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特別,略帶一絲沙啞的感覺,但讓人聽了很舒服。朔銘對這個聲音印象極深,立即就想到了孟文景的小媳婦聶坤。


    “聶嫂子,有事?”朔銘裝傻充楞,聶坤打電話來肯定是繼續上次吃飯的話題,要給朔銘帶來實惠與好處。


    “我中午想請你吃飯呢,隻是不知道朔老板這種大忙人是不是有時間。”聶坤一向眼高於頂,想來也是,孟文景的老婆,在豐城完全可以橫著走了。而且朔銘也打聽過,聶坤經營了一家什麽公司,具體做什麽不知道,與孟文景可謂是一官一商,相得益彰。


    朔銘笑著說:“嫂夫人請客,就是沒時間也有時間。”


    聶坤嗬嗬笑,略感沙啞的聲音讓人聽了極為舒服,極有穿透力的帶著濃濃的情緒傳遞過來。聶坤說:“那就這麽定了。”


    聶坤說了個位置,隨後問朔銘是幾個人去。畢竟是談正事,朔銘也不方便帶不相幹的人,更何況還摸不透聶坤的喜好,帶人反倒拘謹也張不開嘴,立即說是一個人,並且連連說自己請客,哪能讓嫂夫人破費。


    約好之後,朔銘對尚佳軒擺擺手,示意自己有事要走。


    朔銘的業務基本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沒辦法,國人就是這個習慣,酒杯不端談不了正事,最好是喝的五迷三道的時候才能正經的交流。但也有例外,比如與聶坤談事,肯定不會喝酒,一男一女喝酒總覺得氣氛不對勁,酒是色媒人,這話還是沒錯的。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要講規矩,雖然所謂的綱常倫理都隻是嘴上說說,暗地不知做了多少髒事,可有些時候有些場合,規矩尊卑非常明確,太多事能做卻不能說,可以挖苦人但千萬別扯別人的遮羞布。


    找到地方,朔銘先打量幾眼,很普通的一家小飯館,古典樸素的裝飾,有點配不上聶坤的身份。但聶坤說在這,朔銘也沒什麽意見,吃個飯而已,非要去裝修豪華的地方吃飯貴的離譜,業內有句話說花給高檔裝修的錢都是上了裝逼稅。有時候大飯店做出的飯菜還真不見得有這樣小飯館口味好,無非是擺盤漂亮,服務員標致罷了。


    進了飯館,朔銘問有沒有一個姓聶的女士訂桌。吧台的服務員隨手一指,說了一個房間號。飯店一般服務也一般,果真是一分錢一分貨,相比那些高檔場所就差上廁所幫你扶著這裏簡直不拿人當客人。


    朔銘敲敲門,隨即傳來聶坤的聲音:“請進。”


    朔銘開門進了房間,聶坤正擺弄著手機喝著茶水。一身裝束讓朔銘忍不住咽口水。


    聶坤頂多算是六七分的美女,但勝在氣質優雅,舉手投足還有一種無形的魅惑感。要說哪裏魅惑有點說不上來,隻是這個年紀熱情奔放,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一掐就出水的成熟水蜜桃,而且衣著得體還大膽斑。天還不算熱,但房間裏的溫度不低,聶坤把西裝小外套脫了掛在一旁,身上穿著露肩短衫,一片雪白讓朔銘忍不住咽口水。


    “嫂子,沒想到你先到了。”朔銘客氣兩句,坐到桌子對麵。


    “你看你。”聶坤故作生氣,示意身旁的椅子,沙啞的嗓音有些發嗲別有一番風味:“你做到這裏來,還怕我吃了你啊。”


    朔銘心說不怕你吃,怕忍不住把你吃了。穿成這樣哪像豐城第一夫人,這打扮,這身衣服,簡直是要在電線杆下要收費的樣子,但聶坤可比那些庸脂俗粉高檔多了,想來晚婚晚育的孟文景最終選擇聶坤做老婆也是有原因的。雖然長相不是絕美,但這勾人的氣魄倒能讓人食髓知味,看上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夠味。


    朔銘幹笑,嘴上說著客氣話卻毫不猶豫的坐到聶坤身旁。厚顏無恥的心理暗道,兩個人談事隔得遠了豈不是要大聲說,這樣近距離才方便交流,深入交流。


    聶坤給朔銘填上一杯茶水,沙啞的嗓音就在朔銘耳邊:“老弟,你與你女朋友是怎麽認識的?好漂亮哦。”


    女朋友自然是說禍國殃民的邢璿,但兩人的相識太過傳奇,正式場合從沒說過。朔銘神秘的笑笑:“這不好說吧,無論哪兩個人相遇,不都是緣分麽?我聽一個老和尚說過一句話,緣,妙不可言。”


    “你說這話我愛聽。”聶坤示意朔銘喝茶:“那我跟弟弟是不是也有緣分啊?”


