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人和佑露從小巷裏,兩個人一起出來了。


    「那麽,這樣可以嗎,騎人?離開身邊的人並且消除有關你的記憶」


    「啊,就這樣吧」


    「明智之舉呢」


    佑露簡短說道。


    「嘛,隻是最初開始我們沒有這樣選擇而已」


    「說的對啊」


    隻是,花費了一定時間察覺到了。就發現這個問題。


    騎人想要保護周圍身邊最重要的東西。為了這個而獲得力量。因為騎人想要愛一切第一這樣順利。


    但是錯了。騎人保護的是,自己能夠觸碰到的範圍的東西。但是騎人自己想自己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手真的不夠長去觸碰。


    騎人為了要保證杏子他們的安全而離開他們,而且沒有其他的方法。


    「嘛,因為之後做了愚蠢的處理,後麵的事情請交給我」


    「對不起」


    「不,並不很在意……」


    「啊,大哥哥,越好了再見麵的!」


    突然,有一股明亮的聲音傳了過來無視了周圍的氣氛。


    「走的這麽急,發現了很糟糕的事情了」


    眼前的這枚嬌小的女孩,自然就是娜娜。佑露張開了的,是讓人回避的結界,周圍就再也沒有人的氣息了。在這裏麵,能夠無視結界效果的魔乖術師就是眼前的佑露……


    「笨蛋,快逃,娜娜!」


    「是的?」


    騎人叫著的同時,佑露一步一步地動了。佑露迅速擺出架勢的同時,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周圍的牆壁浮現出了魔法陣。是預先在這條街上設置的,陷阱魔乖咒。


    從浮現在周圍的魔法陣裏,發出純黑色的東西的鎖伸向娜娜。


    「咦!?」


    娜娜,反應很快地看著伸過來的鎖鏈,像是一起彈出去一樣跟鎖鏈橫飛出去。極限地避開了。娜娜一邊跟騎人和佑露保持距離,一邊擺著架勢。


    「對了,你就是騎人所說的『歪』的魔乖術師」


    佑露銳利的眼神盯著娜娜。娜娜茫然地歪著頭。


    「大姐姐,你是誰?」


    「有必要自我介紹麽?」


    佑露單手撩著頭發笑著,冷笑著。


    「我是佑露米露美?修特雷恩貝魯古。是你在尋找的,『暗』的魔乖術師」


    「欸?那麽你是伊麗莎白大人的敵人呢……那個,但是,你為什麽認識大哥哥呢?」


    「這是什麽話?騎人本來就是我這邊的,從一開始就是」


    不妙,這個狀況,非常不妙。


    「欸?大哥哥,是這樣的嗎?」


    娜娜歪著頭。騎人驚慌地搖頭。


    「不是,娜娜。我……」


    佑露阻止了騎人說話。


    「小心點別靠那麽近,她是敵人!」


    「不是的,佑露,聽我說!」


    騎人站在了佑露那娜娜之間。就這樣,娜娜藏著站在了騎人的背後。在像這樣拍檔的樣子的騎人和娜娜麵前,佑露用可怕的表情盯著。


    「怎麽回事,騎人。你瘋了嗎?」


    「不是的,我很冷靜。佑露聽我把話說完」


    看到騎人如此拚命的樣子,佑露用眼神催促著。好像是總而言之先聽一下說什麽。


    「娜娜來到這裏並不是要參加魔宴的。隻是受了伊麗莎白的命令,所以才參加的。


    所以說沒有戰鬥的必要性」


    「真是天真呢,騎人」


    佑露發出冷凍刺骨的聲音。


    「這個〈絢爛的魔宴〉,是魔乖術師賭上生命的混戰。即使是命令又如何,能夠參加到到這個階段的都已經有死亡的覺悟了。要是本人沒有這樣的覺悟,那就別參加了」


    「但是,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對,確實像所聽到的。魔宴的目的,是互相搶奪大家持有的魔導書,最終以收集全部所有的魔導書為目的。為了方便奪取而把對方殺掉是最合理的所以才互相廝殺。


    「要是娜娜肯把魔導書交出來,不用跟佑露戰鬥應該也可以的吧!」


    「……確實,要是這孩子把書交出來的話不戰鬥也是可以的」


    佑露勉強地點了點頭。好的,跟想象中一樣。佑露並不是喜歡互相廝殺。這樣的方法不高明,回避戰鬥才是好辦法。


    「娜娜,就是這樣,你就這樣放棄魔宴也沒關係的。你不用像是笨蛋一樣繼續廝殺了。要是沒有能去的地方,像之前說過的話一樣,來我這裏……」


    「跟大哥哥一起生活一定非常開心呢」


    對於娜娜說的話騎人一邊點頭一邊繼續道。


    「啊,當然是這樣的。所以說……」


    「但是,大哥哥,這樣的事情做不到喲」


    娜娜斷然地搖頭。騎人不相信女孩說出這樣的話。


    「什麽啊,娜娜!被強迫的戰鬥不做也是可以的啊!」


    「不是強迫的喲,因為娜娜是這樣想的,隻是想戰鬥」


    「你有認真想過自己真的想要參加戰鬥的嗎?隨隨便便地被殺掉!『歪』什麽的伊麗莎白什麽的,那種夥伴你還有跟她講情義到什麽時候!」


    「盡管如此」


    娜娜有些困惑的樣子。盡管這樣還是露出淺淺的的笑臉繼續說著。


    「就算是這樣娜娜,也隻有戰鬥最後。因為娜娜,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優點了」


    「……怎麽,騎人,明白了麽?本人都這樣了,說是不能回避戰鬥呢」


    佑露在騎人背後說著。騎人慌忙地搖了搖頭。


    「給我等一下,佑露。我會說服她的!所以說稍微……」


    「沒有時間做這些事情了。大概這孩子,比你更有覺悟。估計就這樣認真的被我殺掉呢」


    「為什麽不明白這樣的事情啊!?」


    「魔宴這樣的事情很少見啊」


    佑露若無其事地說。


    「對於魔宴來說,最初是又八祖各派出八個代表互相廝殺,以戰鬥決定最強的魔乖術師。沒錯,最後勝出者會得到『魔王』的稱號並且是站在世界最高峰的魔乖術師。但是,因為參加的人有八個,所以就在世界最強的八人」


    佑露翹著手冷淡地說道。


    「對於魔宴重要的是,最後隻能夠有一人勝利。勝利的人就可以回去,其他人都會死掉。單純的說概率是八分之七,實際上是七分之六的死亡概率。這是很高的死亡率呢?盡管明白會死亡,依然派出那一族實力最強的魔乖術師並送過來被殺掉,這樣說的話看來對於八祖來說他們才受不了」


    「但是,要是不這樣做的話魔宴就不成立了」


    因為死亡的恐怖要是吝嗇不派出更強的實力的話就贏不了的,所以在最初也沒有成立起來。佑露,是知道這些事的,但裝作不知道地搖了搖頭。


    「嘛。要是自己的係統拿到了『魔王』的話對自己有非常大的好處,然而他們也在乎自己的麵子,所以要是用實力不強的人戰鬥那家名聲就會被塗黑——這也引起了這樣的事情」


    佑露聳了聳肩。


    「比如,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那個魔宴有厲害的實力的對手,有強大實力的魔乖術師參加的場合,我們輸定了的話,其他的八祖就不會插手了吧」


    這次是這樣的,佑露接著說。


    「我自己說,這次魔宴有三名優勝候補。被稱為『最強』的海盧布斯特、被成為『天才』的佐魯古。然後就是被稱為『魔王之女』的我自己。就是因為這樣,除了三人其他的係統,不會特意愚蠢到犯下一開始就把自己擁有最高實力的魔乖術師送出來送


    死。『歪』的話,也


    是考慮過這點才把這孩子送出來的吧」


    也不管娜娜不太有魔乖咒的才能、娜娜參加的理由。不,參加魔宴而作為棄子。


    「對於八祖來說,見不到自己家族勝利的魔宴,正不正當什麽都好,那一族在不在也無所謂,正如這樣成為一族羞恥的……的戰鬥,能做到這樣戰鬥的人物,作為我們代表,從魔宴中送出來的話,這樣就好了」


