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朝氣蓬勃的人擠滿了這個午後的街道,騎人與娜娜兩人一邊沐浴著夏日照射下來的陽光,一邊單手拿著飲料,一起走著。陽光從剛才開始逐漸變強了的樣子,相當的熱。


    騎人用茶潤了潤喉嚨,打聽著周圍的樣子。


    「……但是,開始熱起來了呢,今天是盛夏麽……」


    「大哥哥,肚子不餓嗎?」


    「恩?這麽說已經到這個時間了啊」


    就這麽回事,兩人於是先吃了好飯。說著,就到附近的漢堡店打包了。好不容易,騎人似乎把她一同帶進了能夠看到有外國人的漢堡店,本人毫無知覺。


    兩人邊走邊吃著打包回來的漢堡。沒禮貌的行為,動作有點不對,娜娜想這樣的話這樣也沒辦法啊。


    「……很——失——敗——」


    「是嗎?這樣的東西?」


    「是的~,日本人,吃得太鹹了~。大哥哥也是,如果隻吃鹽的話鹽就會身體噴出來的喲」


    「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麽的熱。騎人全身已經都出汗了。汗裏麵有鹽分,說是鹽從身體裏噴出啦也沒有錯吧。


    「算了。快點吃吧,還要去噗殺敵人呢~」


    娜娜很有氣勢地說出這話。這樣的話,這就是回到了當初的目的,騎人想起自己也快忘記掉這目的了。


    「娜娜,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是的?」


    「呀,娜娜是為了打倒敵人才到日本來的?我想,敵人是誰,連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嗎?沒有辦法了呢,娜娜說明一下吧」


    娜娜非常高興地挺著胸。


    「敵人呢,是『暗』的……那個,怎麽說呢。大概,是叫佑……佑露米露美·修特雷恩貝魯古這個名字的家夥」……有點微妙。


    「為什麽不得不打倒那家夥」


    「……」


    「……想說但又很難說」


    欸?如今覺得複雜?難道,難道這孩子,是一個沒有特別理由就殺人的人嗎?嘛,繼續問下去吧。


    「算了。那麽,娜娜也是參加者嗎?」


    「當然,娜娜是『歪』的代表喲」


    娜娜挺起小小的胸口,顯得更加得意的樣子。這孩子她說是代表依然是不可信……


    「沒有什麽,代表的證明,或者之類的東西嗎?」


    「沒有」


    清晰的回答。一口咬定。真是毫不猶豫的言語。


    「……那個?我聽過了,好像有什麽魔導書,想書一樣的東西……」


    「啊,這麽說來,伊麗莎白有一本很舊的書什麽的」


    這就是騎人和佑露的目的,從娜娜身上奪取魔導書。要戰勝的最好方法就是奪取,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然後也不想跟娜娜戰鬥,騎人這樣想著。


    要點是,有能讓娜娜讓出魔導書的高明的方法。然而之後的事,實際上不用太過於考慮,隻要不讓娜娜回到伊麗莎白那邊就好了吧,騎人這樣想著。雖然不知道本人似乎怎麽想的,但從旁知道的有限,娜娜好像在伊麗莎白那邊受到了虐待似的。當然,騎人是不會讓娜娜回到那個不講理的混蛋那裏的。


    所以說想著應該說服要娜娜盡量避免戰鬥。之後也要說服佑露。要明白不能與娜娜戰鬥,然而今後也要三人一起商量。要麽,讓娜娜跟佑露他們一起生活也可以。因為如今再多一個寄食的人也不會改變吧。


    這些暫且不說,先確認『歪』的魔導書吧,騎人這樣想著。


    「那麽,那本書呢?」


    「啊。跟錢包一起弄丟了」


    啊,這樣啊……什麽!?


    「弄丟了,真的!?」


    「真的真的~。娜娜讀著會睡著,反正讀不懂所以也不需要」……這孩子,從現在開始到底打算要怎樣戰鬥啊?


    「嘛,算了。那個,遇到了『暗』要怎麽戰鬥啊?」


    「看到了之後,“噗”的殺掉」


    「所以說,具體要怎樣?」


    「……輪回轉生地戰鬥」


    「……一瞬間你就想著要變身,是想說隨機應變吧」


    總之先不考慮這個了。


    「就那樣順其自然下去能贏嗎?」


    「我想不能」


    騎人很震驚娜娜那樣直接的回答。


    「『暗』是很強的。大概是娜娜的幾百倍那麽強。因為對方好像被稱為『魔王之女』」


    「很直接的說」


    「那是當然的。因為娜娜是笨蛋魔乖術師,所以不能跟『暗』的八祖相提並論」


    吃驚。娜娜大概,也知道與那邊之間的實力差距吧。


    「跟那種人做對手,娜娜大概贏不了呢」


    直接,那才是跟今天的天氣一樣的回答語氣。


    「娜娜,大概輸了之後就會被殺掉呢。嘛,也是沒有辦法的是」


    「……娜娜,你為什麽要這樣想?」


    完全跟預想不一樣的回答,騎人混亂了。怎麽了,至今說過的話,難道娜娜在參加魔宴的時候已經有被殺的覺悟了麽?不,不用說參加魔宴的人必須要有以上的覺悟,娜娜的這種情況,真的先被殺掉了也說不定,都說成那樣了……


