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工程用料的價格以及產生的連帶費用朔銘都了熟於胸,就算是不很了解的方麵也大致能估算出價格。


    朔銘翻看一遍,齊淑也就從衛生間裏出來:“挑選好了?”


    朔銘一愣,想不到齊淑這麽勾人。剛洗完臉的齊淑頭發上還掛著一點水珠,相貌不算出眾,隻能說中規中矩的長相。但齊淑絕對是那種氣質型的女人,高貴典雅還帶有勾魂攝魄的魅力,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媚力。水汪汪的杏眼透著嫵媚,嘴唇嘟起粉粉嫩嫩的是個男人都想咬一口那種。


    朔銘隻看了一眼,趕緊低頭裝作認真看圖紙,同時心裏覺得古怪,齊淑給他這麽多圖紙,還真是讓朔銘挑著幹啊。朔銘問:“齊女士不談談價格?”


    “我的價格都是固定的,你來找我竟然不知道?”齊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朔銘:“八成,招標價的八成。”


    引黃工程分成諸多標段,當然也被多家公司中標。齊淑能把明山市範圍內剩下的六個標段的圖紙擺在一起這就證明工程量她說了算。


    朔銘明白了齊淑的身份,這種人朔銘接觸過,形容他們是一種掮客更為恰當。遊走於政府與商人之間,別人辦不成的事找他們幫忙。當然,他們會利用好自己的關係網做工程從中牟利。建築工程水利工程無孔不入。


    朔銘不明白齊淑既然能拿下明山市六個標段的工程卻為何放棄了六標段。不過這些不是朔銘應該想的。


    朔銘看著圖紙,眉頭皺到一起,小心翼翼的問:“齊女士,不知道你能給我多少工程量?”


    “咯咯……”齊淑掩嘴笑:“聽起來你胃口不小啊,那你說你能吃下多少?”


    朔銘不敢說了,說少了就得不到最大利益,說多了又怕齊淑對他的印象是貪婪無度,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那要看齊女士能給我多少?”


    “我就賣個麵子,你能做多少就給你多少。你看行嗎?”說完,齊淑玩味的看著朔銘。


    朔銘仔細盤算工程量,又想了一遍工程造價。如果按照招標價的八成來算,自己拿掉三到五個點的利潤分包給其他人仍然賺錢,雖然利潤不是很可觀卻有不少人願意做,畢竟引黃工程款項是專款專用,結算快就是利潤小也搶破頭。


    朔銘說:“如果我說我能全部吃下齊女士會給我嗎?”


    “不是不可以,把所有工程都交給一個人我也省心了。”齊淑起身泡了一杯茶卻沒給朔銘。


    朔銘在齊淑眼裏就是個包工頭,朔銘也不會覺得對方必須要重視自己,身份地位懸殊的情況下很正常。


    “那我就多謝齊女士了。”朔銘笑了笑,說兩句感謝的話。


    齊淑說:“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了。”


    這是逐客令了,朔銘趕緊告辭離開。


    從明山賓館出來,朔銘興奮的要跳起來。就算他隻有三到五個點的利潤,這也是一筆巨款,六標段掙得再多也隻是一個標段,明山市剩餘的這六個標段利潤加起來可以敵得過兩個六標段的利潤了。


    朔銘坐上車,許久才從興奮中回過神來。腦子裏蹦出朱誌標這個人,朔銘要感謝他八輩祖宗,真是個貴人啊。


    自從朔銘接下六標段,先是二百多萬的純利潤,後來又是拆遷南紅關,雖然南紅關的賬目還沒理順明白,扣除打點關係的支出少說也能有二百多萬的紅利,三標段的那片地被征用也得到的不到一百萬。這麽算下來朔銘一年之內就賺了五六百萬。對於一個普通的包工頭來說幾個月賺這麽多錢簡直難以想象。最關鍵的是朔銘毫無根基基礎。


    朔銘來之前完全沒想到能得到這麽多的工程量,原本隻打算再一個標段上弄一點自己的工人做做,如果有可能龐宏達也會盯著引黃工程,二加一也能讓他忙上一陣。


    興奮之餘朔銘也隱隱有些擔心,他所有的這一切會被人嫉妒,雖然此時沒人對他使絆子不代表沒有人對他咬牙切齒的恨。一旦他與紫萱的關係被人所知,朔銘沒有任何背景勢力,他將麵對的一定是狂風驟雨般的擠兌,甚至現在與他交好的這些人也會倒戈相向。


    朔銘還是要緊緊的抓住紫萱這條大腿,無論是從哪方麵都不能鬧掰了。


    看看時間還早,如果此時開車去甄陽市天黑之前就到了。朔銘沒再聯係紫萱,吃了點午飯驅車上了高速。


    從明山市去甄陽市要經過六汪鎮,也算順路把占地賠償款處理了。


    到了六汪鎮,朔銘打電話給湯名雅。湯名雅熱情的邀請朔銘留下吃飯。朔銘說:“我發現隻要在你這吃飯就要留宿,真是一條龍服務啊。”


