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郝笑目光一愣,抬手指著朔銘的鼻子:“朔銘,你最好把話放幹淨點,不然我現在就拷你回去接受盤查,你縱狗咬人還有理了?”


    朔銘無所謂的攤攤手:“你隨便,我保證隻有你來審我,別人沒幫忙的,嘿嘿,咱倆私聊。”


    “你……”郝笑強忍著怒氣,深吸一口氣平緩情緒,好一會才說:“想不想私了?”


    “怎麽私了?”朔銘問。


    “你給錢,醫藥費,我幫你把丟的東西追回來。”郝笑好像吃定朔銘一樣,口氣有些頤氣指使的味道。


    “你就這態度?”朔銘沒立即回答,他要考慮利弊得失。女人具體傷勢如何朔銘並不清楚忙不過可以肯定要花不少錢,少說也要小一萬。丟的東西倒是值不少錢,不過這其中有很多是找人安裝的工時費,這個錢肯定是追不回來的。朔銘說:“我覺得很不劃算,無論是不是私了都要我付醫藥費,何苦來的,我不幹。”


    “那好,我就讓她在醫院住上一年半載,看你怎麽處理。”郝笑哼笑一聲,拿起一旁的帽子戴上作勢要走。


    朔銘說:“那你就讓他住著好了,看家裏的孩子能不能餓死。”朔銘嗬嗬笑。


    “他孩子的事你知道了?”郝笑停下腳步說:“你可真沒人心,隻是可憐那個孩子了。”


    “他說的情況屬實?”朔銘問。其實朔銘也不是不能同意,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該死的是女人的丈夫。朔銘說:“私了沒問題,我有三個要求。隻要你能答應這些都不是事。”


    “好,你說。”郝笑說:“我希望你的要求不過分。”


    “我要求追回我丟失的那些設備零件,這隻是其中之一,還有一條就是讓孩子的爹做牢去。”既然那是個不是人的爹就沒必要待在外麵礙眼,沒有這廝攪拌站也不會出這麽多事。


    “行。”郝笑毫不猶豫的答應,朔銘有點驚奇。朔銘的要求並不符合規定,如果要定罪肯定先是女人再是他丈夫。


    “你就不用考慮考慮?”朔銘問。


    “這正是我所想的,你也沒要求以什麽名義送他坐牢。”郝笑突然笑了:“沒想到你還是長了一顆人心,我突然對你這種人渣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難道是看上我了?”朔銘默默下巴故意調侃。


    “去死吧你。”郝笑說了句拜拜就走,可走了兩步突然停下,回頭對朔銘說:“你有三個要求,可你說了兩個,剩下一個是什麽?”


    “剩下一個簡單。”朔銘嘿嘿陰笑:“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啊?”郝笑大張著嘴,可以用花容失色來形容,似乎被特別的惡心的東西盯上一樣,難看到極點。


    “怎麽?不同意?”朔銘故作輕鬆的把杯裏的水喝了:“那之前的兩個條件就作廢。”


    朔銘也起身準備要走,郝笑說:“你過分了。”


    “以後還打算為難我嗎?”朔銘笑著說:“好像在你的那些同事眼裏我已經是你男朋友了,而且我們兩個還……”


    朔銘故意說的曖昧,其實隻有那個副局長知道這點破事。郝笑羞紅了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朔銘也不是真要郝笑做他女朋友,這是在身邊放一個隨時咬自己的母老虎,何況這個母老虎真有咬死自己的想法。朔銘用的是欲擒故縱的話術,先說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條件,當對方表示接受不了再鬆鬆口,這樣原本比較過分的要求也變得不是那麽難以接受了。


    朔銘說:“我可以改改要求,不過是兩條。你看能答應嗎?”


    “你先說來聽聽。”郝笑是真心實意的想為醫院裏那個女人辦事,盡量讓自己放鬆心態別與朔銘談崩了。


    朔銘說:“我要你做我一天的女朋友,這是其中一個要求,第二個要求是以後不能針對我為難我。”


    “一秒鍾都不行。”郝笑堅決不同意。


    “那算了。”朔銘轉身就走。


    “哎,你等等。”郝笑追上兩步,猶豫片刻說:“不能有過分親密的舉動,如果你能答應我就……”


    “沒問題。”朔銘嗬嗬一笑:“什麽時候我有時間了通知你,記得是一天。”


    “那醫藥費……”郝笑說:“醫院要準備給她停藥了,這樣怎麽行。”


    “她的孩子現在在哪?”朔銘還是想親眼看看是不是真的,很怕郝笑是在誆自己。


    “孩子現在在我家裏,我照顧著呢,你不放心?”郝笑又問醫藥費的事,朔銘隻能點頭。既然孩子在郝笑那,朔銘就沒必要非要見了,郝笑也不會用別人的孩子來頂缸。


    朔銘說:“醫藥費我來負責,這沒什麽問題。隻要你能記住你的承諾。”


    郝笑哼了一聲扭著身子走了。朔銘無奈的搖頭,還沒走出門就被服務員攔住:“先生,您還沒買單呢。”


    朔銘奇怪的說:“白開水也花錢啊?”


