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眉頭輕挑,辦貸款正是自己如今需要辦的,如果不是孟文景卡政策讓叫停,估計貸款已經在辦理了。如果孟文景真有妥實的關係朔銘真不妨利用一下,倒不是朔銘自己貸不出款,主要的多少以及利息的問題,每一個點都關係重大。


    利息倒好說,就算給點優惠也要在規章允許範圍之內操作性並不是很高,放款多少可直接關係到朔銘的資金周轉。如果早有這層關係,朔銘何必要找張康籌集資金,後來又在薛勇麵前妥協。自己有錢才好辦事啊,而且利潤也都在自己的腰包裏。


    朔銘雖沒說話,但極為感興趣的表情卻出賣了自己,這算不算困了就有人送枕頭?


    房文石笑笑:“朋友嘛,就應該互相幫助。”


    朔銘趁機點頭說:“就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這算是答應房文石了,無論如何朔銘都要試一試,不就是找單思雨聊聊?聊成了朔銘賺了,聊不成也不虧不是。朔銘正色說:“我怎麽才能幫到掌櫃的,房秘書,你也知道,我這口才是在有點拿不出手。”


    “朔老板可真會自謙。”房文石笑了,怡然自得的喝了口茶水:“其實吧,也沒什麽要緊的東西,就是別隨便亂說就行了。”


    朔銘皺皺眉,如果一個人掌握了什麽證據隻要把證據拿到手就行,可如果想要封口,這可比拿件東西難的多。得了你的好處管不住嘴,或者原本就琢磨著反水亂說,朔銘能怎麽辦,這種事又不能簽協議,就算單思雨拿了朔銘的好處還大嘴巴到處亂說還能把她扔井裏?


    “難辦啊。”朔銘琢磨著,這事還得短平快,也要從張忠國這得到更多的好處,張忠國已經算是退居二線了,再不發揮餘熱這輩子就瞎了。當年在位時怎麽也有點人脈基礎,如今到了養老部門茶有些涼,也就這一兩年之前與他有人情的還會有人賣張忠國的麵子,時間久了,就是親爹都不待見即將退休手無寸權的張忠國。


    “朔老板,市裏那兩個樓座已經開工了,再不動手這工期就有些延誤。”房文石說:“你可以先幹著,再一邊想辦法。”


    朔銘手頭實在有些緊,工程是不想接手了,而且市裏的這兩個樓座也是燙手的山芋。張忠國可以找關係拿到這兩個樓座也能提前給朔銘先幹著,這麽信任朔銘能辦成這件事?這裏麵是有個陷阱的,如果朔銘辦事不力或者花了錢還沒辦成,張忠國完全可以用這兩座樓的工程款掣肘朔銘。如今朔銘正是缺錢的時候,兩個樓座就算材料款全要賒賬也要百萬以上的人力費用。如果工程款遲遲不到位,朔銘的資金鏈一斷,幾乎是滅頂之災,朔銘見過太多牆倒眾人推教科書版本的例子,朔銘既不想做這堵牆,也不想做一個萬人捶的破鼓。


    朔銘笑笑,雖然覺得有些可惜,為了自己開發小區,朔銘放棄了很多。朔銘說:“房秘書,你也知道我最近要搞開發,沒錢墊資,樓座的事我看緩一緩吧,如果能騰出資金就做,如果到時候已經被別人做了我也沒辦法。隻是這貸款的事……”


    朔銘想盡快讓張忠國幫忙辦理貸款,這算是不辦事先拿好處的意思。單思雨朔銘找她談,與此同時辦理貸款。就算是談不成朔銘也有好處可拿不會白忙活。


    房文石想了想,隨即笑道:“可以,這兩天我就聯係。”


    又聊了一會廢話,都是互相恭維牙根發酸的閑言碎語,朔銘覺得差不多了,想要離開,想了想,問:“房秘書,能不能透露一下單思雨手裏有掌櫃的什麽東西?該不會是油鹽醬醋的賬本吧?”


    “其實也沒什麽。”既然朔銘答應,房文石也就不藏著掖著,笑笑說:“你也知道,兩個人一起生活過總會有些親密舉動,沒想到單思雨有那種拍攝的嗜好。”


    再多就不方便說了,朔銘也就了然的點點頭表示明白。想來也是,孟文景連自己的老婆都防著,張忠國怎麽可能把一些關鍵的機密事讓姘頭知道。就算是知道的那些事,肯定也不是能作為呈堂證供的重要佐證。


    對張忠國與單思雨之間的關係朔銘有自己的評判,完全是張忠國作為主導,兩人是沒什麽平等的,換句話說,張忠國隻是把單思雨當成一種工具,張忠國能授意單思雨陪睡朔銘,可見其地位如何。兩人這種一主一奴的關係,張忠國怎麽可能任由單思雨的怪癖瞎拍。朔銘幾乎立即斷定,做那種事喜歡拍攝的不是單思雨而是張忠國,隻是安全問題沒做好,張忠國人都走了,結果卻給單思雨留下了要挾自己的把柄。


