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緊隨著柴靈走進臥室:“你聽我說,我們這樣做是在玩火,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


    朔銘覺得有必要說清楚,但柴靈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雙眼空洞的看著朔銘:“既然不不想洗就算了,那來吧。”


    朔銘仰起頭,這他麽的是什麽事。朔銘沒有絲毫興趣,轉身坐到客廳了,盯著臥室的門發呆。


    “你進來。”柴靈的話終於帶了一點情緒,但卻是在生氣。


    朔銘不想鬧得太僵,走進臥室坐在床沿。柴靈靜靜的躺著:“趕緊吧,以後我不會經常找你。”


    這算是承諾?朔銘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麽身份。柴靈在報複徐啟月,但惡心的卻是朔銘。如果柴靈願意與朔銘保持這種關係也沒事,誰會拒絕這樣一個美女呢。但此時的情形明顯不對勁了,而柴靈也看不出絲毫快樂的情緒,對朔銘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很機械,很無趣的做了一次運動。但這一次柴靈沒急著離開,反而低聲啜泣。


    朔銘不知該說點什麽,靜靜的收拾好自己:“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這算是一句忠告吧,柴靈的情緒明顯不對,而且心理有點扭曲。


    “我恨你。”柴靈幾乎是咬牙切齒。


    “那為什麽還要找我?”朔銘哭笑不得,恨朔銘就要榨幹他嗎?如果是這樣不知道多少男人巴不得被一個女人恨。


    “可我不知道為什麽,回到家總是想起你。”柴靈繼續哭,聲音更大了:“家裏的男人沒有用,我需要的你卻能給,我成了一個髒女人。”


    朔銘很想說沒必要非找自己,隨便一個男人都行。但這句話說出來有點傷人,朔銘最終選擇沉默。


    “抱抱我行嗎?”柴靈趴伏在那,整個人顯得很憔悴。


    朔銘什麽沒說,表示拒絕,起身離開。


    回到新房的樓下,朔銘抽了幾支煙,心裏想著怎麽才能擺脫柴靈的糾纏,可這件事的決定權似乎在柴靈手裏,而朔銘隻是一個被要挾的幸福傻小子。真的幸福嗎?朔銘並不這樣認為,或許對很多人來說這是樂事,但朔銘卻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一旦事情敗露,萬劫不複。


    朔銘一覺睡到中午,桌上還擺著早餐。睡覺時朔銘把電話調成靜音,這才發現有十多個未接電話。三個是柴靈的,剩下的全都是劉曉婉。


    朔銘不想理會劉曉婉,或許此時的劉曉婉再也不需要自己了,而朔銘也不想與這麽多女人糾纏不清。家裏的飯菜都吃不過來,哪有心情去外麵偷嘴,最讓朔銘難以接受的是這個野味非要硬塞到朔銘嘴裏,吐不出來逼著朔銘咽下去。


    臉都沒洗,朔銘囫圇吞棗的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看了眼手機,劉曉婉又打來。


    朔銘接起電話:“喂,什麽事。”


    “你把柴靈怎麽了?”劉曉婉擺出一股高姿態,用質問的口氣說。


    朔銘一聽就一肚子火,若不是劉曉婉這個大嘴巴把自己房中事到處亂說也沒有後來這一係列的離奇關係。朔銘冷笑:“你這是什麽意思,作為老姘頭為新姘頭做主?”


    “你說話別這麽難聽,誰是你的姘頭?”劉曉婉口氣軟下來,知道朔銘氣惱了。


    “是不是姘頭你自己知道。”朔銘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沒正事掛了。”


    “你覺得這不是正事?”劉曉婉說:“如果柴靈破罐子破摔了,我們都要倒黴。”


    “你倒黴?”朔銘嗤笑:“估計你巴不得看笑話吧。”


    “胡說八道什麽呢,你以為徐啟月會放過我?”劉曉婉說:“先不說這個了,你最好給柴靈去個電話。”


    “靠。”朔銘真想把手機摔了:“還強買強賣了?這是把我賣了還要給你們數錢唄?”


    “那誰讓你把她睡了?”劉曉婉說話也越來越粗俗了。


    朔銘很煩,幹脆直接把電話掛了,跟劉曉婉鬥嘴,說不清楚,而且這趟渾水是越來越渾。


    朔銘去了三甲醫院,找到史潘子說混凝土的事。史潘子點點頭:“我催一下公司那邊,好像是有一筆錢到了,也就這幾天的事吧。”


    朔銘點頭,轉身要走。史潘子說:“哎,這工地你要丟是什麽意思?那些活不幹了?”史潘子說的自然是朔銘不掙錢的。


    “急什麽。”朔銘說:“趕著功夫幾天就弄起來了。”


