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甜甜嗤笑:“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


    也不能說朔銘不敢碰徐甜甜,隻是朔銘不是那種吃完了一抹嘴不認賬的人,如若徐甜甜隻圖一時爽快,不想著與朔銘結婚,那朔銘肯定沒什麽猶豫,自信滿滿的那杆長槍絕對是一路橫掃碾壓。


    朔銘圍著健身房溜達一圈,怎麽看都別扭。所有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還真少見朔銘這種穿著西裝皮鞋在健身房裏瞎轉的人,尤其是那雙賊眼,專往挺傲的地方瞄。遇到脾氣小的躲開視線,心裏憤憤的罵上兩句色狼,碰到脾氣不好的直接瞪回來,再敢看就能打起來。朔銘心裏還委屈呢,不就看了兩眼麽,穿成這樣不就是讓人看的。練出一身馬甲線為了什麽,還不是勾起異性貪婪的目光?


    郝笑正在跑步呢,上身穿著極短的小背心,下身則是半截長的健美褲。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就連朔銘看了都覺得養眼。


    而郝笑旁邊正有一個健壯的肌肉男故意顯擺自己的腱子肉,時不時的搭訕兩句,惹得郝笑一陣無語。


    在郝笑看來,這個肌肉男中看不中用,別看朔銘身上已經看不出太多肌肉,肚子上也出現了小肚腩,可根底還在,這種肌肉男繡花枕頭一樣一個能打兩個。


    朔銘沒管肌肉男,從某個角度說郝笑被追求證明她有魅力,隻要不動手動腳或者有什麽過分的舉動朔銘也就看個熱鬧。


    似乎對郝笑的不理不睬有些不滿,肌肉男伸手按了紅色的急停鍵,錯不及防的郝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冷著臉與肌肉男理論起來。


    朔銘再不能不管了,徑直走過去。


    但朔銘的胳膊卻被徐甜甜拉住:“等會,交給我吧。”


    徐甜甜就像一個鄰家丫頭,抱著朔銘的胳膊饒有興致的看著肌肉男對郝笑糾纏不清。


    朔銘要推開徐甜甜,可徐甜甜卻拉得很緊:“你緊張什麽,一個警察能吃虧?更何況這是我的地盤,我早就像趁機會找這家夥的麻煩了。”


    “在自己店裏動手?”朔銘奇怪,這個徐甜甜還真不是一般人。在自己店裏動手豈不是很影響生意?


    徐甜甜倒是有自己的打算,死拽著朔銘靜靜的看著。


    郝笑常年與作奸犯科的人打交道,就連同事也都不是些什麽好人,盛怒之下肯定也不會有什麽好話,肌肉男擺出泰山壓頂的架勢,明目張膽的欺負郝笑。這就叫撩撥不成惱羞成怒,之後就是非禮。由於健身是一個出汗的項目,穿的就少,好多健身房都有這種人渣。


    朔銘不能等了,再這麽下去郝笑就要吃虧了。


    徐甜甜卻先一步放手:“你是男的,在這打架隻會把事搞大,看我平時是怎麽收拾沙袋的。”


    徐甜甜把握時機真的挺好。最先動手的是郝笑,甩開膀子一巴掌抽在肌肉男的肥臉上,很響亮的一個耳光,清脆的聲響刺人耳膜。


    一旁有幾個人卻跟著起哄,說肌肉男被小辣椒辣著了。肌肉男惱羞成怒,上前一步就要拽郝笑。


    郝笑正想要亮明身份,警察的身份可真不是好惹的。可還沒等她說話,徐甜甜雖然細長卻肌肉結實的腿劃出一個美妙的弧度,從側麵印在肌肉男的臉上。一腳下去鼻血橫流。


    不知誰喊了一句老板打人了,健身房裏的音樂都停了,動感單車的房間裏呼隆隆的湧出一群人。朔銘差驚掉下巴,國人愛看熱鬧的習性看來是天生的,打架這種事不是躲遠點最好嗎?


    朔銘走到郝笑身旁,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郝笑不像那些孱弱的女生,遇到事就尋求保護求安慰求嗬護,很大女人瞪著肌肉男,恨不得上前再來幾巴掌。郝笑說:“幫徐甜甜揍他。”


    這是郝笑第一次慫恿著朔銘打人,雖說是老婆的懿旨,但朔銘卻沒動,如果徐甜甜解決不了那真是遇到硬點子了。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肌肉男一看就是健身房催化出來的肌肉,不是練習格鬥技巧練習力量出現的那種更為結實的橫肉。


    “用不著。”朔銘掃視一圈,這個健身房與朔銘了解的其他健身房還真不大一樣,不是器械也不是年齡段,而是性別。放眼看去一大半竟然都是女人。


    徐甜甜活動著手腕腳腕,但神情頗為放鬆,也有一絲興奮與喜悅。朔銘咽了口唾沫,這個徐甜甜,已經不滿足在鐵籠子裏帶著護具格鬥了,更期望實戰。而這個肌肉男無疑成了一個沙袋。


    肌肉男應該是剛到這個健身房健身,估計也是看這個健身房的妹子多。抹了一把鼻血,看到徐甜甜的麵容立即驚為天人,就是心裏憤怒的小火苗也熄滅了不少。但畢竟徐甜甜讓他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了。色眯眯的看著徐甜甜:“你最好向我道歉,或許我能原諒你。”


