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子錢?”田佳眼睛一轉,故做猶豫,就像被對方將軍了,俏臉都有點紅。假意仰臉狡辯說:“這怎麽能算份子錢,你在劉偉結婚的飯桌上給我們份子錢算怎麽回事?你要看就是這些錢看今天的。份子錢等我們結婚的時候還要給。”


    田佳結婚?先不說這個經曆過的男人有沒有一個加強團的田佳什麽時候會結婚,又有誰願意要這個女人。田佳隻是故作姿態讓這個同學入甕罷了,親一下賺八千多,值啊,更何況朔銘與田佳又不是沒親過,兩人第一次滾床單的時候朔銘那衝動勁差點把田佳的嘴咬掉了,嘴皮子都要破皮了。


    “行。”同學打定主意田佳是在裝腔作勢,絕不會在這做出不雅舉動,一臉的篤定,似乎就等著看熱鬧呢,這點錢?毛毛雨,老子不在乎。


    田佳掃視眾人,這是吃瓜群眾最喜歡的時刻,有人拿錢裝逼。無論能不能裝成功都不虧。這個同學裝逼成功大家看了個熱鬧,沒成功錢被田佳拿走了更有熱鬧,而且還有話題呢,再遇到其他同學還能繪聲繪色的來上一段露水姻緣般的佳話。


    田佳掃視眾人說:“大家可都聽到了。”


    說完,田佳起身一把抓過這個同學拍在桌上的錢包放在自己麵前,隨即強行抱住朔銘的頭來了一個深吻。


    這在朔銘意料之內。別人以為朔銘是個大老板,是要麵子的人,也不會在意這幾千塊錢。哪知道朔銘與田佳在某些方麵還真是天作之合,同樣是視金錢如命的人,別說八千,就是拍出八百也願意。看親個嘴都花這麽多錢,這個同學土豪啊,老母牛翻跟鬥,老牛逼了。朔銘很想說,就看一次啊?我能親到你傾家蕩產,下輩子都窮死。


    尊嚴麵子,在有足夠利益麵前都隻是屁話。不同時期的人有不同的底線,不同身價的人也有不同的底線。底線低的人顯得更不要臉一些,底線高不過是故作矜持,心裏一百個願意,明明急不可耐了還要裝清純都是偽君子。不說遠了,就這一桌子人,有男有女,看著朔銘與田佳隻是親了一下拿走八千多,起哄開心的同時又有多少人心裏在想,怎麽不是親老子。親了班花占了便宜還能分點錢。女的又在想,怎麽沒人想看我親,我也能親到你傾家蕩產。怕人背後說閑話?你說去吧,我非但不能少塊肉,拿著這些錢吃點好的沒準能胖二斤。


    反看那個同學,那張臉就像馬上就要就義,鐵青鐵青的,錢包裏可是一個月的工資,加班加點的幹了一個月剛取出來一分錢還沒花呢,打算隨了劉偉的份子錢剩下的交給父母。這下好了,隻是親了一下,這些錢成田佳的了。看到田佳與朔銘真親上了,喉頭滾動半天說不出話來。看了眼自己的錢包,心如死灰還不忘裝逼:“這就對了,不過短時間短了點。哎,錢你拿走可以,卡給我留下啊,我裏麵還有身份證呢。”


    田佳推開朔銘,對著這個同學蔑視一笑,賺了人家的錢還瞧不起對方,這也是社會的真實寫照。田佳輕巧的把錢包裏的錢掏出來,甚至把毛票也一並拿走。把錢包扔垃圾一樣扔回去,揚了揚手裏的錢:“謝謝惠顧。”


    這世道永遠追捧勝利者,從沒人關心那些失敗而又沒落的人。就像這個同學,沒人安慰他的心情,甚至沒人多看一眼,全都眼神複雜的看著朔銘兩人起哄。仿佛這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剛才隻不過是把在家做的事搬到這裏而已。有人說田佳與朔銘應該早就是戀人了,隻是沒公布罷了。有些人把錢送到槍口上了。


    見田佳把一疊錢塞進隨身的小坤包裏。朔銘幹笑,推了一下田佳:“哎,我無故的被親了,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點什麽,這錢不應該平分嗎?”


    “什麽你的我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嗎?”田佳嬉笑,對朔銘挑挑秀眉。


    在朔銘看來這是無恥的勾引,進了田佳布兜裏的錢還有吐出來的可能?親嘴債,肉來償,吃過這頓飯朔銘完全可以把田佳帶走鞭撻一萬遍啊一萬遍,但想要分錢,還是死了這條心。


    在旁觀者看來,兩人的關係還真是另一個同學預測的那樣,早就鬼混到一起了,聽聽,田佳這句話不就這個意思嗎?兩個人是不是已經住到一起了呢?而且經濟大權在田佳手裏,朔銘那委屈的表情,是要零花錢呢?


