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夜店,朔銘吹著冷風歎了口氣。這個巴天宇還真是個心思深沉的人,坐在旁邊卻猜不透他要幹什麽。朔銘本能的拒絕了,但到此時也沒弄明白巴天宇為什麽會有最後那麽一出。


    不知道童燁那邊是個什麽情況,畢竟朔銘與他接觸的時間太短,統共也才見了幾次麵而已,更談不上什麽交情。


    當天晚上就聯係並不太好,朔銘打電話的時候是第二天上午。但電話卻沒接通,直到中午時分童燁才給朔銘回過來。口氣並不是很親熱:“有什麽事?”


    “之前不是說了?如果有掙錢的事叫上你的。”朔銘笑著:“怎麽樣,這兩天飛一趟明山市?”


    沉默片刻,童燁說:“這兩天我都有事,最早後天,到時候給你電話。但說好了,我不表態,也不主動去找人。”


    還是那樣,又想掙錢又想裝清高。朔銘卻早預料到了,立即點頭答應,說隻要童燁來就行了,不過要提前給個消息才好。


    既然童燁答應,那這件事就算成功一半了。其實童燁來了什麽也不需要做,陪著一坐,朔銘言外之意流露出是童家童子想要那片地問題就不大,如今的人,形式看的很準,關係到位禮儀到位沒什麽事談不下來的。唯一讓朔銘難受的是這片地怎麽才能不上拍,如果能直接拿下地權就好了。


    天氣漸冷,豐城也開始供暖。這一天的老天爺似乎脾氣不太好,雪又下了一場,還不小。


    童燁並沒有如約到來,朔銘打電話問過一次,這家夥說有事,過幾天就過來,讓朔銘好一個蛋疼。這他麽的是掙錢,又不是去泡妹,再晚點說不好煮熟的鴨子就飛了。但朔銘沒什麽辦法,如果是自己去找關係,不能不能見麵,主要是自己的分量不夠,找了也是白找。


    群星新城這個上過央台新聞的大項目一直擱淺在這,經過了半多年的時間荒草很高,秋冬季節野草枯萎,一片泛黃,說不出的蕭條。原本就計劃著來年春天再開工,最多年前把施工隊伍定下來。現在看這老天爺的臉色還不太好,年前注定了是幹不了什麽了。


    閑來無事朔銘也就不需要蔡樂慶開車,自己一個人就會到健身房出出汗,雖然外麵冰天雪地,但健身房裏卻是另一番景象,尤其是徐甜甜的健身房,女會員居多。一個個上身穿著小段山,平滑的小肚子露在外麵招蜂引蝶,下身則穿著緊身的健美褲,傍晚時分人是最多的,打眼一看,那場麵,絕對能讓有功能障礙的男人挺起小腦袋。


    一般來說,朔銘不會在這個時間到健身房鍛煉。跟一群女人搶器械,贏的可能性很小。這一次朔銘也是沒什麽事,就坐在那玩手機。


    朔銘已經很久沒見過徐甜甜了,這丫頭自從跟圓蔥對上眼之後差不多把老朋友都忘幹淨了。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朔銘給徐甜甜發了一條消息:我在你店裏呢?怎麽最近也沒見到你。


    “你竟然會想我?”徐甜甜很快回複。


    有些意外回複這麽快。朔銘立即問:“跟你親愛的在一起?”


    “沒呢。我一會就到健身房,你等我一會。”徐甜甜回道。


    朔銘回複說:“等你幹什麽 ,你請客?”


    徐甜甜絕對是鐵公雞類型的,比朔銘有過無不及,其實她也不差這頓飯錢,但這個女人就喜歡讓男人破費。


    徐甜甜再沒回消息,朔銘悻悻的站起身撩了一會鐵,覺得有點累了,去簡單衝洗一下。但這畢竟還是冬天,穿上衣服才不覺得冷。


    徐甜甜到的時候朔銘頭發都幹透了。見徐甜甜開辦公室的門。朔銘立即起身跟了進去:“最近忙什麽呢?度蜜月去了?”


    “快了。”徐甜甜笑,很幸福的那種。


    朔銘一陣恍惚,說真的,徐甜甜是真的很漂亮,雖然不到邢璿那種禍國殃民,但五官絕對精致,對男人有致命的誘惑力。他與邢璿的差別就是氣勢與氣質,這是出身造成的,想要養成比較難。即便徐甜甜與圓蔥在一起,想要養成貴族氣質還真不是一天半天能成的事。


    聽到徐甜甜的回答,朔銘嗯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你要結婚了?”


    “怎麽?不行啊?”徐甜甜白了朔銘一眼:“你當誰都是你,隻想著禍害良家婦女。嫂子找了幾個了?”


    徐甜甜很少叫朔銘哥,即便是這麽稱呼了也指定是有什麽目的。在徐甜甜心裏,朔銘的形象一直存在,雖然淡化了很多,但徐甜甜每次見到朔銘還會心裏有些酸酸的感覺。


    朔銘笑著恭喜:“什麽時候辦婚禮?要不要伴郎?”


