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檢查盡到一個公民的義務,畢竟商業街的地權是朔銘賣給薛勇的。雖然是賣給餘家,但卻是與薛勇簽訂的協議書。薛勇出事,調查一下朔銘與此事有沒有關係太正常了。而得知薛勇出事的第一時間,朔銘就把自己將要經曆什麽告知邢璿,如果一旦有什麽不測或者有人想對自己不利朔銘也好有個後手。


    這兩個警察對朔銘很客氣,看得出來朔銘也沒什麽毛病讓人抓。朔銘實事求是的把有關這片地的情況說了,隻提與薛勇之間的交易,沒說旁人的任何一點情況。薛勇的筆錄餘家人肯定會關注,朔銘任何時候都隻想做一個老好人不去得罪人。


    盤問了半天時間,朔銘重獲自由。從局子裏出來,朔銘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看了眼天氣。要變天了,秋風一吹一場秋雨一場寒,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要穿棉衣了。群星新城年前大規模動工是不太可能。現在的那些包工頭,焦頭爛額,一個個肯定是求爹爹告奶奶找關係看能不能拿到錢。


    在朔銘做小包工頭的時候也有過要不到工程款的經曆,幹之前說的好好的,工程做完了就是各種不認賬。道貌岸然的人會各種挑毛病,說白了就是做工不合格,工程活想要找出點毛病簡單的很,遇到這種人耍橫還有點用,最怕的就是薛勇那種人,軟的硬的隨便你來,就喜歡看你恨得牙根癢癢卻又那我沒辦法的樣子。


    明山市一年之內兩次成為新聞焦點,群星新城與工業區是兩大主體項目,明山市的這次開發一來是港口建設,二來就是招商引資,創建新型的工業園區。接連兩次醜聞注定會對明山市的發展產生不可逆的影響。上麵很震怒,第一時間形成調查組,張書記這些背鍋俠也是第一時間被撤職。


    查有什麽用,太多時候不是監管不利。群星新城還可以歸咎為監管的問題,畢竟政府是參與投資了。商業街真是有點冤,這種商業性的開發如何操作完全取決於開發者的思路。縱然有監管的權限,開發者與投資者暗地裏達成的什麽協議可管不了,就是相管也沒人需要你管。等出了事一個個都跳出來讓監管部門負責。


    算算時間,餘家拿錢走人已經有段時間了。這筆錢就算查出去處也沒什麽用,中立國的銀行不買任何人的賬,隻對客戶負責。至於薛勇把錢給了誰也就無從知曉,總不能從閻王爺那把薛勇接回來問問清楚吧。


    更讓朔銘惡心的是薛勇的死再就沒了下文,既不說是他殺也不說是自殺。薛勇是怎麽死的也隻有朔銘關心,那些人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拉上兩刀,哪個不說一句活該。


    徹查還在繼續,不僅商業街,就連群星新城的各種手續也在重新審核中,甚至要求朔銘暫停施工。


    就在朔銘清閑的時候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齊淑。


    當朔銘看到齊淑的時候震驚的表情完全不是裝出來的。但看齊淑的表情卻不像是興師問罪。


    齊淑的車就停在朔銘的別墅外麵,朔銘開車出門給攔下了。


    齊淑從車上下來,搔首弄姿的撩動頭發,竟然對朔銘嫣然一笑。


    朔銘渾身打了個激靈,不是看見美女的那種激動,齊淑的長相也不至於讓朔銘為之動心。朔銘是在想齊淑的目的,因為動了齊淑的蛋糕?還是因為付傑,更確切的說是牟嘉恩。


    朔銘趕緊從車上下來,擺擺手招呼說:“齊女士,哎呦,怎麽是你,我可真是有些日子沒見你了,怎麽在這?該不會是知道我家裏有好茶來品茶的吧?你這樣大人物,什麽好茶能過的了你的法眼……”


    朔銘嘴上喋喋不休,心思急轉,眼睛盯著似笑非笑的齊淑,心裏分析這一次齊淑的出現目的是什麽?


    “朔老板,嗬嗬,我現在應該叫你朔總才對。你的公司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上市了吧?”齊淑笑盈盈的,看不出內心在想什麽。


    朔銘從沒想過自己的公司能上市,朔銘都沒弄明白上市的作用是什麽,除非做生意需要更多的錢,上市就為了圈錢。但朔銘是有一個小民思想的人,如果真有上市那麽一天,朔銘的股權注定會被稀釋,這在朔銘看來,股權少了那就是掙錢少了。


    朔銘陪著笑:“齊女士真會開玩笑,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朔銘已經明白了,齊淑就是為了之前付傑從資本市場撈錢的事來的。


    齊淑擺擺手:“廢話不多說了,他在哪?”


