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朔銘拿出電話尋思了好久,這才鼓起勇氣給翁翠彤打過去。


    在牧歌小區看到那個空酒瓶時朔銘就想聯係翁翠彤的,很想知道翁翠彤過的好不好。雖然一個在明山市,一個在甄陽市,但朔銘卻經常記起這個美女區長。


    朔銘最終還是給翁翠彤打過去,電話響了很久但卻始終無人接聽,朔銘正要放棄,電話裏卻傳來了翁翠彤的聲音:“朔銘,是你嗎?”


    朔銘說不出此刻是一種什麽情緒。欣喜?從翁翠彤的語氣中朔銘聽出了很複雜的情緒,翁翠彤一直記掛著朔銘。同時朔銘也有些心傷,因為這也代表著翁翠彤過的並不如意。如果身邊有一個男人,翁翠彤不會出現這樣的口氣。


    朔銘說:“我在甄陽,方便嗎?”


    翁翠彤沒說方不方便,卻直接給了朔銘一個地址,最後說了句你快點。


    仿佛翁翠彤很著急,急切的想要見到朔銘。


    掛了電話,朔銘立即攔下一輛出租車。


    站在門前,朔銘能從貓眼中看到房間裏的燈亮著,朔銘不知道來這對不對,或許朔銘不應該出現,或許翁翠彤應該有一個更好的男人來嗬護,朔銘絕不是這個嗬護她的人。


    敲敲門,門幾乎立刻打開,翁翠彤身上隻有睡衣,眼裏噙著淚水,認清朔銘,瞬間撲倒朔銘懷裏。


    抱著翁翠彤進屋,抬腳把門帶上。就這樣靜靜的抱著,耳邊傳來翁翠彤低聲的啜泣聲。


    好久,翁翠彤才鬆手:“你怎麽來了?”


    “我看到你喝過的紅酒了。”朔銘沒說實話,善意的謊言會讓人感動,翁翠彤需要這一刻的感動,即便知道朔銘說的是謊話,翁翠彤也不會在乎。朔銘說:“為什麽回去也不打電話給我?”


    “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翁翠彤拉著朔銘進屋,坐下之後說:“我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在你身邊,我知道你過的很好。”


    朔銘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女人是哪一個,自嘲的笑笑,握住翁翠彤的手。


    翁翠彤臉紅了,這種羞澀很少出現在翁翠彤臉上,一直以來對朔銘翁翠彤都是火熱的,要把朔銘融化一樣。翁翠彤輕聲說:“你身上有酒味,去洗洗,牙刷我給你準備好了。”


    朔銘點點頭,也隻又翁翠彤會把細節做到這樣,隻要她能想到的,都會做到極致。


    風雨之後,朔銘靠在床頭,翁翠彤依然是幫朔銘點燃一支煙,即便朔銘表示不需要,但翁翠彤知道朔銘的習慣,一直很縱容朔銘靠在床頭吸煙並不反感。


    朔銘問翁翠彤的近況,自然也說起翁翠彤說的那個男人的事。


    翁翠彤說:“其實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之前隻是想與你分開罷了。”


    朔銘說:“這段時間我會經常來甄陽,隻要我來就在你這住好不好?”


    翁翠彤沒說話,第一次很小女人的埋進朔銘的懷裏。


    第二天早上,朔銘起床的時候翁翠彤已經準備好早餐,嘴裏哼著小調,很開心的模樣。女人啊,混跡在哪個圈裏都不容易,尤其是單槍匹馬的拚搏。要說翁翠彤已經讓很多人羨慕了,三十出頭就能在市裏做領導,雖然不是部門的一把手,但也算是位高權重了。但又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女人心裏的孤獨。


    麵對形形色色的人,翁翠彤要冷麵對待。這個大環境下想要找一個真心的人非常不易。翁翠彤漂亮,懂男人,絕對是個賢妻良母,但她的身邊出現的卻總是腹黑的老狐狸。部門裏就算是有哪個俊傑下屬對她感興趣也礙於級別不能表明。這個圈子不能談感情,也沒人傻到用真心去交流情感。


    吃了飯,朔銘奇怪的問:“今天你不上班?”


    “我今天休息,想你多陪我一會。”翁翠彤看著朔銘,雖然並不深情,但這句話太感人。孤獨的靈魂好容易迎來陪伴,翁翠彤不舍得一分一秒。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經臨近中午。翁翠彤傍著朔銘一起下樓買菜,朔銘卻街道老黃的電話。問朔銘什麽時候回去。


    朔銘說了時間,讓老黃開著車到翁翠彤所在的小區門外等自己。


    吃了午飯,在翁翠彤不舍的目光中朔銘離開。


    這是朔銘最難受的一次告別。朔銘曾經告別了紫萱,當時沒什麽感覺,紫萱也沒什麽情緒波動,鳳舞珍通知朔銘紫萱離開也隻是唏噓了一下下。鳳舞珍離開朔銘送到機場,也隻是轉瞬間就釋然了。人總有悲歡離合,朔銘看得很開也可以說心很大,甚至說成心硬無情也不為過,唯獨這次,心理知道與翁翠彤隻是短暫的告別,心理依舊感同身受的知道翁翠彤是如何失落。


    或許翁翠彤揚手告別之後會回到家中掉幾滴眼淚,或許會失落幾天,又或許站到窗口靜靜的看著朔銘上車離開……


    離別之痛,朔銘第一次真正的嚐到。朔銘不願去想這些,上了車心情同樣沉重,回頭望了眼陌生的小區,舒了口氣盡量讓自己想工程上的事,不想被這些負麵情緒一直影響。


    朔銘問老黃:“找到多少合適的工人?”