    「就是這樣喲,大哥哥」


    聽到娜娜這樣說,佑露沉默地點了點頭。


    「娜娜不得不戰鬥」


    「真奇怪啊,那樣。誰說點什麽啊,那樣很奇怪啊!」


    騎人幾乎悲鳴般大叫。


    「你被『歪』拋棄了吧!被說去死什麽的不是嗎!明明是這樣,為什麽還要戰鬥啊!」


    「……娜娜確實沒有期待能夠獲勝。但是,作為代表無論如何也不能這麽難看。更何況,不戰鬥就逃跑的話,伊麗莎白大人是不會原諒我的」


    「所以說,那種夥伴沒有必要守信用吧!你死了,那又有多少意義呢!滿是這種無聊的夥伴的自尊心,對你自身一點好處也沒有!」


    「……大概,大哥哥並不明白喲」


    娜娜說著,浮現出透露著些淒寂的微笑。


    「不管伊麗莎白發出什麽命令,隻要娜娜沒有死,都會遵從伊麗莎白大人的。對於娜娜來說這樣是不會報恩的」


    就這樣娜娜的眼睛直直地,直直地,不管哪裏都是直直地——歪著。眼睛深處閃著怪異而渾濁的光。


    狂熱的信仰——這樣的詞語從騎人腦中浮現出來。沒錯娜娜對伊麗莎白,應該是立誓要絕對忠誠的狂信者。


    「騎人,明白了吧。就像最初說的一樣不行的。讓開!你不要跟那個孩子戰鬥吧,。那我一個人幹」


    「給我等一下,稍微的……」


    「已經太遲了,大哥哥」


    娜娜說完這個,騎人的顎下。


    「欸?」


    勉強地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瞬間娜娜潛到了騎人的懷中用手向騎人的胸口打去。透不過氣,騎人一邊勉強地頂著一邊被彈飛出去,背就這樣撞在牆壁上。


    「娜娜沒有跟大哥哥戰鬥的必要。所以,希望你老實的呆著」


    「目標是我呢」


    盡管在前麵的騎人一瞬間被打敗了,佑露悠然地站在那從容不迫地看著。娜娜避開了在被她弄壞了的牆壁騎人的視線,認真地盯著佑露看。


    「嘛,就這樣,跟娜娜戰鬥吧」


    「沒關係。因為我原來也打算跟你戰鬥。但是請注意,我不像騎人那樣那麽容易對付喲」


    「等,等一下,娜娜……」


    騎人站了起來,插入了兩人之間。比想象中強力的一擊。由於是直接命中要害,騎人受到不少的傷害。然而這樣,騎人無論如何也要阻止戰鬥。


    「請不要打擾我們,大哥哥」


    說著,眼前的娜娜幾乎快速地向佑露逼近。


    看著這個動作就明白了,娜娜也是前鋒類型的魔乖術師。使用第二法咒是自己身體強化,接近敵人發起肉搏戰是基本的戰術。


    相對於的佑露,是典型的後衛類型的魔乖術師。在支援前鋒的同時展開強力的魔乖咒的戰術。


    前鋒與後衛之間碰撞的位置,戰鬥的距離都很重要。處在大家能擅長的範圍是一個優勢。考慮到這一點,允許娜娜接近從而拉近於前鋒的距離對佑露來說不可否是不利的。


    但是,並不影響佑露的從容。娜娜嬌小的身體像子彈一樣逼近,逼近佑露的正麵——娜娜的右手向佑露的腹部伸出。但是佑露悠然自若地站在那裏。沒有像騎人一樣彈出去,也像沒有受到傷害的樣子。


    「這真是遺憾呢。我順利展開了『暗』係統的第二法咒〈暗淡的要塞壁〉。能夠逐漸地無效化物理攻擊的防禦壁。這種程度的力量是打不破的」


    「也不是那樣的」


    娜娜毫不猶豫,擺動著左手,伸到佑露的眼前。佑露像是被攤開一樣身體旋轉地動著從娜娜的手中逃脫了,但是佑露的洋裝的一部分被撕裂了,露出來的肌膚出現了血痕。


    「是啊。主動對順利展開物理防禦壁的高級魔乖術師進行肉搏戰的時候,吞噬對方魔力這樣的攻擊是重要的啊。破壞了我的防禦壁 ,你看起來也不像那麽無能呢」


    「是的是的~」


    娜娜半蹲著擺好架勢。打算就這樣逼迫著一口氣決勝負。但是比起娜娜的架勢佑露先把手伸到之前受傷的地方,治療才是最優先的。


    娜娜沒有放過這個漏洞。從地麵跳了起來一口氣地逼近佑露。但是佑露嘴角露出了笑容,打了一個響指。


    「真是天真啊。看下腳下吧」


    瞬間,娜娜的腳下浮現出魔法陣。伸出了巨大的刺。純黑的,大概像是能簡單把人串起來的巨大的刺。從娜娜的腳下伸出來無數的刺,娜娜盡力跳了起來。


    「咦!?」


    對於突然發生的事情,娜娜慌忙地改變了方向。勉強地避開了致命傷從預料中的方向來的攻擊,使得全身是傷痕。像是跳起來這樣的回避方法,回避著跟之前同樣從地麵刺出來的刺。娜娜一邊像猴子那樣後空翻一邊快速地回避著。


    「總是在意腳下,背麵就放空了喲」


    接著佑露又打了一下響指。周圍的牆壁也浮出魔法陣了,接二連三的火球飛了出來。當然全部都射向娜娜。


    腳下被刺逼迫著,在空中被火球追著那不穩定的身體,娜娜無計可施最終被火焰包圍。


    「好燙!」


    一瞬間身體被火焰燃燒了,娜娜激活了體內的魔力來抵消火焰。但是,為了這樣而反應變遲鈍了。


    「是的,快要死了呢」


    佑露再次打起響指。強烈的雷光從完全無防備的娜娜的旁邊攻擊,打得娜娜痛的站不起來。娜娜扭著身體想要滾開,但現在佑露在她的正麵,從指尖發出了同樣的雷光。十字炮火的形狀,娜娜回避不能而很好地被直接擊中。全身發麻,身體動彈不得就這樣倒在地上。


    「因為是前鋒,所以像是笨蛋一樣想從正麵進行攻擊真是愚蠢頭頂了。這種程度,就算我受傷了也不會輸的」


    話說剛才被娜娜攻擊而受傷的腹部,如今已經治好了。娜娜擅長的回複法咒恢複之後是連傷痕都沒有的。


    佑露使用的魔乖咒,全都是實現布置在周圍的。隻要輸入魔力到魔法陣中,受到了術者的暗號就可能任意地發動魔乖咒了。


    騎人跟佑露在這條街到處都準備了魔法陣,為了戰鬥而作的準備。然而因為明白這點所以騎人才要阻止娜娜。無論娜娜是多麽出色的魔乖術師,受到這個場所的限製,就不可能破壞佑露的優勢。


    「如預想一樣,沒有多大的實力呢」


    佑露慢慢地靠近倒在腳下的娜娜。但是,還是不要作出不必要的接近,佑露站在那種程度的距離。


    「那麽,勝負已分。請老實的把魔導書叫出來吧」


    「……我給了,能放過我嗎?」


    「沒有痛苦似的殺了」


    用著聽上去冷淡的語氣說著——可是,沒有辦法。無論如何要奪得對方的魔導書,隻要對方還活著,就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會奪回並且受到攻擊。要勝出魔宴的話,就必須把對方殺掉。


    因此,騎人看了看。總算能插入娜娜和佑露之間了,站起來想要保護娜娜。


    「佑露,夠了!再戰鬥也是白費的」


    「誒,說的對。我勝利了」


    「那麽,不殺掉她也沒關係吧!應該沒有奪取性命的需要!」


    「……騎人,我想仁慈是你的長處,但是,


    現在是不可以的。那孩子,確實,有著你所同情的糟糕的成長環境也說不定。可是,這個孩子帶著對伊麗莎白的忠誠是真的。但是隻要讓她存活下來,一定會以敵人的身份再次回到我們眼前」


    「所以說怎麽能隨便殺掉啊!」


    騎人叫著,就這樣跑到了倒在那裏的娜娜。


    「娜娜,聽到我說話麽!」


    「大哥哥……是嗎?娜娜輸了」


    全身負傷的娜娜,娜娜張開眼睛已堅強的聲音回答。


    「娜娜,已經可以了。就這樣什麽也別做了,真的會死的——放棄魔宴吧。魔導書交給佑露吧。交出來的話佑露真的就不會殺你的,我不會讓她殺你的。之後的事,等平靜下來在考慮吧」


    「大哥哥,為什麽直到現在還要幫助娜娜呢?」


    娜娜奇怪地向上看著騎人。


    「大哥哥,昨天才跟娜娜相遇。娜娜受到了大哥哥的各種幫助,但是,我沒有為大哥哥做了任何事情。為什麽還要如此的幫助我?」


    「我不是那種幫助了別人就要求回報的人」


    對,這就是騎人的信念。隻要在自己身邊,隻要有人尋求自己的幫助,騎人會無條件地幫助她。對騎人而言這就是他所信念的正義。


    「我想要幫助娜娜。直到現在你一直艱辛地走著。所以說至少,想著要讓你過一些普通人的生活不好嗎。為了這樣,我認為給出什麽樣的幫助也可以的。接著是你的心情。要是你點頭的話,我會努力地用盡全力幫助你的」


    「……娜娜,還是不明白」


    娜娜看起來好像很悲傷,然後又像笑著,又好像很痛苦,臉上盡是複雜的表情。


    「娜娜,知道現在一直被你這樣說著這些話。所以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完全不知道」


