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鳳舞珍基本已經收拾好了。其實朔銘覺得房間本來就不髒,鳳舞珍差點用消毒水排著噴一遍。朔銘六汪鎮的飯館裏打包回來幾個菜,打算與鳳舞珍吃個溫馨的晚飯。


    剛拿出鑰匙打算開門,湯名雅的房門卻打開了,湯名雅伸出頭確定是朔銘後才說:“你吃飯了?我做了兩個菜,一起吃點?”


    “呃……”朔銘不知拒絕好還是答應好。隻能說:“我房間裏還有一個人呢,要不你一起來吧。”


    這隻是客氣話,湯名雅很懂人情世故的,卻沒想到竟然一口答應:“那我就不客氣了。”


    朔銘不知道湯名雅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就說:“你想聊什麽?工作?或者隻是閑聊?”


    “閑聊。”湯名雅等朔銘打開門,緊跟著走進房間。


    鳳舞珍見朔銘帶著湯名雅回來到沒什麽意外,很客氣的讓湯名雅坐下,深深的看了眼朔銘然後去給湯名雅倒了杯水。


    朔銘把餐盒打開,招呼兩女說:“都過來吃飯,幸好你們飯量都不大,不然還不夠吃呢。”


    湯名雅紅著臉過來坐下,鳳舞珍頤氣指使的讓朔銘拿筷子碗碟。


    湯名雅問:“鳳記者,你跟朔銘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湯名雅想問的是鳳舞珍是不是朔銘的女朋友。鳳舞珍很漂亮,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鳳舞珍與朔銘根本不是一路人。兩人如果不是男女關係為什麽又那麽親密。


    “我們是去年認識的,你呢?”鳳舞珍看似隨口一說,臉上卻掛著壞壞的笑容,看著朔銘撇撇嘴,示意湯名雅對朔銘有意思。


    “我們也是去年。”湯名雅接過朔銘遞過來的筷子,不走心的夾起菜吃了一口。


    朔銘覺得有點尷尬,立即轉移話題說:“舞珍,你不如現在就與湯鎮長溝通一下采訪的事,她畢竟是父母官。”


    鳳舞珍笑笑,湯名雅臉色立即就不好看了,似乎很不高興。朔銘轉念一想,差點給自己兩個耳光。女人都是敏感動物,對鳳舞珍的稱呼是愛稱,對湯名雅就是湯鎮長,關係遠近就很清楚了,也難怪湯名雅不高興。


    朔銘想到這個,立即補充說:“名雅,要不你先向鳳記者說說六汪鎮的風土人情也行。”


    這各打一棒子的事朔銘還真少做,鳳舞珍咯咯笑,對朔銘竟然投來讚許的目光。朔銘趕緊擦擦額頭的冷汗,悶頭吃飯,讓兩個女人火藥味十足的交流吧。


    朔銘雖然飯量大,但卻吃得很快。吃飽之後對兩人說:“你們先聊著,工作的事我也插不上嘴,我去樓下買盒煙。”


    朔銘很少買煙,一般都是托朋友在煙草一次拿幾條扔在車上,鳳舞珍知道,湯名雅卻不了解,但鳳舞珍不會說破。


    朔銘下樓,坐在車上好一會,看看時間心說什麽工作也應該聊完了,如果兩人能聊上兩個小時也成姐妹了。


    朔銘抬頭看看,湯名雅房間的燈還沒點亮,心裏不禁邪惡的想如果兩個女人同時……


    朔銘等了很久,煙也抽了小半盒,這才一步一搖的上樓。朔銘站在門外聽了一會,隔音效果比較好朔銘聽不到任何動靜。


    打開房門向裏張望,同樣也沒看到人。朔銘走近房間脫下外套,聽到從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舞珍?”朔銘輕叫。


    “你怎麽才回來啊?”鳳舞珍的聲音略有些埋怨:“你那美麗的湯鎮長早就走了,嘻嘻,估計今天晚上要失眠了。”


    “你們聊什麽了她會失眠?”朔銘幹脆回到臥室打算躺下休息。


    “工作沒聊幾句,大部分時間都在說你。”鳳舞珍拉開衛生間的門,擦著頭發從裏麵出來。這裏不供暖,房間裏還是比較冷,鳳舞珍抱著身體哆哆嗦嗦的一頭鑽進被窩,把頭露出來一邊擦一邊說:“你到底把人家湯鎮長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他的意思你是吃完不認賬的陳世美。”


    “什麽亂七八糟的。”朔銘覺得頭大:“我跟他真沒什麽關係的。”


    “咯咯,那你跟我有關係了,現在……”鳳舞珍主動騎到朔銘身上。


    朔銘也不想聊湯名雅的事,幹脆上下其手:“讓你編排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朔銘早就忍不住了,翻身壓住,可就在這時候朔銘的電話突然響了。


    朔銘本不想理會,可鬧心的鈴音一直響,鳳舞珍說:“接電話啊,我們有的是時間。”


    朔銘拿過電話一看,竟然是湯名雅打來的,如果是以往湯名雅可能隻發一條消息,此時似乎是故意要打擾朔銘的好事。


    朔銘喘幾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接起來說:“名雅,有什麽事?”


