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推開邢璿,很鄭重的向碧雪二人做介紹。邢璿一如既往的搶話,在朔銘剛要介紹自己的時候抱住朔銘的胳膊,說自己是朔銘的女朋友,很驕傲的緊了緊抱住朔銘胳膊的雙臂,撒嬌一般扭動幾下。


    車蕊臉皮抽動,相比邢璿,自己就是醜小鴨,就算與碧雪加在一起也沒有可比性。邢璿一身衣服看不出是什麽牌子,可手上的藍色電子表車蕊倒是認識,如果是正品行貨,最少也要兩萬多。有錢誰會花這麽多買電子表,除非是根本不在乎錢的人。


    奢侈品在不同人眼裏具有不同價值。普通人更喜歡買大眾都認可的所謂的奢侈品品牌,真正的富豪反而喜歡不顯山不露水的牌子。普通人不僅要求舒適,還要品牌所賦予的貴族感,仿佛挎上名牌包包戴著名牌手表就高人一等,說白了,還是在掩飾心裏的自卑,這種人要麽是窮慣了,要麽是窮怕了,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兩個臭錢。而有錢人就不同了,活的更自信一些,穿牌子衣服隻為了舒適得體,裁剪做工更講究,要問料子真值那麽多錢嗎?料子是好,但誰會在乎成本多少。


    車蕊屬於那種喜歡奢飾品但卻沒多少錢可以購買的人,在車蕊眼裏的奢侈品放在邢璿麵前就是普通牌子,什麽限量版尊貴版完全不在乎。邢璿的穿戴並不很奢侈,很多衣服朔銘都能叫出品牌,不一開衣服得到別人的認可,隻要大方得體漂亮就好。那些動輒就在別人免前談論某品牌的包包自己有幾個,又是什麽限量版的人多半是偽富豪,再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買這些東西挺貴而且肉痛。依靠外在的東西讓自己的身家提升一個檔次。


    “假的……一定是假的……”車蕊告訴自己,這個女人隻不過是會打扮罷了。可心裏又清楚,邢璿就是不化妝也比自己好看。車蕊又想,那一定的整的,一定是花了大價錢去棒子那整的,現在的醫術真高明啊,這麽漂亮都能整得出來。


    車蕊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腹誹隻有自己知道,臉上陰晴不定已經沒了不甘心,更多的是心如死灰,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尤其是女人,比來比去卻發現自己就是白雪公主裏的王後,總有一個比你漂亮,這種嫉妒心還回來的不是滿足,而是失落甚至失望。


    “表姐……”碧雪推推車蕊:“人都走了,怎麽你也不打聲招呼?”


    車蕊這才恍然,朔銘正被邢璿挽著胳膊離開,而且這個禍國殃民的美女正在為朔銘開車門。本應出現在紳士身上的行為卻發生在邢璿身上,而且還是那麽自然。


    上了車,朔銘長舒一口氣,終於擺脫了煩人的車蕊,可轉頭看身邊一直抱著自己胳膊的邢璿又是一陣頭疼,這次入京,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朔銘不敢問邢璿身體恢複的怎麽樣,這麽說話肯定是在揭邢璿的傷疤。朔銘凝望用癡戀目光看著自己的邢璿:“最近身體還好嗎?”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犯病對不對?”邢璿倒是大方,笑眯眯的反問朔銘。


    朔銘覺得有點尷尬,訕笑。邢璿說:“他們是怕我有事,這才把我帶回來的。如果沒有巨大的刺激我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朔銘……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對不對?”


    一輩子?朔銘糾結了,這句話意思可就多了。想了想朔銘說:“我一輩子都對你好,親妹妹那樣,好不好?”


    “好什麽好?”邢璿笑盈盈的臉立即掛上一層寒霜:“我才不是你的親妹妹。”


    “表妹,嗬嗬,表妹。”朔銘隻能退而求其次。


    估計是怕朔銘再亂說話惹得邢璿不高興,前麵的司機頭也沒回:“小姐,現在去哪?”


    “你不說話有人把你當啞巴?”邢璿又把火氣撒給司機,隨即哼聲哼氣的說:“我不定好酒店了嗎?你還愣著幹什麽。”


    怒容消散,邢璿換上迷死人的魅惑笑容,整個身體貼上來,靠在朔銘耳邊說:“今天我們就住酒店,你至少要陪我一個月才行,不然我不讓你走。而且……嘻嘻……我已經跟家裏說好了,接下來我還去明山市好不好?”


    這些話讓朔銘打了個哆嗦,前麵的司機還聽著呢,有這麽個燈泡邢璿竟然直接說兩人住酒店,這豈不是要圓房的節奏?中山裝可是鄭重警告過朔銘,注意尺度。就是朔銘再不懂事也知道與邢璿滾床單是要命的事。


    朔銘幹笑:“再說吧。”


    朔銘心裏腹誹,邢璿家這麽有錢,就不能弄一輛前後隔音的車?好像那種車也就在小說裏見過,朔銘還真沒接觸,也不知現實中是不是真有那種車。


    感受著身旁邢璿妙曼的身體,美女蛇一樣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朔銘本就不是很有定力的人,禁不住有點心猿意馬,有些地方很自然的會有所反應。


    邢璿臉紅了,偷偷的看了眼朔銘:“你想了?”