    「如今就算不懂也沒關係。但是,我想讓你明白的隻有一件事。娜娜是我的夥伴,無論做什麽,為了要幫助你,我無論做什麽都可以」


    「等一下,騎人。不要無視我」


    佑露翹著手,臉上盡是透露出不滿。


    「雖然這麽說,但並不是不理解我要幫助這孩子的事」


    對。騎人想要幫助娜娜的話,說服佑露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任務。


    「佑露,已經夠了吧?你已經取得勝利了,對方還是如此小的孩子。為毛你還要趕盡殺絕啊?」


    「要贏得魔宴,這是不可避免的。你以前不也是殺過什麽人麽。而如今又說出如此漂亮的話,你打算怎樣?」


    對。直到如今的戰鬥中,騎人也殺過人。但是,這次的狀況不一樣。


    與『先生』戰鬥的時候,騎人除了戰鬥沒有別的選擇,沒有留情的餘地,隻能殺掉了。與『偽』戰鬥的時候,米哈伊如顯然是個壞蛋,騎人毫不猶豫地殺掉了。


    但是娜娜不一樣。娜娜還隻是孩子,隻是受到命令才戰鬥的。


    所以騎人就有了幫助娜娜的決心。誰反對也要絕對完成,騎人已經發下誓言了。


    最大的難關就是佑露。說服不了娜娜的話,就不能幫助娜娜。佑露無論對方有沒有實力(也絲毫不讓企圖做什麽),那麽的話就說服不了了。


    佑露為什麽無論如何也要殺掉娜娜?那是因為娜娜是魔宴的參加者,『歪』的魔乖術師。這樣說的話,就應該沒有其他必須殺掉的理由吧,騎人這樣想。


    「佑露……實際上娜娜不是魔宴的參賽者!」


    「什麽?你,冷不防的說什麽?」


    佑露看起來好像沒有防備的樣子。果然好像是預想之外的話。


    「佑露。魔宴的參加者,自己帶有參加的證明的吧?」


    「拿著八祖的魔導書的代表。魔導書,就像是證明書一樣」


    「但是娜娜沒拿著魔導書」


    騎人回答佑露。


    「是這樣吧,娜娜!」


    「是的?那個,是這樣的。娜娜,把書弄丟了」


    「什麽?到底在想什麽啊!?弄丟了,你,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佑露半呆半怒的樣子慌張地叫著。沒錯。佑露的目的是魔宴的勝出,進而收集魔導書。被說是沒有魔導書了,不能置若罔聞。


    「對不起。娜娜,不知道書哪裏去了」


    這麽說的話不小心……弄丟了真的沒問題麽。


    「打算怎麽樣,娜娜已經不是參賽者了不是嗎?」


    「……即使這樣,這孩子的忠誠還是危險的。接受了伊麗莎白的命令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成我們的敵人了」


    「不會的。因為娜娜已經沒有戰鬥的必要了」


    騎人向著娜娜那邊看去。


    「娜娜,你不再戰鬥也沒關係的。雖然重複說著,現在開始去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也沒關係的。我無論如何也會讓你做到這一點的。要是你要戰鬥的話,那我就代替!所以說,放棄魔宴吧」


    「娜娜……娜娜……」


    娜娜難受的表情,拚命地回答。


    「娜娜……要戰鬥」


    「欸?」


    聽到這樣的回答,騎人像是驚呆了似的死死的站在那裏。就在這一瞬間,娜娜跟騎人和佑露保持了距離。


    「娜娜」


    騎人,發著牢騷地叫著眼前這妹紙的名字。現在,騎人看到了娜娜浮現出了至今還沒看過的表情。不是開心的大笑,也不是淺淺的微笑,硬要說的話——是難以形容的感覺的表情。


    「娜娜呢……已經明白了喲」


    娜娜,發著牢騷。娜娜應該在跟佑露的戰鬥中受到了傷害,但好像無視外傷一樣站著,坦然地站著。


    「娜娜呢,是笨蛋什麽的。所以說大哥哥,對娜娜說這麽多的東西,娜娜不明白要怎麽辦喲」


    淡淡的說。笑容消失了,如今她麵無表情。


    「娜娜不能不遵從伊麗莎白大人的命令。但是,大哥哥對娜娜做的體貼娜娜非常喜歡。娜娜,不要跟大哥哥戰鬥喲。但是,娜娜隻要活著,就不會反叛伊麗莎白大人的」


    「娜娜,冷靜點。你不再戰鬥也沒關係的」


    「但是,娜娜除了戰鬥就沒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了」


    娜娜淒寂似的說著。


    「娜娜是失敗品。『歪』的本家做的人造魔乖術師,最後娜娜活了下來。但是,結果是沒有魔乖咒才能的失敗品,被扔掉之後被伊麗莎白大人撿回來了。所以說娜娜,要以生命去償還伊麗莎白大人。」


    「娜娜?這樣說的話……你就是那個試驗的7號實驗體?」


    佑露喃喃自語。


    「佑露,你知道麽?」


    「是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歪』的那群家夥,做過瘋狂的人體實驗」


    就魔乖術師而言,出生時的才能影響到支配的能力。其次當然本人的努力之後會有所成就,是否擁有天生的才能,這對於魔乖術師來說是有著非常大的限製。花費一輩子來研究魔乖咒,但是最終連第二法咒都無法習得的魔乖術師的人是有的。


    為了填補那樣天賦的人。『歪』主導的是使魔乖術師的天賦能夠後天覺醒的研究,而不斷進行各種各樣的魔乖咒或者人體實驗。


    但是,結果是白費力氣。樣品無法連續忍受不合邏輯的人體實驗,實驗失敗。結果是『歪』被其他聲音集體譴責。


    「娜娜從小時候身體感受到很多。最初完全沒有魔乖咒的才能,大概像是初步的魔乖咒那樣子的也沒有。但是,做不到這些的娜娜,最終以失敗品,被丟棄了。但是伊麗莎白大人把娜娜撿回去了,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冷淡地,娜娜說著過去。


    「娜娜想報恩,但是,娜娜是笨蛋所以什麽是


    都不會做。但是,伊麗莎白大人對我說這樣也沒關係喲」


    娜娜歎了口氣,看著騎人。


    「之前大哥哥說的,隻猜對了一半。娜娜是裝成大笨蛋的」


    娜娜,因為被殺所以才裝成笨蛋的,騎人這樣想著。但是,不同的事情是


    「伊麗莎白大人,過去把是笨蛋的人放在自己的身邊。頭腦好的人會背叛,伊麗莎白大人想要的是不會背叛的大笨蛋而已。所以說,娜娜真是笨蛋喲怎麽可能想被伊麗莎白大人殺掉呢。因為伊麗莎白這樣希望這,所以娜娜就是大笨蛋了」


    說著娜娜笑著。那種,淺淺的,像是小醜般的笑容再度浮現了。


    「對於大笨蛋娜娜來書沒有多少能做的事。充其量使用魔乖咒,把伊麗莎白大人的敵人殺掉的事情大概能做——所以說娜娜不能把敵人殺掉的話,娜娜就沒有或者的意義了」


    「沒有那樣的事!娜娜,別說那樣悲傷的話!從出生以來,你一定有,各種各樣想做的事……」


    「已經足夠了,大哥哥」


    娜娜笑著聳聳肩。


    「已經,很難懂了,娜娜不明白。因為娜娜是笨蛋。所以說已經要使用最後的手段了」


    娜娜,雙手疊在身體前麵。


    「『歪』的本家做這個實驗單純的——隻是想要做出人工的魔乖術師,製造出無敵的戰鬥機器。不過娜娜是失敗品,他們一絲不苟想要做的戰鬥機器——大概,接通一次電路,就再也回不來了」


    從娜娜那裏傳來了異樣的氣氛。娜娜是認真的。認真的,想要開啟今後再也回不來的那個領域。


    「娜娜,別再模仿笨蛋了!」


    「娜娜,不想跟大哥哥戰鬥,也不想背叛伊麗莎白大人。因為大笨蛋娜娜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這樣做了」


    娜娜,依舊是這樣笑著說。


    「娜娜一旦開了這個開關之後,就會不知道周圍的事情了,不停的殺掉會動的東西。然後當筋疲力盡的時候就會死掉——這樣就報了伊麗莎白大人的情義了。因為不想跟大哥哥戰鬥,所以要是逃走的話娜娜會很高興的」


    「喂,娜娜,聽我說。還有其他的辦法的吧!」


    「沒有了——但是,假如,那個,假如娜娜認真的戰鬥——娜娜恢複意識的時候,娜娜和大哥哥兩人還或者的話,娜娜,就會聽大哥哥的話喲。隻是娜娜認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娜娜就這樣,把身體前麵疊起來的雙手移到臉上。


    「那麽……再見了,大哥哥」


    一瞬間,娜娜的表情消失了,毫無表情。同時娜娜全身閃著光。單純隻是耀眼的金色的光,包裹著娜娜全身。


    「那個是……魔法陣?」


    娜娜的全身,浮現出了複雜的幾何圖案。雖然穿著衣服,透過了衣服看到了如此強烈的光,從娜娜身上發出。


    「像是……〈魔乖術師的刺青〉之類的東西,在全身施展開來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佑露短短說道。


    「單純地增加〈魔術師的刺青〉的話並不是在使用魔乖咒——這樣的拒絕反應會導致壽命縮短,侵蝕身體的痛楚回被日常生活帶來障礙」


    如果,娜娜平常的生活就要忍耐身體如此的疼痛呢?