    「伊麗莎白大人,對娜娜這麽說。來到日本的魔宴之後,要勇敢地——娜娜要聽伊麗莎白大人的命令,當然會吧敵人噗的殺掉。所以說這次,要勇敢的麵對『暗』的對手」


    「但是,那樣的話……」


    「大概會被殺掉呢,但是也沒有辦法了。娜娜一點力量也沒有」


    果然娜娜很平淡的說著這事實。


    「大哥哥別在也沒關係的。戰鬥是娜娜的任務,大哥哥帶路就可以了。帶帶敵人那裏,然後大哥哥逃走也沒關係的。因為娜娜,也會在大哥哥逃走期間纏著對方的」


    「你到底為了什麽而戰啊?」


    騎人無論如何也不明白,詢問著。騎人真的不理解,眼前這個毫不擔心的樣子的少女內心的想法。


    「明白自己為了什麽而死、為了什麽而戰啊?」


    「因為是伊麗莎白大人的命令」


    娜娜隻是這樣理所當然的回答。


    「伊麗莎白大人,是幫助娜娜的人。所以娜娜作為回來,為了伊麗莎白大人決定把性命交給她了。所以說伊麗莎白大人命令的話,就算要娜娜死了可以的」


    「這樣,很奇怪啊,娜娜,為什麽不考慮自己呢」


    騎人站著靠近娜娜的旁邊,把那細小的肩膀抱到懷裏。 ——大概,有那樣做的必要性。


    「……很熱啊,大哥哥」


    「娜娜,已經足夠了,已經足夠了,不要在忍耐了」


    騎人溫柔的撫摸著娜娜鼓起來的頭發。


    「你,說自己是笨蛋,但是我不是這麽認為的」


    確實娜娜的沒有常識,言行舉止也很奇怪。但是,騎人認為這並不是娜娜的全部。


    實際上,從未見過像娜娜如此致命的奇怪行為。


    例如說娜娜僥幸地躲在包裹裏麵來到日本。然後考慮到常識的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然而騎人對於娜娜實際上這樣來到這裏的事情並沒有確認,也不知道娜娜說的是不是真的。


    例如說,娜娜說是弄丟了錢包。這隻是很平常的困惑吧。但是,實際上娜娜是自己拿著現金的,這樣也不能說是困擾了吧。


    也就是說實際上娜娜,對她自己而言腦子很糟糕,不善於思考。


    「你這樣的高速轉著頭,還能記得東西,怎麽可能是壞人呢?而且這毫無疑問是日語,就這樣是不能學到日語的知識,怎麽可能會錯呢」


    「


    大哥哥,誤會了喲」


    娜娜笑著甩了甩手。


    「娜娜是笨蛋,大家都知道不是嗎?明明是那樣,還要稱讚娜娜呢?」


    「……伊麗莎白是典型的獨裁者」


    雖然幾乎都是從佑露那裏聽回來的,但是騎人還是肯定地說了出來。


    「伊麗莎白是殺了自己的父親才得到今天的地位的。對於這樣恐怖的人,也許會為了如今的地位篡奪誰也說不定,就是這樣。實際上如果這樣做的話,周圍的人就會去反抗她。所以不能保證你自己這樣而別人不那樣。所以說伊麗莎白在最初才會將自己意外的魔乖術師肅清。


    「……好像是那樣呢。娜娜現在不太明白」


    「像是伊麗莎白這樣的人,不新人周圍的人,不,是無法相信周邊的人,對於周圍稍微有一點點頭腦的人,也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給襲擊。所以說,剩下來或者那些都是頭腦不好的人。不,為了不被殺掉,自己要嚐試假裝成笨蛋……不對嗎?」


    「……」


    娜娜暫時說不出話。就這樣無言地,隻是馬上就看著騎人的臉。


    「……大哥哥,大概有一點誤解了呢」


    充分的時間之後,娜娜回答。


    「娜娜是個笨的小孩子,就算誰怎麽說這也是不變的事實」


    少女笑著說。但是淺淺的的笑容。猶如小醜的麵具一樣。


    「娜娜沒有大哥哥的腦子那麽好,我想大概有點難去考慮那麽多」


    「不對,我……」


    娜娜踮起腳尖用手指碰到了想要繼續說話的騎人的嘴唇,讓他別說話。


    「那麽,萬一呢?」


    娜娜說著,露出了微笑,淺淺的笑容。


    「萬一娜娜,真的正如大哥哥一樣假裝是笨蛋的——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呢?」


    妹紙笑著發問,如此天真地,如此無垢地。


    「要是娜娜假裝是笨蛋的話,周圍的人都不開心的吧?這樣的話就要說對不起了。但是,娜娜一直,從以前開始是笨蛋嗎?然而現在不是笨蛋了,大哥哥說的是這樣嗎?不可能的,現在」


    「並非不可能」


    騎人說著,對自己之前想的,直接地否定了。


    「你現在還不遲,還可以回來,斷絕給魔宴的關係吧」


    「這是不可能的買賣。我不要背叛伊麗莎白大人」


    這不是買賣而是商量,是意思相近的東西。


    「至今你已經好好的侍奉了伊麗莎白了吧?至今已經竭盡全力地做隨從了吧?」


    娜娜那嬌小的身體上無數的傷痕。看到那些,就很容易想象那孩子背負了足夠多的苦難。


    「那麽已經,足夠了不是麽。足夠了,真的不要再為任何的東西舍去生命了。所以說魔宴什麽的放棄吧——就這樣的生活在這裏就可以了。要是你願意的話來我家也可以」


    騎人很有氣勢的說了,實際上這是騎人自己想到而定下來不錯的想法。佑露已經在家裏寄食了,再多一個人也沒多大的差別。說服佑露的話會很難吧,但是隻要把事情始末說清楚,應該也能夠理解。


    「日本幾乎沒有魔乖術師。伊麗莎白那家夥,總是要追到這裏來的吧?然而,不會讓你就這樣戰鬥的。因為我也戰鬥。為了保護你,那麽我,也會戰鬥的。所以,已經,目前再你也沒有戰鬥的必要性了」


    這樣啊,騎人想著這些不真實的東西。這幾天騎人心中都糾結著一些東西,現在解答了。


    騎人想要得到力量。為了能保護最重要的東西的力量。


    但是,與此同時,騎人原先消失掉的那團火再次燃燒起來了——自己應該在的地方是哪裏。


    回想起來了,從小孩子的時候開始。什麽樣的時刻,騎人心裏常常漂浮著,存在著什麽像是已經被遺忘掉的重要的東西空虛地存在著。


    至今過著的平常的日子,陣矢或者杏子這些摯友,那些當然很重要。但是,那真的,真的是自己所希望的世界麽,是自己想要的東西麽,無論如何也不明白。無論如何他,騎人他不能夠填補空白的生活。


    終於找到了答案。


    上個月,再次見到了時隔十年沒見的『先生』——然後自己就踏進了這個裏世界、魔乖咒這種禁斷的秘技。對,那正是這十年裏,在騎人胸口冒著火焰的根本原因!