    “誰?”朔銘裝傻充愣。用腳丫子想也知道齊淑要見的不是被人,而是付傑。


    “朔總,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齊淑臉色變得陰沉,說:“賠點錢算我自己沒經營好,人你也想留下?”


    就是打死朔銘也不會承認,就算付傑站在身邊朔銘也不會承認。朔銘嗬嗬一笑:“齊女士,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想要什麽人?我工地上隻有一些體格健壯頭腦簡單的農民工,體格還行,但你這麽高的身份我怕他們伺候不習慣。”


    朔銘的話很有指桑罵槐的味道,暗指齊淑個性放浪,就是朔銘工地上的農民工都喂不飽的女色狼。


    齊淑臉色一變,杏眼一睜,盯著朔銘一字一句的說:“這些話是紫萱教你的?”


    “跟紫萱有什麽關係。”朔銘依舊笑著,看起來有些低三下四,但實際上心裏早就打定主意了,既然當時選擇趁齊淑站不穩腳跟坑她一筆,那就要做好應對這種局麵的準備。低三下四改變不了什麽。朔銘就是跪下相求齊淑也不會有什麽憐憫之心,服軟但卻不軟,這就是朔銘麵對齊淑的態度。朔銘嗬嗬笑:“我還真得好好感謝齊女士,小馬蹄山竟然送給我了。不僅是我,就是我幹爺爺都伸了個大拇指啊。”


    朔銘重提小馬蹄山,不僅在提醒齊淑,想當初老子怕你小馬蹄山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的,現在老子可不是好捏的,如果老子好欺負你還會把小馬蹄山還給我嗎?而且朔銘重申,也算是在提醒齊淑,朔銘背後站著的可是童老,一個齊淑惹不起的人。


    “嚇唬我呢?”齊淑嗤笑,很鄙夷的看著朔銘。就在幾年前朔銘還沒發跡的時候齊淑就見過朔銘。一個其貌不揚的土包子,為了求點工程極盡諂媚隻能,但此時,這才過了多久,已經變成齊淑不敢隨便動手的人了。如果再讓朔銘發展兩年,真與邢家成了姻親關係,齊淑能動得了朔銘?


    齊淑心裏發狠,牙關緊咬。心說如果得不到那就相安無事,如果坐等朔銘壯大,還不如幹脆這時候讓朔銘泯滅在萌芽裏。齊淑笑了笑,對朔銘說:“朔總,其實我們會有很多合作機會的,我並不建議你就這樣斷了自己的財路。最不值得相信的就是人心,還是把錢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你說呢?”


    朔銘說:“我真是不知道齊女士說的是什麽,你要什麽東西我不明白。如果我有的,二話不說。就你與紫萱的多年關係,我怎麽也要顧點臉麵。”


    “臉麵?”齊淑仰頭一笑:“你跟我說臉麵。”


    朔銘真不想把話談崩了,就算齊淑要怎麽針對自己都無所謂,這時候撕破臉以後真沒有和好的餘地。朔銘趕緊說:“我是希望齊女士能給我點臉,我真沒明白齊女士要的是什麽?你剛才說什麽人?我好像不認識。”


    “牟嘉恩。”齊淑冷冷說:“現在應該叫付傑。”


    “付傑?”朔銘一拍大腿,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看齊淑的眼神似乎在說你怎麽不早說,我還當你說誰呢。朔銘向前兩部,正視齊淑的目光:“不認識。”


    以為朔銘要把付傑叫出來,最起碼說一些有關付傑所在的消息,沒想到朔銘臉色一變竟然說了這麽三個字。齊淑差點把鼻子氣歪了,眯起眼睛:“朔總,看來你是真不想與我做朋友了。”


    齊淑的表情非常難看,說民這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要在之前,朔銘怎麽可能敢這麽對齊淑說話。隻不過當了別人的便宜孫子就這麽囂張,如果讓你認一號首長做幹爹你還不上天了?但齊淑要控製自己的情緒,此時與朔銘鬧得太僵也不好,首先一點就是達不到自己的目的,自然見不到付傑。但齊淑的火氣已經有些壓不住了,朔銘太把自己當回事。


    朔銘哂笑:“齊女士,你這話說的,好像什麽時候你跟我是朋友似的。”


    有些時候說話不用太漂亮,就算朔銘恭維著齊淑也沒用,齊淑這種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算朔銘跪舔都沒用,反而讓自己落了下風丟了麵子。之前朔銘陪著笑那是一種尊敬,齊淑既然準備撕破臉皮朔銘也就沒什麽好客氣的。


    不僅付傑,紫萱也分析過,如今的齊淑實力大損,就算想要整頓朔銘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騰出手來。而且這一次見齊淑,朔銘總覺得哪裏與之前不太一樣,齊淑有些變化,感覺臉色比之前滄桑了不少。如果說以前的齊淑是個熟透的水蜜桃,那現在就是個聖女果了。還以為自己是水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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