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路上,朔銘有種道不盡的悲涼情緒,想到了很多人,一個個戰友那鮮活的麵孔從沒這麽清晰過。除了上學的迷茫人生就是當兵時的無憂無慮,隻要國家安定,這些兵哥哥隻要擦擦大炮鍛煉身體就好。


    電話響了,朔銘懶得接聽,繼續懷念著那幫兔崽子,也不知都過的好不好,一向小氣的朔銘猛地大方了一次,想把所有人聯絡起來搞一次集體出遊,重溫一下穿軍裝的崢嶸歲月。


    電話又響,朔銘無奈的接聽,想法是好的,豐滿的無邊無際。現實是骨感的,讓人心碎。


    “臭流氓,怎麽才接電話?”電話裏傳來了一聲怒吼,把朔銘嚇了一跳。


    剛要回罵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紫萱,你想我了?”


    “算是吧。”紫萱勉強承認:“最近好嗎?”


    “不好,總是想你,想的想睡覺。”朔銘很無賴的說:“要不你來豐城,或者我去京城也行,你就沒想我想的想睡覺?”


    朔銘故意把睡覺兩字加重口氣,紫萱鼻子裏不停的哼哼,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但隔著電話,也隻能哼哼兩聲:“我在南海島呢,你有什麽想法?”


    “怎麽去那了?”朔銘問:“你在甄陽的工作不要了?”


    “在哪沒工作?”紫萱說的是實話。對貧下中農兒孫的朔銘來說,一個公務員就是官老爺,對紫萱這種四九城裏瞎逛的大小姐所謂的工作就是排解空閑時間的娛樂而已。想幹就幹,不相幹就不幹,沒哪個閑的蛋疼去查她的崗。


    朔銘也知道,紫萱對政圈根本沒什麽興趣,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隻是很蛋疼的是想嫁給誰不能自己做主,不然朔銘還真覺得自己有那麽一點機會。


    “你是不是有事?”朔銘問,以往紫萱打電話來都是有事或者自己有事相求。真要聊聊情感朔銘還有點不習慣。在這方麵,朔銘上不能言辭溫婉撫慰情感傷口,下不能感天動地給與情感慰藉。既不能替紫萱遮風擋雨,又沒有資本渾厚的背景靠山。就算要找陪聊,紫萱也肯定看不上朔銘這樣滿嘴噴糞跑火車的包工頭。


    “其實沒什麽事,就是睹物思人了。”紫萱說:“剛才收拾東西,找出你給我買的那枚鑽戒了。”


    “你是想召喚神獸把我弄去南海島?”朔銘壞笑:“這麽久了,男朋友不在有沒有找黃瓜茄子幫忙?”


    “大色狼,臭流氓,你會不會說人話?”


    朔銘能想象的出紫萱此時一定俏臉緋紅嘟著嘴,心裏恨恨的想如果朔銘再身邊一定踢死他。


    但朔銘不知道的是紫萱此時卻一臉的笑意。朔銘什麽肮髒性格紫萱早就知道,如果不這樣沒頭沒腦的說話紫萱會以為打錯電話了。


    “你什麽時候回京城?”朔銘問。


    “等天暖和了吧。”紫萱狡黠的笑著:“喂,給你個好處要不要?”


    “有什麽好處?”朔銘還真信了,能發展到今天,紫萱當居首功,朔銘很感激紫萱,這種感激還夾雜著男歡女愛的鏡頭,有點猥瑣但卻很真摯。


    “我把鳳舞珍給你送過去?”紫萱沒忍住笑出聲了。


    “算了吧,他是初奇的人,我覺得有點別扭。”這是朔銘的實話。朔銘很多情,或者說濫情。如果問喜不喜歡鳳舞珍,朔銘肯定會點頭,可鳳舞珍卻是給初奇做事的人,朔銘又覺得與狼共舞一樣,時刻還要保持必要的警惕。朔銘轉移話題說:“我更想你,能不能把你送來。”


    “別胡思亂想,臭流氓。”紫萱隻會這兩句粗語。


    “前段時間怎麽不接我電話,也不聯係我,怎麽回事?”朔銘問。當時那一刻朔銘覺得自己被紫萱拋棄了,有點失落。


    “有些事不要問。”紫萱又問:“要不要把鳳舞珍安排過去?”


    “你想幹嘛?”朔銘覺得奇怪,紫萱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這一個問題。


    “不要算了。”紫萱說:“我累了想要躺會,這是我的新號碼,有事打給我,沒事不要聯係。”


    朔銘還真想說要,趕緊讓鳳舞珍來投懷送抱,但對著紫萱說要跟另一個女人滾床單,怎麽都說不出口。


    掛了電話,想到鳳舞珍咯咯笑的樣子,朔銘還真有點回味。


    沒過多久,朔銘竟然接到了鳳舞珍的電話。


    朔銘就奇怪了,這兩個妖精是幹什麽,是不是有什麽陰謀。接起電話朔銘問:“呦,大記者是不是想做小警察了?”


    鳳舞珍依然是招牌式的咯咯笑,隨即就問朔銘:“紫萱聯係過你?”