    進入了這個不講理的世界。


    然而掌握了這種暴力的力量,就可以不合邏輯地傷害弱者。


    那最強的魔乖咒。有著這樣遭遇的騎人,就這樣反抗著,本能地覺悟到了自己的使命。


    所以說騎人,決定要和佑露一起戰鬥。


    對魔乖咒而言在強大的力量的奔流當中,存在著<絢爛的魔宴>這個晚宴。就這樣抓弄了這少女——與她相遇的時候,騎人以自己的全力去幫助他,決定加入她的那一方。


    然而,對於眼前的這個女孩娜娜。她也被魔乖咒詛咒的宿命束縛著,被奪取自由地的存在。看到這樣的她,騎人要做什麽才好呢?


    答案是,大概在最初就想到了。也沒有察覺到的——因為騎人隻是笨蛋。


    但是,現在的話,能夠明確地回答了。


    騎人,想要拯救娜娜。


    「所以說娜娜,讓我守護你吧」


    娜娜聽到這個,像是有些震驚的用手掩著張大了的口。就這樣沉默著,兩人再一次沉默。這次的沉默大概沒有上次的長,娜娜開口了。


    「……大哥哥,誰是你最重要的人呢?」


    「最重要的人?」


    「是的,我自己大概跟大哥哥一樣,在自己之上,覺得有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是吧?


    聽到這個問題,騎人——腦裏浮現出了『先生』的容顏。


    年幼時遭遇了,當時心裏受創傷了,幫助了當時心情低落的騎人,教與騎人魔乖咒,讓他生存下去,教給他各種各樣重要的東西的『先生』。對於騎人來說,真的是最重要的人……


    「……啊,有的」


    「是怎樣的人?」


    「那個人,是我的『先生』」


    騎人,靜靜地說出了自己的回憶。


    「我如今還能夠活著,完全是『先生』的關係。不是『先生』的話,如今的我也就不存在這世上,這地方了——對於我來說是我的恩人,憧憬著,非常重要的人」


    「……但是,那人如今已經不在了」


    對,『先生』已經不在了。上個月,再見到時隔十年沒見的先生,在騎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戰死了——


    「啊。但是,至今我還在為『先生』而戰」


    「……難道說,騎人想要把那個老師複活,所以才這樣想的?」


    騎人一瞬間嚇了一跳。因為娜娜的話確實說中了騎人心中的所想。『暗』是擅長死者蘇生。聽說第五發咒能夠連死人都可以複活,也就是為了這個騎人如今才堅持活著。但是。


    「但是,辦不到的喲」


    娜娜否定地說道。


    「死去的人是不可以複活的。這就算是笨蛋娜娜也知道」


    「但是,要是『暗』的話……」


    「娜娜不知道大哥哥到底是從誰那裏聽到的,但是辦不到的喲」


    娜娜帶著那直接的語氣,否定道。


    「『暗』的魔乖咒是可以複活沒錯,但是是剛死後不久的人而已。然後因為壽終正寢的人來說也辦不到的喲。娜娜雖然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但先生不是死了嗎?那麽,現在已經複活不了了」


    騎人的全身受到了精神打擊。


    「但是……可能性呢?」


    「嗯啊.……死者複生,這件事從很久以前人


    們就開始研究了,但是,沒有真的能夠成功的。隻是伊麗莎白大人說了,『暗』之『魔王』的確能複活死人,好像是這樣的」


    然而,好像,是佑露的父親吧?果然,要是那樣就有希望了吧?佑露同父親一樣是掌握著同等的力量,或者說……


    「但是,那個人已經死了吧,這樣一來誰也不能死者複生了」


    「這樣,啊……」


    如今誰也做不到,騎人真是受到了不少的打擊。


    當然。因為騎人無論如何,也想要把『先生』複活。但是,如今的希望,完全破滅沒有錯。


    可是,可能性還沒有到零。過去能做到的人,假若有著同樣是『暗』係統的佑露,也不是不可能。


    騎人就那樣地沉思著,看到這樣的娜娜說道。


    「對於大哥哥而言,那個老師真的最重要的呢」


    「那是,當然的」


    「娜娜,也有要珍惜的人。那就是伊麗莎白大人」


    娜娜靜靜地說著。


    「大哥哥,有這老師的存在的話也明白的呢?在世上,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想要保護的人,實際上是有的。我想就算為了那個人而死也可以的,實際上娜娜已經遇到了這個人了。雖然跟大哥哥一起生活一定非常快樂的,但是,但是娜娜做不到。可是,因為在遇到大哥哥之前我已經遇到了伊麗莎白大人了」


