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親人,朔銘倒是嚇了一跳,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的父母還有奶奶。朔銘讓賀美琦等人都小心點,卻沒想到父母還在老家。


    之前過年的時候王成義安排人把鞭炮送到朔銘家裏,這廝知道朔銘家的位置。朔銘一向小心,豐城這的房子不是關係特別好的都不知道具體門牌號,可就那麽一次失算,讓王成義知道了父母的住處。如果嚇到奶奶那事就大了,奶奶有個好歹朔銘能弄死王成義。


    朔銘立即打電話回家,聽口氣父母並沒什麽古怪的地方,朔銘琢磨這件事雖然可以瞞著,但卻不能引起朔宏德的警戒心,所以就把與善固本的事說了。


    朔宏德做了一輩子好人,從來不與人交惡,更別說民跟官鬥,聽了朔銘的敘述也沒多說,隻是說讓朔銘自己小心點,已經這麽大的人了不要讓家裏擔心。


    朔銘隻能答應,問朔宏德打算怎麽辦。朔宏德說:“你奶奶歲數大了,我打算過去一趟問問他想不想去南廣那邊看看你二奶奶。”


    二奶奶是朔銘奶奶的妹妹,前幾年傳來消息說已經去世了,為了不讓奶奶傷心一直沒告訴她,朔宏德的的意思是不會在家待著,要帶奶奶出去走走親戚。


    朔銘說:“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我建議還是做高鐵吧,奶奶上飛機能行啊?”


    “這不用你管了。”朔宏德什麽再沒說就把電話掛了,朔銘感覺一陣羞愧,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從不讓父母省心,這個節骨眼上朔宏德的做法很對,避其鋒芒。


    既然解決了後顧之憂,朔銘心一發狠對範宇光說:“王成義隻有一個姐姐,也就是善固本的原配老婆,是他姐姐把他帶大了,兩個人的感情很好,似乎除此之外沒什麽親人了。哦對了,我剛得到消息,王成義應該跟善固本的小老婆在一起,兩個人是不是滾床單了我就不知道了。”


    “朔銘,你說讓王成義付出什麽代價最好?”範宇光想了想問朔銘。


    “我不想讓他付出什麽代價,現在的關鍵問題是他是懸在我頭頂的一把刀,誰知道什麽時候就對我怎麽樣,對付我我倒不怕,關鍵是我的親人。”


    範宇光搖搖頭,點上一支煙,慢悠悠的說:“你是關心則亂。你想讓一個人離你遠點就要讓自己變得可怕,如果他怕你了,你就安全了。”


    朔銘摸摸臉:“我有什麽能讓人害怕的,我覺得反倒是我害怕了,之前修理善固本的時候沒把王成義算上。”


    範宇光說:“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找人弄他一頓,看看他的反應。”


    “我覺得不好。”朔銘說:“現在還知道這小子住哪,你弄完他之後背地裏對我下黑手怎麽辦?”


    “也是。”範宇光也有點犯難,兩人抽了半盒煙也沒想出什麽好方法,範宇光說:“我回去琢磨琢磨,你也多想想。”


    這種事朔銘還真沒什麽好辦法,以前也沒碰到過,也從沒想過要用這些方法去害人。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朔銘睡了好大一覺,打電話給一個開汽修廠的朋友,讓他把自己的車開走修理。


    朔銘沒車開了,第二天打車去工地,心裏亂糟糟的尋思著怎麽解決王成義。到了工地,朔銘卻沒見機械運轉,以為車班司機混台班費有點生氣,上前嚷嚷:“幾天了,怎麽還沒開始幹?”


    “朔老板,今天恐怕幹不了了。”一個車老板苦著臉,一臉憤憤的說:“你看著油箱,那個孫子幹的。”


    朔銘也吻到一股濃濃的柴油味,最初以為哪個家夥不小心灑了,沒想到幾台挖掘機的油箱都被鑽了個窟窿,整箱柴油一點不剩。


    朔銘湊過去仔細瞧著,這是用電鑽鑽出來的,看地上很大一灘柴油痕跡朔銘立即想到是誰的傑作。


    但朔銘不動聲色的說:“肯定是偷油的,這也是個笨賊,大部分油都浪費了。”


    朔銘隻能這麽說,如果說實話告訴這些人是因為自己得罪了王成義這些車老板肯定會不願意找朔銘要錢。朔銘得罪人讓他們買單誰也不願意。


    朔銘說:“要不今天就別幹了,趕緊把油箱修好,明天一早開工。”


    “朔老板,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是不是找個人看著工地啊,如果再來偷怎麽辦?這一箱油三四千塊,誰也賠不起。”一個車老板不願意了,看著自己的挖掘機發愁。


    朔銘點點頭說:“行,我今天就安排人來看著,保證不再出事,你看行嗎?”


