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誌陽和趙雪晴得知這個消息後,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想打給對方電話。雖然這次人事的任命意味著他們職位得到提升,然而也意味著,他們要分開,不在同一個地方工作。


    眼看著就要離別,兩個人再也掩飾不住心裏壓抑的情愫。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相約到鎮政府不遠處的河堤邊散步,想在這分開之前,再好好的談談,畢竟或許以後相聚的機會已經不多。幹部總是被調來調去,或許某天張誌陽也不得不離開陸窖鎮,到達一個他想不到的地方,這樣的話,跟趙雪晴或許就沒有機會見到。


    然而,此刻他們彼此都好像有滿肚子的說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兩個人隻是一直在這夜深人靜的河堤邊並排緩緩走著。


    想起以往跟趙雪晴的點點滴滴,張誌陽不禁苦笑了一下,終於開口說:“或許我現在要叫你趙縣長了,隻是覺得你一直都很親切,過去跟我打打鬧鬧的,就好像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一樣,所以我真的叫不出口...”


    趙雪晴突然回過頭來,望著他說:“既然是這樣,你叫我雪晴好嗎?我們不分上下級,彼此隻是以朋友相稱,這不是更好嗎?”


    張誌陽再一次苦笑,他說:“這個,我更叫不出口。”


    趙雪晴沒有再說話,隻是繼續這樣走著。突然,走到一個黑暗位置,她突然轉過身來,擁住張誌陽,以火辣的紅唇吻向張誌陽的臉,繼而是吻向嘴巴。


    張誌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她這樣吻住,不禁心裏驚訝。


    可是那軟綿綿而又熾熱的烈焰紅唇卻征服了他,讓他沒作任何的掙紮,也沒有從嘴裏發出一句說話,隻是閉著眼睛在配合著趙雪晴,一起感受著這接吻中濃濃的愛意。


    吻著吻著,兩人變得越來越衝動,感覺越來越強烈,趙雪晴開始喘著氣,緊緊摟住張誌陽的同時,在他背後不斷摸索著,撫著那一塊又一塊的肌肉。並且把胸部不斷向張誌陽靠過去,讓她的胸擠向張誌陽,張誌陽直感到一陣熱熾在胸前纏繞著。


    眼看著接下來要發生更進一步的事情,張誌陽不得不鬆開嘴唇,喘著氣對趙雪晴說:“不要再繼續下去了,我們不能再錯下去,就讓這一次的接吻,作為我們最後一次,也算是吻別吧。”


    趙雪晴卻變得越發的激動,她也喘著氣,聽到張誌陽想停止這樣的激情,她不解地問張誌陽:“誌陽!我長得這麽好,是走到街上引來無數男性跟著的那種美女,你難道對我這樣的身體不感興趣嗎?無數男性想得到我的身體,我卻對他們一個也看不上,我現在要給你,不用你負責任的,你還是不想要,這是為什麽?”


    張誌陽卻對她說:“趙書記,我們都是幹部...”


    趙雪晴突然再次擁住了張誌陽,在他的耳邊哭起來。兩人緊緊抱著,過了好久,涼風已經把趙雪晴的長發吹亂,這個時候她才對張誌陽說:“我其實已經猜到了,你那天一直想說出來的話,你是怕傷害我,是嗎?我挺得住的,你已經是別人的丈夫,是嗎?”


    說到這裏,趙雪晴再一次伏在他肩膀上哭起來。


    張誌陽輕輕撫著趙雪晴的秀發,黯然地抱緊她,以堅定的語氣對她說:“嗯!這是我們都必須要麵對的現實,但我永遠不會忘記,跟你在陸窖鎮共度的那些日子,我可以感受得到的,你曾經對我的愛,是那麽的真摯,那麽的濃...”


    兩個人就在這午夜的長堤上一直擁抱著,不知過了多久...


    當他們回到宿舍以後,依然是那樣的不舍,趙雪晴突然抱緊張誌陽,輕聲地對他說:“讓我在你的床上睡吧,我們一起抱著再睡一晚,好嗎?”


    張誌陽猶豫起來,可想到此前已經跟趙雪晴一起這樣摟著睡過兩次,現在隻是多一次,既然大家要分別了,也就不要再在乎,於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然而,這一次讓張誌陽想不到的是,趙雪晴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剝落,之後就開始脫他張誌陽的衣服,剛開始時張誌陽有些抗拒,可慢慢地,就被趙雪晴的繞指柔征服了,當趙雪晴近乎完美的身體展現出來,張誌陽心跳加速,暗暗顫抖著。


    兩個人最終沒有任何遮掩,就這樣躺在床上,摟在一起...


