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妙奇掙脫開朔銘的鹹豬手,臉色有些潮紅,朔銘看得出來,對自己不軌行為姬妙奇很反感帶有明顯的嗔怒。姬妙奇說:“算了,你們吃吧。哦對了,明天我有點事。”


    看著姬妙奇離開,朔銘抽抽鼻子:“真佩服你們女人,穿著高跟鞋也能健步如飛。”


    徐甜甜笑,先上了車。等朔銘看著那道身影消失,意猶未盡的坐進車裏才說:“她不是你的菜。”


    “這誰說的好呢?”朔銘早就做好了拉鋸戰的準備。實在攻不下這個堡壘也沒什麽。朔銘突然想起給姬妙奇買了一塊手表,當著徐甜甜的麵送出去也不好,而且看姬妙奇的表現應該不會要,這人太多,被拒絕有些丟人,朔銘心裏想著找個什麽機會送出去。朔銘瞎琢磨著,也有些小失落,姬妙奇最後那句話就是給自己判了個死刑。


    “你不了解女人。”徐甜甜搖搖頭。


    “你了解,倒是說說。”朔銘啟動車,沒太在意徐甜甜的話。朔銘覺得追女人膽大心細臉皮厚足夠了,就像之前的柳若寒,雖然沒修成正果,還不是被自己拿下了?


    徐甜甜說:“對男人的追求,女人有兩種心態。一種是礙於麵子想要矜持一些,這個漂亮的女人肯定不是這種狀況。”


    朔銘點頭,嘻嘻一笑:“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另一種情況,根本看不上我對嗎?”


    這個朔銘早有心理準備,原本姬妙奇也不見得能看得上朔銘。姬妙奇那句話朔銘還記得,要找一個讓她崇拜的男人,朔銘可沒有讓人崇拜的資本。


    “你的情況是第三種,比較少見。”徐甜甜說:“他是壓根不在乎,沒把你當回事。”


    “什麽意思?”


    “道理顯而易見。不在乎你就沒有生氣不生氣,沒有矜持不矜持,你的行為隻要不觸犯她的底線就當成空氣。”徐甜甜聳聳肩:“追她?你還不如追我。”


    朔銘默不作聲,不再與徐甜甜糾結這個問題。


    吃過飯,送徐甜甜離開,朔銘本想去找姬妙奇繼續瞎聊的,想到徐甜甜的話,朔銘卻放棄了,轉身離開去了顧書怡那。


    路上,朔銘就琢磨徐甜甜的話,朔銘猛然驚醒,徐甜甜看的一點沒錯,姬妙奇壓根就沒把朔銘當回事。在姬妙奇的世界裏,追她的男人多了去了,連拒絕的意義都沒有。喜歡一個人會羞澀,但姬妙奇已經三十多歲了,絕對不會出現扭捏到無所適從。不喜歡一個人則會拒絕,也肯定會給朔銘一個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但姬妙奇同樣沒有。朔銘明白了,徐甜甜說的一點沒錯,姬妙奇是一種無所謂的心態,壓根就沒在乎朔銘要做什麽。甚至範宇華在披薩上弄的那個圖案讓姬妙奇覺得朔銘很幼稚。


    朔銘有一種失敗感,比被人拒絕還讓人覺得不舒服,姬妙奇的這種表現,完全是無視朔銘的存在。


    顧書怡這段時間一直沒去幼兒園,按照朔銘的意思,孟姐若有什麽想法或者需要下決定的事都去找姬妙奇商量。顧書怡安心的在家學習財會知識。朔銘還真有些佩服,學習也能讓人廢寢忘食。如果讓朔銘成天捧著書看還不如幹脆殺了他。


    這幾天朔銘也想著看幾本書,還刻意的請教賀美琦自己應該看什麽品類的書。賀美琦倒是熱心,介紹了一大堆,朔銘一本還沒看完就煩了,一個字都看不下去。最後隻能給自己找理由,天生就不是學習那塊料,牛不喝水強按頭沒什麽意思,所以讀書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也就拋之腦後了。


    “學的怎麽樣?”朔銘進門,坐到一旁。


    “別煩我。”顧書怡很冷淡,揉揉眼睛喝口水繼續。


    朔銘湊上去看,畢竟幹了這麽長時間的老板,賬本還是能看明白一點,也僅僅是一點,讓朔銘寫賬本就是一塌糊塗。


    朔銘把送給顧書怡的包扔在一旁,原以為女人對這些東西會格外敏感,顧書怡竟然沒看到。朔銘把顧書怡的書扔到一旁:“你這態度我很不喜歡。”


    “你幹什麽?”顧書怡皺皺眉。他很煩,很討厭朔銘幹涉她的行為,一直以來都非常反感抵觸。但當顧書怡看到一旁精美的女士包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可隨即撇撇嘴:“弄個假貨糊弄誰啊。”


    “哎,我像買假貨的人嗎?”朔銘怎麽也想不到好心還當成驢肝肺了。


    “哦,對了。貴族街開業了?”顧書怡眼睛裏閃爍著精光。作為一個純度相當高的窮人,顧書怡也幻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拎得起名牌包,用得上高檔化妝品。


