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並不擔心拿不下兩人,餘修武不過是一個會做生意的世家子弟,要論坑蒙拐騙朔銘不見得是對手,但要說武力值絕對是碾壓。先攻擊餘修武也是朔銘盤算好的,餘修武畢竟是個男人,嗯,說明確點,真正的男人,相比來說跑的會快一些,一旦讓他先跑出去,後果就不好說了。


    米先生就不同了,誰要說他是純爺們老天都不會放過他,描眼睛畫眉毛也就算了,做起來之後朔銘才發現,這騷包的東西叫上竟然穿了一雙魚嘴皮鞋,跟不算高,但怎麽也有四五公分。嗲聲嗲氣勾搭人還行,要讓米先生跟自己動手朔銘覺得自己就像在欺負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弱不禁風的那種。


    所以朔銘首先攻擊的就是距離自己最近的餘修武。


    不出意外,餘修武雖然知道朔銘比較危險,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朔銘一腳踹到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之後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手捂著胸口痛苦萬分。


    而朔銘借著餘修武帶給自己的後坐力一個扭身甩起另一隻腳直直的蹬向米先生。對付“女人”要留手?要憐香惜玉?生死關頭,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暴,所以朔銘這一腳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正麵踢中,米先生雖然不至於飛出去但也絕對倒地不起。朔銘可是從小習武的,力道尺度一直都拿捏的還算準確。


    但讓朔銘意外的事發生了,米先生身體先是後傾,然後一個側身,腰部非常柔軟的躲過朔銘勢大力沉的這一腳。朔銘的腳丫子蹭過米先生的胸口,硬邦邦的,確定這個偽娘身上沒有雌性荷爾蒙。


    朔銘很想就勢衝過去控製住米先生,但這一腳的距離有些遠,招式用老,如果非要硬上搞不好自己能撞到牆上,而且米先生的身法顯然在朔銘的意料之外,躲過朔銘的腳之後快速向後退了兩步。


    米先生並沒有花容失色,反而皺著鼻子:“哎呦,你是汗腳吧?”


    朔銘譏諷道:“哎呦,你是飛機場吧?基礎工程做的不錯,很平整。”


    米先生卻並未生氣,掩嘴咯咯笑,笑的朔銘心裏直發毛。這個場麵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朔銘一覺撂倒餘修武意料之中,再一腳被米先生躲過去也不算太意外,但米先生的這種毫不在意的輕鬆狀態讓朔銘心裏有些發毛。一般來說,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米先生有受虐癖,喜歡被朔銘打著玩,這樣你追我趕的還受點小疼痛會讓他產生精神上的愉悅感。另一種可能就是有所依仗,武力值或者門外還有安保人員。


    朔銘猛地回頭看了眼,房門緊閉。再次轉頭卻迎上米先生玩味的媚笑:“來啊,快活啊。”


    朔銘沒立即動手,怎麽看都覺得不太對勁啊。小心翼翼的觀察餘修武那邊。餘修武已經撐著牆阻做起來,一隻手按著胸口顯然受傷不輕。朔銘這一腳雖然不至於踢死餘修武,但短時間內讓人忍受巨大的痛苦是肯定的。


    朔銘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個變態,簡直比我想象的還要變態。”


    不得不承認,米先生的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好。唯獨臉色不好還是提到初奇的時候,在這之後朔銘幾次三番的出言侮辱都沒對他產生什麽影響。兩個人對立,無論是吵架還是對打,心裏平靜的哪一方占著優勢。隻有心態平穩才會發揮出正常的水準,不然很容易被憤怒衝昏頭腦接而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但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隻是一個笑話。朔銘獰笑一聲:“老變態,你還真想跟我動手?我勸你少受點苦。”


    餘修武劇烈的咳嗽著,盯著朔銘的目光有些惡毒:“朔銘,我剛才說什麽來著,你就要倒黴了。”


    朔銘頭皮一麻,神經一跳,難道說米先生不僅長得美心靈也美,還能打出一套羞羞拳讓朔銘趴下?惡心死倒是真的有可能。


    米先生又向後幾步,靠在窗前輕輕倚靠著:“朔先生可真是男人楷模呀,這麽心疼我,我都感動了呢。”


    “死變態,你別酸了。”朔銘聽到對方的聲音就覺得脊背發寒,要是這個聲音出自一個女人之口朔銘覺得很舒服,可問題是一個偽娘說出來的,好比多數女人的聲線好聽。


    米先生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對朔銘的謾罵不作死好理會。歪著身體,整理一下鬢角的亂發,動作妖嬈至極,仿佛在用身體告訴朔銘,你來呀,快活呀。


