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回到書房,點上一支煙想了好久,這才給童燁去電話,之所以給童燁打電話就是表明一個態度,自己是扶持童燁的。電話還沒接通,朔銘立即掛斷,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找出童衛國的聯係方式。


    童燁對朔銘一向不太感冒,童燁太年輕,相比童衛國不懂得人情世故。朔銘先聯係童衛國,表明了是在為童家服務賺錢,但一旦出了什麽事,童衛國可不能不管啊。童家就這麽三瓜倆棗的,賠幹淨了童衛國得心疼死,所以童衛國就是朔銘的一張保命符。


    電話傳來嘟嘟聲,好一會也沒人接聽。朔銘隻能把電話放下,身處童衛國這個級別,或許天天都有會議,朔銘也不懂這些,哪來那麽多事好商量。


    中午,朔銘就與邢璿商量著是不是回去看看父母。無論從邢璿還是朔銘自身,兩個人都是抱著結婚的目的去的,朔銘的父母就是邢璿的父母,而且邢璿也比較認可。既然邢璿到了明山市,不去拜訪說不過去。


    邢璿卻有些猶豫,畢竟朔銘臉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朔銘卻無所謂,跑動地磕磕碰碰也很正常,朔宏德也不會忘那方麵想,隻會關切的埋怨幾句而已。


    車還沒到豐樓,朔銘就接到一個京城來的電話,童衛國的電話。


    接起電話,朔銘齜牙咧嘴的叫幹爹,接著就是問候童衛國的身體。


    童衛國這一次還是很受用的,似乎心情也比較不錯,嗯呀幾聲就問朔銘到底有什麽事。朔銘說:“餘家這不倒台了嗎?正好我朋友有點門路,能從餘氏股份的一個股東手裏弄點股份過來,我尋思著童燁如果沒事幹一起賺點零花錢。”


    這絕非不是什麽零花錢,而是實打實的肥肉。童衛國豈能不知道,嗯了一聲,竟然破天荒的對朔銘說了句你辦事我放心。


    這把朔銘高興壞了,這是啥,認可啊。不過最關鍵的還是童家願意參與,願意拿出錢一起玩,這樣朔銘就不怕米陽有什麽小陰謀。


    朔銘沒問童衛國打算拿出多少錢,到時候童燁肯定會聯係自己。放下電話,朔銘心情好多了,朔銘對邢璿說:“這下我就安全了。”


    邢璿說:“你想過米陽還有周芷姝的目的是什麽?”


    朔銘搖頭:“到現在還一頭霧水呢。給我十個點,這不等於白送我幾十億嗎?從小我把就告訴我,相信餡餅比小心陷阱還要重要,可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貓膩。”


    邢璿掩嘴輕笑:“想聽聽我的看法嗎?”


    邢璿不想做朔銘的女諸葛,本意是想做一個小女人的,但看朔銘抓耳撓腮的想不通,這才忍不住給點建議。


    朔銘趕緊點頭,色眯眯的笑:“你要給什麽建議?”


    “能不能有點正經的。”邢璿啐了一口:“你可以先用童家的錢或者米陽的錢試試水,反正賠了也不是自己的。”


    這個操作朔銘早就想過了,用米陽的錢可以,用童家的卻不用自己的就有些說不過去。童衛國可不是傻子,一旦出了事我的錢沒了你自己好好的,能不記恨朔銘?


    朔銘還是很感謝邢璿,把車停好,拉著邢璿回家。


    進了小區就熱鬧了,有朔宏德幫忙吹,整個安置房小區沒有不知道朔銘即將迎娶京城的大小姐,這些老百姓口舌爽利的很,遠遠的看到朔銘就開始指指點點。


    朔銘傲然挺胸,邢璿這麽漂亮,站在自己身邊超級有麵子。朔銘不在乎這些老鄉親的看法,但朔宏德最在乎。


    安置小區雖然房子是新的,但裏麵的住戶差不多老人居多。隻要不是飯點很多人三五成堆的都在一起閑聊。人老了,也沒什麽娛樂活動,基本每個單元門外都會有那麽一堆。與見到的熟人打招呼,哪一個也要對邢璿行注目禮。


    邢璿臉色潮紅,非常不好意思,小聲問朔銘:“你們這的人怎麽這樣啊,為什麽總是盯著我看還對我指指點點的。”


    “農村就這樣。”朔銘還真解釋不清楚,小區就像一潭死水,來個新鮮麵孔就算找到一個新話題,絕對能討論半小時以上,差不多要把祖宗八輩全部扒一遍才行。隨便揪出一個老頭,絕對能把比較熟悉的人家譜列出幾代。


    好容易進了單元門,邢璿緊緊的抱著朔銘的胳膊,一驚一乍的說:“都怪你,我差點忘了帶東西。”


    已經把邢璿當成自己人了,朔銘就沒往禮節這方麵想。邢璿這一提醒,朔銘才恍然:“要不去樓下買箱奶?”