    「確實,如果是〈魔乖術師的刺青〉的話能夠彌補天賦的差距也說不定,但是,笨蛋才會那樣做。這樣的人是,因為想長高,就在腳裏綁著的人哦。什麽事都解決不了。 全身浮現出幾何圖案的娜娜,麵無表情地向著騎人和佑露——瞬間,娜娜的身影到了騎人的鼻尖前。


    「什麽!?」


    反應到不久,就被彈飛出去了。察覺到了被娜娜毆打了,與此同時感受到了體內深處震動的衝擊力。連身體想要采取行動的時間都沒。


    雖然如此莽幹但身體依然協調,接著眼前娜娜的身影不見了。在想著的瞬間,從後背被踢飛了。娜娜,很早就饒到了騎人的背後。


    「騎人!」


    前麵的佑露跳起來把騎人接著,然而也不能製止這個勢頭,兩人一起倒在地上了。


    「佑露,不要緊吧!」


    「這是我的台詞啊,快站起來,又來了!」


    話還沒說完,娜娜就直接追著兩人了。張開大大的手掌,從旁邊拍了過來。像是跳起來一樣回避的騎人側腹裂開了。明明想要完全回避,但娜娜攻擊的尖銳程度在想象智商。


    娜娜就這樣無表情地,進一步攻追擊。娜娜的攻擊很快,騎人來不及反擊。


    「這是什麽速度啊,魂淡1」


    騎人,有肉體強化的第二法咒。『滅』的第二法咒,主要是提高肉體的瞬間爆發力。這樣的東西老早使用了。可是,娜娜的攻擊超出了騎人的速度。這速度太快了,是想要用視覺確認也很困難的等級。


    騎人勉強地作出反應,眼角確認到了娜娜的身影的瞬間,娜娜已經繞到了騎人的死角。可怕的反應速度,可怕的瞬間爆發力。


    這樣的攻擊而言確實是這樣。注入了魔力的娜娜的手,擊中了騎人的要害。被攻擊到的話一定會受到很深的致命傷。騎人極限地避開了致命傷。可是,困難。


    「騎人,接近了!不離開就危險了」


    「沒有製止她的方法麽?」


    「向這邊就可以了」


    佑露說著,騎人就擠去佑露那邊。佑露馬上幫騎人治療。


    可是這期間娜娜的攻擊並沒有停止。用恐怖的速度逼近。這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動作了。利用牆壁與牆壁之間,自由地飛起來,多角度地對騎人他們攻擊。


    「那孩子的戰鬥意識相當出乎意料啊。就算是三流的魔乖術師也好,但是這個實力可以評價了。幾乎沒有意識了,靠著本能來戰鬥——相當恐怖的孩子啊」


    「怎麽辦啊,佑露!」


    「我明白了,別嘈了」


    佑露一邊說著,揮手發動陷阱,周圍浮出了魔方陣,接二連三地攻擊受傷的娜娜。


    但是,已經不像最初的戰鬥一樣可以阻礙娜娜的腳了。為何這麽說,因為娜娜全部通過了發動後的陷阱。


    「什麽樣的孩子啊?自動跟蹤發動式的陷阱,動作比發動還要更快——超越人類的極限了吧」


    大量的陷阱在這個比陷阱發動速度還要快的人身上沒有用處——陷阱對娜娜已經沒有效果了。


    「到底使用了什麽東西才能達到那個速度啊」


    騎人百思不得其解。魔乖術師的話對於自身強化的第二法咒確實是基本的技能。但是,娜娜的情況異常。就算是騎人的實力也做不出如此的的自我強化。


    「恐怕,全身都有〈魔乖術師的刺青〉呢。那樣字集中地激活,同時用了所有第二法咒的種類吧。」


    看著娜娜的身體已經像是看著影子一樣。如今全身閃著彩色的花紋。


    「連續使用強化自身的第二法咒恐怕才會有如此速度,得到這種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並是隻是那樣而已。戰鬥不必要的東西——人類的感情,或者說切斷了五官的感知。就像所看到的一樣,耳朵和鼻子和舌頭等等,都沒有使用。也就是說全部都切斷了。一味隻有戰鬥能力的特殊戰鬥機器——原來如此,那孩子被完成了就是『歪』要表達的意思。


    「別開玩笑了」


    騎人一邊極限地躲開娜娜的攻擊,一邊咬緊牙根。


    「完成了這種東西?娜娜不是東西!娜娜是人類。誰也沒有權利這樣說,誰也沒有!」


    「現在不是討論這些東西的場合。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也不想想辦法」


    「但是,怎麽做!」


    對方如此的速度,騎人的攻擊都落空了。盡


    管如此對方確實攻擊這邊的要害,消弱了我們的體力。佑露的回複法咒也不是無窮無盡的。這樣下去很快就到極限了。


    「娜娜,冷靜點!再聽我說一下!」


    「應該這麽說,騎人。大概那孩子,應該已經聽不到聲音了。已經切斷了所有戰鬥不必要的東西了。那個孩子,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的疲勞感了,什麽都不考慮一味的戰鬥」


    其實,娜娜對聲音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隻是一味不斷重複攻擊在視線範圍內的騎人和佑露。


    「你要怎麽辦呢?這樣子……」


    「手是不可能的。請看一下那孩子的手腳」


    聽到這樣說,非常認真地看但看不到對方的影子。凝視目光地看——隻能隱約看的見,她的身影,總覺得看到黑色。娜娜應該是雪一樣的白色肌膚才對啊……


    「怎麽回事?」


    「身體的基層組織的毛細血管破裂導致內出血了。大概這種速度,對她來說也是一把雙刃刀吧。越是這樣行動,她的自身就越受到的傷害。


    使用如此危險的技能,娜娜還能無動於衷!?


    「不應該如此無動於衷的。就這樣繼續下去,那孩子死的。毫無道理的把全部看到會動的東西都殺掉——直到筋疲力盡而死。一次性的戰鬥機器。確實這是戰鬥機器的優點,一次之後就不能使用是失敗品啊」


    娜娜擺動著手以騎人的側麵為目標接近。在想著總算能夠強壓住對方了。但是,娜娜的身體在碰到騎人的一瞬間,想溜走似的掙脫了手腕,接著娜娜馬上饒到了騎人的背後。


    「該死!速度太快了捉不住!」


    「……沒關係喲,騎人。確實速度很快,但是也不是贏不了。她的戰鬥能力是個威脅,但是這次對方糟糕了呢。那孩子的力量,是贏不了『暗』的」


    佑露自信地斷言。


    「確實從這邊不能出手,本來我們『暗』也沒有主動進攻的技能。展開能削弱對方體力的範圍魔乖咒〈無貌貪婪的黑暗〉,之後一味徹底的防禦就好了。我『暗』的致命傷就是不能瞬間發揮作用。那個孩子的情況,自身的破壞力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


    西呢。因為不能做出命中要害的攻擊。就這樣一直等待,大概那孩子的魔力會先用光。沒有魔乖咒的才能,因此魔力的總量看起來也沒有很了不起。就這樣等著的話,我們就會勝利了」


    確實那樣的話能夠獲勝也說不定。但是,變成那樣的娜娜會怎麽樣!