    朔銘都這麽說了,車老板也隻能點頭。東西放在外麵被破壞了也不是朔銘的責任。


    朔銘搭了個順風車回了豐城,把工地上發生的事告訴郝笑,意思是讓她備案,等這些事攢多了讓王成義買單。


    朔銘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張忠國給朔銘打過電話。張忠國很少親自給朔銘打電話,朔銘有點奇怪,接起來客氣幾句就問領導有什麽指示。


    張忠國說:“朔銘,有個壞消息哦。”


    “壞消息?”朔銘神經一跳,以為王成義又出什麽幺蛾子了。沒想到張忠國說的事比王成義搞事情還要命。張忠國說:“我聽說善固本的證據不足,可能會被放出來。雖然官複原職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不過可聽說他嚷嚷著有人得罪他了。”


    朔銘立即就覺得頭大了,這叫什麽是,抓進去還有放出來的道理?看來還是低估了善固本的背景。


    朔銘立即通知齊淑,但電話打了幾遍也沒人接聽,朔銘知道壞了,可能這件事齊淑都玩不轉了。一個能讓齊淑玩不轉的人物有多可怕朔銘不知道,但他知道想要玩死朔銘隻需要一句話。


    朔銘已經有點出冷汗了,這就是一腳踩不死對手的後果。幾乎想也沒想立即給紫萱打過去,心裏默念著趕緊接電話。


    紫萱把電話接起來,沒等朔銘說話紫萱就說:“朔銘,我是不是很失敗啊,上次沒成功。”


    朔銘腦子轉了一下才琢磨過味來,原來紫萱說的是懷上孩子這件事。朔銘說:“那個以後可以努力,我現在有件事要你幫忙,如果你都幫不到我,我們的孩子看恐怕就懷不上了。”


    紫萱吃吃笑著說:“怎麽了?你要被人閹了?”


    “差不多吧,真要倒黴了比閹了還要倒黴。”朔銘趕緊把善固本的事說了。


    紫萱問:“那個叫善固本的是放出來還是官複原職?”


    “好像是放出來。”朔銘想了想才說:“可他的畢竟在豐城有點人脈。”


    “你見過一個老虎沒了牙還有什麽用麽?更何況之前他身上有張虎皮,現在成光杆司令了,你說誰買他的麵子。”紫萱覺得善固本不會鬧什麽妖。


    朔銘說:“他有個小舅子,就是混社會的,昨天把我的車砸了,今天早上去工地一看,所有挖掘機的油箱都被弄了個窟窿,這是要針對我啊。”


    “我以前覺得你很有擔當的一個人,怎麽現在變得這麽膽小了。”紫萱很不滿的說:“你就讓他蹦讓讓跳,難道還能反了天?”


    朔銘琢磨著也是,之前朔銘隻要想好的事還從沒有後悔過,辦錯了也沒什麽好後悔的。可現在竟然前怕狼後怕虎了,難道是因為現在掙了點錢害怕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朔銘現在算是穿鞋的了,有一個攪拌站也得到這麽多工程,哪一樣都能讓以前同等級的包工頭羨慕,可登高跌重,一旦出事了屁都不是。


    朔銘也不好說什麽,紫萱既然知道了就一定會適當的幫忙。朔銘說:“要不過兩天我去甄陽市找你玩吧?”


    “好啊。”一聽朔銘要來,紫萱還是很高興,用很古怪的口吻說要禮物。


    朔銘嗬嗬笑著說:“要什麽禮物,難道我不是禮物嗎?”


    “誰知道你那東西好不好用,我這麽肥沃的土地竟然沒一個種子發芽。”沒懷上紫萱還是很失望的,雖然知道一發中的的可能性並不高,但紫萱還是抱著滿腔的信心。


    朔銘與紫萱開了幾句玩笑,心情也好很多。緊接著朔銘就給範宇光打過去,把工地的事說了,範宇光說:“這小子還真不消停啊,等我查查現在誰還在為他賣命。”


    朔銘說:“範哥,你趕緊派幾個人到工地去守著,我怕這小子今天晚上又去。”


    範宇光答應了,又對朔銘說:“無論用什麽方法,我要殺殺他的銳氣。”


    範宇光沒說會怎麽做,朔銘也不問,朔銘非常相信範宇光,整人他絕對是專家。


    過了兩天,朔銘的車才修好,花多少錢倒是小事,朔銘看到車就想到玻璃被砸的場景。


    範宇光安排人在工地上白黑守著,範宇華則幫忙在工地監管工程質量以及進度,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工,畢竟王成義幹的時候已經做了一半了。


    眼看工程就要完工,與六標段即將接起來的時候,工地又出事了,朔銘接了電話頭就大了。


    出事的是範宇華,被砍了三刀。當時是中午吃飯時間,範宇華沒什麽事就找了輛車坐在裏麵抽煙吹牛,兩個小夥子闖進工地問誰是領導。範宇華很自然就問有什麽事,沒想到兩個小夥子抽出到就砍,見紅就跑,整個工地的人都弄懵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兩個小夥子已經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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