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故事,尤其是漂亮女人。


    飯店裏喝酒的很多,酒精可以助長荷爾蒙。如若在大街上可能不會發生這種事,但朔銘與徐甜甜吃飯就真的發生了。


    一個醉漢,大光頭像抹了油,脖子上掛了一條手指粗的金鏈子,再長一點就會有人問這是誰家的狗沒拴好。醉漢估計是盯了徐甜甜有段時間了,喝了點酒就開始隔著桌子搭訕。


    朔銘沒理會,這種人見的多了,跟他們一般見識反倒是自己跌份,更何況徐甜甜也不是好惹的。


    徐甜甜也沒理會,這種情況經曆的多了,也不會一般見識,如果對方敢有什麽實質性的舉動也不會有好下場。不要說徐甜甜的武力值多少,朔銘就是泥捏的麽?


    光頭那一桌人一看就是社會痞子一類,完全把朔銘當空氣。搭訕不成就說些粗言穢語,見朔銘兩人根本不打理自己仿佛丟了麵子。拎著酒瓶一屁股坐到徐甜甜身邊:“小美女,哥跟你說話咋就裝作沒聽見呢,來,跟哥喝一個咋樣?”


    朔銘靜靜的看著,他想知道這個光頭是怎麽死的。


    徐甜甜靜靜的吃著飯,似乎光頭根本不存在。很淡然的對朔銘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嗎?有蒼蠅也不擋一下。”


    “一隻蒼蠅而已,你有手有腳的又不是處理不了,我還等著看好戲呢。”朔銘攤攤手,拿起筷子嬉笑著與徐甜甜搶奪最後一根海腸子。


    兩人打情罵俏的根本沒把光頭放在眼裏。光頭有點受不了了,心說哥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真沒遇到這麽不知死活的。臉上的橫肉一抖,後肘子一樣粗的胳膊搭在徐甜甜的肩膀上:“我說話你沒聽見?跟哥喝一個,一會哥帶你去爽。嘿嘿,保證讓你爽到天亮。”


    “你還能忍得了?”徐甜甜惡心的看了眼胳膊卻沒立即動手。


    “我有什麽忍不了的?”朔銘無所謂,鄙夷的看了眼光頭。朔銘是強忍著,如果徐甜甜不是伸手了得他早就動手了。


    “你看你男朋友那慫樣。”光頭哈哈大笑,跟他衣著的幾個痞子也跟著鼓噪,各種汙言穢語衝著朔銘來了。


    “你現在可是我男朋友的,你還有沒有一點底線。”徐甜甜平靜如水,不喜不悲。


    “這樣吧。”朔銘看了眼與光頭同桌的那幾個人,很無奈的說:“這個畜生是你的,那幾個畜生交給我,怎麽樣?”


    “這還差不多。”徐甜甜嘟嘟嘴,轉過頭對著光頭擺出迷人的微笑說:“大哥,他說你是畜生你沒聽到啊?這麽侮辱你我都聽不下去了你能受得了?如果你連他都收拾不了還能讓我跟你走嗎?”


    女人的微笑,尤其是徐甜甜漂亮到不像話,兩人又隔得近,徐甜甜吐氣若蘭,光頭立即五迷三道的,對著朔銘怒目圓睜:“你剛才的話我就當放屁了,滾。”


    法治社會,沒誰會在大庭廣眾隨便打架,尤其不會先動手,先動手的都不占理。光頭雖然喝了不少,但這種場麵經曆的多了,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朔銘自己滾。光頭一邊說,一邊感受胳膊上傳來的觸覺。這人漂亮了碰著都有感覺,就是比那些醜的有味道。相比徐甜甜,家裏的老婆外麵的情人他麽的都是母豬。


    “大哥,你看他不滾。”徐甜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如果你手裏的酒瓶子能在他頭上敲碎,我現在就親親你怎麽樣?”


    徐甜甜最擅長的就是魅惑人,魅惑之極的聲音甜膩膩的還不讓人覺得有任何作做,光頭吃了迷藥一樣,一句話就像打了雞血。


    朔銘差點吐血,徐甜甜這是嫌事不夠大,哪有主動挑唆著打自己男朋友的。最讓朔銘受不了的是徐甜甜禍水東引,這是打算讓朔銘一個人幹四五個小痞子。朔銘是能打,可雙手架不住四拳,麵對四五個小痞子肯定是要吃虧的,就算能打的了,也肯定會付出點代價。


    “大哥,上啊。”旁邊桌的一個人大叫:“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朔銘無語,到底是義務教育好啊,現在的流氓都會吟詩了。


    正琢磨著,光頭借著酒勁逞凶鬥狠,還真把酒瓶子砸向朔銘的腦袋。


    朔銘早有準備,腳下一蹬連帶著椅子向後撤了半步。瓶子碎了,酒液夾雜著玻璃碎屑四下飛濺。


    聲音太大,魯菜館的大堂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紛紛側目。朔銘站起身,無奈的清理身上的衣服。這下可好,沒喝酒也是喝了,一會遇到警察攔車這身酒味就能讓人醉倒。


    朔銘抬起頭,麵帶笑容:“你可真調皮,再任性我就不管你了。”