    朔銘笑,顧書怡的這個表現才算正常,不然還真以為這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呢。


    顧書怡把包拿起來,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對待一個剛出土的文物,指甲也能劃破口子那種感覺,弄上指紋都要嗬口氣好好擦拭一番。


    “至於嗎?”朔銘忍不住笑,看到別人滿足的表情也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成就感。作為身價億萬的有錢人,一個包對朔銘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而且朔銘也沒買太高端的,幾千塊錢而已。


    誠如徐甜甜說的,包也好,首飾也罷,原本的價值固然重要,但也要分人,不同的人就會給人不同的感覺。就用賀美琦與顧書怡作比較。同樣的一件衣服,在賀美琦身上就顯得高大上,在顧書怡這就沒那麽驚豔。氣質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別人用什麽眼光來看你。有錢人弄個鍍金的別人也會以為是純金的,還會覺得這個人很低調,那麽有錢了還戴這麽便宜的首飾。一個窮人,就是佩戴一套純金鑲鑽的別人也會以為是鍍金鑲水鑽的。


    顧書怡太高興了,朔銘的眼光已經不重要了,無論合不合適自己至少品牌在這擺著。抱著朔銘親了一口,高興的合不攏嘴。朔銘給一個包與給同等價值的金錢是完全兩個概念。


    顧書怡把包用防塵袋重新裝好,朔銘皺皺眉,奇怪顧書怡的行為:“你要再買個神龕把它供起來?”


    “太貴了,弄壞了怎麽辦?”顧書怡的動作輕柔之極。


    朔銘咂咂嘴,什麽時候顧書怡能對自己這般溫柔。把包收拾好,顧書怡挨著朔銘坐下:“還有別的嗎?”


    “什麽?”朔銘沒明白。


    顧書怡說:“你看啊,女人出門總要全副武裝的,以前呢我是沒條件,現在不一樣了。這麽名貴的包都拿上了總得有些配套的看得過去的衣服鞋帽首飾什麽的吧?”


    “我送你包還送出事來了?”朔銘覺得自己養了個貪得無厭的家夥。給口饅頭吃還要下酒菜。


    “我不管,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現在我算不算你的女人?”顧書怡仰起頭,掰著朔銘的下巴兩人直視。


    朔銘突然很想笑,自己三十多了,竟然被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調戲。朔銘答:“算是吧,暫時是,以後誰知道呢。”


    “現在是就行了。”顧書怡原以為朔銘能詭辯幾句,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很滿意朔銘的回答,點點頭:“我現在出門在外怎麽也算代表你的品味與形象吧?我像個收破爛的,你這個大老板算不算破爛王?”


    “你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啊。”朔銘明白顧書怡的意思,最近這段時間也的確掙了太多錢,朔銘也開始不在乎花多少。換成一般人,兩個億足夠花一輩子了。


    “那你應該怎麽辦呢?”顧書怡很貼心的鑽到朔銘懷裏,輕輕撓著癢。


    朔銘把顧書怡抱住:“行,你喜歡什麽就去買什麽,但有一點,要做到心裏有數。無論什麽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比你知道心疼錢。”顧書怡哼了聲:“萬惡的資本家。”


    “哎,沒你這樣的啊,吃了我的用了我的還罵著我。”朔銘手腳開始不老實,這小娘們,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顧書怡掙脫開,重新回到桌前打算繼續學習,翻開書本才抬起頭:“真不打算讓我管幼兒園了?”


    “看你的樣子還戀戀不舍。”


    顧書怡歎口氣沒多說。


    如今的朔銘早已不在乎多發一個人活著幾個人的工資了,求的是安穩。讓顧書怡管賬不過是臨時起意,朔銘也的確一個信得過知根知底的人幫自己看著錢袋子。即便以後讓顧書怡管理進出賬朔銘也不會完全放心,一來怕出現紕漏,二來最好是有人相互製衡。


    朔銘總在為這些破事煩惱,以前朔銘隻管著做工程結算工程款,待人接物迎來送往也沒這麽累。雖然朔銘才三十多一點,卻見過太多社會的陰暗麵。人心險惡,前一刻還與你稱兄道弟,在利益麵前隨時就能翻臉。顧書怡也是人,而且還是個格局比較小的女人,如果手裏有權動用資金天知道會不會中飽私囊,相互牽製不能一家獨大很重要。攪拌站偷稅漏稅那回事不就是血粼粼的教訓嗎。


    顧書怡一個人學習,朔銘就翻找著顧書怡的書看,教科級的書朔銘不感興趣,倒是故事會還能看上幾眼,與顧書怡上演了一把同桌的你。


    傍晚,賀美琦給朔銘打電話,說朋友送了點海鮮問朔銘晚上是不是回去吃飯,還說想叫著郝笑到季王莊玩。


    朔銘自然答應,估摸著時間返回季王莊。


    路上,朔銘接到範宇光的電話,這個迷上島國小人書的老痞子已經有段時間沒給朔銘匯報工作了。朔銘問什麽事,範宇光說:“朔銘,大學城那邊有個什麽拆分公司是薛勇的,我聽蔡樂慶說你有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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