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美琦能這麽想最好了。朔銘說:“無論這件事能不能影響到你的前途都別在意,大不了咱出去自己開個診所,就我媳婦這醫術,還不名聲大噪?人又漂亮,肯定被傳成診所西施,到時候我在家就該擔心了,這麽好的娘子放在外麵能放心?”


    賀美琦撲哧笑出來:“油嘴滑舌的幹什麽,這時候了還開玩笑。”


    醫院外麵依舊鬧哄哄的,朔銘安撫住賀美琦並且讓她請假休息。賀美琦點點頭答應,立即請假離開。


    朔銘讓賀美琦回去休息,自己則在醫院外看這些醫鬧耍橫賣乖。


    披麻戴孝的一群人圍住醫院已經形成群體事件,警察已經到現場維持秩序。


    朔銘覺得無聊,聽著一陣陣很假的哭聲覺得喪氣,回到車上休息一會。沒多久,範宇光就到了,朔銘對範宇光說了情況,範宇光說:“你想要什麽結果,是讓這些人不鬧還是醫院免責?”


    朔銘想了想說:“醫院是不是有責任我不關心,我擔心的是賀美琦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畢竟是她在處理傷口的時候發生的。如果因為死了個人賀美琦的前途受影響就不好了。”


    “這不廢話嗎?”範宇光說:“如果醫院有責任,那就是弟妹的責任,受影響是肯定了。”


    範宇光想了想說:“其實這件事不處理也行,如果對弟妹的前途有什麽影響完全可以用錢擺平,現在的職稱有幾個不是買來的。”


    “這花多少錢就不好說了。”朔銘搖搖頭。賀美琦是什麽人朔銘最清楚,絕對不會用錢去換職稱,更何況就是賀美琦職稱升了也不見得多掙太多,用錢換真有必要嗎?


    範宇光一時也沒什麽好辦法。朔銘問:“死者到底是什麽身份?”


    “這個婦女的前老公與龐哥曾經是哥們,所以龐哥不好出麵。”範宇光撇撇嘴:“都是過氣的老東西了沒必要擔心。這個人在一次嚴打中被抓了,聽說在裏麵待了近十年,等他出來時代都變了,也沒人買他帳,算是混瞎了的一個人。”


    朔銘與範宇光商量了好一會,始終沒想出什麽好辦法。朔銘搓搓臉,難道真要這麽幹耗著等醫院出麵?醫院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燈,但麵對醫鬧的時候醫院能不能勝出就要看對方有多大能量。


    朔銘正愁著,猛然間發現披麻戴孝的人群裏有一個還算熟悉的人,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朔銘對這個女人有很很深刻的印象。


    朔銘說:“娘的,我找到突破口了。”


    範宇光連忙問是什麽,朔銘指著人群說:“你看見那個人沒有,那個女的還挺年輕。”


    範宇光說:“你認識?”


    “劉慧慧,難道你記不起來?”朔銘一臉古怪的說:“善固本的老婆,那次把善固本搞定之後你派人把這娘們給搞了。”


    “當時怎麽沒覺得這麽漂亮,要不我就自己上了。”範宇光開玩笑說:“是細皮嫩肉的哈。”


    “想什麽呢?說正事。”朔銘說:“我才不信這個女人能與死者有什麽關係,會不會現在成了職業醫鬧?”


    “這可說不好。”範宇光冷笑說:“上次沒讓這娘們爽,撞我槍口上就好辦了,你就等我信吧,我讓那幾個小兄弟去找她聊聊,隻要刷刷臉肯定什麽都說了。”


    範宇光這麽說肯定沒什麽問題,朔銘打個電話給賀美琦,賀美琦說累了想要休息會。


    朔銘說:“要不這樣,你收拾點東西下樓,這幾天回家住,要不我就陪著你到處玩玩。”


    “也行,你等我一會。”其實賀美琦沒什麽好收拾的,豐城朔銘家裏也有賀美琦的衣服,賀美琦雖然打扮但不誇張,有幾件衣服穿就行了。


    朔銘讓範宇光幫忙處理這件事,接了賀美琦先回了豐城,朔銘問:“你是想在家休息幾天還是出去玩?”


    “現在能去哪玩?”賀美琦對朔銘笑笑,盡量擺出無所謂的樣子:“你也挺忙的,工地上能沒人嗎,我看還是算了,我在家看看書也挺好。”


    朔銘家裏之前沒什麽書籍,自從賀美琦經常來住書越來越多,朔銘還刻意買了一個書架,顯得家裏倒是有點書香氣。


    朔銘點點頭,見賀美琦沒什麽事就要返回工地,可隨即就停下腳步,對賀美琦說:“下午我接你一起出去吃飯,順便去接郝笑下班。”


    賀美琦沒問為什麽要接郝笑,這個聰明的女人一般不會問,即便這樣也能猜出一些。點點頭說:“行,我也有段時間沒見郝笑了。”


    下午,朔銘從工地回來,看看路程先去接賀美琦有點繞路索性就先接了郝笑。


    郝笑接了朔銘的電話好一會沒下來,朔銘無聊就下車抽支煙,靠著車門看著警察進進出出。


    郝笑終於出來了,換上一身比較輕便的連衣裙,手上也斜挎著很秀氣的小包包。最關鍵的是郝笑竟然化了妝,與之前見到的淡妝有很大的不同,那眼睫毛就像個百葉窗一樣,忽閃忽閃的很迷人。


    朔銘笑嘻嘻的說:“你這咋弄的像是要出台。”


    很多清純的女生不懂是啥意思,但郝笑是警察豈能不明白,白了朔銘一眼:“出你的台,行嗎?”


