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知道事大了,郝笑之前就生氣有人摸自己,如果是朔銘摸的還好說,不至於銬上銬子帶走,現在被萬紅財騷擾了,性質就變了,小蘿莉一樣的臨時服務員立即就會變成母獅子。


    郝笑使勁掙脫,很不高興的說:“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分寸,我看在朔銘的麵上不跟你計較。”


    郝笑還算壓住了火氣,朔銘起身想圓圓場讓郝笑離開,但萬紅財一下站起來,腳下虛浮的搖晃幾下拽住郝笑的胳膊:“別假正經,隻要你今天陪好我,這袋子裏的錢給你一半。”


    萬紅財也真夠大方的,酒勁上來哪還管多少錢。


    郝笑突然笑了,朔銘覺得小宇宙正在凝聚,下一刻就是狂風暴雨,趕緊說:“萬監理,你喝醉了。”


    “怎麽?”萬紅財看了眼朔銘:“你不是有女朋友嗎?這個女人誰玩不是玩。”轉過頭又色眯眯的盯著郝笑:“你說是不是妹子?這可是不少錢的,夠你做服務員半年掙的了。”


    郝笑冷笑,一轉身掙脫開:“就給一半?”


    萬紅財還真是個不知進退不會看眼色的人,難道就看不出郝笑臉上不屑的冷笑嗎?或許是喝多了,萬紅財說:“全給你,你看咋樣?”


    “萬監理……”朔銘的聲音也已經發寒了,一個小監理而已,給他好處是給他臉,在自己麵前對郝笑動手動腳朔銘能不理會?一次兩次朔銘能壓得住,萬紅財現在的舉動已經觸犯了朔銘的底線。雖然郝笑跟自己沒啥關係,可作為朋友也不能坐視不管。


    朔銘隻是剛開口,萬紅財竟然不知死活的摸向郝笑上身,郝笑怎麽可能對付不了一個醉漢,隨即就傳來響亮的耳光聲。


    朔銘心裏說打得好,可隨即也覺得今天的事要糟糕。


    郝笑冷聲說:“你是不是很爽?想讓我陪你玩玩是不是這樣玩?”


    “你個死娘們。”萬紅財抹了一把臉,猛地推向郝笑:“我今天搞不定你就別在這混了。”


    萬紅財酒也醒了幾分,隻是推一把也不敢太過分,按照他的想法朔銘請客怎麽都不會讓他難堪,可巧就巧在萬紅財推著一下正好推在郝笑的飽滿地方。


    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朔銘甚至能看到萬紅財臉上的五指印。萬紅財失去理智了,拿起麵前的酒杯扔向郝笑,嘴裏破口大罵。


    男人有沒有風度氣質不在穿衣打扮上,而在行為處事上。朔銘穿的隨便是工作性質,萬紅財倒是穿的體麵,但骨子裏渣到沒有底線。


    由於距離太近,郝笑沒躲過酒杯,仍在郝笑頭上彈飛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碴。


    朔銘隔著桌子沒插上手,冷聲說:“萬監理,你想幹什麽?”


    郝笑衝著朔銘擺擺手,摸摸頭咬牙說:“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郝笑轉身離開,朔銘驚了一下。還好這個警花不是把人帶進局子裏讓他醒醒酒。


    朔銘說:“萬監理,你還是趕緊走吧。”


    “朔老板,剛才你也看到了,我怎麽聽你的意思要幫著這個娘們。”萬紅財生朔銘的氣,心想等給朔銘找點麻煩。


    “我看到什麽了?我看到你在惹麻煩。他是我朋友,你三番五次的不規矩難道還要我跟你站在一起?”朔銘已經想好了,桌上的錢一會自己拿走,找找關係讓萬紅財滾蛋,換一個懂事的監理來應該不難。


    “好,你真行。”萬紅財哼了一聲。


    郝笑去而複返,快步走進房間砰一生把房門關上。


    萬紅財冷笑:“現在想好了來陪老子了?我還真當你是貞潔烈女呢。”


    郝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朔銘知道已經不可收拾了,幹脆讓郝笑處理,自己則坐下喝茶。


    郝笑那證件拍在桌上,指著自己的頭頂對萬紅財說:“我這裏已經有點腫了,你猜猜襲警的後果是什麽?”


    襲警?萬紅財嚇了一跳,出門在外最怕攤上事,郝笑說的沒錯,萬紅財攤上事了,而且還是攤上大事了。


    郝笑拿出手銬,甩動幾下:“是你自己戴上還是我幫幫你?”


    “這……”萬紅財懵逼了,驚恐的看著手銬與警察證件,證件外皮上的徽章閃爍著金光,想一個催命符一樣讓萬紅財恐懼。雖然是法治社會了,但被抓進去會受什麽待遇誰都知道。襲警,還不變著花樣玩死你。萬紅財看向朔銘:“朔老板,你看這誤會……”


    朔銘可不會幫著萬紅財,朔銘幾次想勸阻的,可誰聽他的了?這一切都是萬紅財自己作死。


    萬紅財也鬱悶了,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朔銘對郝笑伸鹹豬手,以為這個服務員是那種生活作風放浪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個警察。


    朔銘說:“萬監理,我幾次要攔住你,可你不停手我有什麽辦法,現在的情況我也控製不了了。”


    “朔老板,今天可是你請客的。”萬紅財隻能求助於朔銘,畢竟朔銘與郝笑的關係可不簡單。


    “萬監理,你這麽說就不對了,難道我請你吃飯是賄賂你嗎?”朔銘老神在在的喝口茶:“老虎的後麵你也敢摸,難道是我請你摸的?”


