八糟,低頭翻看圖紙。可朔銘不明白齊淑讓他看圖紙是什麽意思,從裏麵挑自己喜歡的?如果朔銘說自己都喜歡難道能全扔給自己?


    這些圖紙朔銘大多都看過,甚至很多部分做過大致的預算。這是職業病也算是一個好習慣,拿到一份圖紙看工程量的同時也在盤算預算。隻有這樣才能真正了解一項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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