    曹毅嘴皮抽動,這是什麽鬼。不能說經常見朔銘,至少是三天兩頭與朔銘接觸一次,兩人什麽時候搞到一起的?曹毅竟然完全不清楚,最關鍵的是朔銘新交了一個女朋友,還會在第二天的婚禮上出現這是他知道的,那與田佳的關係又是什麽。曹毅覺得自己有些錯亂,難道朔銘與田佳真是為了這幾千塊錢?朔銘不至於為幾千塊錢折腰吧?隨即曹毅想到朔銘的性格,沒準,在朔銘身上,隻要與錢沾上關係的事都有可能發生,這是一個為了錢可以跟任何人翻臉的人。


    朔銘冷笑:“老同學,親第一下是上集,你要不要看下集。你忘了電視劇都這樣,下集更精彩。下集給你打八折怎麽樣,老同學夠意思吧?”


    這個同學再也裝不下去了,沉著臉低垂著頭不知想著什麽。幾個同學起哄,讓田佳請客,這就賺了這麽多,錢也太好賺了。剛才還是看熱鬧的一群人,此時就對這些錢眼紅了。人都是這樣,對來得太容易的錢總有種扼腕歎息的感覺,唉,這錢怎麽我沒掙到手。


    這時候開始上菜,朔銘喝了半下午的茶水,腸子都溜幹淨早就餓了。抓起筷子張羅:“來,大家吃飯,吃完飯一起去劉偉的洞房看看,然後再商量明天用什麽方式鬧洞房怎麽樣?”


    這句話得到的大家的一直認可,結婚頭一天各種事沒頭緒顯得很亂,一切準備妥當時間也不早了,主賓都饑腸轆轆了。朔銘與劉偉關係最好,也就是這一桌的主陪。通常這個位置都是關係不錯或者自己的親戚來做,代替劉偉來招待這些朋友。


    晚上朔銘也不開車了,也就與幾個還算聊得來的同學喝了點酒。一邊喝話題自然也就會到之前的鬧劇上。有個同學說:“田班花,你看你掙了那麽多不能光親給我們看啊,要不你也破費一點我們表演節目給你看?”


    田佳說:“行啊,一塊錢半分鍾,我希望你能表演到我傾家蕩產。”


    桌上的人哄笑,這時候曹毅說:“哎,那哥們走了。”


    受不了這個氛圍,自從傾家蕩產之後那個同學終於忍不住抬屁股走了。朔銘隻是看了眼,隨即撇嘴,裝逼也要看什麽場合跟什麽人。朔銘是怕得罪人的人嗎?


    沒過多久,劉偉風風火火的進來,估計是怕大家敬酒,第二天還要早起接新娘呢沒湊上來,遠遠的對朔銘招手。


    朔銘奇怪,這個時間了,難道有什麽事嗎?


    朔銘走過去,回頭看了眼這才問:“怎麽了?你是不是現在發現自己不行,想找我幫你洞房?沒問題,這工作我在行。”


    “去你的。”劉偉揪住朔銘的衣服:“我問你,是不是你騙了薑智學將近一萬塊錢?你有沒有點數,他家窮的叮當響,好容易找了份好工作這才剛幹了一個月,他媽等著他拿錢回家買米呢。我結婚份子錢都不想要他的,你可真好意思。”


    “誰是薑智學?”朔銘一時沒回過神來,說朔銘騙人錢,朔銘覺得自己有騙人的智商,但卻不會主動去騙別人,如果是對方先使壞又給了朔銘機會那就不好意思了。


    “他名字你都不知道就把人錢拿走了?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門本事?”劉偉打量朔銘,之前沒見朔銘又這麽神奇的能力啊。


    想到可能是剛才那個叫不上名的同學,朔銘一拍大腿:“嗨,我當什麽事呢。”


    朔銘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最後攤攤手:“錢可不在我這啊,你要錢去找田佳。沒準你能把她睡服。尤其是你穿著明天晚上要穿的紅褲衩,他肯定喜歡。”


    “一邊去吧。”劉偉摸著下巴琢磨:“真是你說的這樣?”


    朔銘轉身就往回走,沒看一臉錯愕的劉偉,揚揚手:“今天早點睡,明天不僅要把人接回來,還要播種呢。”


    朔銘沒想到這個沒出息的薑智學自己知道田佳肯定不會還錢,竟然找上劉偉來要錢,真虧他能拉下這個臉去求人。這錢不是看兩人親嘴的錢,這叫裝逼稅,裝逼之後總要付出點代價。


    且不論田佳會不會把錢還回去,就是朔銘也不可能這麽做。這可是你自己願意的,看了別人的表演想賴賬不給錢啊?要知道朔銘與田佳當眾做了不堪的事。朔銘與田佳肯定是丟人了,這八千多是用臉麵換回來的。你一句家裏窮就像把錢要回去?日後同學之間聊起來肯定會把朔銘與田佳當成笑話,兩人成了笑柄結果錢還沒賺到,除非朔銘與田佳把腦殘片當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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