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幾個問題,吳樂誌把自己做下的事全都交代了。痛哭著求狗哥把東西給他。這時候的人簡直都不是人了,為了那一小點白色粉末,讓他吃屎都行。


    朔銘說:“把錄音連帶著人一起送到派出所,要問為什麽捆他就說是這小子掙紮反抗。”


    哄搶的事還沒處理好,黃所長知道朔銘的關係了得,平白送他一個癮君子,肯定不會揪著朔銘不放,誰是重點主次都分不清楚那就是傻子。


    一夜沒睡,回到家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朔銘揉揉幹澀的眼睛,打開門隨手把衣服脫了扔到沙發上,也不洗刷了,直接走進臥室倒在床上。


    朔銘一身的汗味煙味,一旁的郝笑醒了,瞧著朔銘很快發出鼾聲,翻轉過身,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要說朔銘算是一好男人,郝笑昏迷不醒朔銘卻不離不棄,郝笑覺得這算是重情重義。朔銘也是一個懂得過日子的人,雖然不會時不時的買點小禮物浪漫,但花錢從不大手大腳,雖然朔銘掙錢多了,但依然是之前做小包工頭的金錢觀,這一點與郝笑非常接近。朔銘心粗,很多時候不顧及自己的感受,但朔銘會在自己需要男人的時候站出來為自己擋下風風雨雨,扛下所有擔子。很多生活細節郝笑並不計較,誰做飯刷完洗衣都不重要。郝笑在乎的是一個男人的心,郝笑需要一個顧家的男人,不需要多說話,忙完一天的事,安靜下來依偎著看會電視也好,可這些朔銘都不能給。


    朔銘太花心,外麵有幾個女人郝笑不知道,也不想深究,如果非要去了解,生氣的還不是自己?起初郝笑能容忍,假裝不知,但朔銘一直這樣,難道郝笑要裝一輩子?郝笑甚至能想象的到等自己有孩子了會不會幾天看不到人,孩子幾天都看不到自己的父親。朔念君就是個例子。郝笑不知道這個家對朔銘來說有多少歸屬感,但朔銘絕不是一個能在家陪著老婆待的住的人。


    郝笑覺得自己不僅對朔銘失去了信心,甚至失去了興趣。朔銘回來,郝笑沒有關切的想看看朔銘是不是累了,沒有想朔銘在外麵忙什麽事。一直以來郝笑也從不關心朔銘工地上的煩心事,相幫也幫不上。


    朔銘一覺睡到中午,醒了之後覺得時差都變了,總認為是清晨還想繼續睡。


    朔宏德夫婦每天都會來,為郝笑帶來營養滋補品。朔銘把抓到吳樂誌的事說了。郝笑無悲無喜,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說再過三天就去上班,在家悶死了,看了眼朔宏德,想要說搬出去住,想想還是單獨對朔銘說算了。


    郝笑回房間休息,端著一本書沒精打采的,根本看不下去。


    朔宏德問朔銘:“郝笑的精神狀態不大好,你多勸勸。”


    朔宏德以為是因為掉了孩子,朔銘的母親也說,兩人還年輕,孩子總會再有的,太過傷神這日子還怎麽過。


    朔銘很無奈的坐下,小聲說:“郝笑想跟我分開。”


    “為什麽?”朔宏德難以置信,認為朔銘兩人本質上沒什麽矛盾。


    朔銘歎口氣說:“可能是我們兩個性格不合。”


    朔宏德沉默,朔銘的母親想要進房間勸幾句被朔銘攔住了。朔銘說:“這件事就讓我自己處理吧。”


    “婚期都定了,酒店我也找人幫忙定好了,你們鬧這麽一出,這是要幹什麽。”朔宏德很生氣,盯著朔銘。朔銘畢竟三十歲了,如果還能打,肯定動手了。


    被朔銘氣了一下,朔宏德夫婦憤然的走了,留下朔銘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郝笑則依舊在臥室裏沉默。


    朔銘走進臥室,看著郝笑麵無表情的盯著書,朔銘坐到一旁:“我想跟你聊聊。”


    “聊什麽?”郝笑甚至沒給朔銘一個眼神,說話也毫無生氣,就像在複述書本上的句子。


    朔銘問:“你想好了?”


    “想好了,這件事我想了很久。”


    郝笑的回答讓朔銘略感意外,沒想到郝笑竟然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既然這樣,那就證明前前後後郝笑都做好了打算。


    朔銘說:“你還有別的話要對我說?”


    郝笑終於抬頭,看著朔銘微微露出笑容:“你再找個女朋友吧,我們真的不合適。就算分手,做個普通朋友不好嗎?”


