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有動情的時候,但朔銘隻當這是一句玩笑話,風月場所,就算是動情也會適可而止。


    沒什麽特別的節目但卻鬧騰到半夜,朔銘也終於看到那個黃生榮喜歡的女人,溫文爾雅,似乎不應該在這種場合出現,據說是富家小姐,家道中落被迫吃伺候男人這碗飯。


    黃生榮的動作不慢,第二天朔銘就看到幾隊人馬在季王莊圍追堵截,查獲各種車輛不少,主要還是針對別墅區二期工程。


    這天譚傾城也到了工地,但對這些事並不關心,想來也是,工程是外包出去的,與她有什麽關係。朔銘見老黃賊眉鼠眼的對譚傾城說著什麽,朔銘知道,這家夥終於張嘴了。剩下的朔銘就不管了,或許對樊如花沒什麽影響,或許譚傾城也會找樊如花談,朔銘盡力了而已。


    下午時分,讓朔銘略感意外的是房文石竟然給朔銘打電話。朔銘甚至沒想到時間過去這麽久了房文石竟然還會留著自己的聯係方式。


    朔銘客氣的稱呼一聲大秘書,房文石也聽說最近朔銘混得不錯,很是感慨了一番。


    朔銘說:“房秘書,你們這些官老爺還有什麽不如意的?”


    “方便見麵聊嗎?”房文石問。


    無事不登三寶殿,朔銘也覺得如果房文石沒什麽事斷然不會聯係自己,之前兩人不算有什麽交情,如今人走茶涼朔銘甚至可以不理會房文石,就算你進了四九城做秘書又能怎麽樣,畢竟不在明山市。不過朔銘可是聽說張忠國在外麵轉了一圈又回到明山市管理養老部門,這種部門沒什麽實權,朔銘就更用不上了。


    想了想,閑來也是無事,朔銘就答應了。在去見房文石的路上,朔銘不禁腹誹,張忠國不算好主子,一個秘書跟了你這麽多年,到頭來自己進了養老部門卻沒給秘書安排一下。等張忠國退了,房文石再有能力也混不起來。也不知房文石怎麽想的,這麽沒前途的工作就沒琢磨琢磨其他出路?


    房文石還是老樣子,朔銘卻比前兩年變化太多,偶遇了兩次,都沒正兒八經的說幾句話,坐定之後,房文石就說:“朔老板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真讓人羨慕啊。”


    “我有什麽好羨慕的,你們可是吃皇糧的。”朔銘隨口敷衍,等著房文石張嘴說正事。


    “哎。”房文石就像無意說起一樣,很是隨意的端著茶杯:“上次見你與單思雨在一起,工作上有交集?”


    “什麽交集。”朔銘擺擺手:“我又上了一次電視,他是記者。”


    “哦,那新聞我看了。”房文石一副恍然的樣子:“不過朔老板講話的水平可比之前好太多了。”


    朔銘幹笑,你這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這是找我有事還是特意來消遣我的?


    喝了一會茶,房文石終於說正事了,問朔銘:“不知朔老板對市裏的項目感不感興趣?”


    “市裏什麽項目?”朔銘問。要養兵先發餉,房文石這是要擺出讓朔銘動心的好處,朔銘越感興趣,也就越會替人出生入死。房文石絕對有重要的事要說,誰也不會閑的蛋疼刻意到豐城見朔銘還要給好處。朔銘眯起眼睛,房文石說的項目越大,利潤越高好處越大就證明這件事越是棘手。但朔銘想不明白,以張忠國的路子之野竟然辦不成朔銘能辦成的事?


    “有一個小區,剛開始建設,二期工程。”房文石見朔銘感興趣,隻是一笑,人都一樣,趨利動物。房文石說:“掌櫃的意思是幫你弄兩個樓座應該不難。”


    如今市區的項目樓都往高了蓋,土地金貴啊。兩個樓座朔銘尋思著能不能吃得下。如今自己也買了一片地,這邊還窮的當褲子怎麽有錢往別人的項目上墊資。思來想去,兩個樓座就是利潤高也做不了。這可不比朔銘之前的小項目,一二十萬封頂,動輒幾百萬。朔銘有些為難,兩個樓座隨手就送,如果給別人還不得弄不少回扣?張忠國是不是遇上什麽大麻煩了。


    見朔銘沒說話,房文石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朔銘想了一會,問:“掌櫃的一定是有事,想安排我做什麽可別當我是外人。”


    想當初張忠國臨走時候朔銘還在聚鮮小廚擺了一桌送行飯,一頓飯沒什麽,情意在這,無論張忠國認不認賬,但嘴上卻要買朔銘的麵子。朔銘的話說的很滿,實際就是問拿到兩個樓座的代價是什麽,張忠國才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你看你,就你與掌櫃的這點關係還用得著誰求誰嗎?”房文石笑著,似乎很篤定朔銘最終會幫忙。


