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無言以對,如果那時候朔銘出聲後果更糟。朔銘不會有萬紅財簽的那份口供,兩人鬧僵的肯定的。郝笑這裏雖然不會生氣,撒個小脾氣是肯定了,真要是那樣朔銘就是躺槍的。


    朔銘說:“他那份認罪書給我吧。”


    “為什麽要給你?”郝笑瞪了朔銘一眼,擺擺手說:“在吧台呢,還有那些錢。”


    “錢你留著吧。”朔銘無語了,那些錢就當是給郝笑也沒什麽,朔銘經常來著吃飯,給朔銘省下的錢也不少,更何況朔銘知道郝笑不會要朔銘的錢,這警花還欠著朔銘不少錢呢。


    “誰稀罕你的髒錢。”郝笑憤然轉身,給朔銘留下一個背影。


    朔銘無奈的笑笑,迎上胡廣茂詢問的目光。朔銘搖搖頭示意胡廣茂別問,郝笑是隻獅子,朔銘如果繪聲繪色的說出來不被報複就不是郝笑了。


    胡廣茂說:“笑笑,小兩口有什麽事說不開的,嫌我在這礙事你們找個地方單獨說去。以前我跟你嬸子吵架也是,還不是床頭吵床尾和?”


    “叔,你說什麽呢?什麽床頭吵的?我跟他會嗎?”郝笑跺跺腳,胡廣茂認定朔銘了,雖然朔銘有女朋友他也見過,畢竟沒結婚不是,而且郝笑對朔銘的意思是人都看得出來,朔銘好像也沒抗拒。


    此時郝笑不想解釋,越描越黑。郝笑對朔銘說:“要不你就走,要不你就幫著打掃衛生。”


    胡廣茂對胡俊說:“帶朔銘出去坐著,多聊聊學點東西,怎麽能讓朔銘幹活呢。笑笑越來越沒分寸了。”


    胡廣茂拿郝笑當自己女兒,郝笑也當多了個父親,多少年的感情了。胡廣茂能斥責郝笑卻對朔銘和聲悅色的,都說新姑爺是客人,朔銘在胡廣茂這裏永遠是客人,幫他胡家太多了。


    朔銘說:“那我走了,他就是渣子,別理他就好。”


    “你這算寬心話?你這嘴巴要笨死啊?”郝笑生氣朔銘不會說好聽的哄女孩子開心,哼了一聲:“在外麵等我。”


    朔銘以為郝笑當著胡廣茂的麵不好意思說,隻能在外麵大堂裏等朔銘,一個服務員客氣的給朔銘衝了壺茶水。


    這個時間客人已經都走了,服務員都在吃飯。郝笑從廚房出來,抽了幾張紙擦擦手:“車鑰匙給我。”


    “沒事,我找個代駕就好了。”朔銘有點感動,郝笑這麽關心自己。不過也有可能是擔心朔銘再被查了麻煩她。


    “我正好要回家,今天我沒開車。”郝笑白了朔銘一眼:“你以為我關心你呢,我巴不得你被帶進局子裏關上幾個月。”


    朔銘喝了口茶,笑著把鑰匙遞給郝笑,順手抓住郝笑的玉手:“還說不是關心我?我進局子一定要你來審我,那感覺,一個字,舒服。”


    “那是兩個字,白癡。”郝笑掙脫開朔銘的手,臉有點紅。雖然心裏巴不得與朔銘親近,但他知道朔銘有女朋友,兩個人再一起什麽也不是。想到朔銘在審訊室對自己動手動腳,郝笑立即能臉紅到脖子根,當初郝笑氣的牙根癢癢,現在想起來怎麽就有點甜蜜蜜呢。


    朔銘也不糾纏,把被子裏的茶水喝了跟著郝笑上車。


    郝笑說:“這麽個大老板了,怎麽就開這種破車。”


    “破車?”朔銘笑笑:“我這身份也就開這種車,你以為包工頭是很有社會地位?”


    “怎麽沒社會地位了?”郝笑驚奇的看著朔銘:“現在人都拜金,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個不說包工頭有錢,豪的要死要活的。”


    “我有另外的解釋你想聽嗎?”見郝笑一臉感興趣的樣子,朔銘說:“什麽是有社會地位我有自己的評價。一個人地位越高就應該越有錢,這是每個人的心裏,有地位就有錢是潛移默化的認知。被認為是暴發戶的,被認為是土豪的都是所擁有的財富超過了你本身擁有的社會地位。我說的對嗎?”


    郝笑捂著嘴大笑:“沒想到你這個泥腿子還真能說點道理出來。”


    “這是社會大學教的,老師教不出來。”朔銘說:“一項工程肯定的經過嚴格核算的,利潤有多少大家都明白。首先被主管單位扒了一層,雖然這些人沒從工程款裏克扣,但收受的好處難道不是工程本身的成本?其次中標單位要買通各種關係,這又是一層,中標單位還要有自己的利潤空間,我們俗稱管理費。分包下來就算是沒有二道販子,我們也要打點各種關係,這也是成本。即便被扒成光光的利潤少得可憐還是被認定是土豪。大多數行業都比我們掙錢,你說我們有社會地位?”