    說的是徐甜甜,可所有人都以為朔銘是在說光頭。朔銘躲過酒瓶子竟然還在調戲光頭,這人的心也真夠大的。


    很多人都注意到朔銘對麵的漂亮女人了,這麽漂亮的女人的確引人注目,不用想,所有人都猜到這是爭風吃醋引起的械鬥。


    魯菜館的服務員也躲起來了,這種事沒有勸的,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打壞了東西有人賠償就行。


    “大哥,你先把手拿開。”徐甜甜的聲音讓人聽了渾身酥軟,簡直酥到骨子裏。徐甜甜對朔銘笑笑,又對光頭說:“他都這麽說你了還不把他打趴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朔銘徹底無語,縱然徐甜甜是個妖精也不至於這麽有魅惑力,而這個光頭似乎沒什麽腦子,徐甜甜怎麽說就怎麽做,難道他是徐甜甜養的寵物狗嗎?完全聽不出徐甜甜是在玩他。


    朔銘不知道的是光頭這種人就喜歡徐甜甜這麽撩撥,他們接觸的小太妹也都是這種說話風格,對痞子來說,最不能聽的就是你不是爺們,為了這句話都能幹一架。


    光頭酒勁上來不想後果,拿著半截破瓶子對著朔銘捅過來。


    朔銘也是氣急了,這是幹啥要玩命啊,拎起身旁的椅子甩過去。


    為了增加營業量飯店一般都會把桌子擺的盡量密集一些。朔銘有點伸不開手腳,但這也阻隔了其他人對朔銘的圍攻。


    周圍的食客本著看戲不花錢的想法讓出戰圈,甚至還有人鼓吹呐喊。國人的素質也就這樣了,這方麵幾乎無可救藥。


    光頭隻有匹夫之勇,而且還喝了很多酒,三下兩下就讓朔銘打趴下了。同桌的痞子這才回過味來,一起衝向朔銘。


    “你再不上我扭頭就走,我看最後是誰被人吊起來蹂躪。”朔銘對徐甜甜說。


    可徐甜甜依然坐在那不動,像一個驕傲的女王悠閑的吃著東西。


    朔銘真打算扭頭走,可幾個痞子肯定不會讓朔銘得逞。又打倒一個,朔銘還沒來得及轉身跑身後響起一聲怒喝:“住手,警察。”


    朔銘的第一反應是警察來的好快,一般這種情況不都是等打完了再來的嗎?可朔銘立即就分辨出這個聲音是誰的,扭頭看到郝笑冷著臉站在身後。


    郝笑的眼圈紅紅的,看不到朔銘一樣怒視著幾個痞子。


    本來一聲嬌喝讓幾個痞子停手了,可一看隻是一個小姑娘還沒穿警服頓時又衝上來。


    徐甜甜動了,跳起來蹬向跑在最後的痞子後背上,尖銳的高跟鞋差點紮進肉裏。幾個痞子怎麽也想不到文文弱弱的徐甜甜竟然突然出腳,多米諾骨牌一樣摔了一地。


    平日裏郝笑都是手銬不離身的,可這次他卻沒帶,而且就算帶了也拷不過來這麽多。


    魯菜館的服務員已經報警了,這時候外麵出現警燈。幾個治安民警撥開人群走進來,四下看了看:“怎麽回事?”


    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朔銘把幾個痞子胖揍了,朔銘賠償醫藥費似乎已成定局。


    “你好,我是城西分局的郝笑,我的警員編號是……”郝笑做了自我介紹,同時對朔銘使眼色。


    郝笑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這是讓朔銘說清楚,畢竟飯店裏這麽多人大家都看到了,是光頭先用酒瓶子打的朔銘。


    朔銘抬頭看了眼,對警察說:“這有監控錄像,光我說也沒用。”


    朔銘笑著去牽起郝笑的手,關鍵時候這個女人站在自己身後,無論朔銘有沒有事都關切著自己,男人找媳婦圖什麽,不就圖女人對自己好麽。


    郝笑本想掙紮開,當再次看到徐甜甜時就順從的讓朔銘抓住,而且反過來握著朔銘的手,握得很緊。


    郝笑差點哭了,這一次不同,是感動的淚水。朔銘在徐甜甜麵前牽自己的手不正是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嗎?


    徐甜甜與朔銘並沒有那層關係,這讓郝笑心裏竊喜,朔銘還是一個好男人,在這麽漂亮的女人麵前坐懷不亂。


    如果郝笑的心理活動被朔銘知道一定要羞愧到自殺,朔銘很想跟徐甜甜發生點什麽,隻是還沒來得及而已。朔銘也不是坐懷不亂的人。


    警察與郝笑交流幾句,確定了郝笑的身份這才去找魯菜館的負責人看監控錄像。另有兩個警察把幾個痞子拖到一邊。


    徐甜甜看著警察處理,郝笑出現在朔銘麵前本沒過多留意,可當看到朔銘與郝笑十指相扣的時候心裏突然莫名火起。


    踩著高跟鞋走到朔銘身旁:“喂,你幹啥呢?當著我的麵跟別的女人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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