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靈一個人喝著茶水,一旁的茶博士擺弄著茶藝,非常有氛圍。


    朔銘找準位置,掀開簾子看到柴靈,坐到對麵笑嗬嗬的說:“你可真有興致,在家自己泡壺茶喝不好麽?”


    徐啟月是上市公司的老總,家裏能缺了好茶?可柴靈就是任性。朔銘腹誹,有錢人就是好啊,喝個茶也得有人伺候著,看著美女泡茶也是一種享受?


    柴靈揮揮手,讓茶博士離開。等女美走後,柴靈親自為朔銘倒上一杯茶,看那嫻熟的手法,朔銘恍惚間以為柴靈就是專門泡茶的。


    柴靈的臉色很難看,茶樓裏的燈光也不是非常明亮,但朔銘仍是看清了,柴靈眼角有哭過的痕跡,而且左邊臉頰有清晰的紅腫痕跡。


    朔銘心下一驚,柴靈臉上的痕跡明顯是被人扇過耳光,而且出手力氣極大。朔銘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與柴靈的髒事被徐啟月知道了,柴靈被打,接下來就是朔銘承受徐啟月的怒火。


    柴靈叫自己出來見麵,難道是要與朔銘站在同一戰線上?又或者想要與朔銘對好口供把這件事藏住?可如果是這樣,柴靈沒必要非見麵,此地無銀三百兩,被徐啟月知道了懷疑更重了。


    茶杯推到朔銘麵前,柴靈坐好,拿起自己的茶杯淺喝一口,手指微動,搖曳著手裏的茶杯,仿佛在觀察茶水中飄散的茶葉沫。


    朔銘問:“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讓你看笑話了。”柴靈臉色很冷,眼神卻很清澈,沒表現出太激動的情緒。


    “我有什麽好笑話的。”朔銘緊張了,比當時在咖啡廳的房間裏有過而無不及。朔銘身子前傾小聲問:“他為什麽打你?”


    “你好像很喜歡看別人的笑話,這讓你很高興嗎?”柴靈抬起頭,盯著朔銘眼神複雜。


    “我去。”朔銘搓搓臉,猛地品出柴靈話裏的意思,別人的笑話,難道與自己沒什麽關係?如果真有關係朔銘可不會高興,給自己提前上上墳預先存點紙錢的心都有了。朔銘問:“那他為什麽打你?總要有個理由吧?”


    “你是真關心我?”柴靈不可思議的看著朔銘,好像朔銘能說出這些話讓他覺得古怪。


    “可不是麽。”朔銘嗓門一下高了,隨即側頭看看簾子外麵有沒有人,兩人在這說家庭暴力是有些丟人,而且還會被人當成奸夫淫婦。朔銘說:“我在你看來就那麽壞總喜歡看笑話?”


    “這倒不是。”柴靈把杯中的茶喝了,緩緩為自己滿上,卻不說自己為什麽挨打。


    這本就是兩口子的事,朔銘作為一個外人問的也有些多餘,撓撓頭訕笑,有意安慰幾句:“你們結婚也很久了吧,他什麽脾氣你肯定也知道,沒必要非要爭個長短,男女的事鬧到最後通常都是女人吃虧的。”


    “謝謝你的關心。”柴靈依然不鹹不淡。


    朔銘覺得自己日了狗了,明明是些關心的話,沒想到貼上冷屁股了。


    朔銘問:“那你找我出來到底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柴靈放下茶壺:“我隻是一個人無聊,就想找個人說說話,可我又沒有能什麽都說的朋友。”


    朔銘差點噎著,一個女人找自己說說話,還要說點對別人不方便說的,把自己當成男閨蜜了?別忘了,就在幾天前朔銘可是把柴靈辦了,還是強上的,是個女人都受不了,柴靈竟然選擇對朔銘說心裏話,這太矛盾了,思想簡直有點分裂。難道柴靈對幾天前的事已經釋懷了?不恨朔銘了?這怎麽可能。


    既然是找朔銘出來閑聊,那朔銘問他臉上的傷怎麽回事還藏著掖著。朔銘可不想多聊,尤其是柴靈還是徐啟月的老婆。別說老婆,就是姘頭也不行,被徐啟月知道扒了朔銘的皮。朔銘幹咳一聲:“那什麽,如果你沒事我就先走,我還有點事沒處理。”


    柴靈抬起頭,略有鄙夷的嗤笑:“一個徐啟月就把你嚇成這樣?你強……那天你動手動腳的時候怎麽沒見你膽小?”


    “姑奶奶,你小點聲。”朔銘嚇壞了,這娘們也真是口無遮攔,強後麵那個字差點就大聲說出來,按照柴靈說話的分貝,整個茶館都能聽的清楚。


    “窩囊廢。”柴靈憤憤的吧茶杯往桌上一拍:“男人都是窩囊廢。”


    這一棍子把所有男人都打倒了,朔銘苦笑:“我窩囊廢,行了吧。你自己慢慢喝我先走。”


    “今天你走出這個門試試。”柴靈沒看朔銘,茶水灑了,再倒一杯,忍著燙仰脖一口喝了。


    朔銘隻好訕訕坐下,咂咂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壓住尷尬:“你到底要怎樣?你說什麽都行,請你小點聲,行嗎?”


