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很撓頭,擺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塊肉,但很明顯又是一個坑。嘴巴都張大了,卻又不敢吃,讓人心焦。朔銘想了想說:“米先生,要不……要不咱們再想想?”


    “這有什麽好想的,真服了,你是跟錢有仇嗎?”周芷姝情緒一下變得極為不好,拍了一下桌子:“喏,錢就擺在桌上,隻要拿就是你的,不拿就是傻子,你在想什麽?要不是米陽非要把這事交給你去辦以為我會到明山來?朔銘是吧,你真夠可以的。”


    誰能想到周芷姝突然生氣了,而且還發了脾氣,很顯然,朔銘這是給臉不要臉。


    之前朔銘的目光並不算友好,看周芷姝的眼神就像夜店裏選女孩,就算這樣周芷姝也沒生氣發火,朔銘略作猶豫卻引來這麽大的反應。朔銘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心說難道真是自己錯了?米陽幫了餘家之後良心發現回過頭給自己好處?這不太現實啊,現在的人心還有長成這樣的?朔銘不想把氣氛鬧僵,委婉的說:“我這不想好好琢磨琢磨怎麽去辦這件事嗎?我擔心的是我自己能力不行,哪能信不過米先生跟周小姐。”


    朔銘還想繼續說,米陽說:“這事的確是我主張的,朔銘,要不這樣,你好好想想吧,最晚今天下午給我個消息,你不去做有大把的人願意,而且我們也不用付出這麽多。但現在時間緊迫,很多人都已經動手了,所以不得不抓緊時間。”


    朔銘尷尬的點點頭,又偷偷瞄了眼周芷姝,這個小娘皮,真看不出來脾氣還不小。


    米陽的話就算定下基調了,幹與不幹完全看朔銘的,但周芷姝很不滿意,挺直腰身,讓人垂涎的碩大更顯規模,喘著粗氣,上下起伏跌宕不已的說:“朔銘,就現在,給個準信,不敢拉倒。我們也不費那腦筋,真是閑的,從甄陽跑到這邊來。”


    朔銘看了眼米陽,嘴角抽動一下有些不太好說。米陽側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卻不為朔銘打圓場了,很優雅的兩指捏起茶杯淺嚐一口,抿抿嘴春竟然從隨身的女士小包裏拿出小鏡子整理自己的三千青絲。


    這動作太妖嬈了,但朔銘不敢直視,這個騷浪賤的東西,這時候賣弄什麽風情。朔銘低下頭,沉吟片刻:“行,這事我幹了。”


    “你幹了,你幹……”周芷姝火氣仍然沒消,瞪起秀目就要懟朔銘。


    米陽抬手打斷,好姐妹一樣拍拍肩膀做安撫狀:“行了,合作愉快。那我們……”


    朔銘沒讓米陽繼續說,插嘴道:“不過我也有要求,如果我有什麽……”


    “給你臉了是不是?”周芷姝騰一下站起身,兩個保齡球一樣的東西上下顛簸,坐在朔銘身旁一直插不上話也沒有他說話地方的範宇光眼睛都直了,要不是收拾的及時估計口水就要向下淌。周芷姝說:“你不想幹就不幹,我們還得給你麵子安撫你。你想幹就幹,我們還必須要給你幹?讓你去幹給你這麽大的利益,你還提條件,我真想不明白,米陽是哪隻眼睛瞎了怎麽來找你。”


    剛要準備融洽的關係再次變得緊張。朔銘心裏也窩著火,生意,什麽時候必須要幹了,討價還價爭奪利益本是很正常的事,怎麽說到周芷姝的嘴裏就完全是他們在施舍給朔銘好處。如果一切都按照米陽說的那樣進行,朔銘能把嘴巴咧到耳朵根,可其中有什麽風險怎麽辦?這天下哪有百分之百的好事,朔銘的運氣是好,但不見得命好。


    朔銘不能發火,都要忍著。且不說好不好得罪米陽,就單講周芷姝也不好現在撕破臉,朔銘怎麽對待這個女人還得回去問問邢璿才行。不過比起這麽暴躁的確像一個寵壞了的大小姐。


    朔銘本就有不想幹的意思,周芷姝這麽說也算是正中下懷,朔銘一臉古怪的看向米陽。


    米陽知道自己再不說話隻能越弄越糟,站起身把周芷姝按著做下:“朔銘是我的朋友,我覺得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周芷姝好像非要聽米陽的似的,氣鼓鼓的把臉甩到一邊,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朔銘很想說這件事再想想吧,還沒來得及張嘴,米陽說:“朔銘,這樣你就準備一下,這兩天有可能就要去邰德市。”


    朔銘硬著頭皮點點頭,心裏琢磨著自己怎麽才能有點事,有一個去不了的理由。


    達成共識,朔銘趕緊站起身要告辭離開。米陽伸出手,朔銘再次渾身雞皮疙瘩的與米陽握手。


    米陽推了推周芷姝:“既然都達成合作了,那就是朋友。周家大小姐該不會連這點度量都沒有吧?”