    朔銘眉頭一跳,這是什麽意思,打聽紫萱的行蹤還是故意試探自己?但沒有太多反應時間,朔銘隻能說:“沒,紫萱聯係我?他沒換電話吧,我給她打過去。”


    “別了。”鳳舞珍並沒多說,與朔銘聊起了別的事,很自然的問起了郝笑。朔銘說:“現在都恢複了,早就沒事了,多謝你的關心。”


    “紫萱沒問她的情況?”鳳舞珍突然問。


    “沒啊……”朔銘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嘴邊沒了把門的,千算萬算還是上了鳳舞珍的當。顧左右而言他,突然轉著彎問你敏感的問題,朔銘的回答也隻是本能的。


    鳳舞珍計謀得逞,咯咯笑個不停。朔銘有些懊惱,沉聲問:“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再收拾東西,明天的飛機。”鳳舞珍停住笑,有點哀怨的說:“你還是最在乎紫萱,不管我付出多少就不能讓你這麽小心翼翼。”


    這完全是兩碼事,朔銘問:“坐飛機去哪?”


    “明山市。”鳳舞珍說:“以後我可能一直在明山市,高興嗎?”


    “高興。”朔銘還真想回一句有什麽好高興的,老子去京城與你來明山市都一樣,左右不過是滾滾床單。


    “我這次有好消息帶給您,可能隻對你來說是好消息。”鳳舞珍沒說具體,說自己還有事要忙,就掛了電話。


    好消息,朔銘嗤笑,鳳舞珍能帶來什麽好消息。左不過是初奇大發善心表示從此以後不認識朔銘這個人?朔銘覺得高看自己了,初奇根本就沒把朔銘放在眼裏。


    雖說已經是春天了,但天仍然不長,等朔銘到樓下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了。郝笑從樓上下來,手裏拎著一個袋子,見朔銘回來說:“我想去健身房,要不要一起?”


    “在床上運動運動就行了,幹嘛非去健身房?”朔銘嘿笑著就要動手動腳,腦子裏卻想著鳳舞珍來了會不會帶著那身警察製服,如果是自己能把持的住?雖然郝笑時常穿著製服,但男人總喜歡新鮮的人。


    郝笑厭惡的推開朔銘,左右看了眼,怪朔銘再外麵也不規矩。又問一次去不去,朔銘也是沒事,就跟郝笑一起去。


    朔銘說:“鍛煉完就在附近吃點得了,沒必要非要回來做。”


    郝笑點頭應下,眉宇間有股子憂愁。


    朔銘問:“你怎麽不高興?是鍛煉身體還是去發泄?”


    “老公,我用不用去查查體,怎麽這麽長時間還沒動靜。”郝笑摸了摸小腹。如果身體有什麽隱疾懷不上孩子肯定是郝笑的問題,朔銘已經用實事證明生育方麵絕無問題。


    朔銘心中有鬼似的趕緊說:“用不著,有些東西是自然而然的。你越強求越得不到,或許你放鬆了就有了呢。更何況我們還有大半年的時間,現在就算懷上了也是麻煩,總不能挺著大肚子結婚吧?”


    這麽說郝笑才略微好受些,歎口氣不再去想。


    到了健身房,郝笑換了衣服就去鍛煉,健身這方麵一直懶的掉渣的朔銘見到徐甜甜辦公室的門沒鎖直接開門進去。


    徐甜甜正在換衣服,門被推開發出輕微的聲響,趕緊遮住關鍵部位,快速套上衣服。回頭見是朔銘,臉一紅:“你的手用來幹嘛的,不知道敲門?”


    “我的手?”壽命低頭瞧了眼,嘿嘿一笑:“用來摸鳥的,還用來摸饅頭鳥窩什麽的。”


    越是熟悉的人朔銘嘴邊越是沒什麽把門的,對朔銘越來越粗俗的話徐甜甜有了極強的適應能力,幹脆忽略掉:“怎麽有時間到我這來了,是不是想打一會?”


    “別,我可沒受虐傾向。”朔銘指了指外麵:“你嫂子健身呢。”


    “是嗎?”徐甜甜說:“一會我請嫂子吃飯。”


    “真的?”朔銘有點不信,徐甜甜好像沒那麽大方,倒不是在乎這仨瓜倆棗的,主要是從來都是朔銘請客。


    “當然是真的。”徐甜甜信誓旦旦的:“不過你要請我。”


    朔銘打量徐甜甜,覺得這段時間這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二次發育了,有些地方比之前可挺翹多了。毫無顧忌的從側麵瞧著:“哎,你跟圓蔥進行到哪一步了?我怎麽覺得他把你的身體都開發好了。”


    徐甜甜瞪了朔銘一眼,之前追求朔銘的時候就像個膽小鬼,如今自己與風元聰好上了又出來說些葷話。徐甜甜眼珠一轉,扭胯擺臀的靠近朔銘,把手撫在朔銘的胸口,上身前傾,吐口若蘭:“哥,你是想檢閱一下?”


    “也行,不過這艱巨的任務還是讓圓蔥來吧,我現在檢閱名不正言不順啊。”朔銘說完,趕緊出門,好了傷疤忘了疼?還他麽的招惹徐甜甜,郝笑還在健身房,若讓郝笑撞見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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