    單思雨知道自己跟著張忠國不會有什麽名分,要的是什麽,還不是金錢?單思雨能要挾張忠國,那可是心裏滿滿的恨意,張忠國臨走時絕對沒留一坨好屎,單思雨把張忠國恨死了估計。


    朔銘摩挲著茶杯,心裏壞壞的想著單思雨與挺著大肚腩的張忠國會上演怎樣一出動作片。為了上電視,單思雨的身材可以用瘦來形容,與一個比自己粗幾倍的人貼到一起,那畫麵挺有視覺衝擊力的。好一會才說:“如果單思雨想要點撫慰金……”


    房文石說:“這個朔總看著辦吧,你也知道,掌櫃的 不會虧待你的,尤其是幫了這麽大的忙。”


    不會虧待?朔銘差點笑尿了。張忠國已經退居二線,就算有利用價值也是發揮餘熱罷了。朔銘幫他把事辦成了,如果張忠國隻剩下一句謝謝,朔銘也唯有幹瞪眼的份。以前朔銘求著別人辦事的時候可都是先把好處說明白,換成張忠國求著朔銘,還想賒賬?


    朔銘可以為了多弄點銀行貸款幫忙說一下,可這是有底線的。如果代價太高得不償失朔銘還不如求求別人,大不了給邢璿打電話,朔銘借點錢花花對邢璿來說就是高興加愉快,對邢璿來說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錢。但朔銘不能,邢璿這朔銘已經求過很多次了,社會關係是越用越活,因為你每次用到關係的時候都會互相走動讓對方得些好處。邢璿就不一樣了,就算朔銘願意投桃報李邢璿也不見得能看得上,更確切的說相對邢家的付出朔銘能給的實在有些微不足道。而且麵子關係,總有用完沒麵子的一天。


    單思雨掌握的這點生活作風證據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生活作風問題,足以萬劫不複晚節不保。往小了說隻是非法同居搞了點私人愛好,就算張忠國已經二線憑借多年的關係想要把事壓下去也不是不可能,但付出的代價就不好說了。


    房文石能找到朔銘,足以證明張忠國沒什麽辦法,這件事有些棘手,朔銘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具體是什麽級別的動作片。張忠國臃腫老態的身材沒什麽可看的,不知道單思雨的演技如何,能不能與島國人氣明星相媲美。


    既然張忠國如履薄冰,朔銘為什麽不趁人病下猛藥?想了想,朔銘說:“房秘書,我最近有點事不知你能不能幫上什麽忙,唉,這事我難受了有段時間了。”


    “什麽事?”房文石似乎已經猜到市儈的朔銘肯定想要利益最大化,就像當初朔銘求人辦事一樣,拿好處的時候誰還曾手軟過?


    朔銘說:“如今小人多,就那片地的事,有人眼紅了,這不就給我上眼藥,告我拿地違規。拿地權可是多少個部門審核的事,怎麽可能存在違規……”


    “這件事……”房文石幹笑:“掌櫃的畢竟不在豐城工作,恐怕幫不上什麽忙。”


    房文石以為是處理舉報的事,的確,以張忠國如今的關係真伸不到這件事中。朔銘一拍大腿:“不是,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怕查。隻是最近在做設計,想要開工卻麻煩了,區裏叫停,什麽時候再走一遍流程再開工。你也知道,流程這種事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拖上一年半載的誰也受不了。”


    朔銘心裏明白,此時不能找孟文景了。關冬生這貨肯定交代了朔銘與聶坤的不齒關係,孟文景不掐死朔銘已經仁至義盡了,也正是孟文景的授意下才會叫停開發,找孟文景能有什麽用。


    房文石自然不明白其中關係,還以為朔銘關係沒走到位,又或者孟文景這個新書記口氣太大朔銘不舍得給那麽多好處。想了想,房文石說:“這件事我幫你問一下,但成不成就不能打包票。”


    “房秘書幫忙問還有不成的事?”朔銘恭維著,也知道房文石不會把話說的太滿。就像朔銘一樣,說是答應幫忙卻絕對不會說沒問題一定辦到。更何況即便是透了底還會有藏著掖著的地方,張忠國與單思雨就這一點作風問題?恐怕不止。就比如朔銘,說地的事怎麽也不會說自己曾經與孟文景的老婆胡搞過,孟文景礙於邢璿的關係不敢明著對付朔銘,這才暗地裏借著聶坤舉報的東風下手修理朔銘。


    房文石擺擺手,可不能聽朔銘的高帽。茶水也喝得差不多了,房文石就有心告辭。朔銘假意挽留一起吃飯,結了賬也就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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