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光話鋒一轉,知道說不過朔銘,接著就說到朔銘的婚姻問題。明山市雖然是一個開放口岸民心開化,但三十多歲不結婚的畢竟是少數。範宇光也是出於好心,作為兄弟才說這些,混了半輩子的範宇光比常人更深刻的知道一個家的重要性。


    範宇光說:“朔銘,不是我說你,看上誰就去追,抓住了別撒手,有什麽困難就撤可不是你的性格。”


    苦在誰身上誰知道,朔銘悶悶不語。範宇光又說:“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上,太不爺們了。”


    爺們一詞在範宇光看來何等重要,出來混的,腰板一定要挺,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但在朔銘看來,是不是爺們不重要,這個社會永遠不缺爺們,真想混的好還得學會把姿態放低,隻有對不如你的永遠用不到的人可以裝大爺。


    喝的差不多了,朔銘也接到尚佳軒的電話,給朔銘一個位置。


    朔銘站起身,對範宇光說:“把賬結了。”


    “你怎麽不結賬,就你吃得多。”範宇光開玩笑。


    朔銘對蔡樂慶招呼一聲,說了地址讓他開車過去。


    坐在車上,朔銘就在尋思範宇光的一句句逆耳的肺腑之言,範宇光說的太多,朔銘有些記不住,大致意思是明白了,朔銘這爺們做的不夠純,對女人這件事優柔寡斷瞻前顧後,甚至有些膽小。


    朔銘自嘲的笑,現實不是演電影,不是編劇怎麽說故事就朝什麽方向發展。


    數數朔銘喜歡的女人,郝笑算是朔銘能追的到的,但歸根結底畢竟不是自己的最愛,如果朔銘願意為之付出一切可能就不是今天這種情況了。郝笑非常符合朔銘的擇偶標準,顧家,普通,有自己的小事業,一門心思就像照顧好自己的小家。這是朔銘想要的,但同時,朔銘的心的野的,真娶了郝笑就能隨便浪?朔銘也琢磨過,之所以沒死纏爛打的把郝笑追回來沒有更多原因,還是因為不夠愛。


    對賀美琦的感情朔銘如今有些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很複雜,要說結婚,朔銘已經不想把賀美琦娶進門,至於原因並非這個知性的副院長不能人倫,就是缺少點感覺,或許這個感覺當年有,如今幾乎消耗殆盡,而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淡。


    範宇光的句句逆耳的話似乎說的就是這兩個女人,但朔銘想的更多的是紫萱與邢璿。這兩個女人唯一不同的就是紫萱為自己生了孩子,大家門出身,飛蛾撲火一般衝上去最終的結果隻能是自己身死道消,朔銘與紫萱邢璿二人之間相隔的不是一道天塹那麽簡單。


    朔銘長舒一口氣,或許是身在其中有點認不清現實,也隻能過一天是一天,或許,或許哪天真琢磨過來才知道自己真需要的是誰。對任何事朔銘過於理性了,朔銘不止一次的回憶,自己三十年的生命曆程中還真沒有為哪個女人不顧一切,對朔銘來說,公主與王子的故事縱然唯美卻不是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至少不會存在自己身上,因為朔銘不是王子。


    杜浩邦,個頭不高戴著精致的眼鏡。模樣隻能用一句普通來描述,眼睛偏小,塌塌鼻,整張臉完全沒什麽亮點,不用放在人堆裏都覺得大眾臉大眾身材,甚至言談舉止也很大眾。非要說個亮點,那就是鼻梁上非常精致的眼鏡,第一眼看過去,先注意的竟然是一副眼鏡。


    尚佳軒與杜浩邦已經喝了不少。杜浩邦比尚佳軒酒量好一點,尚佳軒腳步有些輕浮,杜浩邦也微有熏意。


    尚佳軒給兩人做了介紹,不輕不重的吧杜浩邦捧了幾句。朔銘笑著說:“我今天有點應酬,來得有些晚,杜經理可別介意。”


    朔銘怎麽說都是建築公司以及開發公司的老總,能親自招待並且如此說話已經給足了杜浩邦麵子。


    杜浩邦不卑不亢,與朔銘握握手:“早就聽說朔總的年紀不大,沒想到這麽年輕,你可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楷模啊。”


    也是見過場麵的人,不要錢的恭維話說出來竟然還讓人聽著挺舒服。朔銘笑笑,示意杜浩邦上自己的車,尚佳軒的任務完成可以回去休息。


    上了車,朔銘對杜浩邦說:“杜經理。之前經常來明山市?”


    “也不是經常來,這幾個月倒是跑了幾趟。”杜浩邦看著窗外。


    朔銘說:“那對明山市有什麽印象呢?”