    就這樣,說出了拒絕的話。


    「如果要是早點遇到大哥哥的話,娜娜或許會交出自己的性命也說不定」


    「……那種事,我不會讓她發生的」


    對,自己跟伊麗莎白不同。


    「我是不會對娜娜發出像是去死或者舍去生命之類的命令的,那樣的事情做不到」


    「盡管如此」


    娜娜這樣浮現著不變的笑容,繼續著。


    「如果說要去死的話,娜娜死掉了也可以的,我是這麽想的。但是,人類反正都要死的。反正都要死的話,為了最重要的人而死而用掉了自己的性命,那是多麽開心的事啊」


    「那樣,太悲傷了吧」


    騎人反射性地回答。


    「我想做那樣的事,對方會高興嗎?我想殘存下來的人,真的會開心麽?」


    「……稍微有些太難懂了這話,娜娜,累了」


    娜娜像是這樣說著,背對著騎人走了。


    「娜娜是笨蛋,所以剛才難懂的話不太明白。先走了,大哥哥」


    「給我等一下」


    叫著娜娜的同時伸出手拉住她的肩,娜娜就這樣靜靜地移開了騎人的手。


    這個時候娜娜是對著騎人的——一直在娜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臉上在也沒有浮現出任何表情,一味的沒有表情。


    「娜娜,跟那個老師是不同的人」


    就這樣說完,娜娜再次轉頭,小跑離開了騎人,越走越遠。


    「等一下,娜娜」


    騎人覺得糟糕和後悔了。讓娜娜受傷了。騎人驚慌的從後麵追趕著。


    幹了件蠢事,一直說著『先生』那樣的話,應該說娜娜的。娜娜不是騎人所說的那樣愚昧的女孩,即使敏銳地察覺到騎人的內心,也不覺得不可思議.這女孩絕不是笨蛋。騎人的內心即使敏銳地察覺到了,也毫不奇怪。


    曾經,騎人為了貫徹自己所相信的正義而想要獲得力量。『先生』就把這種力量教給他。但是,十年後再次相遇的『先生』,在不同的立場,隻是成為了敵人了。


    結果是,騎人隻能把『先生』打倒了。如今對於這件事感到後悔了,沒有其他的選擇這是不爭的事實。


    並且在前幾天,也上傷了陣矢。因為騎人的不成熟,所以愚蠢地把陣矢卷入了魔宴。著也是騎人一直責備自己的原因。


    就在這種時候,騎人遇到了娜娜。大家互為敵人。但是,娜娜,純真。娜娜,對於魔宴來說太過於純潔了。不是自己的意思,接受命令,就這樣把自己的命運打翻了,就這樣隨波逐流。


    所以騎人,才想要幫助娜娜。因為娜娜被包圍著的全部環境,所以騎人希望保護他——因為無法拯救『先生』,是這麽想也說不定。


    但是察覺到了娜娜。自己不是『先生』而拒絕了騎人——不對,不是這樣的。


    確實騎人在娜娜身上看到了『先生』的倒影。但是,騎人這樣想,娜娜不是『先生』的代替品 。隻是純粹地,因為眼前這女孩困惑了,所以騎人隻是單單想要幫助娜娜而已。


    隻是如今想要保護的這個女孩,變得疏遠了——騎人拚命地伸出手。


    「給我等一下,娜娜!聽我說一下!」


    嬌小的娜娜的背影,已經走得相當遠了。在大街之間,走在人群之間的縫隙中。隻是體格嬌小,纖細的動作越走越快。


    但是,騎人跟娜娜的體形有相當的差距。騎人有著原先的體力,一步的距離跟娜娜的相差甚遠。就是這樣,騎人認真的追著話很快再追上了娜娜,這也不是什麽難事。


    「哈,好不容易,抓住了」


    追上了,娜娜的手被抓住了漸漸地站在那裏。娜娜的觀念裏,很難抵抗成年人。


    「娜娜,聽我說。我不會再把你當成誰的倒影了,這樣的事不會做了——或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也說不定,但要相信我」


    「……真的嗎?」


    娜娜歪著頭。騎人毫不猶豫地,肯定地點了點頭。


    「當然的。娜娜,我希望,為了你能做點什麽。所以說你,不戰鬥也可以的」


    「……」


    「娜娜,我是真心的。我想要保護你。你也別遵從那中不講理的命令可以的。像是過著跟普通的,一般的女孩同樣的生活也可以的。對於你有這樣的權利。要是你想這麽做的話,我絕對,無論做什麽都會讓你做你喜歡做的事情的。對於伊麗莎白而言,那家夥也說不出這樣的話。所以呢,你不要再戰鬥也可以的,殺人,是不可以的」


    「……」


    「確實,對我來說有著重要的人。但是,現在對我而言,我想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世界第一,最重要的人」


    娜娜,靜靜地從下往上看著騎人的臉。


    「……娜娜不太明白,那樣難懂的事情」


    帶著平靜的語氣說了出來。


    「娜娜,不可以不聽伊麗莎白大人的命令」


    「直到如今你已經足夠了。就這樣不聽也可以的」


    「但是,這樣的話娜娜就被伊麗莎白大人認為是不必要了」


    「對我是必要的」


    騎人帶著明確的語氣告訴她。


    「對於我來說,你是必要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讓我保護嗎?」


    「保護,嗎?」


    「啊,一定,必定,做什麽也要保護你。所以說,就這樣在我什麽也可以的」


    「在大哥哥,的身邊?」


    騎人點頭。


    「啊,這裏,是你居住的地方」


    聽到這樣的話,娜娜稍微像是沉思地沉默著。


    「……那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所以說娜娜,對於那樣的話還是不太明白……但是……大概,我想一定是很開心的」


    娜娜,露出了一點點的表情。


    「謝謝你,大哥哥。但是沒問題的。娜娜的話,如今這樣就足夠了。所以大哥哥不想跟娜娜交往也是可以的喲」


    「我想幫助你。為了這個,其他事情——都是不能比的,你才是優先。你,有什麽真的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說出來」


