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從現在的情況看農建林沒有繼續報複的意思,這算是不錯的。隻是這麽放過王兆寧朔銘有點不甘心。


    劉偉說:“這小子出來你可別招惹了。我他麽不怕他,我怕他爹,那真是個祖宗。”


    朔銘也覺得脊背發寒,王老頭的戰鬥力果然強悍,朔銘能想想的到,王兆寧出來肯定是農建林迫於王老頭的壓力,麵對這等無恥的人沒幾個能受得了。


    朔銘無奈的說:“我現在不求別的,這小子不招惹我就行了。”


    “對頭,你小心點吧。”劉偉打秋風,有點幸災樂禍。


    朔銘上去就是一腳:“娘的,還不是因為你,原本我們沒什麽關係了,都是你小子閑的蛋疼非要緩和關係,如果王老頭再找我的麻煩我就把他弄到你家去。”


    “怎麽怪我了?”劉偉也覺得委屈:“之前也沒接觸王兆寧他爹啊,說知道是這麽個英雄人物。”


    還真是個英雄,無恥之極。


    離開攪拌站,朔銘盡量把王兆寧的事扔到腦後,去石坑逛了一圈,閑來沒事幫著會計收了一會錢。中午時分朔銘在石坑與範宇光一起吃了工作餐。這次飯菜的食量好太多,朔銘覺得口味還行,至少讓人有興致多吃幾口。


    吃過飯朔銘就走了,直接去了豐樓鎮鎮政府。朔銘先找到嚴宏,在嚴宏辦公室裏聊了一會。


    嚴宏很客氣的幫朔銘泡了杯茶,笑眯眯的問東問西。朔銘適時的問上麵的委任令什麽時候能下發。嚴宏說:“這個你不用急,估計就是這幾天的事。”


    朔銘想再去姚昌泰的辦公室坐會,多見麵拉進一下關係,以後的工作就好做太多。嚴宏看出朔銘的意圖,攔住朔銘說:“我勸你別去。”


    朔銘問為什麽,嚴宏說:“這兩天鎮長的辦公室門檻都要被踩爛了,就連我這也是天天有人來。沒處理的事這麽多,姚鎮長能有興致跟你聊天嗎?”


    朔銘知道會這樣,也明白嚴宏是什麽意思。朔銘把陸曄拉出來作虎皮,又給了通過姚昌泰的兒子給了些好處,姚昌泰騎虎難下,就是別人給的好處再多也不敢要了。第一拿了朔銘的就要辦事,第二姚昌泰也不想得罪陸曄。


    朔銘能想象的到,來走關係的絕不對少,畢竟這個而不需要選舉,而是直接接班上任,短平快效果好,很多人也知道上麵有一筆扶貧款,這錢多少人盯著。隻要上台,這些錢至少一半摟進自己的腰包。


    倒是嚴宏這裏不緊不慢的,給他送禮的也絕對不會少,可嚴宏似乎毫不在乎。朔銘記得朔宏德說過,嚴宏這個人並不簡單,韜光養晦的功夫很厲害。如果這事換在朔銘身上,肯定會覺得上升無望,在現有的崗位上盡量的為自己多謀利益。但嚴宏的心似乎更大,這樣能屈能伸的人一旦有機會絕對一飛衝天。


    朔銘坐下,又與嚴宏多聊了一會,臨走時對嚴宏說有時間一起出去坐坐,並且要了嚴宏的電話。


    嚴宏大大方方的把電話給了朔銘。朔銘撥了一下,讓嚴宏也記著自己的,隻要有什麽吩咐說句話就行。


    電話播出去,朔銘才發現嚴宏的電話號竟然是省城的。


    見朔銘沒什麽意外的表情,嚴宏的眼睛倒是散出一點光芒,同樣對朔銘有種另眼相看的心思。


    走出政府大院,朔銘看了眼電話上的號碼,這個嚴宏,留著這個號碼一定是有用意的。


    嚴宏是先下放到地方,然後原領導才出事,不然根本沒機會到地方任職,肯定還是以秘書的身份隨便搪塞一個位置算了。


    嚴宏的電話即便那些領導不知道他們的秘書也都存著。隻要嚴宏稍有機會,留這個電話的目的肯定是想讓對方找到自己。朔銘嘀咕,這個嚴宏肯定是有布局,而且在領導出事之前就聞到危險的味道。這種風口浪尖竟然還能下放到地方,足以說明心思深沉。


    走出政府大門,朔銘就看到張明家。


    張明家有意做村長是人盡皆知的事。原本與張明祖關係不好,現在張明祖死了,張明家應該是最意氣風發的一個,如果能從張明家手裏接過村長,他能高興的睡不著覺。


    要說朔銘最忌憚的就是張家明了。全村對村長垂涎的人不少,但真有實力坐穩的還真是不多,盤算一遍也就三個人。張家明算是其中翹楚,並非是他經濟實力最強,而是綜合能力最強。張家明早些年就是個遊手好閑的混混,後來做小生意發的家,現在在豐城以及明山市區有兩家夜店,具體做什麽勾當朔銘不清楚,可想想就知道,但做夜場的都是黑白兩道吃得開的人。