    “以後是普通朋友。”朔銘也冷靜下來,拿出煙想要點上,看了郝笑一眼,隨即又裝起來:“行吧,既然你想好了我就不多說了,強扭的瓜不甜。”


    “是啊,強扭的瓜不甜。”郝笑是在說自己,想當初是自己哭著鬧著非要跟著朔銘的,如今要離開的也是自己,似乎兩人的關係一直都是郝笑在主動。


    朔銘沉默好一會,緩緩說:“一會我就把你的錢轉給你。而這套房子也是你的。以後有什麽需要,給我打個電話。”


    “算了,我不是拜金女。”郝笑說:“買這房子的錢你給我吧,我再買一套房子。這幾天我去把宿舍收拾一下,我還是搬回去住。一切都回到從前,我覺得挺好。”


    朔銘擺擺手:“郝笑,我不是在補償你,既然你對我沒感情了我也不多說。事就這麽定了吧。”


    說不是補償,實則朔銘是給自己心理安慰。朔銘心裏明白,一個女人流產對身體是一個極大的傷害。而郝笑願意為朔銘生孩子,這也足以說明郝笑之前對朔銘的愛是多麽真誠。縱然分開,朔銘希望郝笑過的好一點。就像建築公司的單思雨說的那樣,結婚之前女人有自己的房子,縱然婚姻不幸也有退路。郝笑隻是普通的女人,有錢也不投資的那種。更像是父母那一輩人,眼睜睜的看著錢在銀行裏貶值。無論如何,朔銘與郝笑各自的生活還是要繼續,朔銘希望這個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能過的好,能得到幸福。


    郝笑沒再說什麽,起身,緩緩離開。郝笑在身後說:“謝謝你。”


    這聲謝就算是告別,朔銘不知道郝笑是謝什麽。謝朔銘愛過她?謝兩人留下了人生非常重要的回憶?還是謝朔銘幫她抓到了吳樂誌。朔銘不知道,也不想深究,無關緊要了。找出幾件衣服放進小袋子裏,提上,默默離開。


    東西以後朔銘再來收拾,此時朔銘知道,分了手,即便不是睡在一起同在一個屋簷下也會覺得別扭,暫時離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下樓,朔銘有種被淨身出戶的感覺,也是朔銘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被甩。雖然與郝笑是和平分手,但這種失落感充斥著朔銘的神經,壓抑著,讓人難以呼吸。


    小巧的提包扔到車上,朔銘竟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靠在車門上點上一支煙,緩緩吐著煙圈,抬頭看看樓上,不知此事郝笑的心情如何,應該與自己一樣空虛失落吧。


    人在極度失落的時候最好的麻痹方式就是工作。可朔銘已經習慣成為甩手大掌櫃了。無論是安置房工地還是空軍學校,都沒大管。尤其是空軍學校,朔銘去的次數都少。嫌遠,朔銘還是去了安置房工地,尚佳軒也剛到,看樣子在老丈母娘那吃的挺好。朔銘開玩笑說:“今天丈母娘沒給你做饅頭?”


    尚佳軒卻不是總開玩笑的人,主動過來找朔銘匯報工作。


    在安置房工地溜達了一圈,尚佳軒說:“朔總,聽說沒有,豐城又有大動作了。”


    “大動作?”朔銘神經一跳,本能的反應是官場。


    尚佳軒說:“我可聽說豐城要單獨劃出一片區域建新城,聽說是群星新城,具體什麽規模還不知道,想來不會小了,投資也肯定巨大。”


    朔銘笑笑,這消息對朔銘來說已經不新鮮了。隻是沒想到傳播的這麽快,這才一天,尚佳軒都知道了。如此一來,朔銘還真得想想,這個群星新城找誰往裏麵插一腳。


    孟文景?朔銘心裏搖頭,這個老狐狸總想著空手套白狼,與他合作就是與狼謀皮,你吃虧行,他吃虧肯定不幹,一點虧都不會吃。想來想去,除了孟文景能幫到朔銘好像其他的都差了那麽一點,朔銘想到一個人,邢璿。如果這個大小姐願意牽線搭橋,什麽項目進不去。朔銘又不是要投標,隻是要一個分包工程,簡單的很。這件事對邢璿來說也不是難事,邢家既然也經商,多半也會有建築公司,明山市這麽大的動作,估計在整個大天朝都出了名,真是蛋糕邢家肯定會吃上一口。


    “怎麽?朔總聽說了?”尚佳軒問。這不是什麽秘密,但尚佳軒也奇怪這個消息的傳播速度之快。


    朔銘說:“我昨天就聽說了,不過這種超級項目也輪不著我們著急。難道你還想去投標爭取一手資源?”


    尚佳軒說:“這倒不是不可以啊。”


    “怎麽說。”朔銘本想轉身走的,聽尚佳軒這麽說停下腳步奇怪的問。尚佳軒不會亂說話,既然能這麽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昨天我查閱了一下,這兩年建築公司承建的項目不少。”尚佳軒用下巴指了指安置房:“還要空軍學校以及水廠項目,這些經驗都是珍貴的,我們現在申請提升資質等級完全可以。隻要資質等級提升了,承建小區或者公共設施項目,不都簡單的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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