    騎人說出了自己直接的想法,娜娜像是很困惑的樣子。


    「嗯~~……大哥哥,真狡猾。總是說那樣子


    的話,娜娜無論怎樣也聽不懂」


    「可以的,你大概,至今沒有被體貼過——從今以後,要是遇到什麽悲傷的或者心酸的事情的話,來拜托我也沒有關係的」


    「嗯~….雖然不明白,但是好高興」


    娜娜,用手反抱騎人的身體。就這樣娜娜的臉靠近了騎人的身體。雖然騎人有些吃驚,但是還是讓女孩做她現在想做的這件事。


    「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做讓人覺得很安心」


    「……啊,這種事情的話也可以的,喜歡做就可以」


    話還沒有說完,被街上周圍的人的視線看得有些害羞。但是,看到娜娜愉快的表情,就算害羞也沒問題的,騎人這樣認為。


    「……那麽大哥哥,有一件事想說,可以嗎?」


    「什麽?」


    「把耳朵移過來」


    說著,騎人把耳朵伸到了娜娜的嘴邊。娜娜兩隻手抓住騎人的臉,從騎人的正麵親了下去。


    「……什麽!?」


    幾秒的時間內,不知道自己被幹嘛了。馬上地眼前意外地出現了娜娜那清晰的臉龐,嘴唇似乎有什麽柔軟的溫暖的東西壓著……當察覺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站起來,但是,娜娜那小手超乎想象地用力把騎人的臉固定著,逃不了。


    就這樣持續了大概十幾秒——娜娜漸漸地放開了騎人。


    「這是回禮喲,大哥哥」


    做完這種離譜的事情後,女孩像孩子一樣說著。


    「真的非常開心,所以回禮了」


    娜娜直到現在那不變的憂慮消失了露出了笑容,張皇失措臉紅的騎人形成了對比——就這樣,平靜的,平靜的,騎人自己不斷重複著像是亂說的話的東西。


    對啊,對方不是小孩子麽。為毛我會如此的興奮啊。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正確的說,從出生開始已經是第二次接吻了(第一次是『先生』),對方是孩子啊。因為歐美國家的話是用接吻來代替問候的,真是奇怪的想法,不,雖然是代替問候,但直接嘴唇對嘴唇的話又意義稍微又有點不同……


    「大哥哥,表情真怪,現在先去哪裏?」


    娜娜就這樣很自然的前進。騎人決定不對自己做說明也無視了自己的感受,走著——就在這裏,騎人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息。


    「這個是……魔乖咒?」


    是誰,誰在附近使用魔乖咒?不是佑露,這個氣息是其他人。當然,也不是騎人或者娜娜。


    「大哥哥,怎麽了?」


    感受不到魔力的氣息的娜娜,呆在那裏。騎人似乎在說著什麽,跑了過去。距離很近,不能就這樣無視掉。


    「喂,大哥哥!」


    「馬上就回來,在這裏等一下」


    說完,騎人向著人很少的那條街跑過去了。


    話說回來。


    之前在學校不給早退但強行走掉了的杏子到了騎人家知道沒人在家之後,彷徨的走在街上。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尋找著某個地方等待著還沒回來的人。她這樣想著。


    最近的騎人的樣子很可疑,今天也失蹤了,這些事情應該有所關聯的吧。那麽他到底去哪裏了呢?


    無法估計去了哪裏。要是去了很遠的地方的話,杏子也沒有辦法尋找。


    但是,不隻那樣的吧杏子這樣判斷。


    對於騎人涉及到的事情,不知道細節。可是,那應該跟前幾天陣矢的事故有關聯的吧。陣矢在這條街上被襲擊——為了要調查這件事,所以騎人最近才這樣的吧。


    有一半以上的關係,實際上也這樣想的,杏子也沒有其他想法了。


    正如所說適當地逛逛騎人想去(還是要去呢?)的地方,卻找不到呢。


    盛夏的中午的強烈的陽光照在姿容的少女身上,杏子的體力在減少。中午飯也沒有吃,恐怕很累了。


    杏子收到了喜訊。來自友人,說是在隔壁鎮看到類似騎人的人。


    這位友人是在中學時代認識的,現在在隔壁鎮打工。說是在工作期間看到了騎人。給之前認識的全部朋友發送了郵件。


    當然杏子確實的拿到了情報,去追騎人——發現了。


    發現了騎人後,就在漢堡店吃東西。到現在還沒吃東西,那家夥居然——不講理地就發起火來。


    並且,在他旁邊的是誰?在想是田中花子,或者還是別人。


    那家夥,什麽時候覺醒了幼稚的趣味?


    那,怎麽了,隱藏暗處看著騎人的樣子,杏子考慮著一個問題。到底在做什麽東西呢,是不是被卷進危險的事故裏麵呢,各種各樣的擔心,本人就在中午跟蘿莉約會。這個簡直,就是判死刑的罪。


    思考的瞬間杏子連同憤怒也一起出現,杏子用最大的限度保持自己的理性。


    這是,怎麽了。如今,為什麽,有這樣奇妙的違和感,感覺到了那樣的東西。皮膚像是如此的不合理,這種奇怪的感覺。


    到底是怎麽了?東張西望地張望著附近。然而,感覺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誰?」


    除了自己以外,察覺到了還有其他的人在看著騎人。


    對方跟杏子同樣地,站在了稍微遠的暗處。乍看上去好像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裏,但是,從帽子裏麵時不時地向騎人透露著尖銳的視線。騎人那邊,沒能察覺到這個樣子。


    什麽啊,這個男的?徹徹底底的可疑。


    總之,是個高大的男人。比周圍的人高出一個頭的身高。但是,體形跟身高成反比,很瘦。盛夏的中午全身穿著純白的西裝,頭上蓋著帽子。遠遠的看上去,不像是日本人。是亞洲人,但臉上看上去並不是日本人。杏子感覺像是韓國人或者中國人。


    更奇怪的是。就那樣站在那裏的這個男子,影子模糊起來了。


    明明就很容易看到的,可是周圍的人好像誰也沒有注意到。實際上,杏子也沒有注意到,男子就這樣消失掉了。


    到底是什麽?


    她不知道的這個男的當然就是之前與騎人相遇的名為範的家夥。


    外國人——難道,是襲擊陣矢的人!?