    剩下兩個就是沈玉福與林海。沈玉福也是做建築起家,比朔宏德晚一些卻比朔銘早很多。有點小錢,一身的名牌,一張嘴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鑲了幾顆金牙。算不上土豪卻總是裝出土豪的樣子,形象一點就是暴發戶的樣子。


    林海又是另一副樣子,西裝革履,開著豪車卻從不張揚。在東山工業園有一個工廠,資產不少,做塑料顆粒還有保溫材料。現在做保溫材料的廠商很多,但林海做的很好,主要還是有自己的技術。


    張明家也是長輩,雖然與朔宏德來往較少,但朔銘見了還是要主動打招呼的。


    朔銘遠遠的就叫了聲伯伯,張明家一臉笑意的迎上來,看了眼鎮政府:“小朔啊,你這是來幹什麽?”


    朔銘笑笑:“沒什麽,來辦點事。”


    人與人打招呼無非就是這麽幾句話,吃了麽幹什麽,具體對方怎麽回答誰也不在意,更何況張明家與朔家也沒什麽交情。


    打過招呼之後朔銘上車離開,而張明家進了政府大院。張明家來幹什麽朔銘心知肚明,又是一個白忙活的。


    朔銘主動聯係了甄陽那邊,風元聰的朋友叫蔣輝,聽聲音是個很豪爽大氣的人。朔銘與他聯係好時間,然後打電話給老黃:“老黃,在哪呢?”


    “在村裏呢。”老黃沒什麽事幹,現在幫著一個親戚修繕房子。


    “我現在就過去接你,跟我一起去一趟甄陽。”朔銘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這時候沒工夫扯皮。


    老黃答應,看了眼沒做完的事,心裏有點不忿但卻拿朔銘沒辦法。安排好工人,老黃就到村口等著朔銘。


    朔銘來的很快,接著老黃直接上了高速。老黃問:“朔銘,甄陽那邊多少工程量?”


    “配套工程應該是能做多少就有多少。放心吧,你賺的絕對不少。”朔銘給老黃吃個定心丸。雖然老黃是被逼無奈,但朔銘也不能讓老黃毫無動力。


    朔銘把手機拿出來,翻出之前拍的圖紙照片遞給老黃:“你看,僅僅這些排水溝有多少方量?一米是一方多,這可是四五公裏,還有,開山之後的護山擋牆,一麵最少是幾千放石頭,其他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看著圖紙,老黃也興奮了,這些年老黃還沒接過這麽大的工程,心裏默默盤算一下,笑著說:“你現在可真是朔老板了,工程都做到甄陽那邊了。”


    朔銘可不喜歡這些恭維話,很幹脆的說:“你就算算你能掙多少吧,這工程三個月能不能拿下?”


    工期要求是半年,但配套工程是要根據路麵鋪設的進度走,有的地方是先做路麵,有的地方需要先做配套。朔銘要為自己留下足夠的周轉時間,天知道甄陽這邊的愣頭小子有沒有那麽強大的關係盡快要到工程款,這一點是朔銘最擔心的。但看在風元聰信誓旦旦的樣子,朔銘心裏還算稍微安定一些。與風元聰交往的人,估計沒什麽窮人,至少也是有關係的。


    老黃略一盤算,指著朔銘手機上的圖紙說:“我看完全可以四麵開花的幹啊,多弄點工人沒準用不到三個月。”


    老黃說這些朔銘都明白,說三個月也是給老黃一個期限,具體怎麽做朔銘就不多參與了,需要人際公關的時候朔銘再出現,人際關係這方麵老黃就是個笨蛋,不然也不會做了這麽多年一直半死不活的。朔銘還從沒見過做工程能幹到這份上的,簡直侮辱了包工頭這個詞匯。


    老黃的賬朔銘也給算過,如果手底下隻有十幾號人掙得不多,也就是一個工頭的錢,一個月萬把塊。如果真如老黃說的那樣四麵開花,五六十個工人分成幾個點來做工程進度很快,三個月的時間老黃也能拿將近十萬。以老黃做的這些破爛工程來比較,三個月掙這些已經能讓他睡覺笑醒了。


    車開了幾個小時,朔銘感覺有點累,到了地方就給蔣輝打電話。很快一輛轎跑停在不遠處。蔣輝下車,遠遠的就伸出手:“朔銘舅子?”


    這個稱呼讓朔銘愣了一下,舅子?想到風元聰才琢磨過來,蔣輝這小子是跟著風元聰稱呼呢。朔銘是徐甜甜的幹哥哥,風元聰叫說明一聲大舅哥也不為過,可蔣輝這麽叫朔銘有點別扭。


    朔銘迎上幾步與蔣輝握握手,笑著說:“早聽風元聰說起你這個兄弟了,那麽有本事才這麽年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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