    離開史潘子的辦公室,朔銘抬頭看看從雲層後麵露頭的太陽。這天是涼快了,穿上外套也不覺得熱了,就是 陽光也沒之前溫暖。


    明山這地方熱得快冷的快,讓人分不清春秋,似乎沒幾天就要穿棉衣,冬天一過很快就脫成短袖。二八月亂穿衣,已經到時節了,有的人穿得很少,而又的人就差套上毛褲。


    去鎮政府辦了手續,朔銘感覺身上沒什麽力氣,懶洋洋的去了村委。


    辦手續時朔銘見了姚昌泰一麵,姚昌泰說也就這幾天上麵會有扶貧款,豐樓村在其內。朔銘小高興了一下,這算是張明祖留下的福蔭,也算是為村裏做的最後一件好事,沒有張明祖活動關係,豐樓村從哪也看不出是個窮村,有些錢不是因為你合適就發給你,也不是因為你不合適就排除在外。這錢給誰都不過分,最重要的是看誰會爭取。


    曾經的豐樓村也曾風光一時,大集體的時候有八台拖拉機,但隨著改革,公共資產沒了,如今還欠銀行幾百萬。這種村集體全國比比皆是,就拿豐樓鎮來說,豐樓村還算是沒窮到家的,朔銘聽說一個村把能當的都當了,利滾利已經欠銀行一兩千萬。


    上午村委總有幾個來辦事的,都是關於戶籍以及福利政策一些屁大小的事。下午村委基本就沒什麽人了,都是農民,山上的田不能荒蕪。


    朔銘就任的消息已經傳到村委,很多人非常吃驚不聲不響的朔銘竟然成了村長。


    朔銘出現,村委的幾個人都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神態。管雜事的主任給朔銘打開辦公室的門,鑰匙交到朔銘手裏。


    這間辦公室是張明祖的,辦公室裏的擺設以及桌椅都是張明祖用過的。村主任說:“用不用換換?”


    以來是上一任村長的東西,很多人覺得晦氣都要換,二來張明祖已經過世了,這些東西也算是死人的,總會給人很不好的感覺。


    但朔銘不信這些,搖搖頭說:“不用了,村上哪有什麽錢。”


    豐樓村窮根本不用朔銘說,下到褲子開襠上到白發蒼蒼都知道。一年一節給村民發的福利也都是村長掏腰包。村長自然不會虧,隨便搞點好處就不是這點錢。但朔銘並不打算這麽幹,想要幹的穩就別急著貪便宜,老百姓還是很多明事理的。


    朔銘對主任說:“大家中午別急著走,辦完業務在我這開個會。”


    雖然朔銘沒當過官,但沒吃豬肉也見過豬跑,新官上任三把火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朔銘首先要對豐樓村有一個了解。


    坐在椅子上,朔銘靜靜的看著窗外。原以為當上村長怎麽也要興奮幾天,可朔銘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桌上的東西整理一下,沒用的扔掉或者燒掉。抽屜裏也滿滿的,朔銘翻了一遍,基本沒什麽用,都是曾經的一些老文件。收拾半個多小時,一大堆東西是要處理的,要賣紙也能小賺好幾塊。


    豐樓村一共四百餘戶,不算小村也不是什麽大村,整個村委也就五個人。除了朔銘之外,村主任張賢才,張明祖的本家人。婦女主任劉小娥,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女,戴著老花鏡,總喜歡低頭從花鏡上麵看人,感覺很怪異。調解主任徐明耀,四十多歲,瘸腿,朔銘對他了解一些,不務正業的一個人,腿是年輕時偷東西摔壞的。但嘴皮子利索,調解矛盾挺有一手。村會計王樂平,年紀五十多,從二十多歲當村會計一直做到今天。


    讓一個不到三十的小夥子主持會議還是這幫老先生第一次,朔銘沒覺得哪裏不對,反倒是那四個人顯得拘謹。都坐好了,朔銘說:“我在外麵時間挺長的,村裏的事很多都不了解,以後具體工作還得靠叔叔伯伯的幫襯,工作還是照常進行,有什麽事大家一起研討,外麵解決不了的,我去鎮裏找領導幫忙。隻有一條,我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把我們村管理好。”


    這也算是官話套話了,樸實無華最好。朔銘說完,沒人鼓掌也沒人說話,這就是村裏開會的場麵。若在區裏,一把手說完肯定是掌聲雷動。朔銘接著說:“王叔,你說說村裏的賬麵吧。”


    無論幹什麽,錢袋子第一重要,沒有錢什麽也幹不了,朔銘隻能做夢瞎尋思。但村裏的賬麵異常難看,可以動用的資金還不到一萬塊,而且就連這點錢也是放在鎮裏,村裏隻能有數字賬麵,不能直接管錢,這是針對農村的新規定。


    朔銘搔搔頭,很意外豐樓村能窮到這樣,雇一個掃大街的為村民服務都用不起。


    接下來大家一個個介紹了自己份內的事,朔銘仔細的聽了一遍。東家長西家短的,都是村民之間的小矛盾。


    朔銘點點頭,了解完情況站起身:“中午我請客,大家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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