    朔銘的心碰破跳著,柴靈倒是很安靜的喝著茶水。朔銘說:“你讓我出來就是看你在這品茶?”


    “我在說服自己,也在下決定,你先等著。”柴靈的話似乎沒什麽溫度,讓朔銘整個人都覺得冰冷。


    朔銘歎口氣,覺得自己上了柴靈的賊船。把茶壺拖到自己麵前,自斟自飲。


    好一會,估計能有十幾二十分鍾,朔銘坐不住了,長了痔瘡一樣別扭的不行。剛要開口,柴靈拿出手機播出去。


    “曉婉,是我。”柴靈竟然是打給劉曉婉,朔銘豎起耳朵聽著,但聽不到劉曉婉說的什麽。


    柴靈看了眼朔銘:“我去一趟牧歌小區……嗯……一天就行……等我找人給你收拾一下……對,就是他……嗯好。”


    朔銘心髒提到嗓子眼,柴靈在說就是他的時候分明是看向朔銘。柴靈掛了電話,拎起手包起身就要向外走。對朔銘說:“跟我走。”


    朔銘拉住柴靈:“你先回來,咱把話說清楚,你跟曉婉說啥了?什麽牧歌小區的?”


    “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在她那住一晚。”柴靈掙脫朔銘,朔銘抓著她的手腕讓她覺得反感,麵無表情的說:“還有你,今天晚上也去。”


    “啊?”朔銘背著一句話雷的外焦裏嫩,這是什麽意思?想與劉曉婉一起搞一個三人行的“啪踢”?雖然朔銘喜歡這個調調,但柴靈加入,這也太可怕了。朔銘也沒忘柴靈之前在咖啡廳裏安裝的攝像頭。


    “啊什麽啊?”柴靈用命令的口吻說:“我沒開車,坐你的車去。”


    朔銘想想上車也好,至少不能在茶館裏糾結這個問題,等上了車一定要說清楚說明白。


    柴靈徑直的走出茶館,朔銘隻能無奈的去結賬,吧台說柴女士有會員卡,茶葉都是預存在這的不用結賬。


    上了車,朔銘立即把車駛離,但卻沒向豐城方向走,而是開向海邊。


    柴靈發現了,但卻沒什麽表示,單手撐著下巴側著頭,靜靜的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燈光。


    開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朔銘把車停在路邊,打開警示燈,側過身對柴靈說:“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麽,覺得手裏有我的把柄打算要挾我?”


    “我在要挾你嗎?”柴靈沒回頭,甚至沒有任何肢體動作。


    “那你是要幹嘛?”朔銘無奈了,拿出手機想問問劉曉婉,想了想還是別撥出去為好,兩個女人已經沆瀣一氣,朔銘肯定問不出什麽,要問也隻又問眼前的柴靈。


    “之前我真是高看你了,沒想到你這麽沒膽量。在咖啡廳的膽量哪去了?”柴靈回過頭,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朔銘。


    “靠,你該不會還想激怒我,讓我把你上了吧?”朔銘覺得極有可能,柴靈怎麽會去劉曉婉那住。朔銘覺得耳機有可能是劉曉婉協助柴靈安裝了攝像設備,柴靈再被朔銘欺負一次,也就拿到了一手影像資料,從此朔銘就被柴靈要挾了。可朔銘又想不明白柴靈要挾自己的目的是什麽,凶獸?不大可能,柴靈絕不會為了省這點錢再讓自己被朔銘糟蹋。


    “你不敢?”柴靈挑釁的揚起脖頸,由於坐在副駕駛上,臉上的紅腫朔銘看的更清楚。


    “這有什麽不敢的。”朔銘嗤笑:“你都敢我肯定不會膽怯,但我不想去劉曉婉那。”


    “我不去酒店。”柴靈抱胸坐好,目視著前方的黑暗,在這已經能依稀看到海邊公路的路燈了。


    朔銘說:“你先說說你什麽目的,我這個人膽小,最怕的就是女人玩我,而且越漂亮的女人越會撒謊。”


    “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麽,我就是想讓徐啟月戴綠帽子,這個回答你滿意嗎?”柴靈的話無喜無悲。


    朔銘看著柴靈臉上的紅腫,似乎明白了一點,可柴靈就是要找野男人為什麽要找自己呢?朔銘問:“為什麽是我。”


    “我已經被你欺負了,何必在乎第二次。”柴靈破罐子破摔了,略側過頭,眼睛濕潤有點淚水,隻要一眨眼肯定會落下。望著朔銘鄙夷的笑笑:“沒想到送上門你都不敢,真是窩囊廢,既然你不敢就算了,送我回去,我自己打個車走。”


    朔銘有點懵,並沒立即發動車,送上門的美味不吃白不吃,良家婦女,而且還是豪門闊太,這是多少屌絲睡夢中的理想。但沒幾個人能真正的勾引到,也隻是腦子裏幻想一下罷了。可這個機會就擺在朔銘麵前了,朔銘非常糾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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