    邢璿瞪了一眼:“我準備了。”


    回來之前壓根就沒打招呼,朔宏德開門一看邢璿還愣了一下,隨即滿是褶子的老臉就笑開了,接著衝裏屋喊老婆子。


    其樂融融的吃了頓飯,邢璿拿出禮物。給朔銘的母親是一件小首飾,東西看起來挺貴重,但這不重要,情誼更重。給朔宏德的隻是一小包茶葉,看著茶葉包裝上連個字都沒有,朔銘父子都知道這茶葉不簡單。


    邢璿與朔銘的母親聊著,老人愛忘事,差不多又是一遍查戶口一樣七大姑八大姨的問候一遍。朔銘則坐下與朔宏德泡上茶,朔銘想嚐嚐邢璿帶來的茶葉,但卻被拒絕了,朔宏德藏寶貝一樣揣起來,朔銘撇嘴:“你這是要供起來?”


    朔宏德也不多說,泡上便宜茶葉。


    朔銘說:“爸,最近有點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朔銘把餘家的事說了,又把米陽找自己的疑點說了。朔宏德悶著頭好一會,這才抬起頭看著朔銘說:“我覺得這裏麵最大的問題是你會動別人的份額。你自己想想。”


    “你是說會激起群憤?”朔銘皺著眉頭:“不應該吧,市場是公平的,誰給錢多就是誰的。”


    “多琢磨琢磨,不過你現在有邢家在背後撐著,雖然童老沒了,但怎麽說也是有點關係,我覺得沒事。”朔宏德的話讓朔銘吃了定心丸一樣。雖然年紀大了,這畢竟是個老江湖,這輩子走南闖北見過的多了。


    朔銘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找上童家不就是拉上了一張大虎皮嗎?雖然童家也沒什麽可怕的,但誰都得給點麵子,至少明麵上不會出什麽問題。


    聊了一會,朔宏德看了眼恬靜的與朔銘母親聊著的邢璿,朔宏德說:“你這婚事……”


    朔銘點點頭:“我這兩天就會去一趟京城,把這事定一下。”


    “邢家鬆口了?”朔宏德問。


    朔銘搖搖頭:“我跟邢璿已經到這份上了,不僅是我,邢璿的年齡也不小了,再這麽拖著也不是事啊。”


    朔銘知道,想要得到邢璿的肯定並不容易。之前讓邢家鬆口口頭上承認朔銘還是賺了十個億,這一次呢?這麽長時間朔銘沒什麽建樹。


    喝了一壺茶,朔銘起身活動一下筋骨,朔宏德肯定要留兩人在家吃晚飯的,朔銘交代一下讓邢璿陪父母聊會,自己去辦點事。


    朔銘去了公司,剛進走廊就聽到上麵傳來吵鬧聲,朔銘尋聲走過去,沒想到竟然是從尚佳軒的辦公室傳來的聲音。


    門虛掩著,朔銘推門進去,範宇華劉偉還有胡俊幾個吞雲吐霧的打著牌,桌上赤紅的鈔票堆得像個小山。朔銘臉色立即變得極為難看,這幫扶不上牆的貨竟然在公司裏公然聚賭。


    範宇華抬手與朔銘打招呼叫了聲朔哥,劉偉隻是抬頭看了眼,然後就催促趕緊摸牌。隻有胡俊站起身最恭敬的與朔銘打招呼。當然,也隻有胡俊發現了朔銘的臉色很難看,陰沉的簡直要滴下水。


    胡俊乖乖的把牌放下,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著老師訓誡。


    劉偉不高興了,抬腳踢了一下胡俊:“你他麽的是不是贏了錢就想跑?怎麽把牌扔了,這一圈你包啊,老子牌好的很呢。”


    朔銘看了眼在一旁觀戰的尚佳軒:“是你讓他們在這打牌的?”


    尚佳軒早就覺出不對勁了,原以為朔銘會在家休息幾天,怎麽也想不到突然就到公司了。知道朔銘的脾性,尚佳軒臉色非常難看。


    朔銘說:“把所有的錢都收起來。”


    沒人動,所有人都注意到朔銘,有的人呆愣,有的人覺得朔銘不可理喻。劉偉粗著嗓門說:“你要玩就玩,不玩別再這礙事。他麽的這些錢一半是老子輸的,今天怎麽也要贏回來。”


    朔銘沒理會劉偉,仗著自己與他關係最好最親近,說話從不講究身份。以前朔銘不在乎,兄弟嘛,但這次的事就沒那麽簡單了,這是風氣的問題。一個聚賭的公司還想發展好?簡直胡扯。


    朔銘的聲音變的更冷:“誰能把錢收了?”


    胡俊趕緊躬身開始收拾。朔銘補充一句:“所有的錢都收到一起。沒收。”


    “哎,朔銘,你幹什麽?”劉偉站起來,很不高興:“都是兄弟們,擺什麽架子。”


    朔銘向前兩步,站在劉偉對麵:“我擺架子?好,我擺架子,我今天還就擺了。”朔銘的確上火了,這不是一個團隊,這是團夥啊。朔銘厲聲說:“錢,全給老子收了。”


    “你跟誰老子老子的?”劉偉也來脾氣了,嘴上叼著煙很不服氣,一看就是輸紅眼了,不贏回來決不罷休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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