    明白了騎人的疑問,佑露點了一下頭。


    「大概,那孩子就想所說的那樣,戰鬥到死吧。大概沒有辦法恢複自身的意識了——那個孩子,放棄吧」


    「不可能做的出吧!我,決定要幫助娜娜!」


    騎人這樣叫著。佑露做出了吃驚的表情。


    「還是說那樣的話?這真的是不可能的。對於你的『滅』,有特殊的力量破壞對方。不殺掉對方是不會停止的,並不能阻止」


    騎人拚命地扭頭,在想著沒有什麽方法了——不久,想到了一個方法。


    「對了,娜娜倒下之後,用佑露的魔乖咒複活也可以吧!」


    「我幹那個做什麽呢?」


    佑露打從心底討厭地說。在這兩人的對話期間娜娜的攻擊並沒有停休。兩人一邊防著致命傷,佑露一邊使用回複法咒一邊說著話。從容的說話從容的行動。


    「那個孩子如今使用的是削弱自身精神而改變戰鬥能力的技能喲。確實我的魔乖咒能夠治愈肉體上的傷害,但是靈魂受到的傷害無論如何也治愈不了」


    不對,有點不太明白。


    「也就是說呢,就想自身活著需要活力一樣。沒有這個的人類,即使治好了肉體上的傷害也不可能複活的。那孩子的情況,那個孩子就是把生存本能全部變換成戰鬥本能。要不然,不可能使出像自殺性的技能」


    「這樣的話,就幫助不了娜娜嗎?」


    「這也不一定。等她倒下之後,回複意識後的她就可以複活了。因此——隻是我們一直被襲擊。要使用這個方法,不把她恢複意識是不可能的」


    很難辦到的吧,佑露得意忘形地說出言外之意。但是,騎人有這句話就足夠了。有這樣的可能性,就這樣寄托著一絲的希望。


    「佑露,跟我決勝負吧」


    「什麽啊?」


    「要是我能把娜娜的意識恢複過來的話——希望你能救娜娜。娜娜也說了。要是娜娜和我沒有死的話,娜娜會聽我的。要是沒有恢複娜娜的意識的話,那個時候我也放棄了,怎麽樣?」


    「……可以。要是做得到的話,那請你做吧。因為那是最低限度能做的」


    佑露,點了點頭。明白了想要製止騎人是不可能的吧。


    「啊,佑露。能做到的,掩護我吧」


    說著,騎人動了起來。自己跑了出去,想要引誘娜娜似的挑釁著。


    「這邊,娜娜!」


    娜娜就朝著騎人那邊緊逼過去。本來如今的娜娜直到現在都不能複雜的思考吧。隻是單單,隻是想到了看到會動的對手就會優先地打倒他。但是,如今這樣就可以了。


    騎人也最大限度地使用肉體強化的第二法咒。這樣的話娜娜的行動是不可能跟上的,但如今並不是這樣。


    娜娜追上了,撕裂了騎人的後背。強烈的痛楚,騎人的動作邊遲鈍了。接著娜娜乘勝追擊,攻擊著騎人的全身。


    沒有〈魔乖術師的刺青〉的騎人,無論如何魔乖咒的展開非常久。見識到了娜娜那引以為豪的恐怖的速度了。已經展開不了了。


    但是,就算這樣,騎人還沒有放棄。忍耐著全身被撕裂的痛楚,騎人用眼睛追蹤著娜娜的動作——當然,就算是這樣做也做不到追上娜娜的動作的事。但是,除了這樣騎人就沒有辦法了。


    「娜娜!」


    騎人兩手張開,叫著,像要製止追擊到眼前的娜娜——娜娜急速轉換了那恐怖的勢頭。像是無視物理法則一樣移動到了看不見的死角處回避騎人,然後繞到了背後。當然,騎人的手撲空了。


    「混蛋!還沒完呢!」


    全身的傷不斷增加。由於遠離了佑露,所以不能及時施放回複咒法。騎人忍耐著疼痛,一味的追蹤著娜娜的身影。


    「沒有辦法了呢,騎人——就幫你這一次吧」


    佑露,打了一下響指。瞬間,從牆壁飛出暗黑色的鎖鏈。捕獲用的魔乖咒。伸出來的鎖像是要把娜娜捕獲了一樣,娜娜輕鬆的躲避開。


    但是,這次又不一樣了。娜娜前進的方向,還有其他的縮追著。不隻是這樣,無數的鎖鏈從四麵八方伸出來,像是圍著娜娜一樣。佑露事先在周圍準備好了的陷阱全部發動了。


    但是,盡管如此,僅僅是如此數量並不能製止娜娜。僅僅瞬間就看穿了鎖鏈之間的縫隙,像是超越常識地在縫隙中一樣回避鎖鏈——但是,不能做出直線的移動,娜娜的動作一點點的變遲鈍了。


    「娜娜~~~~~~~~~~~~~~!!」


    拚命地,把手伸向遠處的娜娜。差一點,差一點就碰到了那手。但是,娜娜很快的


    動作遠離了騎人伸過來的手。明明就差一點。


    「不行麽!!」


    厭惡地說,騎人的右手的手指竭盡全力地伸出去,從地麵跳起來拚命地追趕娜娜。娜娜像是擦過一樣閃開了——但是,騎人拚命地伸出手指,稍稍地碰到了娜娜的衣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騎人極限地加強了肌肉力量,抓住了娜娜。這連技能也不算是,單純的憑力氣而已。一點點地用手指碰到了,食指和中指之間稍微地夾到了娜


    娜的衣服的末端,直接用手腕拉了過來。


    被『滅』的魔乖咒的強化了腕力的騎人,是有著連石頭都能握碎的力量。用這樣壓倒性的力量把娜娜嬌小的身體拉了過來。


    但是,騎人拉到的隻是衣服的末端。衣料抵受不了騎人的力量,被騎人抓住的部分被撕開來了。但是,有被拉到的感覺,感覺到了娜娜的動作進一步的遲鈍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向前倒下了,騎人反而伸出了相反的手。這回,抓住了娜娜的肩膀和左腕。一次抓住後,就再也不放開了。騎人一邊用蠻力把娜娜拉過來,一邊換著姿勢,饒到了對方的後麵。


    「就是這樣!!」


    把身體拉過來的同時快速地動著雙手。用手抓住娜娜的腋下,一邊固定在單手之上一邊壓著娜娜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捆著脖子,抓住了娜娜的衣領。用了所謂的片羽勒。兩手用盡全力,把娜娜的頭一口氣勒住。


    「咳、咳咳咳!」


    當然娜娜並沒有老實的被抓住。一邊抓著背後,一邊用恐怖的力量抵抗著。用腳踐踏著騎人的腳背什麽的,用腳後跟用力地踢著小腿什麽的,對被從背後抓住的處理方法很有心得。但是,騎人不會如此簡單就把娜娜放開的。拚命地壓製著娜娜的抵抗。


    「喀喀咕、呃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娜娜的喉嚨,回響著難以想象類似人類的聲音,暴走了——娜娜的手指,指尖插在騎人的手腕上。不能小看這小小的孩子的手。把魔力注入指尖,像是日本刀一樣鋒利的程度隱藏在指尖上。騎人手腕上的皮膚很容易就被割開了,就像上麵所說的徹


    底地把肉挖掉。在疼痛的一瞬間力道變小了,騎人合緊雙唇,雙手的肌肉一口氣的縮小了血像是水管一樣從手腕流了下來,騎人的腕力完全的放鬆下來了。


    「咳嘔、咳嘔、咳嘔」


    娜娜激烈地咳嗽著。不行,使用絞技是不高明的決定!單純地把氣管勒住。這樣隻能讓對方難受而已。


    當然因為不能呼吸,所以不久娜娜就會昏厥過去了吧。但是絞技不是勒住氣管的技能。目的是勒住頸動脈使得給及腦部的血液停止。不能呼吸的人類能夠做出短暫的抵抗,由於堵住了頸動脈幾秒之後就回失去意識。


    騎人纏在娜娜頭上的手微妙的動了一下,再勒了一次。真的非常震驚娜娜的身體上如此小的頭,感覺像是什麽也沒抓到,但確實用手抓住了。


    「呼、呼呼」


    停止給大腦製造氧氣的人類馬上就失去意識了。何況,像娜娜一樣激烈的運動而身體需要大量的氧氣的時候效果就更加好了。無論如何強化肉體,娜娜終究是人類而已吧。


    娜娜的身體一瞬間抽搐——鬆開了抓住騎人的手腕的雙手,無力地倒在騎人那裏。失去了意識。


    「這樣……很好」


    娜娜的身體被放開了,橫躺在地麵。眼睛閉合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的娜娜身體沒有嚴重的外傷,但是手腳的內出血導致了變色。危險的地方。要是說被製止了稍微有點遲鈍的話,那麽不能再一次活動手腳也說不定。


    「竟敢,這樣胡來呢」


    從心底驚呆了的說著的佑露靠近了。然後再也沒有露出擔心的表情。考慮到實力的話,從正麵一對一的戰鬥,對騎人而言真的沒有能夠打敗他的對手。即使對方是認真的娜娜,也同樣如此。