    郝笑這就明白了,惡狠狠的瞪著萬紅財。朔銘雖然痞裏痞氣但在人前還是人模狗樣的,怎麽會當著萬紅財的麵摸自己。


    “朔老板,你這就不仗義了。”萬紅財咽口口水又看向郝笑:“警察同誌,誤會啊,都是誤會,我以為你是服務員呢。”


    “服務員怎麽了?”郝笑嗤笑說:“難道我不是?別耽誤大家時間,是你自己戴上還是我幫你?”


    起初郝笑還真想帶走萬紅財,真帶回去能怎麽樣?豈不是被別人知道自己被騷擾了?郝笑說:“你給我造成了極大的困擾,心裏創傷難以撫平,尤其是襲警這一條,情況非常惡劣。”


    萬紅財立即就被點醒了,拿起一旁的小袋子放在郝笑麵前:“我給你補償,都是我不對,你就放過我好嗎?”


    郝笑看了眼錢袋子,又看了眼朔銘。朔銘對郝笑眨眨眼,郝笑說:“這樣吧,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你說。”萬紅財心裏滿滿的恨意,現在郝笑有什麽條件他都要答應。心裏腹誹,這一切該不會是朔銘計劃好的吧,就等著自己上鉤。郝笑再不出現晚不出現,等著朔銘給好處的時候出現。萬紅財很想抽自己兩個耳光,要不是自己動手動腳也不會這樣。


    萬紅財轉念一想,朔銘安排一個警察在這肯定沒安什麽好心,就算自己不對郝笑動手動腳恐怕這錢也拿不走,一個包工頭與一個監理單獨見麵吃飯,桌上擺著幾萬塊錢,隻是這一條就夠審查的,這碗飯以後就別吃了。


    監理收受賄賂是潛規則,誰都知道,但卻不能見光,誰見了光誰死。


    敲詐,萬紅財認定朔銘是想敲詐自己,怪隻怪自己太張狂了,出門在外到豐城這做監理,提前竟然沒做做功課問問朔銘是個什麽樣的人。


    郝笑轉身出門拿來紙筆說:“你寫上今天襲警,給一個警察造成了輕傷。暫時得到我的諒解。”郝笑說到這笑笑:“我暫時不予追究,但保留追究責任的權利。”


    萬紅財知道躲不過了,冷著臉按照郝笑的要求寫了。抬頭看看郝笑,郝笑說:“我姓郝,叫郝笑。”


    萬紅財真就覺得自己好笑,太好笑了。竟然對一個警察動手動腳的,還要求警察陪自己玩玩,簡直是搞笑。


    萬紅財龍飛鳳舞的寫完,把紙筆推到郝笑麵前:“你看看這樣行嗎?”


    郝笑收起紙筆冷笑:“行。”


    說完,領著兩萬元的袋子轉身離開,關門時候深深看了眼朔銘。


    朔銘與萬紅財已經撕破臉了,再待下去沒什麽意義。朔銘說:“萬監理,我喝大了,要回去睡覺了。”


    萬紅財張張嘴,深深歎口氣起身向外走。這場局他要認栽,心說朔銘真有心計,算他贏了。


    萬紅財知道,簽了那張紙基本沒什麽翻身的機會,港口工程決不能給朔銘找麻煩,除非朔銘真有比較大的違規情況出現。


    朔銘的本意並不是要這麽玩死萬紅財,和氣生財的道理朔銘明白,也不想再出現第二個善固本,但這次的情況出乎了朔銘的預料。


    朔銘還是很客氣的與萬紅財告別,心裏想著怎麽緩和一下關係,如果萬紅財在其位不謀其政朔銘也比較難做,很多東西還真需要監理簽字才能生效。特別是工程款要下撥的時候,萬紅財這三個字簽上去才是有效的。


    朔銘能把郝笑手裏的那張紙要回來,但朔銘卻不能還給萬紅財。萬紅財肯定恨上朔銘了,如果朔銘手裏沒有萬紅財的把柄肯定變著花樣玩死朔銘,玩不死也能惡心死,整改通知單肯定像雪花一樣飄到朔銘麵前。


    朔銘需要尋求一種平衡,就像之前的尚佳軒那樣,既要讓對方怕自己又要讓對方吃到好處,這樣萬紅財就能對朔銘又愛又恨,利益的平衡才不會被打破。


    看著萬紅財打車離開,朔銘返回飯店,在後廚找到正在幫忙的郝笑:“你沒事吧?”


    “這算是關心?”郝笑很生氣:“他第一次動手動腳的時候你死了還是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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