    朔銘點點頭:“是這個理,我與掌櫃的交情不錯,兩肋插刀啊。”


    職場也好,官場也罷,千萬不要相信這些屁話。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為了女人能插兄弟兩刀,背著兄弟穿兄弟衣服的人大有人在。話越滿,真誠就越少。朔銘一向不這樣,但房文石先這麽說話朔銘也就順著對方的意思來。等把事弄明白了朔銘又無數種為難的理由。


    房文石說:“不過……嗬嗬……掌櫃的在豐城的確還有點事沒辦,如果朔老板願意幫忙是最好了。朔老板,我先表個態啊,這也就是我私底下找你,掌櫃的不知道。但你幫了忙我肯定要說上一嘴的。”


    朔銘微笑,示意房文石繼續說。


    房文石喝了口茶,仔細想了想措辭,這才慢吞吞說:“你也知道,掌櫃的與單思雨之前是有點感情的。後來掌櫃的離開,單思雨就不願跟著走,如今……哎……麻煩啊。”


    “麻煩什麽?”朔銘說:“聽說掌櫃的不是又回明山市了?房秘書,從豐城到市區這才多遠。難道單思雨不高興了?女人嘛,還是要哄啊。”


    朔銘滿嘴胡說八道,雖然沒聽明白,但大致的意思是想明白了。當初張忠國走的時候一定是把單思雨給扔了不管,如今張忠國又回到明山市,想與單思雨重操舊夢結果美人不樂意了。可朔銘又不是媒人,更不懂男女之間的風花雪月,借朔銘一百根舌頭也說不出天花亂墜的話,讓朔銘去做說客,腦子有坑吧。更何況單思雨對自己很不感冒,見了朔銘難免想起之前張忠國是如何對待單思雨的,這樣一個男人,而且還很老,如果沒有錢沒有權怎麽可能與單思雨湊在一起。


    房文石訕笑,這樣還真有些說不明白,雖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但既然想讓朔銘幫忙肯定是要說出來的。房文石說:“掌櫃的很重情重義,當初給單思雨劉了一大筆錢,還托了關係想讓她在台裏升升級,又或者去明山電視台。可單思雨不幹。還有啊,掌櫃的這一年依舊對單思雨很照顧,給錢給物我就不多說了。可現在的情況是單思雨手裏有掌櫃的東西,要是不拿回來有點後果。”


    這次朔銘算是徹底明白了。單思雨掌握了張忠國的一些違規證據。以前說防火防盜防閨蜜,這是女人對女人。如果換成官員就要這麽說,防火防盜防姘頭。張忠國是這種情況,時間久了陪著一起睡的總要知道一些外人不能知道的東西。孟文景何嚐不是這樣,自己的老婆都要防著了。朔銘不無感歎,當官有什麽好,對自己的家人說話都要藏著掖著,一不小心就要犯紀律。


    朔銘問:“掌櫃的意思是讓我把東西拿回來?”這不大可能,張忠國都辦不到的事朔銘能幫上什麽忙。既然單思雨威脅張忠國,那肯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無論是張忠國又或者他找人去談,又或者朔銘去談都一樣。單思雨最終還是要錢,給足夠的錢才會把這些證據交出來。


    朔銘對單思雨接觸少不了解,如果把朔銘換在單思雨的位置上考慮,就是張忠國給多少錢這些證據都不可能交出來。隻要東西還在單思雨手上,那就是一張永不枯竭的提款機。這個單思雨,還真是會玩,溫水煮青蛙,斷斷續續訛了張忠國那麽長時間的錢。就算張忠國以前吃拿卡要兜裏再多錢也受不了這種沒有盡頭的訛詐。


    房文石點點頭。朔銘卻皺眉了,隨即搖頭說:“這個我恐怕做不到,首先我跟她沒什麽交情,自然就說不上什麽話。其次這件事誰去談都一樣,何必要找我這樣嘴笨的人呢?還有啊,我哪有什麽尺度,如果單思雨獅子大開口我是接還是不接?”


    剛才還兩肋插刀的朔銘為難了,意思也很明白,這件事我幫不上什麽忙,至於兩個樓座的事,朔銘根本就不會想,擦肩而過也好聽了個好消息也罷,終究無緣。


    房文石沒繼續說,反而問朔銘:“朔老板,最近忙什麽工程呢?”


    “季王莊那邊有個別墅區,正做著呢。”朔銘哭窮說:“沒錢啊,買了片地沒錢開發你說蛋疼不?”


    房文石在豐城也待了幾年時間,很詳細的問是哪片地,聽說是之前萬城房產的哪一塊,房文石立即以茶代酒恭喜朔銘要發大財,就那塊地,如果不掙錢天理難容。房文石的表情也夠精彩,就好像是自己即將賺這麽多錢似的。可隨機房文石就說:“沒錢,你可以貸款啊。哎,我一個朋友在豐城銀行工作,就管著放貸款的,幫你聯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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