    周芷姝站起身,勉強擠出笑容,但比哭還難看,伸手與朔銘握了一下,報複性的狠狠的掐了一下朔銘。


    朔銘臉色一變,忍著痛。這他麽什麽情況,還沒來得及感受那雙玉手的絲滑就被這小娘皮給掐了。果真是大小姐,喜怒無常啊,沒有一丁點職業女性的矜持與知性。朔銘幹笑很想借題發揮開兩句玩笑,但又怕大小姐脾氣上來再衝自己發火,悻悻然的收回手離開。


    上了車,朔銘立即點上一支煙,狠狠的抽一口,側頭看了眼範宇光,有些後悔帶範宇光來,當時還不如帶談判經驗更多的尚佳軒。早知道有周家小姐帶邢璿也是好的,至少這個小娘皮不會這個態度。朔銘問:“你有什麽感覺?”


    “一壺好茶我都沒喝幾口。”範宇光完全沒感覺,幾個人你來我往的交流這個老痞子看不懂玩的都是什麽彎彎繞。


    朔銘白了一眼:“除了茶別的啥也沒看到?”


    “那小娘們前大燈挺壯觀。”範宇光還是那麽不著調,騰一下坐直身體,推了一下朔銘眉飛色舞的說:“挺像島國漫畫裏畫的那樣。我原來以為是故意畫那麽大的,沒想到真有現實版啊,可惜,穿的太厚實。這要是西天,嘖嘖嘖……”


    朔銘徹底無語:“你就不能關注點有用的方麵?”


    “你的意思讓我去看那個姓米的?”範宇光擺擺手:“得了吧,看一眼節食,看兩眼要絕食。就這說不上來是娘們還是爺們的東西,放到飯桌上省糧食,掛到牆上辟邪。”


    朔銘無奈:“下車。”


    “幹什麽?”範宇光還沒明白過來。


    朔銘說:“自己打車回去。”


    “咋了?”範宇光說:“不送我回去?你好意思?”


    “我讓你來幹什麽?”朔銘真有些動怒了,這老東西滿腦子都想什麽呢,啥話也沒說是不是應該旁觀者清,可他卻去看壯觀的前大燈,朔銘咂咂嘴,不過的確挺大,這得多大的手掌才會覺得趁手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範宇光搔搔頭:“這事我給不了意見,其實你都看明白了。”


    的確,朔銘看的比範宇光透徹,隻不過心裏沒底。


    朔銘最終還是把範宇光轟下車,自己打車回去活該。調轉車頭就往回趕。


    回到家,邢璿正無聊的看著電視劇,還好冰箱裏有點小零食,見朔銘回來,懶洋洋的沒起身,很誇張的打著嗬欠。


    朔銘坐到邢璿身旁:“周芷姝你認識嗎?”


    “認識。”邢璿點頭:“你去見她了?”


    “說說周家。”朔銘很嚴肅的問。


    邢璿說:“怎麽突然與周家接觸了,是有什麽事?”


    朔銘握住邢璿的手,拍了拍:“先說說。”


    邢璿說:“周家也沒什麽特別的,要說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管理周家的人年輕。周家也是唯一一個政商兩界都吃得開的吧,不過規模都不是非常大。”


    朔銘嗯了一聲,示意邢璿接著說。邢璿疑惑的看著朔銘:“這樣你讓我怎麽說?”


    的確,朔銘並未給出一個明確的方向。朔銘說:“現在餘家倒台,米陽與周芷姝一起來明山市,想讓我辦他們投資爭取餘氏股份的股份。”


    “他們為什麽不自己去辦?”紫萱也奇怪這一點,隨後說:“我聽說邢家也在辦這件事,現在鬧得不可開交。”


    幾句話朔銘就知道,邢璿知道的並不多,問了似乎也白問。一籌莫展,朔銘就又琢磨怎麽才能不掉進米陽設下的坑裏。


    邢璿說:“聽說餘氏股份規模很大,就算是沒人阻攔邢家都吃不下,就你那點錢是不是不太夠啊。”


    不是不夠,而是隻夠塞牙縫的。朔銘看著邢璿:“你是意思是……”


    “童家。”邢璿給出自己的建議。一般邢璿都不願參與朔銘的事,打天下是男人的事,邢璿隻負責給朔銘照顧好後方,除非朔銘有需要的時候。經過這一次餘家的事,朔銘又給邢璿定了婚戒,邢璿覺得自己就是朔家人了,不由自主的夫妻本位一體,這才主動說了自己的建議。


    朔銘一聽就樂了,抱著邢璿狠狠的親了一口:“你可真是我的女諸葛啊。”


    一點就透,朔銘立即明白邢璿的意思。要說紅家族這些成員,童家算是很特殊的例外。童老不喜歡商場的爾虞我詐,也不允許童衛國染上那些紙醉金迷的陋習,所以童家相對來說是很窮的。不然就朔銘這點小生意童衛國也不可能看得上眼,也不會選擇朔銘作為童燁的代理人來撈錢。雖然代理人並非唯一的,童衛國肯定也有其他方麵賺錢,但就格局,童衛國也就這麽高了,沒辦法,人窮誌短蒼蠅腿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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