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沉默了,被朔銘連珠帶炮的反問頂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其實朔銘說的都對,以前紫萱是幫了朔銘很多,但就最近,紫萱的做法的確讓朔銘有些接受不了。


    紫萱歎了口氣:“等這件事之後我再給你解釋。或許,到時候你根本就不需要我解釋就能明白我的用意。朔銘,我對你是有感情的,但我們不能在一起。無論是為了霈嫣還是我們各自的身份,如果我們在一起,都會寸步難行。但我想請你相信我,這件事我沒有自私,我自然有我的原因,可我現在不能說。”


    紫萱的態度軟了,作為一個大男人朔銘肯定也不能繼續嘴硬,結結巴巴的說:“那……那以前的事就這麽算了,我也不想提,忘性大估計也想不起來。”


    紫萱撲哧一聲笑出來,哼哼一聲。


    朔銘突然有了久違的感覺,就像當年水利局的那個實習生,那時候的紫萱也很聰明,但卻總會撒嬌,會對朔銘哼哼幾聲表達情緒。那時候的紫萱在朔銘看來就是天真爛漫的。朔銘說:“我知道的都是邢璿告訴我的。”


    “怎麽可能是她?”紫萱在聰明也想不到竟然是一個局外人告訴朔銘一些真相。


    朔銘說:“我知道,我問了你也不一定說,所以我就等你主動說,或者等哪天我自然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背後的那個操盤手幹的,他把控著一切,如果不是他授意,邢璿怎麽可能會知道,自然也不會讓我知道。紫萱,其實我一直都沒有你聰明,你應該能掌握好尺度,別最後什麽也得不到被人坑了。”


    紫萱噗嗤一笑:“這個不用你說。”


    朔銘說:“結果怎麽樣?是不是什麽也沒找到?”


    “是牟嘉恩告訴你的?”紫萱問。他說的牟嘉恩自然就是付傑。


    朔銘說:“不是,我從他的態度判斷的。能讓付傑不高興的事不多。看來這一次你們暴露了。”


    “情況不是很好。”紫萱的聲音變得低沉。接著說:“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估計傍晚就會到明山市。”


    “你來明山市?”朔銘並沒高興,因為這一次紫萱來絕不是什麽好事,朔銘問:“霈嫣呢?”


    “她會留在京城,不用擔心她。”紫萱的聲音又變得低沉,雖然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但還是有些羞澀:“你到時候去接我。”


    “我去接你?”不是朔銘懶,而是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朔銘與紫萱太過親昵會引起很多人的遐想。


    “不願意?”紫萱又哼一聲,朔銘立即繳械投降。


    朔銘早早的來到了機場,身體依靠在車上,慢慢吹著煙圈。對與紫萱的關係,朔銘考慮過很多次,但那一次也沒有這一次認真。或許,把紫萱當成給一個紅顏知己最為恰當。不是最親的關係,但也足夠親近。畢竟有霈嫣這個紐帶,無論孩子最後能不能叫自己一聲爸爸,朔銘與紫萱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電話響了,朔銘抽抽鼻子,隨手接起來,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朔總,遊艇好玩嗎?”餘修武的聲音。


    朔銘渾身一激靈,瞬間堆上笑臉:“哎呦,原來是餘先生啊。你看我,剛回來第一時間就應該感謝你的,不過有點太瘋狂,我這小身板扛不住啊。四五個狼啃我這一塊骨頭,腰差點斷了。”


    餘修武爽朗一笑:“朔總說笑了,應該說感謝的是我啊。謝謝你幫我傳遞消息,不然這一次我的損失就大了。”


    朔銘臉皮抽動,這個餘修武是故意這麽說的。明擺著是讓朔銘傳遞假消息給紫萱,結果包括紫萱在內的所有人都被玩了。不僅沒在遊艇上查到東西,甚至沒還暴露了紫萱這些人的真正意圖。


    但朔銘依舊要裝傻充愣。裝作傻乎乎的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我也知道,餘少爺是故意把這份功勞給我的,下次有這種事一定要找我啊,我就喜歡到海上傳遞消息。”


    說這話,朔銘就在壞笑,而且是那麽賤,仿佛對遊艇上的那些個小妞念念不忘似的。


    “好,有這樣機會一定叫上朔總。”餘修武滿口答應,接著說:“朔總,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玩玩?棒棒糖也想交你這個朋友啊。”


    朔銘回頭看了眼候機大廳的方向,幹笑說:“今天恐怕不行,我一個小女朋友……嘿嘿……餘先生,你懂的。”


    其實你懂的這句話最坑人,不管懂不懂都不好追問了。餘修武哪知道小女朋友是什麽梗,既然朔銘拒絕了,那也就不勉強,說了兩句惋惜的話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朔銘就在哪罵。自己被餘修武耍了,難道還不能罵上兩句?