    朔銘心裏嘀咕,真要那樣就好了,朔銘肯定要求穿上警察製服。


    郝笑眼睛一眨一眨的,從不弄假睫毛的她肯定是不舒服,朔銘心裏覺得好笑,想要張口奚落幾句,女為悅己者容,但郝笑畢竟是為自己化的妝,也就把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郝笑做出一個讓朔銘非常驚訝的舉動,當著很多同事的麵猛地抱住朔銘很響亮的親了一口。


    突然受襲,朔銘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你這幹啥呢,我一個老爺們不要緊,你可是公職人員還是警花,就不怕毀了名聲?”


    “我不在乎。”郝笑抿抿嘴,似乎意猶未盡。朔銘心說郝笑真的變了,變成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樣子。之前的郝笑完全不是這種人,也想象不到會變成這樣。


    朔銘幫郝笑打開車門,趕緊伺候這姑奶奶上車,之後就直接開往自己住的小區。


    郝笑看著走過的路不對勁,就問:“你今天是想在家吃?這好像是你回家的路吧。”


    “賀美琦在家呢,晚上一起吃飯。”朔銘把醫院裏發生的事說了。


    郝笑悶悶的不做聲,斜眼看著朔銘一臉狡黠的笑容。


    朔銘注意到郝笑的表情變化,心裏打鼓,這個小警花該不會有什麽壞心思吧?朔銘仔細回想,除了之前親了自己一下也沒什麽古怪的地方,如果說古怪就是郝笑今天的妝容了。該不會郝笑以為自己喜歡這種調調吧。朔銘心說,千萬不能讓郝笑知道自己喜歡製服,不然還不成天穿著那身衣服勾搭自己,經過之前的撩撥,朔銘清楚的知道自己對製服沒什麽抵抗力。


    郝笑出奇的安靜,到了朔銘樓下,對朔銘說:“你上去叫賀美琦吧,我在車上等你。”


    朔銘狐疑的看著郝笑,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隻好上樓叫賀美琦。


    朔銘打開門,賀美琦正對著鏡子試著衣服,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擺出一個微笑,轉身對朔銘說:“是先去警局接郝笑?”


    “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去過了,她在車上等著呢。”朔銘說著示意賀美琦下樓。


    賀美琦古怪的看了眼朔銘,表情變得陰晴不定,朔銘奇怪的回身問:“怎麽了?我臉上有花?你為什麽這個表情看著我。”


    賀美琦深吸一口氣,站在原地躊躇著要不要告訴朔銘,同時心裏也在想自己這種身體狀況以後難免還會碰到這種情況,賀美琦到底應該怎麽做才是最好的。聽之任之?賀美琦覺得自己做不到,裝作不知道不理不睬?賀美琦又覺得必須要拿出主婦的地位。


    “你到底怎麽了?”朔銘問,心裏覺得有點涼,賀美琦的表情告訴他對方心裏正在糾結掙紮。


    “你照照鏡子洗把臉,別讓郝笑等急了。”賀美琦淡淡的說完,故作輕鬆的對著鏡子照了一下,再次對自己擺出一個笑容,但這個笑容有點勉強。


    朔銘立即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在朔銘的臉頰上有一個非常醒目的紅唇印記。


    郝笑從警局出來化了妝,那嘴抹的像是喝了雞血,親了朔銘一下留下痕跡了,而且非常清楚。


    朔銘趕緊擦掉,對賀美琦說:“美琦,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解釋很無力,但朔銘必須說,不然就是默認了。


    賀美琦裝作無所謂的搖搖頭:“走吧,我餓了。”


    朔銘把郝笑恨到姥姥家了,娘的,老子真生氣了再也不接你上下班了,想到郝笑在車上狡黠的笑容,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原來是這個原因。


    朔銘把臉弄幹淨,冷著臉下樓上車。上了車幹脆無視郝笑。


    賀美琦倒是異常的平靜了,上車之後與郝笑很熱絡的聊起來,直誇郝笑妝容很好,這麽上班哪個犯罪分子不趕緊交代問題,簡直是誘人犯罪。


    郝笑打量朔銘,見朔銘臉上的印記已經沒有了,奇怪的看了眼賀美琦,難道賀美琦就不在意嗎?有可能是朔銘在回家之前就發現了唇印,已經提前擦掉了,不然賀美琦沒有道理這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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