    “是嗎?”徐甜甜嗤笑,就像寒冬裏的盛開的梅花,冰冷中透著芳豔。徐甜甜勾動手指:“來,讓我跟你詳細的說一下這個健身房的規矩。”


    聽到徐甜甜的話,朔銘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這個健身房的顧客大多都是女人了。這些女人在這健身安全能有保障,不會受到人渣的騷擾,徐甜甜在就是一尊大佛,肌肉男這種貨色都不放在眼裏,肯定能給人安全感。


    女人健身與男人不同。男人健身一個人也能很賣力的流汗。而女人就會拉幫結夥勾著手指攬著胳膊一起健身。而女人與女人之間更願意交流這些,無形中又是一種宣傳。健身房的女人多了,男人自然就少不了,就算不為撩妹,男人也都喜歡往女人堆裏湊,這是通病,除非取向有問題。這樣一條食色的食物鏈生意怎麽可能不好。


    肌肉男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打女人他覺得自己不擅長,雖然長得像頭棕熊,但顧自己還自認為有點小情調,徐甜甜這種級別的美女他怎麽能下得去手,捧在手心裏嗬護才對啊。


    但肌肉男被挑釁,四周的人圍的水泄不通都在起哄,仿佛不看一場跨世紀的男女對決就會抱憾終生。肌肉男覺得與徐甜甜動手也沒什麽,正好親近親近,讓這個誘人的妖精看看自己是多麽雄壯。女人不就喜歡肩膀渾厚男人?而肌肉男覺得自己就是這一類人。


    但肌肉男想錯了一件事,那就是雖然自己是男人,可與徐甜甜的戰鬥力比起來差了不是一個檔次。他不擅長打女人,可預料不到徐甜甜擅長打男人。身上那所謂的肌肉約等於裝了一層弱不經風的護甲,而徐甜甜也沒想著與一塊塊腱子肉硬碰硬,撩陰腳,鎖喉手,最後來了一個太極的推掌,二百餘斤的肌肉男轟然倒地的時候還大瞪著雙眼,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前天花板上閃爍的小燈泡。


    四下人群一陣歡呼,當然也有籲聲夾在其中,沒買票就觀戰的眾人意猶未盡,看似強壯的肌肉男一分鍾,哦不,半分鍾都沒撐到。


    朔銘自然看出門道,撩陰腳讓肌肉男瞬間廢掉,其實隻有這一招已經夠受了,都是男人,朔銘感同身受,pc肌(不懂的自己查)跟著一緊。徐甜甜後麵的兩招完全是花架子,隻為了打的好看,為的就是賺取四周的滿堂喝彩。鎖喉手是給撩陰腳上了一份保險,人的喉嚨受到重創同樣是致命的,肌肉男就是金剛罩鐵布衫喉嚨也是軟肋。至於最後的一招推手,隻能說像模像樣了。


    徐甜甜打完收工,怒不可遏的對躺在地上捂著大鳥的肌肉男說:“記住,在我的健身房可以撩妹,但有幾條規矩,誰要是不守規矩被騷擾的會員就能抽他耳光,打壞了算我的。”


    一段霸氣的話說完,徐甜甜看了朔銘一眼,很傲然的挺挺胸脯。


    好心情被打斷,郝笑已經沒心思鍛煉了。看徐甜甜的眼神有些異樣,徐甜甜離開,對朔銘說:“她這麽能打?還會太極?”


    朔銘一聽就笑了,不得不說,徐甜甜最後加上太極的推手的確很養眼,仿佛很出塵的武林高手,而肌肉男隻是一個倒黴的龍套人物。


    “嗯,我都差點打不過她。”朔銘不得不承認,徐甜甜的確很能打。朔銘看著周圍林立的器械,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下個決心來鍛煉鍛煉,在這麽下去打小就練的武術真就廢了,如今連一個女人打不過,以後沒準連肌肉男這種貨色也打不過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練武的人就是這樣。不像是看書,學了什麽知識記到心裏受用一生。


    古語說窮讀書富習武。倒不是習武比讀書更高大上,而是習武比讀書的花費可要多太多了。讀書隻要買幾本四書五經,當然也要學學蘭陵笑笑生的世俗段子。可就是滿屋子的書也用不了太多錢,這些書張能看李能看,誰看誰能學。習武就不同了,說花費巨萬有些誇張,但絕非普通百姓能承擔得起的,兵器場地自然就不用說了,請教頭的錢可比請個窮酸秀才貴太多了。最關鍵的是習武一途終生不能停。不像國學大師,學富五車之後就能遊走天下忽悠一生。習武之人一輩子停歇不了,所以朔銘這種懶人隻能一點點的廢掉。


    郝笑換好衣服,徐甜甜也從辦公室出來,至於那個肌肉男,被一個漂亮姑娘打成那樣早就灰溜溜的走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到徐甜甜這來健身了。


    “嫂子,我請你吃飯。”徐甜甜笑嘻嘻的挽住郝笑的胳膊,讓郝笑一陣奇怪,緊張的看了眼朔銘,覺得徐甜甜是不是又要打什麽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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