    這些人太鬼,一個比一個精明。朔銘分析,餘家做了那麽多喪良心的事,應該一直在防範被人盯上。這一次明麵上是商業性質的針對,暗地裏都揣著壞心思。餘家這麽一弄,紫萱這邊的計劃估計全都亂了。也正因為這樣,紫萱才會再回到明山市。


    紫萱到了,有點風塵仆仆,隻拖了一個非常小的行李箱。頭發束在腦後,略施粉黛,雖然看起來依舊漂亮,但與前兩年差別太大。


    感歎歲月如摧的同時,朔銘迎上去,先接過紫萱手裏的行李,然後毫不猶豫的拉起手。


    紫萱略作抗爭,也知道朔銘臉皮厚,臉紅了一下,也就聽之任之了。兩人孩子都有了,還在乎這點?更何況現在的紫萱已經脫離了初家,誰也管不著一個單身的人跟誰在一起,就算被人詬病也無所謂。齊淑就是個例子,人還在初家呢,勾三搭四的夜夜笙歌不也沒人說什麽嗎?就算是有,齊淑掉塊肉了還是怎麽著?


    想通這些,紫萱也就放得很開了,主動轉過手,與朔銘十指相扣。


    上了車,朔銘問:“想吃點什麽美女?”


    “隨便,你想吃什麽我就吃什麽。”紫萱對吃並不算太講究,在國外時間長了,隻要是國內的口味似乎都差不哪去。


    朔銘嘿嘿一笑:“這個咱倆可不見得有共同認識。我想你了你怎麽辦?”


    紫萱白了一眼,臉色肅然說:“餘修武再沒聯係你?”


    “就在剛才。”朔銘拿起手機示意一下,把車點火一邊開車一邊說:“他邀請我陪他吃晚飯,但我沒答應。”


    “又打什麽主意?”紫萱問。


    朔銘說:“打什麽主意?我猜他是對我炫耀呢。你猜他剛才怎麽對我說的?”


    說起餘修武朔銘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對付餘家這件事自己隻是一個馬前卒,很多信息朔銘並不清楚,不知己不知彼想贏太難了。從這一次的事件中可以看得出,就連紫萱也不是什麽都知道。


    “其實一切都擺在明麵上也不錯。”紫萱說:“至少這樣可以毫無顧忌的做事。”


    朔銘不解,想問兩句,但最終還是閉上嘴。伸手捉住紫萱的小臂:“說實話,我真搞不懂你。之前你說你不從政,你也不喜歡經商。這些都沒關係,因為你有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出身,就算一輩子不工作也不會沒錢花。無論是初家還是紫家都能為你提供保障。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會卷進這件事中呢?”


    紫萱按住朔銘的手,深深的看了眼朔銘:“其實我說過,很多事不好解釋。或許有一天你會知道內情,那時候你能理解,現在我也隻能保持沉默。”


    同樣的意思朔銘表達過很多次了。朔銘再問也問不出什麽,隻能默默的歎口氣。


    陪紫萱在外麵吃了點飯,紫萱也沒說要住酒店,朔銘很自然的把紫萱載到季王莊別墅。這是朔銘的家,紫萱住進來,兩人會發生點什麽不言自明。


    下了車,紫萱迎著風閉上眼,張開雙臂:“真好,有大海的味道。”


    朔銘撇撇嘴,拍了一下紫萱的肩膀:“行了,別亂想了,這是晚上,吹的是陸地風。哪來的大海的味道。”


    “啊?”紫萱打小京城長大,哪知道海邊白天海風夜晚陸地風。臉一紅有些羞澀,瞪了朔銘一眼怪他不懂風情,最後拉住朔銘的胳膊,把頭靠上來:“去海邊轉轉?”


    朔銘自然沒意見,從別墅走過去也就幾百米的距離,非常方便。隻是可惜現在時候還早,不然帶上泳衣一起洗個海水浴也不錯,朔銘還從沒與紫萱一起洗過。


    紫萱側頭看著朔銘,雖然路燈比較刺眼,但看朔銘的表情還是有些模糊:“你想什麽呢?”


    “你說呢?”朔銘壓根不需要避諱什麽,心裏早就想好了今天晚上用什麽姿勢。


    看著朔銘壞壞的笑,紫萱忍不住掩嘴,盡量不笑出聲。抱緊朔銘的胳膊,感歎說:“我已經太久沒這麽放鬆了。”


    兩人默默前行,朔銘終於忍不住說:“如果我們手牽著手,還帶著霈嫣,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感覺。”


    紫萱立即推開朔銘,臉色又變得嚴肅:“這個問題你可以想,但是不能說出來。”


    朔銘完美的心情再次受到重創,隻能尷尬的點點頭。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吧。無論發生什麽事,朔銘與紫萱都是非常冷靜的人,權衡利弊之後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如果有一天朔銘的身份到了,就算讓霈嫣叫爸爸也沒什麽,但這個期望就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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