    “當然有,緣分還不淺呢。”朔銘順杆往上爬,心裏卻在琢磨,有什麽直接說就行了,你給我好處我就讓邢璿幫你說兩句話,平等交換而已,這就是一樁生意,何必說的馬上要成為一家人似的。


    聶坤起身,擺胯扭腰開門對外麵的服務員招呼上菜。


    朔銘看著聶坤的背影,再次暗暗咋舌。這動作舉止,真是讓人受不了。喝口水壓壓驚,看著聶坤回來坐好,朔銘咽下口水,心下奇怪,聶坤難道是來誘惑自己的?兩人短暫的交流頗有一種打情罵俏的意思。朔銘咬咬舌頭,這種想法千萬不能有。前有邢璿這種京裏來的大小姐,後有豐城第一夫人聶美人,兩個人並沒有可比性,但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能看不能吃,撐死眼睛餓死蛋蛋。看多了都是罪過,遭罪的都是自己小兄弟,累的是自己的五姑娘。


    沒一會,菜就上齊,朔銘開玩笑說:“嫂子,這可是標準的招待標準啊,四菜一湯。”


    “還不止呢。”聶坤笑了笑,妖嬈的撩撩頭發,但卻不明說還有什麽招待朔銘的地方。


    朔銘也隻能裝傻,化欲望為食量,對著桌上可口的幾道菜發起總攻,聶坤不說正事,朔銘就隻管吃。


    “你慢點。”沙啞的嗓音的確很好聽,朔銘覺得渾身都要酥了。從沒想過,沙啞的聲音也能讓人產生這麽多的想法。聶坤說:“沒人跟你搶,看你急的,不知道其他方麵是不是也這樣心急。”


    “還能有哪方麵?難道你是說……”朔銘在工地上開玩笑習慣了,壞笑著差點嘴一禿嚕就把話說出來。說完就後悔了,結巴著要解釋一下:“我是說……菜很好吃。”


    聶坤掩嘴嗬嗬笑,前俯後仰波濤洶湧,一浪強似一浪。


    朔銘趕緊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免得不小心把舌頭咬了。幹咳一聲:“嫂子,我們是不是聊聊正事。”


    聶坤基本沒怎麽吃,一直都是朔銘再狼吞虎咽席卷殘雲。好一會聶坤才收住笑,帶有一絲幽怨的眼神看著朔銘:“你說話可真調皮,不過我覺得跟我挺聊得來的。”


    這還聊得來,朔銘說話更流氓一些是不是更招人疼了?典型的缺愛表現,難道孟文景滿足不了這個嫂夫人?想想孟文景的身材,想想孟文景的年紀,恐怕還真滿足不了。


    孟文景的歲數恐怕是不大行了,而聶坤卻在虎狼之年,沒本錢的對手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朔銘自認為還有點本錢,但卻不是自己能染指碰觸的。不過……朔銘賤賤的想,送上門的我可不會客氣,暴殄天物是最大的罪過。


    朔銘自知說錯了話,老臉一紅繼續吃東西。一邊往嘴裏狂塞東西心裏一邊琢磨聶坤會給朔銘帶來什麽好處。


    見朔銘不解風情對著桌上的菜使勁,聶坤主動說:“老弟知道我公司是做什麽的?”


    聽到說正事,朔銘抬起頭,咽下嘴裏的東西,收拾住亂七八糟的想法:“這我還真不知道。”


    聶坤說:“我的公司沒什麽資質,專門幫各大公司做投標的相關工作。”


    朔銘哦了一聲,這種公司見的多了,基本上都是吃關係這碗飯。有關係資質稍微差點也沒什麽,沒關係你再有資質人家不用你。投標的價格都可以暗箱操作,更不要說其他的了。但朔銘隨即就挑了一下眉毛,差點把孟文景這貨給忘了。這就不奇怪了,有孟文景其中周旋,找聶坤幫忙做招標的人肯定不少。就眼下來說,豐城這地方,如果孟文景說誰家不行那就是不行。


    還有一個關鍵點,這種公司提供了服務但卻不體現在招標過程中。甲方乙方丙方甚至丁方都沒有聶坤公司的蹤跡,除非硬要查,否則就是暗箱操作拿利潤賺大錢,而且還不用付出什麽。


    想明白,朔銘說:“嫂子,我怎麽有點不懂呢。”


    朔銘還真有點不懂。聶坤的意思是幫朔銘參與招標某項工程還是通過她的關係網幫朔銘做分包。這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是大包建築公司的資質不行,如果是分包,那價格上聶坤也能幫忙說句話。


    聶坤笑笑,很優雅的夾了一口菜吃。頗有深意的說:“其實這件事就是你幫我,我也幫你,而且……而且有可能還會有意外收獲啊。”


    “意外收獲?”朔銘摸著下巴瞎琢磨,同時眼睛瞟著露肩短衫的聶坤,這句話就要看怎麽理解了,難道聶坤是想讓自己給孟文景送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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