    「啊,隻有這個辦法了。但是,有點貧血……」


    「笨蛋呢。快點把手伸出來」


    佑露的回複法咒,把手臂上的傷痕再生了。被挖來的肉再生,騎人的手腕跟原來一樣沒有一點傷痕。由於出血過多稍微有些貧血,但暫時是沒問題了。


    佑露看了一眼失去意識的娜娜嬌小的身體。


    「這個,我想沒關係吧?」


    「我想你這家夥第一件事是要恢複娜娜的意識。一次中斷了大腦的血液供給的話,起來的時候就恢複不了意識了。嘛,想要再按一次遊戲的複位開關嘛」


    「人類跟遊戲機不能混為一談。隻要恢複意識就行了……」


    看到有點迷惑的表情之後,佑露打了響指。淡淡的光包圍著娜娜的身體,手腳恢複到了原來的顏色。


    「佑露?」


    「……首先先把內出血治好了吧。不過,對於這個孩子恢複成原來的事情更加束手無策了」


    「啊,我知道了……」


    騎人與佑露並排站著,靜靜地向下看著娜娜的身體不說話。娜娜的身體已經沒有傷了。因為血液供給重新開始了,所以應該很快就恢複意識了。


    騎人彎膝在娜娜旁邊,抱著她的上半身,像是取回意識一般注入活力。接著娜娜的眼睛張開了,向著騎人。


    「啊,啊……」


    「娜娜,聽到我說話了麽!快醒來啊!」


    騎人往下看著娜娜的臉。但是,就在旁邊的佑露察覺到了。娜娜的眼睛裏頭浮現著空虛的光。


    「騎人!」


    從旁邊撞到了騎人。同時,並用手插向騎人的腹部。騎人的內髒被刺到了。很快就意識到事態的佑露馬上幫騎人療傷,結果騎人沒有受到傷害。


    娜娜坐著的姿勢然後轉著跳起來,自一次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離開了地麵——最糟糕的事態,騎人驚呆了死死站在那裏。


    「……不行了呢」


    佑露簡單地說出了騎人不承認的現實。


    「我以為我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不行呢。『歪』之庫萊恩家製造的殺戮機器,也像我們想的一樣是如此的優秀」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騎人一邊帶著半分哭泣的臉,一邊防禦著娜娜銳利的攻擊——這次想的隻是救娜娜。想著能夠幫助的方法,還沒想到!?再一次,騎人做不到所謂的保護想要保護的東西!!


    「佑露,我,我幹怎麽辦才好啊……」


    「我的魔乖咒也不能把那孩子恢複正常。隻要那個孩子不能恢複正常,就不能幫助這孩子。但是,超越了肉體的界限,那孩子的身體仍然作為修羅一樣繼續戰鬥著——沒有對策呢」


    「娜娜!快給我停下來!我們沒有什麽戰鬥的必要吧!我們一夥的你已經不用戰鬥也可以的!每天都會給你吃你喜歡的罐頭!」


    像風一樣逼近的娜娜,撕裂了騎人的肩膀,又走開了。騎人的話,對娜娜來說沒有什麽意義。


    「沒用的,騎人。剛才就已經說過那樣的話了,那孩子大概,真的連什麽聲音都聽不見。勸說是無效的喲」


    「但是,那麽,要怎麽做才好!」


    「……聽覺、嗅覺、視覺、觸覺也,大概已經也沒有保留了呢。能夠從外界受到的唯一的刺激,就是視覺,嗎?假若有辦法的話,隻有讓她看到什麽強烈的印象呢」


    「強烈的印象?」


    「對,回憶一下,對她來說有什麽深刻的記憶,能夠把她沉睡的意識呼喚起來的事情吧。當然,做事簡單要做就很難呢」


    那種事情當然明白。但是,沒有其他方法的話,騎人全力試下這個方法了。


    但是,有什麽事情是能夠讓娜娜回憶過來的麽?畢竟娜娜跟騎人相遇還不到一天。騎人回憶著,一點線索也沒有。


    不,等一下。騎人回憶起娜娜的跡象。對了,或許,那個的話……騎人的腦子裏,想到了一個辦法。


    騎人很快的就把自己的想法傳達給佑露。佑露聽到這個之後,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著。


    「有沒有效果我不知道……但是除了這個以外好像也沒有其他方法了」


    「啊,隻好做了」


    就這樣兩人得出了結論。轉身想著娜娜那邊跑去。


    「娜娜,這邊啊!」


    娜娜聽不到這聲音,娜娜以本能快速地移動襲擊過來,不出所料。娜娜向騎人的後方追著。佑露稍微有些遠地追著兩人。調節了讓人回避的結界的效果範圍,目的是為了能把目的地的範圍包含起來。戰鬥的地方,從街上結束了。


    雖然一邊跑著一邊躲避娜娜從後的攻擊,基本上娜娜的速度很快。騎人用魔乖咒強化了腳力,但如今也不能跟娜娜相比。當然,騎人的身上刻上了新的傷痕。然而就酸這樣騎人的腳也沒有緩下來。一味的向著目的地,前進。


    到了,巨大的橋。一邊有三條車道的大型鐵橋。但是如今由於退避結界的效果一個人也沒有,對於道路末端無人的被丟棄的車而言呈現著奇妙而寬廣的景象。


    流動在赤霧市中央的是水天主河。有一座橋在河口附近。這裏就是,騎人的目的地。


    把娜娜引誘到這橋的中央的騎人,一個大跳躍飛到了橋的欄杆上。


    「好了,這邊,娜娜!」


    娜娜,毫不猶豫地一條直線向著騎人衝去——對,現在的娜娜,隻能向著騎人的正麵追去。


    娜娜的戰術單純。用壓倒性的速度玩弄著敵人,以超出常規的機動力繞到對手背後,發動致命一擊——對於這種速度不能做出反應的騎人,不能與娜娜進行正常的戰鬥。


    但是跳到橋上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娜娜想從騎人後麵攻擊,那是做不到的。並不能飛的娜娜,縱然速度很快,也不可能繞到背後。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從正麵攻擊。


    這就是騎人的意圖。一瞬間娜娜已經追到眼前了,用尖銳的手指插向胸口——勉強地,能做出反應。騎人在這個瞬間滑開,向後麵跳了出去。


    帶著衝擊的勁頭娜娜就這樣把手刺向騎人的胸口——騎人被刺出了淺淺的洞。以殺人的勢頭飛著刺向背後。怎麽可能,騎人牢牢地抓住了娜娜那伸向騎人胸口細小的手。


    、 跳在空中騎人的身體自然因為引力的關係就這樣掉下去。被騎人抓住手的娜娜同樣這樣。從橋的欄杆到水麵,大概有三層樓的房子那麽高——僅僅落下這樣的距離之後,兩人淹沒在水中了。


    滿潮時的河超乎想像的深,但是河水的流動並不是那麽的了不起。浸沒在水中的騎人,冷靜地分析著。就這樣穿著衣服被布粘著身體的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擅長遊泳所以沒問題,並不會溺水


    問題是眼前的娜娜。同樣跟騎人落入水中的娜娜。看見了渾濁的水中的娜娜,痛苦地用兩手拍打著。痛覺有可能感覺不到,但感覺到了窒息的痛苦。娜娜的手腳白費力氣地拍打著,不久口中吐出無數的氣泡——一目了然,溺水了。


    討厭水,不能一個人洗澡的妹紙。難以想象如今的狀況會給他帶來多少的痛苦和恐怖。但是,對於騎人大概不是這樣想的。這是對娜娜而言有著強烈的印象的東西。


    娜娜全身被水包裹著。認為進一步使用無窮無盡、大量的水包裹著她,由於缺氧,而奪取了她的行動。娜娜的臉露出了痛苦與恐怖的表情,手拚命地往上抓,但是她那嬌小的身體隻會沉下水底。


    最後張大口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巨大的氣泡——娜娜的抵抗減弱了。


    騎人馬上緊緊抓住娜娜的手,用力地向水麵遊去。娜娜嬌小的身體跟想象中一樣輕,老實而沒有累贅。


    「哇啊!」


    頭露出了水麵的騎人大大地呼吸。立刻有一點喘,感覺到了空氣那人間美味。單手抓著娜娜把她拉上來,就這樣她的頭也露出水麵了,把她舉了起來。


    「喂,娜娜!振作一下!」


    搖著。筋疲力盡的娜娜的口中流出了水,含糊不清的娜娜眼中恢複了光芒。


    「大哥哥……嗎?」


    娜娜嘰咕嘰咕的聲音,確實充滿著意誌力。


    「娜娜!沒事吧!知道我是誰吧!」


    「大哥哥……啊,娜娜在水裏麵!」


    如今像是察覺到了一樣瞪大眼睛,死死抱住騎人。


    「死了,死了!娜娜要死了喲!」


    「沒事,不會死的,就這樣抱著我,遊回去!」


    「是的~」


    娜娜帶著半分哭泣的聲音叫著,總之先用力抓住騎人的頭。要是這樣被死死抓住的話很難遊泳,使用魔乖咒強化身體能力,就不會溺水了。就這樣被娜娜用力緊緊抓住的騎人,以河邊為目標遊去。


    佑露把手申了過來,娜娜和騎人平安地成功登上河岸。騎人的企圖成功了,因為在水裏受到精神刺激的關係娜娜恢複了意識。


    對,知道現在還在計劃之內。但是之後的事情就在計劃之外了。


    「嗚、厄厄、厄、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平安上岸的娜娜,因為得救而安心地坐在地上,開始發出哭泣的聲音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娜娜亂糟糟的臉上撒嬌似的淚水一湧而下,真的在哭。騎人總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怎麽叫娜娜都沒反應。