    這天晚上,發生了張誌陽不曾預想的事,也是他深深自責的事。到第二天早上,當他一醒來,發現床單上竟然有點點血跡。然而,趙雪晴卻不在他的身邊。他呼了一驚,連忙一骨碌爬起來,在宿舍裏四處尋找趙雪晴。


    然而,他怎麽也找不著,卻發現床前的小櫃上有一張字條。


    他連忙打開來看,看到裏麵有趙雪晴寫的幾行字:


    “誌陽,我們昨天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是那麽的刻骨銘心,這是我自願給你的,希望讓你一生都能記住這份快樂。你不用負責任,如果真有責任要負的話,也是我自己來承擔。你沒有犯錯,犯錯的隻是我。其實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錯了,我不應該對你有感覺,我不應該愛上你。但既然已經錯了,就一錯到底,我隻知道,愛一個人是無罪的,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我昨天晚上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讓陳備永一大早送到去縣城,我不希望看著你送別我,因為我不想看著你悲傷的樣子,我相信,以後我們還是有緣再見的。趙雪晴”


    張誌陽的心有點隱痛,他不得不承認,昨天發生的巴山巫雨,是他前所未有體驗過的刻骨銘心,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晚的激情感受。隻是現在趙雪晴卻不辭而別,讓他心裏有的,盡是惆悵與無奈,他多麽希望睜開眼能再見到趙雪晴,甚至想跟她再親吻一番。


    然而,眼前的現實是,趙雪晴不會再出現在他的日常生活之中,想到這一點,他就告誡著自己的內心,必須堅強地麵對。


    在當天上午,張誌陽掩藏著百感交集,設法收拾心情,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他很早就回到辦公室。


    此前,趙雪晴已經跟他進行了工作上的交接,他必須要把自己原來的鎮長事務先處理完,繼而開始處理趙雪晴留下的書記事務,從七點鍾,一直不停地幹到早上十點多鍾,這時他又讓陳德永召集鎮委鎮政府各個領導幹部,召開一次黨政聯席會議。


    在會議上,張誌陽坐在主席位,首次以鎮委書記的身份進行發言,講述了現時陸窖鎮的經濟工作雖然取得初步成效,但還需各幹部加倍努力,互相配合,盡可能讓經濟工作更進一步。


    接著,張誌陽又對鎮長人選問題進行了初步調研,他推舉常務副鎮長陳文昌為下一任的鎮長候選人,並在會議上進行了舉手投票,最終,全票通過。然而在由哪一位副鎮長來接任陳文昌的常務副鎮長一職,卻引起了少許的爭議。


    在張誌陽看來,閻灼盛雖然已經當副鎮長有半年時間,並且在走上這個位置之前,已經當了十多年的綜治辦主任,可以說從政經驗豐富。


    然而在各個鎮委委員裏麵,似乎對閻灼盛持保留意見,反對他上位的聲音也不少,特別是陳金平,意見較大,畢竟此前兩人曾經發生過摩擦,雖然沒能證實最後是閻灼盛搞的鬼,但陳金平在心裏已經認定了淨灼盛想陷害他,隻是最終沒能得逞。


    會議室內一時間像菜市場般的爭吵起來,張誌陽立刻拍了拍桌子,威嚴地發出聲音來:“都冷靜下來,不要再吵了!”


    這個時候,各個鎮委委員以及政府幹部才收起聲音,望向張誌陽。


    張誌陽平靜地再次開口說:“我看,既然大家在常務副鎮長的人選問題上有不同的意見,就暫緩對這個人選的確定,利用一些時間進行考察,看究竟哪位幹部才是最適合的人選,如果存在這樣的爭議,而讓某位幹部直接上位的話,那隻會影響到政府班子的團結,對政府工作存在重大影響!”


    陳文昌也接著張誌陽的話說:“是啊,張書記說的很對。估計誰也不希望咱們幹部隊伍裏麵存在不和諧現象,如果是有人反對,那就得重視他的反對意見,相信時間會讓明一切,常務副鎮長的工作暫時還是由我來包攬,等真正把這個接任人選確定下來,我才進行這個工作交接,相信不會對咱們工作的正常運行產生什麽影響...”


    聽著兩位核心領導的發言,會議室裏坐在各個位置上的幹部都沒有意見。


    閻灼盛的臉容倒是平靜而內斂,表情淡定得不起半點波瀾,然而他卻偷偷瞟了一眼對麵的陳金平,仿佛是想看陳金平有多麽洋洋得意,在他看來,這次自己沒能直接被選為常務副鎮長,完全就是陳金平搞的鬼,兩人積怨日久,經過這次後,矛盾進一步加深。閻灼盛甚至暗自思忖,是否需要采取激進措施,除掉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政敵。


    會議結束後,各個幹部都陸續走出會議室,然而閻灼盛卻沒有離開,他來到張誌陽跟前,對張誌陽說:“張書記,我想跟你談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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