    朔銘也怕夜長夢多,天知道會不會有人破門而入,如果一旦如餘修武說的那樣米先生有一定的底氣或者比較能打就麻煩了,不能在第一時間控製對方接下來自己真的倒黴了。


    不敢再買弄了,朔銘抬起雙臂擺出一個架勢,就像在鐵籠子裏比武一樣,很有範的一個起手式。


    米先生卻不著急,一隻手伸到腦後,把頭繩揪下來,甩動腦袋要重新紮一遍。


    朔銘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方失去雙手豈不是中門大開給自己機會?所以朔銘選擇立即動手。


    相隔較遠就一腳踢過去,米先生如果真會兩下子一定會躲避或者身體前傾來格擋。但米先生什麽都沒做,沒看到一樣。朔銘不敢用老,腿以收就當是大跨步,一圈轟向米先生的上胸口。如果米先生仰起臉,這一圈打中喉嚨可不得了,喪失行動能力那是輕的,重一點甚至會昏迷或者有生命危險。


    朔銘自然不會真要了米先生都是小命,所以力量有所收斂。


    米先生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然的恬淡的笑容,隻是一個側身,雙手飛快的把頭發束好,接著一抬腿踢向朔銘的當部。


    朔銘駭然,抬腿擋了一下,高跟鞋還不算很尖銳,踢在腿上卻也破皮,疼的朔銘哼了一聲。


    活動一下腿,並沒影響自己的靈活度。再看米先生,朔銘變得非常凝重。這個米先生不僅人美活好,沒想到功夫了得。在習武方麵,男人比女人是有先天優勢的,通過這兩回合的交鋒,朔銘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大錯誤,輕敵了。如果一個不小心被米先生拿下不僅丟命,還丟人了。米先生看外表是個女人,但骨子裏卻是一個男人呀,外表很容易迷惑人,尤其是這種可以以假亂真的。


    米先生甩了幾下頭,確定頭發不會散開,這才嬌滴滴的說:“朔先生,你可真不光彩,怎麽就突然偷襲呢?這樣不好,要改。”


    “我改,我一定改。”朔銘嘴上打著嘴炮,心裏越發的凝重,難道自己今天真要栽在這?朔銘已經在想自己可以用多久的時間能打開身後的門,又有多少可能衝出未央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接著朔銘就否定了,如果連米先生都拿不下,朔銘有可能突破重圍全身而退?朔銘還清晰的記得當初見餘修文這小子身邊可有帶槍的。餘修武身邊的人會不會也有帶槍的,還有,這個米先生顯然不是善茬,未央城存在一點不合規矩的武器太正常不過了。


    “聽話,這才乖。”米先生始終沒有主動上前動手的意思,似乎等著朔銘去征服他。


    朔銘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接著起身而上,這一次一定要拿下米先生,不然夜長夢多。


    朔銘揮出一拳,目標就是米先生的麵門。這一圈沒想著能擊中,所以朔銘收了一點力氣也好隨時變招。


    米先生的反應是朔銘見過最快的,沒有之一。依舊是等朔銘的全都距離自己很近了才有動作,雙手齊伸竟然纏住了朔銘的胳膊,接著就像把朔銘的胳膊扭到身後。


    朔銘大駭,順勢扭身憑著自己的力氣比米先生大一些反過來抓住米先生的一直胳膊。沒心情去感受入手的絲滑,套用米先生的方法異常順利的將米先生的胳膊反到身後,接著,另一種胳膊扣住米先生的脖子。


    朔銘很用力,死死的扣著,如果手臂再加積分力氣就能讓米先生窒息。


    控製住米先生朔銘鬆了口氣,一切還在這控製之中。還好自己是個大男人,強壯的大男人。不然還真有可能被米先生反製。


    朔銘死死的扣著,側頭看了一圈,這時候手裏最好有點武器,比如匕首什麽的,就算一把水果刀也行啊。如果有工具,米先生決然不敢隨意掙紮,否則小命不保。但看了一圈,朔銘並沒發現什麽可用的東西,擔心米先生掙脫,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米先生並沒掙紮,隻是胸口起伏喘了兩口氣,朔銘獰笑,聞著對方甜膩膩的發香,把腦袋貼到米先生的耳畔說:“你要真是個女人一定是個妖精。不過現在的你也隻能是個妖精,讓人惡心的妖精。”


    “是妖精就行。”米先生第一次回答朔銘帶有侮辱性的言辭,一邊說還一邊在笑:“朔銘,我真的想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到未央城來鬧。不過不管你來不來其實你都必須要,不主動來我會安排人請你來。不管你鬧不鬧我也不會放過你,人生有命,你的命已經足夠好了。”


    “放屁。”朔銘差不多使盡全力,讓米先生感到窒息。剛想說狠話,卻感覺米先生的身體在努力的向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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