    伴郎一般是年歲差不多的朋友或者兄弟,當然也有職業伴郎,就是花錢請的那種。朔銘不過是開玩笑,圓蔥家裏也很富有,碾壓當初的朔銘,與此時的朔銘差不多不相上下了,怎麽可能用朔銘這總大叔級別的老男人當伴郎,而且模樣嘛,還說得過去,氣質這一方麵,隻能嗬嗬了。


    “我需要伴娘。”徐甜甜白了一眼,隨即笑,眼睛也眯成月牙。桌上擺著一張請柬,拿出筆準備寫,隨即抬頭問:“你自己來還是帶著嫂子?”


    “真要結婚了?”雖然知道不是開玩笑,但朔銘還是再次確認一遍。心裏也不知是什麽滋味。自己身邊的人,無論歲數大小都結婚了,就自己是個怪胎,孩子兩個了,卻沒結婚。如今有份婚事擺在麵前,到頭來能不能真結婚還有不確定因素。


    “不騙你,就在年前。”徐甜甜說著,先把朔銘的名字寫上。站起身把請柬推到朔銘麵前:“如果你要帶人自己寫上,到時候提前通知一聲啊。”


    “我還是自己去吧。”朔銘無趣的找地方坐下,看了眼辦公室的擺設,依舊是之前的樣子,似乎徐甜甜真是很少來這了。自從圓蔥幫忙投資在市裏開了另一家健身房之後徐甜甜來這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走吧,請我吃飯。”徐甜甜站起身,伸個懶腰展示一下自己健美的身材。雖然冬天穿的厚實,但徐甜甜這身材是絕對沒得說。有肌肉,但卻毫不誇張,形體非常棒。


    朔銘故意開玩笑:“我憑什麽請你吃飯,你是即將有老公的人了,讓我一個單身狗請客,憑什麽。”


    “就憑我叫你一聲哥。”徐甜甜不以為意,拿起自己的包擺出一個讓朔銘站起來的手勢。


    朔銘起身:“可你平時也不叫啊,讓我請客的時候也沒叫。”


    徐甜甜挽住朔銘的胳膊,用甜到發膩的嗓音故意極嗲的柔聲說:“哥,我要吃好吃的,你請我好不好,妹妹已經好久都沒吃好吃的了,你看,我都餓瘦了。”


    “我去。”朔銘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受不了這種女人,百變啊。朔銘說:“你好好說話,把舌頭伸直了。想吃什麽你說,今天你隨便發揮,我看你能不能把我吃窮了。”


    “現在你可是財大氣粗啊。”徐甜甜立即恢複,嘴裏酸溜溜的歎了口氣,唉聲怨氣的拉著朔銘一邊走一邊說:“以前吧,你也就是個小包工頭,風元聰還幫你要過工程,我就在感歎,這人世無常,誰能想到你今天是這麽大的老板,這才多久啊,小區都開發了。”


    朔銘從沒對徐甜甜說過自己拿下了群星新城,如果徐甜甜知道自己身價已經十幾二十億,指不定那張小嘴能塞下一隻拳頭。


    這話說的真是沒錯,朔銘這兩天縱然也走過黴運,但總的來說還是鴻運當頭的。朔銘自己也難以想象,自己現在竟然能變成這樣。以前每天都在算計這一天工地上要支出多少錢,又能掙多少。如今的朔銘不會去想這些問題,朔銘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去計算過工地上一丁一卯得失的屁事了。


    當然,朔銘也沒必要在徐甜甜麵前吹噓自己有多能耐,現如今發展的多好。徐甜甜是幹妹妹,朔銘不是從沒動心,卻是始終最保持冷靜的一個女人。


    徐甜甜需要一個什麽男人,能給他衣食無憂的生活,能陪她一起造作陪她一起玩。說白了就是有時間有錢的暖男。


    朔銘不是暖男,但現在也算有錢有時間了。但物是人非,即便朔銘現在願意與徐甜甜發生點什麽也不現實了。而徐甜甜也料想不到朔銘會變成這樣。但話說回來,如果當時徐甜甜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後朔銘勒不緊褲腰帶與之發生了什麽,朔銘也不會是今天的朔銘。或者,朔銘依舊是做小工程,依舊是做最基礎的包工頭,每天看著十幾二十個工人在工地上瞎轉悠的那種人。


    下了樓,徐甜甜想試試朔銘的車。朔銘臉色一黃,趕緊句句額,這娘們厲害的很呢,開車要飛起來一樣,之前的一次飆車經曆讓朔銘仍心有餘悸。朔銘趕緊坐上駕駛位,等徐甜甜嘟著嘴上車,朔銘說:“想吃點什麽?”


    “我想吃島國料理。”徐甜甜的口味的確變了,笑話,跟著風元聰到處吃喝還不計較花費,那嘴巴自然是越吃越刁。


    朔銘對島國有種本能的抵觸情緒,但前麵是自己讓徐甜甜選餐廳,這時候也隻能問清楚方位開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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