    襲擊陣矢的犯人,杏子不知道為什麽回憶不起來。但是,無意中,就有了覺得對方是外國人這個念頭。


    去了哪裏了,真的非常可疑呢。


    這個,來尋找騎人的這個人是不知從哪裏被吸引過來的大人物來尋找騎人的也說不定。這時忘記一半的複仇心,然後踮著腳伸長脖子看著——


    稍微的,看到樣子。


    杏子下定決心要尾行範。


    範跟騎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被擦覺地走在路的另一端,慢慢地走著。插肩而過的人也一樣,好像沒有察覺到範的樣子。果然可疑。


    在範的背後重複的走著。杏子移開了視線做出不被察覺的動作的同時,繼續走著。做出了奇怪的動作的話,就會被對方發現了。然而也沒有意識去看周圍掠過的風景。


    範數次回頭看著後麵,什麽也沒做的又移動了。總之,沒有被察覺。杏子安心地繼續尾行。


    這個時候炎不慌不忙的進入了便利店。騎人他們繼續走著,範像是無所謂一樣就這樣買東西去了。


    杏子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就這樣追著範進入便利店了。


    結果範到便利店裏買了一份報紙。就這樣範走出了便利店,就這樣靠著便利店的牆壁,開始看報紙了。到底想要做什麽?在這個大熱天,特意地在戶外看報紙……


    就這樣範熱情的樣子認真地看報紙,每一個角落都看透。就在杏子快要接近超出忍耐的底線的時候,範漸漸地把報紙疊起來,單手拿著開始移動了。當然


    ,已經看不到騎人了。


    範從容地拐了彎,走進了小巷裏麵。狹窄而沒有陽光很黑暗的建築物,連當地人也不太走的路。


    為什麽這麽急?被察覺到尾行了嗎?但是逃跑得很可疑。這個,這個是當地人。這麽熟悉這附近的地理環境。


    杏子跟著範走進了那條小巷。這附近是小時候經來玩的地方。就這樣打算捷足先登到達範要去的那個地方。這個時候。


    砰,乒


    周圍響起了什麽東西破裂的聲音。


    「什、什麽」


    發現聲音首先是從範的方向發出的。到底怎麽了,難道,不用考慮了……槍聲?


    「不,不糟糕嗎?」


    杏子就走了過去。考慮到放棄尾行了,已經明白了,自己追範到底是要做什麽了。


    「但是,浪費了特意的尾行……」


    可惜錯過機會了。杏子想著這些然後慢慢地,走進小巷。


    不久,就走到了有點開闊的地方。小巷裏麵的的空地。四處籠罩著食物腐爛的味道,真不是讓人想待久的地方。範就像是門神一樣聳立在中央。杏子就在範的白喉的小巷。杏子小心地躲在被放置在那裏的瓦楞紙箱那。


    「……那麽,努力地玩捉鬼遊戲吧」


    範翹著手,靜靜地說道。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我後麵,你到底是跟蹤狂?」


    杏子在躲藏的地方吞了吞口水。果然被察覺到了!


    「還要躲到什麽時候啊?快點出來吧。不然,我把整條街都燒了」


    範舉起右手。突然地弄出了火焰。通紅的紅蓮之火包著他的手。可是,範似乎並不熱的樣子,顯得很坦然。那個,是什麽?


    「好了,快一點,我沒什麽耐性啊」


    在手上的火焰誇張地燃燒著。不知道是什麽,但是這個情況不妙。要是現在出去的話,肯定會被殺的!開什麽玩笑,杏子本能覺得。那個男人的殺氣,是真的。對於殺人,那家夥肯定不會猶豫什麽的。


    杏子抱著必死的念頭咬著牙躲在陰暗處。但是,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被發現了麽」


    從杏子正麵相對的巷子那,出現了一個男人。穿著陳舊的西裝的男人,看上去隻是普通的上班族。男人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著範的火焰。


    「問你一下,你,是誰」


    「……想要把誘拐小孩」


    男人看著範腳下的東西看去。那個是折成三角形的報紙。


    「哈哈哈,誘拐小孩,顯而易見的理由啊」


    開心地笑著的範,蹲下來撿起了報紙。砰,響起幹脆的聲音——是槍聲沒錯,但是孩子。原來如此,確實是誘拐小孩。


    「……那麽,誘拐小孩的小子?再問你一次,你,是誰?要對我做什麽?」


    範再次問出一個問題。男子舉起手。


    「我不想回答」


    從那手上,吐出了火球。杏子在驚慌中,一直接命中了範。但是,範就這樣淡然地站在那。


    「哈哈哈哈,笨蛋啊,想要用火焰來跟《灼熱之炎龍帝》決勝負嗎!」


    「切」


    男子繼續舉起手,接二連三地對範放出光彈。但是對於這樣的攻擊,範並沒有躲開。實際上,完全可以說是對範造成了傷害了。


    「喂喂,花拳繡腿喲。明白吧?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我有效的,你,是魔乖術師?」


    跟他對峙的男子,像是被範的氣勢逼得退後。


    「……啊,確實跟你打肯定不夠打。但是,就這樣逃走的話會被那人殺掉的。同樣的下場」


    「嗬嗬,原來如此,那個人,難道就是伊麗莎白那個少女?」


    「不想回答」


    男子大叫像是激發自己一樣,朝範飛奔過去。


    範果然沒有逃走。直直地伸出他那長長的手,猛抓住對方的臉,就這樣單手把對方抓了起來。恐怖的腕力。


    「真粗野啊,這麽熱的天氣,我很喜歡嗎?所以說,帶著敬意,熱情的回答我吧」


    下一刻,範手中的男子全包被包裹著火焰。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叫。馬上就在旁邊燃燒了起來,範好像感覺不到溫度一樣。範就這樣抓住這個燃燒著的男子,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很燙呢。算是憐憫你了。沒有痛苦的,一瞬間就結束了」