    「等一下,騎人。對她想一下辦法啊」


    佑露在騎人的耳邊說道。


    「我嗎?」


    「我想是你的原因吧」


    這麽說雖然不講道理,但是,沒辦法原因確實是在騎人身上。騎人靠近哭泣的娜娜。


    「那個……什麽,娜娜?」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那個,先冷靜一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對不起,使我不好!」


    無論說什麽依舊還是這樣,最後說出了謝罪的話。


    「嗚、嗚嗚……娜娜,真的好害怕,娜娜想真的會死的吧?」


    不是懷著去死的覺悟去和騎人他們戰鬥,雖然這樣想。不愧是這種氣氛中,還能說出這種事情呢,騎人點點了頭


    「啊,對不起。為了讓你恢複意識隻能這樣了」


    「最壞了。娜娜感覺掉進冥河裏麵去了」


    一步之遙就真的到冥河裏麵去了——這樣認為,當然沒說出口。


    「不管怎樣。平安不就太好了麽。而且我們個你都平安無事,戰鬥也結束了。跟我說的一樣吧!」


    騎人強硬地總結出來了。因為不這樣的話,騎人的那一方就變得像壞人了。


    「……真的,大哥哥為為了保護娜娜嗎?」


    用手背擦著眼淚,自言自語地說著。


    「真的,絕對,一定,一輩子都保護嗎?」


    「那是當然的」


    騎人點了點頭。對,這絕對是做出肯定的情況。


    「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戰鬥也可以的。也沒有必要涉及到魔乖咒了,去過著普通的生活也沒關係的」


    「輕易地許下諾言,嘛……」


    佑露愕然地聳了聳肩。騎人回頭看了看佑露。


    「佑露!娜娜恢複了意識了,所以要遵守約定喲」


    「啊,是的是的。雖然不怎麽想,但我明白了。關於幫助這孩子的事情我也來協力這樣可以了吧?」


    雖然佑露這麽說,但內心重重地歎氣。怎麽說呢——很嚴重,自己看起來像是笨蛋一樣。


    左右為難著本家的命令,明明就在不斷煩惱著對於騎人的事究竟要怎麽辦才好,這個時候對騎人的話,卻說出像是要幫助敵人的魔乖術師這樣牛頭不答馬嘴的話,真的幫助了。然而煩惱著自己的人並不是笨蛋。


    自己可能有點艱難的考慮也說不


    定,佑露這樣想。


    更加誠實地,不用違背自己的信念那說不定真是太好了,如今像是這麽想的。現在騎人就是這樣做。假如自己這樣做真的可以麽——回答了最近煩惱這件事的答案,就是個這個回答本身也不錯呢。


    「……大哥哥,謝謝你。娜娜喜歡大哥哥,最喜歡了」


    娜娜唐突地說出了那樣的話。


    「大哥哥是個非常好的人,非常體貼。所以說這樣字的大哥哥娜娜最喜歡了。聽一起生活這樣子的話,娜娜真的非常開喲」


    「喂,娜娜?突然怎麽了?」


    「要是遇到伊麗莎白大人之前先遇到大哥哥的話,娜娜真的會把自己的命交給大哥哥的。但是呢,娜娜的命已經交給伊麗莎白大人了」


    這個時候,佑露轉動著頭,看著周圍。感覺到了,有什麽危險的氣息。肌膚像是被燃燒一樣,喉嚨像是刺痛一樣,奇妙的氣氛。


    「啊,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喂,娜娜。到底為什麽說出這樣的話啊?」


    騎人側著臉,頭向下接近娜娜。娜娜就這樣往上看著騎人。那個臉,如今像是要哭一樣,又像是笑一樣,奇怪的表情。


    「笨蛋娜娜,最後隻有這一次違背了伊麗莎白大人」


    咚,用娜娜用雙手推著騎人的身體。被這樣推著的騎人想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退後了幾步,瞬間,響起一個聲音。


    「禍害」


    娜娜的手腕,被折成四段。


    「哇啊!」


    如今騎人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空間。這個空間,扭曲著。這不隻是表麵的現象。空間本身也是扭曲的,進入了這個空間的娜娜的手腕也被扭曲了。哢啦,硬物折斷的聲音。人類的手腕,進入了不應該的扭曲的空間裏,本身彎曲的方向就顯得很別扭。


    「騎人,注意!有別的魔乖術師接近了!」


    感覺到這樣的氣氛的佑露,叫著。但是,騎人沒有反應過來。因為,這個時候她已經出現在眼前了了。


    這個奢華的少女。毫不吝惜地使用金銀財寶散落在全身的裝飾品,華麗的少女。非常高的身材穿著高筒皮靴,騎人跟她比才到她的背。180cm的身高應該輕鬆高過騎人吧,驕傲自大的態度,擺著有曲線的姿勢的少女。


    這個少女,不應該在這裏的啊。但是,注意到的時候就在這個地方了。簡直,就像是突然冒出來一樣。


    「伊、伊麗莎白大人……」


    被折斷了雙臂的娜娜,不應該沒有疼痛的感覺的啊,娜娜忘記了疼痛的感覺,發著呆向上看著眼前著站立著的少女。聽到這個名字,騎人馬上就意識到了。


    也就是說這家夥,這家夥,就是『歪』,最瘋狂的魔乖術師,『狂濫之螺刃』伊麗莎白·佐菲·吉諾·庫萊恩。


    「娜娜,你真的是笨蛋呢。一直想著你是笨蛋的事情,直到這裏還是笨蛋,這次隻是發呆了」


    伊麗莎白,單手撐著依然是奢華的裝飾的太陽傘。因為,騎人不能從他的位置看到她的樣子。看不到臉的那個少女,淡淡的說道。


    「如今你,跟這個家夥緊緊地抱在一起的話,我就將你跟這個家夥,扭成一團殺掉。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失敗嗎?」


    「對不起」


    「啊,當然要這樣。有用的事你什麽也沒做,這次連驚慌的話也說不出。


    「對不起,伊麗莎白大人。什麽樣的出發娜娜都願意接受」——


    到此為止都聽到的話,伊麗莎白會將娜娜,會將娜娜殺掉。那個是娜娜為了將騎人打飛而失敗的,所以呢,就是這樣。


    「伊麗莎白!!」


    衝昏了頭腦的騎人,當注意到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衝過去揍伊麗莎白了。就這樣撐著傘,伊麗莎白看也不看騎人。


    「有煩人的蟲子呢。娜娜,換一個地方吧」


    伊麗莎白用手抓住娜娜的頭——然後,兩個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了。跟出現的時候一樣,突然消失了。


    「空間跳躍」


    佑露不甘心地自言自語。


    「伊麗莎白操縱的『歪』的魔乖咒,是能夠扭曲萬物的魔乖咒。這個能力可以使空間扭曲,也真的可以空間轉移的可能喲」


    「那種事也能做到!?」


    「由於這個原因,一瞬間就能接近這裏呢。但是,雖然不能作出長距離的移動,但是……」


    佑露,像是稍微探尋周圍的情況似得轉了頭。


    「有了。稍微遠的地方,那家夥的氣息……」


    「娜娜!!」


    騎人向著那邊跑去。因為騎人也清楚地,感覺到了兩人的氣息。離這裏不是很遠,走過去大概幾分鍾的距離。


    根據直到現在聽到的話,伊麗莎白今後會對娜娜作出什麽惡毒的懲罰,難以想象。所以騎人拚了命的。急切地趕去那裏——為了救娜娜,為了幫助娜娜,為了遵守那個約定。


    「呐,娜娜。我呢,即使這樣,也打算注視著你什麽的哦,明白嗎?」


    伊麗莎白跟娜娜在沒有人的空地上。伊麗莎白悠然地撐著太陽傘,而娜娜雙腳跪著——構成這樣的畫麵。


    在這樣卷縮著的娜娜麵前,伊麗莎白故意用溫柔的聲音繼續說著。


    「你這個孩子啊,是笨蛋,笨蛋,是個不開竅的笨蛋,無可救藥的笨蛋,沒有生存價值的笨蛋,不被允許存在於世上的笨蛋,笨蛋之中的笨蛋,但是我非常溫柔,所以我不會殺你的喲,明白了嗎?」


    「……伊麗莎白大人是非常溫柔的人」


    「當然,我呢,是非常,非常,非常~~~~~~~~~~~~~~~~~~~~~~溫柔的喲。但是呢,不過我也,這一次可是不能」


    溫柔,像是用小孩子的語氣說著的伊麗莎白。就這樣伊麗莎白抓著娜娜的頭發,強行把她的臉拉到自己這邊。


    「混蛋,知道知道做了什麽嗎,你!!你到底給我做了些什麽啊,你這隻屎蟲!人渣的身份居然也敢背叛我!魂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做了!」


