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嘿笑:“朔銘,你給工人的工資一向不低,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可我拿那麽點是不是少點?”


    知道老黃會討價還還價,朔銘故作為難的樣子,拍拍大腿站起身:“也行,我給你八個點,夠不夠意思,他娘的,我可是好人。”


    老黃告別走了,等著朔銘聯係好甄陽方麵。朔銘看著老黃的破車疾馳而去笑了,笑得很開心。


    就在拿到四標段的協議後朔銘還隱隱糾結著,甄陽的工程掙錢,朔銘肯定不想放棄,但讓誰去管理工地就是個大問題了。如今什麽都解決了,朔銘也沒多付出什麽,並且還有老黃幫忙墊資。


    朔銘不怕老黃不幹,這時候小辮子在自己手裏,老黃能翻出什麽浪花。朔銘也不怕老黃不好好幹,無論多少,老黃還是掙錢的。朔銘也知道,老黃不比範宇光兄弟,把他一個人扔在甄陽肯定會耍小心眼偷偷的弄點錢,隻要不過分,朔銘也當沒看到。管理工地一定要精打細算,不過也要看什麽情況下,有的時候聰明人反而會裝傻子,真把老黃逼急了適得其反,尤其是老黃這個人的性格,好衝動,一旦衝動了沒頭沒腦的不顧後果就要跟你翻臉。


    安排好這邊,朔銘去了三甲醫院工地,既然四標段可以繼續做,朔銘就沒必要把工人扔在這個不掙錢的工程上,拖上一段時間,沒工程做還想養著工人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走進史潘子的辦公室,依然是幾個人在閑聊,喝著茶抽著煙好不愜意的樣子。


    朔銘基本每天都會來一兩趟,也會坐下跟著侃大山,由於太熟,朔銘進門都沒人打招呼,隨便看一眼誰繼續著自己的話題。


    幾個人正在聊去哪旅遊,聽了幾句,朔銘看著史潘子說:“怎麽,現在就計劃蜜月旅遊了?”


    史潘子說:“每天悶在工地上有什麽意思,等主體澆築完了我會休息幾天,正好出去玩玩。”


    朔銘說:“打算好去哪了?”


    史潘子說想出國。一個經理說:“咱大天朝你還沒轉過來呢就想著出國,我看啊,你就到齊陽水庫來個一日遊算了。”


    眾人哄堂大笑,史潘子說:“你可別瞎說,齊陽水庫那風景好啊,不信問問朔總。”


    朔銘點頭:“風景是好,而且還在建設,等過段時間風景更好。現在的齊陽水庫,就是按照馬慶曼喜歡的樣子建的,專門留著你們兩個結婚之後在那度蜜月搞的,史總,國家對你不薄啊。”


    眾人又笑。史潘子卻不在意,微笑說:“昨天我去旅行社轉了一圈,各種名目各種照片,搞得我都眼花繚亂了。”


    這倒是實情,大趨勢就是這麽個營銷環境。哪個景點會把最醜陋的一邊展現出來,拍個照片肯定是最好的角度,然後還要平麵優化加工,不然能吸引遊客光臨?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起旅遊的那些趣事,話題定向,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升高了幾度,現在的人都喜歡出去玩。


    對旅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與見解。這些經理都有不少的灰色收入,而且職業性質的原因全國各地跑,歲數大一些的有可能大半個大天朝都逛了。


    一個經理說:“史總,我看你可以去少數民族聚集地走走,我聽說那什麽民族的摸乃節快到了。你去那絕對合適。逛了一圈回來就可以改行,建工廠生產內衣了。”


    “為什麽生產內衣啊?”朔銘問。


    “你想啊,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摸了一遍長成什麽樣閉著眼都知道,設計出來的小衣服肯定舒服啊,就像兩隻手托著,那感覺,倍棒。你可以設計一款按摩罩,帶劃圈圈的那種,廣告詞我都給你想好了,就是一句:我還要……”


    一陣哄堂大笑,史潘子老臉一紅:“那我得帶著你媳婦去,回來之後讓你媳婦做產品體驗人。”


    經理之間已經熟到什麽玩笑都能開了,在工地上也就這麽幾個爺們,朔銘曾經還親眼見過打賭比你鳥大的。男人之間也很少看對方那位置長啥樣,就算見過也不知道對方伸展度有多少。脫了褲子丈量一下,分成兩種賭法,一種是猜長度,誤差最小的贏,一種是兩人對比,同樣的比長度。其他無關的吃瓜(看鳥)群眾就下賭注。一圈看下來也是不少輸贏。


    這種玩笑性質的賭局可以說無聊到摸鳥的程度,也從側麵證實了在工地上沒什麽娛樂活動。贏了錢大多不是裝進個人腰包,湊在一起找個地方“嗨皮”一下。


    對史潘子的玩笑有點過了,朔銘畢竟隻是包工頭其他人才是史潘子的同事。玩笑的度有點高,朔銘就閉口不語不發表什麽意見了。


    聊了好一會,這才有人把話題重新轉移到史潘子身上。問史潘子到底打算去哪?