    “想什麽呢?”湯名雅臉頓時紅了:“其實你晚上留下也行,反正我沒男朋友。”


    言外之意已經很明白了,如果朔銘對他有意思就順著他說自己也沒女朋友,幹柴烈火豺狼虎豹的滾到一起順理成章。可朔銘卻不能這麽做,湯名雅不比劉曉婉,也不比翁翠彤。對那兩個女人朔銘不需要負責,她們也不稀罕朔銘的什麽承諾。湯名雅不同,一個很傳統的女人,朔銘如果與他勾三搭四的豈不成了禽獸。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今天要去甄陽市,一個朋友在那,很長時間也沒去看看。”朔銘一邊解釋一邊起身告辭。


    “是女朋友吧?”湯名雅滿滿的酸楚味道。


    “算是,也不算。”朔銘半真半假的說:“我們兩人的關係就像你跟我。”


    “那你還去勾搭人家?”湯名雅把朔銘送出辦公室。


    朔銘說:“不是我勾搭她,互相勾搭,嗬嗬,你不也在勾搭我麽?”


    “討厭。”湯名雅知道朔銘在開玩笑,朔銘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口無遮攔開玩笑也能讓人麵紅耳赤。


    邊聊著朔銘下樓,鎮上的工作人員見到朔銘一個個麵色古怪,偷偷摸摸的注視。朔銘覺得奇怪,摸摸自己的臉問湯名雅:“你們這的人眼睛是不是都有病?看人為什麽斜著眼?”


    “還不都怪你。”風言風語湯名雅已經聽說了,不過他無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況朔銘未娶湯名雅未嫁,就算是男女交往又有什麽關係。


    “怪我?”朔銘奇怪:“他們該不會在傳你的閑話吧?”


    湯名雅笑著說:“他們以為你是我的男朋友,隔三差五的會到我這來住,而我也從沒介紹過你還說自己是單身,所以有些人就亂說我勾引已婚的野男人。”


    “我靠,這幫人都什麽嘴啊。”朔銘有些生氣,正好一個人經過,看了兩人一眼,朔銘狠狠的瞪過去像要打架。他一個糙老爺們也不混六汪鎮這灘渾水自然不在乎,湯名雅可是堂堂鎮長,難道沒有一點威信?


    “行了吧,你表現的越搶眼風言風語就多,他們說累了就沒事了。”湯名雅倒是看得開。


    朔銘無奈,隻能上車離開,搖下車窗說:“既然已經被人誤會了,要不來個吻別?”


    “臭流氓,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別到了缺胳膊少腿的被人扔出來。”湯名雅吃吃的笑,對朔銘這種交談方式也不生氣。


    朔銘擺擺手離開,湯名雅直到朔銘出了視線才轉身回去。


    朔銘把車設置成巡航模式,車窗要開一條縫隙悠閑的吸著煙。想起隱患工程被自己拿下,興奮的打開音響聽著音樂,仿佛一切都變得比原來漂亮了許多。拍拍方向盤:“老子有錢了先換車,要高檔的。”


    這時龐宏達竟然給朔銘打來電話。朔銘接起來:“龐哥,你可是幾乎不主動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麽事讓我去辦?”


    “朔老弟,我是有點事,不過是個壞消息呀。”龐宏達說:“我原以為引黃工程怎麽也能拿下一個標段,沒想到其中另有內情啊。”


    朔銘忍著笑,打算先不把自己拿下工程量這件事告訴龐宏達,等他哭訴玩完了再說。畢竟這對朔銘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對龐宏達來說就不怎麽樣了,朔銘拿到的工程量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分他一半。就算朔銘願意讓出一部分工程量給龐宏達也是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互相利用罷了。故作驚訝的說:“什麽內情?難道還有龐哥辦不了的事?”


    “嗬嗬,你當我多厲害?”龐宏達笑了笑:“我今天才聽說,引黃工程除了六標段之外,剩下的標段都是被一個人拿走了,聽說是來自京城的一個女人,他借用幾家水利公司的資質投的標,而且是全中。我正在查這個女人是誰,我覺得不用報太大希望了。”


    朔銘說:“引黃工程你也不用托關係找了,六個標段已經全部被人拿下。而且,這個人你還認識。”


    “我認識?”龐宏達沉默,細想一下自己熟悉的那幾個人似乎都在研究京城來的這個女人。


    朔銘笑笑說:“引黃工程剩下的六個標段已經全被老弟我拿到手了。”


    “真的假的?”龐宏達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想要在他臉上看到點波瀾極為不易。朔銘拿下所有工程量還真是讓他意外,不由的想起朔銘身後的那個人,難道又是“他”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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