    “放心吧,如果需要三天之內就能湊足五十個人。隻要這邊有足夠的工程,人有的是。”老黃自信滿滿。


    每個包工頭都有自己的門道。農民工同樣如此。有的人投身人力公司,有的人進入建築企業,有的人會選擇鬆散臨時的工程隊,也有的人會形成互相幫襯的大集體。朔銘施工時就見過幾個工人在工地上找活幹,這些人極為分散,所有人都在聯係工程,誰聯係了工程就能拿到領頭的錢。隻要有活幹,一個電話來一百人二百人都行。


    朔銘說:“這邊很急,盡快聯係,隻要湊足了人弄幾輛車過來就開工。到時候我聯係蔣輝那邊輸送物料。”


    老杭答應的很痛快,臉上也洋溢著歡快的笑容。朔銘知道,昨天晚上沒事老黃一定算過賬了,雖然是給朔銘幹,但比自己攬工程一點不少賺錢,而且還多賺,老黃沒什麽不願意的。


    回到豐城已經天黑,手機上出現一條信息,嚴宏說上麵已經批示了,朔銘隨時可以拿到文書上任。


    朔銘一顆懸著的心落地了,與此同時又開始盤算如何管理的問題。


    一般來說誰做了村長誰來組建領導班子,可朔銘是半路出家,村委的人早就定死了,哪能說換就換。畢竟是張明祖的人,就是不歡迎朔銘也不會搞得太明顯。


    把老黃送回去已經不早了,朔銘還沒來得及給郝笑發消息說自己回來了就接到柴靈的電話。


    朔銘覺得頭有點大,這個女人該不會黏上自己了吧。朔銘覺得有點腰疼了,與柴靈奮戰了一次,之後去了甄陽好容易喂飽了翁翠彤,朔銘忙的子彈都突突光了,再想提槍上陣真能累壞了,朔銘可不想變成徐啟月那樣,一般的藥都不管用,這人生還有什麽意思。


    朔銘沒接,柴靈又打過來。多這也不是辦法,朔銘接起來喂了一聲,柴靈說:“我去牧歌小區等你。”


    依然是那麽霸道,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完全不給朔銘表達意思的機會。


    朔銘不想去,這已經不是玩火了,簡直是玩命。與柴靈風雨之後朔銘才一拍腦門想起根本沒做什麽防護措施,這要一旦鬧出人命柴靈懷上了離死真的不遠了。


    給柴靈打過去,電話接通,朔銘說:“今天我有事,過不去。”


    “我不管,你立即給我出現,不然就別怪我撕破臉咱倆都沒法活。”柴靈的聲音很冷,讓朔銘不敢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朔銘打了個寒顫,這個女人瘋了,破罐子破摔了?


    朔銘很生氣,狠狠的拍打方向盤發泄。朔銘看不懂,柴靈到底想幹什麽,想給徐啟月戴綠帽子可以啊,為什麽非要找自己。大街上隨便找個精蟲上腦的,或者在公園裏轉悠一圈,沒幾分鍾就有人上來搭訕,看好了直接帶走,看不好高唱一句下一位。


    朔銘惡狠狠的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從沒得到過滿足,是自己太強了?還真是把她弄爽了?想刺激一點猛烈一些可以出去找個夜店,就柴靈的模樣身段,自己舒服了還掙錢,多好。


    生氣歸生氣,朔銘還不敢得罪,尤其是這樣瘋女人,完全喪失了理智。


    到了牧歌小區,朔銘整張臉的五官要糾結到一起了,比倭瓜都難看。上了樓,柴靈藏在黑暗中半個身子靠著房門。


    見朔銘到了,讓開身,黑著臉沒說一句話。


    朔銘打開門,進了房間柴靈徑直的去洗澡。


    朔銘想了想,組織一下語言,盡量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容易讓人接受。幹脆打開衛生間的門,直勾勾的看著柴靈。


    對朔銘的目光柴靈毫不在意,朔銘也是無語了,一個女人想要墮落竟這麽快,一旦瘋狂起開立即成了夢魘。朔銘說:“柴靈,我們是不是談談?”


    柴靈沒說話,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朔銘說:“你看,我不能天天不回家不是,我們能不能不這麽頻,或者我幫你介紹一個帥氣的?”


    柴靈依然無動於衷,朔銘壓著火氣:“你到底要幹什麽,就不怕徐啟月知道?如果你真不想過了可以離婚再找一個好男人,如果你想跟他過那就別這麽玩火。”


    “說完了?”柴靈洗完,擦著身體走出來:“你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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