    完全是無話找話,兩人第一次見,想要了解對方又不會言多有失隻能從這些廢話中窺測一個人。


    “明山市很好啊,靠近大海,氣候宜人環境優美,人傑地靈。就這麽說吧,街上走的美女就比我老家多,而且個個漂亮打扮時尚。”杜浩邦臉上掛著笑,轉過頭看著朔銘:“朔總,我都想在明山市找個女朋友了。”


    朔銘嗬嗬笑,心下了然。杜浩邦的眼神中蘊含了太多信息,很難捉摸卻意圖明顯。


    自從上車,蔡樂慶一直緩緩向前開,因為朔銘沒說下一個目的地在哪。


    朔銘琢磨一下,這才對蔡樂慶說:“名媛之城。”


    名媛之城是劉廣的地盤,雖然朔銘不想來這種沾毒的場合,但招待杜浩邦還真想不出其他更合適地方。


    朔銘與劉廣的關係有些曖昧,一直都是不遠不近的距離。朔銘不想與劉廣牽扯太多利益關係,劉廣接連幾次叫朔銘來玩朔銘都拒絕了。可能也看出朔銘與自己不是一路人,而且還與自己的主子餘修文關係不錯,後來劉廣也不執著,隻是時不時的打個電話慰問一下而已。


    朔銘沒打算通知劉廣自己要到夜總會玩,到了名媛之城直接開了個大包房。


    雖然來過名媛之城幾次,但朔銘沒花過一分錢。進了包房才問都有什麽特色服務。


    名媛之城的包房就像ktv那樣,k歌是沒問題,但朔銘沒這個雅興也沒唱歌這份本事,更何況音樂一開聲音轟鳴完全不是談事的氣氛。


    朔銘說:“找幾個放得開的姑娘過來一起聊聊吧。”


    這句話既是對杜浩邦說也是對笑麵如花的老鴇說。


    老鴇看起來四十多歲,臉上糊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微微一笑一臉的褶子,湊到朔銘身邊用壯觀到讓人窒息的保齡球使勁擠壓朔銘:“老板,我們的這的姑娘玩的都開,但我們是正規夜總會,不出台的。”


    社會很亂,尤其是這種夜店,很難想象哪一個顧客需求什麽,所以很多話都會提前說明白。比如去做足療,如果有特殊服務店家就會有比較明顯的暗示,比如紅燈又或者較為誘惑的名字,牧歌小區邊上就有一個足療店,白天不營業晚上就會亮著明晃晃的霓虹的,紅顏足道,聽聽這名字就知道裏麵絕對是念不正經的尼姑在招攬淫僧。如果沒有這些服務,單純的放鬆按摩,為了避免麻煩一進門就會明確告知,正規按摩。


    要說在別的地方朔銘一聽這話也就信了。但在劉廣這,聽到這句話朔銘忍不住想抽這死娘們,這他麽什麽違法的事都幹了,還在老子麵前裝清純。


    朔銘笑了笑,貼在老鴇耳旁小聲說:“飛將軍是我老哥,刻意來照顧他的生意。如果我給他打電話怕就免單了,有什麽好的拿出來,小費少不了你的。”


    說著話,朔銘抽出幾張紅鈔,隨便捏成一團塞進胸前溝溝裏,淫笑著,用食指使勁往裏懟了幾下。


    “真的?”鈔票折疊起來有棱有角,劃在皮膚上有些疼,但老鴇喜歡這種感覺,有句話說的好,愛你就是要疼你,對老鴇來說,他隻愛錢,這輩子看的最透的就是男人!老鴇差不多都是從小姐混出來的,不然也不能這麽放的開,小姐無情戲子無義,他們隻認錢。但老鴇對朔銘的話保持懷疑,疑惑的問了句卻沒下麵的表示。


    “非要我給飛將軍打電話?”朔銘皺皺眉,拿出手機翻出劉廣的電話,兩人在一天前還通過電話,劉廣邀請朔銘來名媛之城玩,說最近找了兩個雛雞讓朔銘給開開光。朔銘翻出通話記錄,上麵顯示與劉廣通話十多分鍾。朔銘說:“趕緊核對一下這個電話是不是飛將軍的。”


    飛將軍是綽號,朔銘直呼劉廣有些托大。稱呼一聲飛將軍也是一種尊稱。


    “那老板你也不能坐在這啊。”老鴇看了眼通話記錄,對朔銘的話信了八九分,毫無自知之明的用老醜的身體緊緊靠著朔銘,身上衝鼻子的香氣讓人鼻子難受:“我們這一層二層的確是正規的,要想玩的開心,你得去三層以上。”


    朔銘恍然,原來是這個原因。


    老鴇得了朔銘的小費,完全沒有拿出來的意思,就這樣挺著自以為傲的身材招呼朔銘三個上三樓。


    朔銘也樂得有個人領路,這老鴇把朔銘引領到三樓應該會有什麽提成之類的好處。


    三樓的裝修就有些小曖昧了,走廊裏的等全是粉色的。常去夜店的對這種環境比較了解,但鮮少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麽。


    杜浩邦一直沒什麽表示,任由朔銘招待,嘴上說著不用太客氣屁股卻始終不挪地方那種感覺。


    老女人在前麵引路,朔銘看了眼粉紅燈光,對杜浩邦說:“杜經理,你知道為什麽好多雞店又或者這種夜店裏都是小粉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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