    “我隻是想起點事來,明天市文物局的人就會到屈家莊了,讓鳳記者早早去吧。”湯名雅仔細分辨朔銘的口氣,似乎期盼聽到什麽異樣的味道。


    “好,我一會告訴他。”朔銘應付過去,湯名雅也找不出什麽理由繼續說,隻能悻悻的掛了電話。


    朔銘把電話放在一邊:“她說明天市文物局的人就會到,你要準備工作了。”


    “他們什麽時候到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現在有另一份工作要做呢。”鳳舞珍咯咯笑,抱著朔銘滾在床上。


    剛要進行最重要的一步,朔銘的手機又響了,朔銘拿過來一看是郝笑打來的。朔銘心情鬱悶極了,很幹脆的掛了電話。郝笑肯定沒什麽大事,就算是有事要自己幫忙現在他在六汪鎮也鞭長莫及。


    朔銘說:“好事多磨,我們是直入主題還是重新來過?”


    “要不我穿上小警花的衣服?”鳳舞珍挑挑眉毛,故意勾引朔銘,手也不老實的上下摸索。


    朔銘最受不了這個,看到鳳舞珍穿上那身衣服就會忍不住。重重的點點頭:“你快點。”


    鳳舞珍走出去找出衣服,還沒穿好朔銘的電話又響了。


    朔銘打算幾秒鍾就把電話掛了,拿過來一看竟然是範宇華的電話。朔銘接起來沒好氣的說:“範宇華,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現在打電話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電話那頭的範宇華楞了一下,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這才不到十點,難道朔銘有這麽早睡覺的習慣?想到朔銘待了個女人來,了然的陰笑:“朔哥肯定在滾床單。”


    “我滾你妹。”朔銘罵了一句粗口:“快說什麽事,如果沒事騷擾我我讓你不得好死。”


    “朔哥。”範宇華覺得朔銘上火了,心說一個電話值得這麽生氣嗎?難道是最關鍵的時候被我的電話給嚇軟了?範宇華趕緊說:“工地上出事了了,要不我能沒事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是大姑娘。”


    “工地上出事了?”朔銘聽到工地上出事頭就大,想到六標段時死人就心悸,現在是土方工程時期,如工地上出事故一定不是小事,那些巨大的鐵家夥隻要碰到人最輕的也是骨折。朔銘趕緊問:“出了什麽事了?”


    “今天你不讓我回去,我尋思著也沒地方去,索性就安排器械與土方車在工地上加班。從傍晚到現在一共運出去土方……”範宇華毫無重點囉裏囉嗦。


    朔銘急了:“說重點你幹嘛呢。”


    “哦,對,重點。重點是工地上挖出東西了,好像是人骨頭。”範宇華說:“晦氣啊,我已經讓人去買紙錢了,一會給他燒上幾捆,送點盤纏。”


    “我今天才發現你是老娘們變的,那嘴是租來的不說廢話難受。”朔銘罵了一句,又問:“什麽樣的骨頭,你確定是人骨頭?”


    “骷髏誰不認識,我他娘滴還踢了一腳。”範宇華說:“我有可能犯錯誤了,不小心踢了一腳竟然碎成幾片。”


    朔銘說:“你等著,我想想。”


    掛了電話朔銘已經沒有興致跟鳳舞珍纏綿了,坐在那點上一支煙靜靜的抽著想事。


    鳳舞珍走過來搶過煙頭扔到衛生間:“別在房間裏抽煙,你想死我可不想。”


    朔銘對鳳舞珍說:“我問你個問題,人的骨頭是不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腐朽?骨頭要多少年才能變的很酥脆?”


    “你怎麽突然問這種問題?”鳳舞珍奇怪的看著朔銘:“我又不是考古的,不懂這些啊。”


    朔銘說:“工地上可能出事了,挖出了人骨頭。我分析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刑事案件,他殺之後埋起來變成骨頭的,另一種可能就是古代文明。”


    “真的假的,你說的是不是有點玄乎?”鳳舞珍抱住朔銘:“那我們不來了?”


    “還來什麽啊來。”朔銘推開鳳舞珍,其實心裏那隻小怪獸早就想快刀斬亂麻的來上一發子彈,但此時卻不能了,朔銘要立即去工地看一眼。


    工地上出現人骨頭本沒有包工頭什麽事,但這也關乎朔銘的利益。如果是他殺腐爛之後剩下的骨頭,工程不用停止,警察取證之後可以接著幹。如果是古代人,那這裏既有可能會有其他發現,工程恐怕隻能停止了。朔銘最好盡早安排這些工程器械去其他標段開工。


    “我跟你一起去。”鳳舞珍及不樂意的嘟著嘴,但她還是很有職業素養,快速穿衣服。然後檢查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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