    下一刻,像是最高峰,周圍有著強烈的閃光。杏子條件反射閉上了眼睛,盡管如此,不久就張開了眼睛。再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這個男子跟範都不見了。地上殘留著好像有燒過了什麽的痕跡。


    「這個,到底……」


    「抓迷藏結束了,小妹妹」


    透不過氣。往上看,範站在杏子隱藏的瓦楞紙箱旁邊。


    「打算要藏到什麽時候啊,小妹妹?看到可愛的屁股了」


    「該死」


    杏子反射地逃走了。就這樣想著自己會被殺。


    但是,逃走的方向有一麵牆壁當著。不,那個是範的身體。由於恐懼,在看到這男子的一瞬間,繞了回去。


    逃不掉了——杏子帶著絕望的想法看著對方。


    「哈哈,嘛,有這麽恐怖麽。運氣很好啊,小妹妹。我是有不殺小妹妹的主義的。要是《劍》或者《天》的話就會一瞬間地殺掉的。」


    範從上麵看著杏子,抿嘴一笑。比想想的,還要纖弱。


    「平時要是被一般人看到了可是要殺掉的喲,這次就特別。逃走吧。明白了麽,珍惜這次機會」


    範突然聳了聳肩。


    「作為代替,就忘記這次看到的東西吧。嘛,就算告訴別人也不會相信的喲」


    說著,範拉著帽簷,戴回去。


    「再見了,小妹妹。不會再見第二次了吧,嘛,但是,今天的事一定要忘掉」


    「等,等一下」


    杏子,馬上叫住了對方。那麽,對方,就這樣也沒走。對方一定,解答杏子的疑問,


    手上一定有線索……


    「什麽?」


    範詫異地轉過頭。杏子打算從對方那裏問出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是誰?是什麽?」


    「想知道麽」


    範抿嘴一笑。


    「好了,小妹妹。在這世上,不為人所知的事情或人可是一大堆的。 小妹妹今後還想要活下去的話,就別再深入了」


    「那個,這個……」


    杏子欲言又止,然後組織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我,在找一個人!」


    「人?」


    對的,那就是杏子的目的。


    「雖然我確定是見過那個人的,但是無論如何回憶不起來。即使是幾天前的事情,無論如何也回憶不起來」


    「哼,小妹妹,記憶被動過手腳了」


    範簡單地回答。


    「哼。記憶被玩弄——魔乖術師經常使用記憶操作來處理事件。小妹妹,以前也被卷進什麽事件當中麽」


    「是,是嗎!還有,我的朋友,受傷之後,就沒有意識了……」


    斷續的從口中不能很好地表達出來了杏子想要傳達的東西。


    「哼?總之,我不是襲擊小妹妹的朋友的人,可以了嗎?」


    「……」


    「我說了,你要你怎麽辦?」


    範抿嘴,深深一笑。杏子就走到了對方的腳下附近,然後踢了出去。然而杏子的腳完全被範的手壓著。


    「想要放棄麽,順便說一下其實不錯呢,小妹妹」


    「請放開我!」


    範毫不做作地放


    開了杏子的腳。杏子用銳利的眼神盯著對方。範笑得越發開心。


    「哈哈哈哈,不,你驚嚇到了麽。小妹妹,你不是相當的有膽量麽。我很欣賞你的努力啊」


    「我,我……」


    「但是,這樣會很快死掉的啦」


    看到了,範就在眼前。不,視線,被掩蓋了,被龍的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就這樣,向杏子的眼睛插去。範的手套的毛端稍微碰到了,那樣的絕妙,最大限度地感受到了範的手指在眼前。


    「明白了嗎,小妹妹?隻要我的手插進一點,不,隻要我的手指燃燒起來的話,就這樣小妹妹你就一輩子都看不到光了。直接強行插入,我的手指就會插入下妹妹的腦裏麵,明白了麽?」


    響起牙齒顫抖的微妙的聲音。杏子,感覺到了自己牙齒顫抖的聲音。杏子已經忘記了要向後退了,被眼前的手指逼迫著,就這樣的姿勢,全身恐怖地顫抖著。


    「明白了嗎?小妹妹知道了吧,這樣的事情」


    範用冷淡的語氣回答。


    「小妹妹果然,還不明白眼前的事情。所以小妹妹還不知道真正的事情。但是,隻要小妹妹踏出一步想要確認,奇怪的東西就會殺掉你的。再做什麽影響自己的普通的生活的話,小妹妹你可是會死的——醜話說在前了,回去會叫吧。實現熱心地告


    訴你了。


    範把刺著在杏子麵前的手放了下來。杏子像是大難不死似地膝蓋著地坐在那裏。想著現在,真的,自己會死的,被被殺掉的。死亡的恐怖對於高中生女子的杏子來說太過刺激了。


    「杏子!」


    沒錯,亂入進來的,是騎人。看確認了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杏子,以及杏子前麵站著的範,騎人一直盯著範


    「你!!要對杏子做什麽!」


    騎人的拳頭,直直地伸向範的下巴。範就這樣躲開了。


    「很熱情呢,小子。但是,冷靜點。在這裏戰鬥,把小妹妹卷進來也可以麽」


    「該死」


    說完,騎人停止了攻擊。


    「小子的朋友啊,原來如此,這個人,不幸地遇上了」


    「別廢話!你有什麽目的!」


    「嗬嗬,你真的不知道我的真麵目麽?」


    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回答到。


    「《五聖龍》、《灼熱之炎龍帝》馮龍範!」


    同時,光從頭上向著範的都射去。範最大限度地避開。爆炸。騎人一瞬間擋在杏子前麵,受著背後爆炸的風的攻擊。


    往上看,旁邊的建築物上麵站著個人影。佑露。佑露那一反常態的可怕的表情,向下盯著範。


    沒想到你也來到這個國家了。


    「哈哈哈,好像認識我,『暗』」


    「恩,知道,肮髒的獵人」


    冷淡地說著,佑露從屋頂跳下來。從五層高的建築,就這樣靜靜地著地。


    「佑露,那家夥到底……」


    「<魔女獵人>實力最強的人,持有《炎》《劍》《鐵》《天》《神》別名的五個獵人,《五聖龍》。那家夥,是個強敵」


    <魔女獵人>。曾經戰鬥過的敵人。應該是魔乖術師們而言天敵的存在。範,就是這個吧?