    這也太直接了,朔銘老臉都沒地方放,感覺喉頭堵了一團東西,清清嗓子:“自然反應,沒事。”


    邢璿羞澀的笑,點點頭,把嘴靠近朔銘的耳朵,悄聲說:“其實……其實我願意。”


    朔銘緊張的看了眼前麵的司機,不知道這家夥如果聽到怎麽向中山裝匯報,如果邢璿非要與自己住到一起,中山裝會不會破門而入然後把朔銘閹了。看到司機把後視鏡也掰到一邊,朔銘略感輕鬆一點。不管司機回去如何回報,至少在邢璿麵前還是很守規矩。


    “別裝哦,別說你不願意。”邢璿哼了一聲,撫弄耳邊的秀發,極力的想要勾引朔銘:“說實話,想不想?”


    時間過得好慢,朔銘不敢多說話,可邢璿逼問的緊,朔銘隻能點點頭,可隨即覺得不對,又趕緊搖頭。


    朔銘很想說幾個月之後自己就要結婚了,可又怕刺激到邢璿,真不知道中山裝讓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麽,難道邢家能接受自己這樣一個草根女婿?朔銘自嘲的笑笑,人要有自知之明,裝逼遭雷劈。一顆爛草,如何配得上邢家這棵參天大樹。


    男人與女人不同。女人有容貌識大體嫁入豪門也有很多幸福終生的。但男人娶進豪門大多數並不如意。朔銘時刻提醒自己,就當是陪邢璿玩過家家的遊戲,時間長了,邢璿自然就對自己疏遠了。


    好容易挨到酒店,兩人下車,邢璿很自然的抱住朔銘的胳膊,拖拽著試圖去拿拖箱的朔銘進了酒店。與邢璿在一起,連行李都不用自己負責。


    樓層多高朔銘沒注意看,但進了房間朔銘還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三十歲的人還是第一次住這麽好的房間。這是一間套房,一進門就是一個會客廳的模樣,小餐廳,會客廳都在這。裏麵應該就是臥房了。


    邢璿的跟班把朔銘的行李放下,一聲不吭的鞠個躬轉身離開。邢璿叫住,轉頭問朔銘:“你是想在房間裏吃還是出去吃?”


    “出去吃吧。”朔銘剛坐下,立即站起身。心思急轉,晚上要怎麽才能把邢璿勸走,難道真要住在一起?


    朔銘想到了中山裝,邢家肯定不希望朔銘與邢璿真發生什麽。朔銘躲進衛生間,給中山裝去了電話:“喂,大哥。”


    “我知道你到了。”中山裝的聲音一直很嚴肅。


    朔銘支支吾吾的說:“就一間房,晚上怎麽辦?”


    不用說的太明白,中山裝一聽就能懂就行。中山裝說:“讓小姐高興。”


    “啥?”朔銘以為自己聽錯了,聲音提高幾度:“不是吧。”


    “晚上我會抽空見你,先這樣吧。”中山裝說完把電話掛了。


    朔銘一陣無語,晚上抽空見自己,哪有什麽空。邢璿就像牛皮糖一樣貼著朔銘,還有單獨相見的機會?


    “朔銘,還沒好嗎?”邢璿在外麵等不及了。


    “馬上好。”朔銘趕緊按了一下根本沒用的馬桶掩飾自己私密的舉動。


    走出衛生間,邢璿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一旁,擺著幾瓣橘子,邢璿仔細到把橘瓣上的白絲都扯掉了,非常幹淨。笑著說:“先吃個橘子吧。”


    朔銘坐下,五味雜陳。如果真找一個這樣老婆多好,對自己好,愛自己愛到迷戀的程度,雖然脾氣有點怪不能招惹,可有背景啊,要錢要權隻要一句話,如果真能把邢璿娶了朔銘做夢都能笑出聲來。此時郝笑出現在朔銘腦海裏,這個任勞任怨的女人還懷著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呢,竟然遠赴京城與邢璿搞曖昧。有點對不起郝笑,但朔銘隨即就安慰自己,自己也是被逼的,要不是中山裝打電話,朔銘怎麽可能來京城。


    朔銘把橘子吃了,拍拍手剛想說出去吃飯,邢璿側過身撲到朔銘懷裏……


    朔銘嚇了一跳,有種被反推的感覺,難道……這就要開始了嗎?不先吃點飯儲存一下體力?


    邢璿死死的抱住朔銘,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仰起臉,呆望著朔銘:“你想我嗎?”


    朔銘擠出笑容:“想。”


    這是實話,但卻不是想邢璿這個人,而是想利用邢璿的關係,如果邢璿能到明山市住一段時間也好,朔銘再帶著邢璿四處轉一圈。可朔銘又清楚的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邢璿一旦去了,再離開就不容易了,除非再發生上次那件事,可遇不可求的事。


    “親我……”邢璿緩緩閉上眼。


    朔銘心裏有個聲音在嘶吼:別勾引我,我會比禽獸還禽獸。有的女人就是擺出各種誘惑的姿勢也不會讓人產生什麽反應,而有的女人天生是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隻要一個輕輕的舉動,朔銘就抵抗不住。


    邢璿仰著臉往上湊了湊,喉嚨深處低吟一聲,似乎在催促朔銘趕緊采摘。


    還能忍住就不是男人了,更何況朔銘也從沒做過柳下惠。緩緩俯下身,隨著怦怦亂跳的心髒靠近那一抹豔紅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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