    “你的解釋雖然片麵,但我說不過你。”郝笑說:“今天把車給我吧,我明天把車送你樓下或者你去警局開車。”


    “為什麽?”朔銘工作還是勤奮的,很早就會去工地,沒車在身邊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哪來這麽多為什麽?”郝笑不給解釋,把車開到朔銘小區外:“下車,我隻是通知你,你的車被征用了。”


    朔銘下車,低頭對郝笑痞裏痞氣的說:“不去我那坐會?”


    “行啊,去坐會沒問題,一會我在你那洗澡,然後發張照片給賀美琦,你覺得這個想法好嗎?”郝笑冷聲說:“你有女朋友了,就不要在外麵撩別人,男人都是這幅德行真讓人惡心。”


    郝笑說完一腳油門飛馳而去。朔銘想說讓他慢點開卻隻能撇撇嘴看著車尾燈快速離去。朔銘自語說:“這是這個世界的生物本能,占據主導地位的性別想要占有更多異性有什麽錯?”


    話沒錯,但看誰說。但朔銘始終認為沒什麽毛病。螞蟻有蟻後,占有了全部的公蟻。海象為了爭奪交|配權能決鬥一場,這是為了優生優育,也沒什麽錯。


    回到家,朔銘給賀美琦打了一通電話,賀美琦懶洋洋的又在看書。朔銘說:“成天看書累不累?”


    “這是休息,我勸你也多看書,別成天說社會大學教了你多少,也別說多麽有文化,學習知識是一種享受。那些話掛在嘴邊隻會讓人覺得低級。”賀美琦與朔銘屬於兩種性格,受教育程度也大不相同,但好在兩人在一起還是非常享受。賀美琦自理能力極強不粘人沒公主病,朔銘也是不喜歡膩歪的人。


    朔銘說:“你在知識的海洋裏慢慢遊吧,別嗆著早點休息。”


    朔銘掛了電話,洗洗睡覺。第二天一早摸摸布兜找不到鑰匙才想起來郝笑把車開走了。


    反正已經晚了,朔銘又躺了一會才穿好衣服打個車去警局開車。


    到了警局,朔銘才想起來不知道郝笑在哪辦公,拿出電話剛要撥出去正巧遇到副所長。朔銘上前打招呼,可憐的朔銘竟然不記得副所長的名諱,隻能含糊其辭。


    “是朔老弟啊,是來找郝笑的嗎?”副所長倒是熱情:“你們這小兩口真夠恩愛的,行了,別跟我這老家夥聊了,趕緊上去吧。”


    朔銘張張嘴,又不好問出口了,既然都是男女朋友了怎麽就會不知道郝笑在哪辦公呢,這不笑話嗎?


    朔銘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把電話打出去。


    幾個警察迎麵走過,其中一個小聲嘀咕:“哎,你看,就這個家夥把我們警花給拐走了,我老紮心了。”


    朔銘回頭看一眼,小夥子倒是精神,人長得也帥氣,比朔銘好不知多少。朔銘心說現在的女生似乎不大在意男人的長相,難道現在的女人都喜歡自己這一款,是不是因為看起來比較安全?


    不管幾個竊竊私語的人,朔銘走到二樓轉了一圈沒找到郝笑,隻能聽著電話等指示。


    郝笑的電話一般一打就通,畢竟是警察要隨時待命。可朔銘打了幾次都沒人接,心說是不是郝笑故意不接自己電話。


    隨意找了個窗口打聽郝笑,一個中年男警好奇的上下打量朔銘,隨口說:“你等著,我幫你問問。”


    中年警察還算客氣,幫朔銘打個電話,隨後說:“你等會吧,郝警察正在開會呢。”


    原來是這樣,朔銘也隻能等著。謝過警察,朔銘就在大廳裏找個地方坐下,無聊的看著人來人往的人。


    以往朔銘不知道自己在警局還有這麽高的人氣,很多警察竟然認識自己,看到朔銘坐在那都多看幾眼,就是不認識的也從別人的描述中認識了。尤其是不避諱朔銘,大談朔銘因為與郝笑吵架被郝笑帶到警局審問的事。


    一個警察嬉笑著說:“是不是那方麵不行啊,咱的郝警察會不會哪方麵需求特別強,可看這個人年齡也不大,難道有什麽隱疾?哎,可憐的郝警察我們還一直當警花呢。”


    朔銘一頭黑線,這些人的口條真夠惡毒的,隨口幾句話就把朔銘劃歸為無能那群人裏了。這種言論傳幾天就能被很多人知道,而且也會越來越言之鑿鑿。


    朔銘無奈的坐那等著,時不時的打一下郝笑的電話,心說還真不如打車去工地,大不了回來的時候讓王兆寧送一程。在這等著想什麽事,怎麽都覺得自己做了什麽虧心事是來自首的。


    朔銘正胡思亂想,電話響了。以為是郝笑,想也沒想接起來,卻聽到鳳舞珍說:“朔銘,紫萱今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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