    “白開水二十元。”服務員一副很職業的微笑,朔銘瞧著那麽難看。一杯水而已,竟然要二十,幹脆搶好了。


    朔銘隻能拿出錢包付錢,服務員打出小票說:“先生,一共是壹佰貳拾元。”


    “啊?”朔銘一愣,隨即也就拿出錢放在桌上沒想到郝笑竟然不結賬,這是找冤大頭來了,這破地方就做一小會喝杯水一百多,這年頭是不是生意都很好做啊?


    朔銘走出咖啡廳,上車離開。店裏的服務員看著朔銘離開露出鄙夷的神態,一個鄉巴佬沒見過世麵。如果這些話讓朔銘聽見肯定無所謂的笑笑,鬱悶倒是會有一點的。


    工地開工要等到出了正月,引黃工程比較急也大約是那個時段。朔銘每年都會有這麽一個月閑的腚疼,在白茹雪那住幾天又去找劉曉婉玩幾天。年味已經淡的聞不出味道,街上的行人也開始匆匆的忙碌一年的活計。


    過幾天就要準備引黃工程開工了。朔銘閑著沒事翻看電話本,突然看到郝笑的名字,嗬嗬笑著想不知道讓他做自己一天的女朋友會發生什麽好事。


    隨即就把電話打過去,郝笑也很快接聽。


    郝笑並沒記朔銘的電話,在他看來朔銘就是人渣,多留意已經夠惡心的了。郝笑很機械的說:“你好,請問是哪位?”


    “郝姑娘,你可是我的女朋友,不記得我?”朔銘故意捏著鼻子說。


    “無聊,你是誰?”郝笑冷嗤一聲:“你放尊重點,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我是朔銘。”朔銘隻能自報家門,心裏腹誹,這個女人的習慣真不好,又或者自己根本在郝笑心裏就是個路人甲沒必要記電話號碼。殊不知沒幾個人有朔銘這種習慣,隻要聯係一次的人就記下對方的電話,哪天一旦用得上也不至於抓瞎。


    “你有什麽事?”郝笑口氣依然冷冰冰的。


    “我們還有個約定似乎沒完成,是不是找個時間……”朔銘盡量讓自己的笑聲讓人聽著舒服。


    “沒空。”郝笑說完啪一聲掛了電話。


    朔銘拿著手機愣了,這小妮子是打算放自己鴿子。卸磨殺驢?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反正醫藥費朔銘付了,朔銘沒什麽能掣肘郝笑的地方了,而且郝笑答應的追查丟掉的那些零件也沒了蹤影。


    想想就是一肚子氣,朔銘再把電話打過去,可沒想到還沒撥通郝笑竟然主動打過來。笑著接聽:“怎麽,大美女似乎想起來了。”


    “我明天有空,你到單位宿舍來接我吧。”郝笑說完又把電話掛了。


    這一次朔銘愣了好一會,覺得有些不對勁,本來是閑著無聊消遣郝笑,可從郝笑的表現上看似乎被消遣的是自己。郝笑這麽主動顯然懷著什麽壞心思。


    朔銘琢磨,也無所謂了,郝笑也不能把自己賣了。


    第二天一大早,朔銘早早的來到公安局的宿舍樓,打電話給郝笑好久才見郝笑化著淡妝,一身休閑裝從樓道裏出來。


    朔銘上下打量郝笑,比穿警服更漂亮了,但卻少了那股英氣,朔銘還是喜歡那身製服。


    “美女,今天打算玩什麽?”朔銘主動為郝笑打開車門問。


    郝笑上車,等朔銘上車後才說:“今天我去朋友那,你可以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現。”


    “擋箭牌?”朔銘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詞。


    郝笑麵無表情的說:“不願意我就下車,你看著辦。”


    “行,去哪無所謂,就是去你房間坐坐我也來者不拒,最好能住上幾天。”朔銘故意流裏流氣的說。


    郝笑說了個地址,任由朔銘怎麽逗他都不說話。朔銘有些後悔,這不閑的沒事找事麽,在家看電視也好,為什麽要出來給郝笑做擋箭牌加司機。


    “色狼。”好像終於冒出這兩個字。不過卻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如果可能郝笑真想一口咬死朔銘。想到審訊室裏被這個色狼非禮就覺得窩火,郝笑可是堂堂警察,竟然被流氓占便宜了,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死。


    路上,朔銘問:“你總得告訴我做擋箭牌擋誰?還有今天都做什麽事,你不說很有可能穿幫哦。”


    “到了地方我自然會告訴你。”郝笑扭頭看著窗外:“廢話真多。”


    朔銘覺得身旁做了一塊寒冰,不說話寂靜的無聊,說話似乎自找沒趣,腦筋一轉說:“我猜猜看,是不是去見你前男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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