    「不,受不了了,這家夥」


    範在佑露麵前搖了搖頭。


    「一開始企圖用雜魚的魔乖術師,引出後麵的大哥。啊,到時候《神》那家夥好像說也要出手」


    說完,腳後跟退了回去。


    「那麽,就這樣我先走了」


    「想要逃走嗎?」


    佑露擺著架勢。範輕輕地搖手。


    「算了吧,別誘惑我了,我不想跟小妹妹熱情地戰鬥」


    「不敢相信,說這樣的話。獵人居然會放我們走」


    說著,範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瞬間,範的全身被火焰包裹著。


    「什麽!?」


    驚慌的騎人看著麵前的火焰一瞬間燃起來了,然後消失了。同時範也不見了。


    「逃走了,麽……沒有打敗對方。被《五聖龍》纏上了……」


    佑露回頭看著騎人他們,就這樣呼了一口氣。


    「那麽,騎人,沒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麽?」


    「……謝謝你幫助了我」


    「其他的呢?」


    「……」


    「其他的呢?」


    「……昨天是我不好。對不起。擅自做了那樣的事」


    然後什麽也沒說了,低著頭。佑露歎了一口氣然後表情緩和下來了。


    「真的,請好好學會。因為真的擔心你。而你在最初……」


    「什,什麽啊,你們!」


    杏子這時站了起來,驚嚇般地看著騎人和佑露。


    「什麽啊,到底……騎人。你們,到底是什麽?跟剛才那奇怪的人是一樣的?」


    「被認為跟獵人是同類真是出乎意料」


    佑露覺得麻煩,說完隻是歎了口氣。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理由我不知道,但是別多此一舉地說了……」


    「等等,佑露。我有話要說」


    接著,騎人到佑露麵前說了。佑露一言不發,走開了像是當作騎人的守護一樣站在那裏。


    「杏子,沒有受傷吧?」


    「騎人……究竟,怎麽了,你們做了什麽!?」


    杏子像是悲鳴地叫著。也難怪。魔乖咒出現在眼前。目擊了超出了一般人常識的東西,平靜不下來。


    然而看到那樣的東西,都會驚嚇到吧,騎人想。不,倒不如說有點太好了也說不定。


    打算靠近她跟她說。


    「……要從哪裏說起呢。算了,杏子,就如你看見的,如今,我涉及到一些


    不好的事情。就如你今天所見一樣。我有需要做的事情。還沒完成的這段時間,先不回學校了……所以,杏子,再見了。


    「誒,什麽?」


    杏子像是不能理解騎人說的話一樣。


    「再見了,杏子。沒問題的,你也不會受到這樣奇怪的意外的關聯的——我也不會樣這種事發生的。說以,你就這樣忘記一切關於我的事情吧,回到那個平常的日子就可以了」


    「等,請等一下,騎人,突然的說這些幹什麽!」


    杏子說道。


    「我不知道你想要說甚呢,但是再見了是什麽!為什麽這麽急……」


    「對不起,沒有遵守昨天的約定。但是,我一直回重遠方看著你。所以安心地過著日子也是可以的」


    突然之間說出這樣的話,杏子很混亂。詳細點事情不是太了解,但勉強理解了騎人好像說是要去很遠的地方。然而,不會再跟杏子相遇了……


    「請等一下!生薑,陣矢他怎麽了!那家夥!」


    「……隻能跟你說,對不起。騎人被卷進來了,雖然不知道要怎樣謝罪才好,但是,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因為我會走的」


    騎人以強硬的聲音回答著,不可能顛覆掉“不再讓事情發生了”這樣的決心,但是,杏子知道了。她什麽也不說竭力地叫著,一定是已經知道了騎人不會回來的事情。


    所以她……最後問。


    「騎人……什麽時候,會回來」


    「回到過去真好啊」


    像是在說不行。


    騎人隨意地說著,像是在生氣地說。但是,杏子也明白了。已經不是自己的事情也做不到了,騎人無論如何也要去那個世界了。


    不,不對,自己……


    「不能原諒,騎人」


    「……」


    「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一輩子都恨著你。狠狠地甩掉我們,任意妄為說要消失……」


    「對不起」


    看著騎人像是笨蛋一樣道歉,更加的生氣了。


    「但是呢,杏子。為了大家不受到傷害,我離開也沒關係的。但是,要是為了我而大家受傷了,我會受不了的,所以說,隻能這樣做了」


    「笨蛋,就算這樣你也不能任意妄為」


    「啊,全部就是那樣了。所以別再說出不能原諒的話了。隻是,麻煩了是我不好」


    騎人說完回頭看著佑露。佑露用眼神像是問著可以了麽。騎人沉默地點點頭。


    靜靜地杏子那走到佑露那,臉前突然出現一隻手。


    「你怎麽了?」


    「不用擔心。我們會把你相關的記憶都消除掉。醒來之後你就會會到那平常的日子了」


    想要說些什麽可恨的話,但說不出。因為眼前的佑露看到了稍微有些悲傷的表情。


    「什麽啊。少擺出反派的表情了」


    「對不起啊。天生就是這樣的臉」


    就這樣,杏子在最後的對話中失去了意識——完全陷入了黑暗


    隻是,在最後一瞬間,感覺到了騎人把頭轉回來了。就這樣——總而言之,杏子很滿足了,那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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