    伊麗莎白粗暴而憤怒地叫著。娜娜扭曲著痛苦似的表情——發出了嘶啞似的聲。


    「對、對不起,伊麗莎白大人」


    「不是道歉就可以的喲!明明就是廢物,明明就是蛆蟲,不認真做好我每一個命令,混蛋,真的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像繩子一樣扭著殺掉吧」


    怒發衝冠的伊麗莎白發出來了冷冰冰的聲音。


    「伊麗莎白大人……娜娜,不明白」


    娜娜,說著,嘶啞的聲音,帶著哭腔說著。


    「娜娜沒有背叛伊麗莎白大人。但是娜娜也不想殺掉大哥哥。娜娜不知道該怎麽做。所以說……」


    「所以說要背叛我,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伊麗莎白放開了娜娜的頭。


    「伊麗莎白大人。娜娜該怎麽辦?娜娜怎樣才能夠得到原諒呢?娜娜不會背叛伊麗莎白大人的。但是也想跟大哥哥在一起,到底怎麽辦才好呢!」


    這個——是娜娜第一次從口中說出來的願望。


    娜娜是一個基本上不會吧自己的願望說出口的女孩。自己想做的事或者想要的東西是有的,但是很少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更何況,對著自己的主人伊麗莎白至今更是一次也沒說過。


    如今,從娜娜口中說出了這樣的話——伊麗莎白,用赤紅的舌頭舔著嘴唇。


    「娜娜,這就是你的感受嗎?」


    「娜娜,娜娜,也不知道」


    娜娜自己所說的,比起自身更加不知道。


    「娜娜……對,這麽說你要離開我了呢」


    伊麗莎白舉起腳,踩著娜


    娜的右手。是之前被伊麗莎白的魔乖咒弄得複雜性骨折的手臂。這樣子做的話,當然出乎意料的劇痛,但是,娜娜強行咬著嘴唇,勉強地發出悲鳴。


    伊麗莎白踐踏著娜娜的單手,用腳嘎吱嘎吱的踩著的打算要踩碎。


    「娜娜,那麽我就老實地告訴你吧。你呢,現在被解雇了。你這個孩子從最初到最後都用不著喲」


    娜娜,受到衝擊一樣僵直在那。並不是從手腕傳來劇痛的原因。跟這個比起來疼痛不算是什麽,從主人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


    「腐爛的蟲子的樣子,就像我身邊的一樣。你隻是蹲在我的腳下,就真的很阻礙我了。那樣的你如今你要去哪裏我不知道那玩意兒。消失去哪裏也沒關係」


    「伊麗莎白大人」


    娜娜一邊哭著,一邊看著自己的主人——不,是曾經的主人。


    「所以說你要去哪裏,就算到我的敵人身邊,我也一點都不在乎。因為我已經不要你了。你可以隨便做了呢」


    「娜娜,真的喜歡的事情也可以嗎?」


    娜娜,難以置信地反問。


    「喜歡做也沒關係。但是呢,娜娜。希望你別忘記一件事。你必須要區分開來。」


    從口中說出了刻薄的話的伊麗莎白笑了起來。像是打從心底的微笑繼續說。


    「你背叛了我——解決這件事之前還必須給我注意呢?明白了麽。我呢,不處罰你是不行的。處罰了之後,你要去那裏也好,去自己喜歡的地方沒關係」


    「是的。娜娜,接受伊麗莎白大人的處罰」


    「很好的回答呢」


    一邊笑著,伊麗莎白一邊單手張開手指。


    「五次喲。接受了我五次的處罰,能忍耐過去的話,之後你喜歡做什麽也可以」


    「娜娜接受五次的處罰」


    「唔,回答得好。那麽,首先是第一次呢」


    伊麗莎白的右手呼的——瞬間,娜娜的右手臂被扭斷了。從手肘前麵一點點的部分被崩飛,一邊回轉一邊掉落在地上。血從娜娜的右手肘那裏流出來了,娜娜咬著嘴唇抑製住那痛楚。


    「唔嗚!」


    「啊啦,怎麽了?痛嗎?但是,還隻是第一次喲。在這之後還有四次沒問題嗎?」


    伊麗莎白一邊笑著,再一次舉起右手。


    「那麽,第二次。猶豫著折斷手臂好不好呢」


    瞬間,娜娜的左手被撕下來了。上臂的一般地方撕下來的手落下來了。從橫切麵全是血的骨頭,還有不知什麽像是筋肉的東西垂下來。失去兩手的娜娜,流著血張大眼睛忍耐著。


    「是的,第二次。啊啦啊啦,意外的努力呢。很痛吧。還是說因為你是笨蛋,所以感覺不到痛?」


    伊麗莎白踐踏著掉在地上娜娜的左手,就這樣折斷了。踐踏著惡心的東西,與像是在強忍的表情,就這樣用腳尖踢飛了左手的殘肢。啪了一聲,殘肢飛到了娜娜的臉上,娜娜就這樣向後倒下了。


    「娜娜,還剩三次呢。對了呢,沒手了呢,這樣的話跟下麵就不平衡了呢」


    伊麗莎白手一揮——娜娜膝蓋以下的雙腳被切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娜娜口中傳來了痛苦的悲鳴聲。本來應該大聲喊叫的地方,但是娜娜像是忍耐著什麽一樣咬著嘴唇,使傳出來的聲音最小化。


    「第三次是右腳,第四次是左腳呢。看,這樣子就平衡了呢」


    失去雙手雙腿的娜娜,渾身是血的在地上滾著。這個姿態看上去無比淒零,一眼看上去已經是慘不忍睹了。失去了手腳,隻剩下上手臂和大腿的地方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怎樣,娜娜。痛吧?很痛呢?但是呢,被你背叛了的我的心更加,更加,更加~~~~~~~~~~~~更加的痛喲」


    伊麗莎白笑著,一如既往的一邊反常地,獵奇的笑著,一邊靠近娜娜身邊。


    「你是笨蛋,所以連有沒有背叛我的能力也不知道,但是果然你還是人類。因為你還是背叛了我,所以,完全真的,人類就是不開竅和沒有信用」


    伊麗莎白看著渾身是血的娜娜的小小的臉。


    「呐,娜娜。想要說什麽嗎?就這樣謝罪吧。就趴在這地上,請舔著泥巴悲慘地向我求饒吧。我是不被允許的存在,是的最底層,什麽事情都會做的,所以請說僅僅救救我的命吧,說啊,我會溫柔地對待你的」


    嗬嗬嗬,伊麗莎白發出了忍笑聲。娜娜,就這樣趴在地上——發出像是被勒住的聲音。


    「最後一次,娜娜接受處罰」


    聽到這樣的話的伊麗莎白臉上馬上毫無表情。


    「對了,很好。到最後一次了呢」


    「是的」


    「最後一次,要是能忍耐過去的話,你就自由了喲」


    伊麗莎白口是心非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娜娜,多麽想理解主人的內心,但是劇痛支配著全身,快速地用淺淺的意識,一直等待著對自己最後的裁決


    「娜娜————————!!」


    聽見了是誰的叫聲。看到了,騎人直直地向著那邊,以恐怖的勢頭跑了過去。


    「……大,大哥哥……」


    「那麽,這是最後的了,娜娜」


    說完,伊麗莎白手一揮——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騎人大叫的喊聲響徹雲霄。


    赤紅,赤紅,整個世界被染成深紅。騎人的全身染上了的顏色跟噴出來的血潮同樣顏色。


    絕望,發狂,悲哀,發狂,分女,發狂,達觀,發狂,欺瞞,發狂,嫉妒,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發狂——全部擠滿了在心裏。這個可恨的世界,恐怖與發狂,全被埋進去了,世界,回轉著,控製不住,或是緩慢地,快速地,回轉著,回轉著,回轉著,回轉著,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地轉著,咕嚕咕嚕,咕嚕咕嚕,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瘋狂……


    「啊,啊哈,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在這世界之中隻剩下伊麗莎白的笑聲了。用太陽傘遮住了向上噴的血潮,仰天,很奇怪奇怪得不得了,那樣笑著的樣子。


    「啊,再見了,娜娜,我可愛的奴隸,我最糟糕的走狗,再見了,還會在地獄再會吧,不會再見第二次了,真累啊,沒用的家夥,沒有了真是輕鬆啊」


    「……為什麽要殺了她」


    是騎人在說話。自己像是在打寒戰的聲音。


    「為什麽要殺了她!娜娜,不是你的手下麽!」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伊麗莎白沒有回答。隻是笑著,笑著,笑著——全像是奚落著,想是向下看著自身以外的東西似的,傲慢聳立著,狂笑著。


    「你~~~~~~~~~~~~~~~!!」


    這樣的態度觸及了騎人的憤怒。怒發衝冠地衝了過去,騎人把魔力注入了全圖,跳向伊麗莎白。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騎人的拳頭命中了一直傻笑的伊麗莎白的臉——接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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