    史潘子說:“現在還沒定呢,原本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沒想到都是禽獸。”


    朔銘笑著走上前,一手搭在史潘子的肩膀上,故作深情的說:“要不你可以選擇去太過,到那裏你才能找到你的真愛。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是真的喜歡馬慶曼,你心裏一直藏著一個大膽狂野的想法,你到了太過絕對能找到答案。那裏有你的真愛,絕對讓你流連忘返。”


    史潘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推了一把朔銘:“死一邊去,我看你是從那剛回來的吧。”


    這時又有人起哄,說史潘子應該去南高麗,那裏的手術刀能讓史潘子更美更妖嬈,馬慶曼絕對愛的死去活來。


    起初是開史潘子的玩笑,史潘子立即反擊把話題引向另一個人,這樣一圈數落下來就連朔銘也沒放過。朔銘也是開的起玩笑的人,差點就與這幫禽獸不如的東西玩一局誰鳥大的遊戲。按照朔銘目測,史潘子頂了天算是小家雀,倒有一個四十開外的項目經理,鼓鼓囊囊的一大坨。


    聊天就沒了時間觀念,等朔銘走出史潘子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有點暗了。工人們散工了,朔銘說:“要不一起出去吃點?”


    史潘子還有幾個項目經理眼睛冒光了,但史潘子還是說:“今天不行,工地上一兩個人盯不過來,上混的時候怎麽能走。”


    史潘子這一點很不錯,平日裏可以沒邊的玩,工地上真需要人的時候絕對能堅守。而且重要時候一直都站在第一線,這也是史潘子這麽年輕能做三甲醫院工程部一把手的原因。


    史潘子這麽說朔銘也就一個人走,剛上車拿出電話想問問郝笑回沒回家就看到電話上閃現出一個人名,柴靈。


    柴靈前幾天就約了朔銘,原以為柴靈把自己忘了,沒想到這時候聯係自己。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這娘們難道要請吃飯?朔銘可不認為柴靈會花錢,吃喝玩樂似乎就應該朔銘掏錢似的。倒不是朔銘計較這點錢,主要是覺得憋屈。


    有些女人認為男人花錢是天經地義的,動不動就來一句你是不是男人。朔銘就很想回一句,我是不是男人不是用嘴說的,脫下褲子撕扒撕扒就知道我有多爺們。女人說這句話做這些事的時候就是把自己放在一個比較低的位置上,好像男人天生就比他們強,就應該承擔更多。


    需要公平的時候女人這麽說,可這種女人卻又有另一麵,在一些場合,女士優先成了一種武器,仿佛這個世界照顧女人讓著他們就是應該的。別人讓你是紳士,不讓你是本分。這種走向兩個極端的表現讓一些人對這部分女人有了很大的負麵情緒。


    朔銘雖不至於覺得柴靈是這種女人,但卻反感柴靈無意中有這些行為。


    朔銘接起電話,柴靈立即簡短的說了一個地名,接著就把電話掛了。


    朔銘的話還沒說出口,就這樣愣在當場。柴靈怎麽就這麽肯定朔銘會去,仿佛吃準了朔銘一樣。


    朔銘躊躇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去會一會柴靈,第一朔銘把他上了原本就理虧。第二朔銘還真要感激柴靈,如果沒有柴靈齊陽水庫四標段最終如何還真不好說。


    朔銘給郝笑去了電話,郝笑說:“晚上同事們一起聚餐,我請他們吃飯,你要來嗎?”


    朔銘這才恍然,郝笑上任之後還沒表示表示,單位工作就是這樣,需要聯絡各種關係,如果弄得不吃人間煙火郝笑也做不穩這個位置。朔銘說:“我晚上有事,就不去了,你玩的開心就行了。要不要我幫你定個練歌房?”


    郝笑說不用,朔銘也知道,這些警察一起出去嗨皮,不知道有多少夜場巴不得他們去免費玩呢。


    按照柴靈說的地方,朔銘來到一家茶館。柴靈似乎很喜歡這些環境幽靜的場合,之前是在咖啡廳,這一次卻在茶館,不過朔銘覺得茶館比咖啡廳好的多,至少喝茶能讓朔銘舒服一些。


    茶館裝修很古典雅致,朔銘說了柴靈的名字,吧台的美女就告訴朔銘一個二樓的房間號。


    雖然亮著燈,茶館的房間也不是完全封閉的,每個所謂的房間隻是一條竹簾,即便這樣,朔銘也覺得這地方有點陰森,就像此時的心情,吃不準柴靈為什麽約自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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