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癡嗎?我摸摸鼻子不由苦笑。


    克裏斯蒂娜顯然覺得我就是這樣的男人,否則她不會賭上自己的一夜。


    隻是她不清楚,她這樣的做法恰恰給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契機。我正瞌睡你就來送枕頭,簡直不要太愜意!


    鐵網,我剛才已經就琢磨著怎麽才能進去了。現在波比將壓力全數轉移到算盤爺身上,無非就是借著那個麵具男的威勢。


    當然,波比不是沒有擊潰算盤爺的實力。如果真是大家你一槍我一刀的來,再加上一些經濟上的紛爭,即便波比獲勝,也不可能毫發無損。


    而麵具男的出現,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一種類似“核威懾”的東西,隻要你敢亂撲騰,我就把專門給麵具男配備的精英小隊派出去對你斬首,讓你從組織的金字塔頂端開始破裂倒塌!


    那麽想要扭轉現在的局麵,隻是算盤爺一句“我不同意”根本不夠。


    算盤爺現在最需要的,是能展示出來比波比更恐怖的“核威懾”力量。


    而我,就恰恰是他最需要的那個人!當然,算盤爺並不知道我的能力......


    “既然克裏斯蒂娜小姐這麽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話聲剛落,算盤爺就狠狠拍了我一下,眉頭都快擰成個疙瘩:“別瞎胡鬧,我知道你很厲害,也許你能對付的了一隻兩隻野狼,但那裏麵還有六隻活著,其中還有一隻是頭狼!”


    眼看著算盤爺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樣子,我急忙解釋:“您就放心吧,不靠譜的事情我從來不做。”


    “真的能行?”


    “不行您把我送回去!”


    “送個屁,讓我把你的骨頭和碎肉送給司空?他還不來找我拚命?”算盤爺有些哭笑不得,但口氣似乎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緊了。


    我一看他有所鬆動,立刻走到波比麵前說:“請告訴我怎麽進去。”


    誰想波比伸手拍拍我的肩膀,以哪種長者的口吻勸道:“年輕人,自信和自大是兩碼事。我真希望你理解其中的區別。我不妨告訴你,我所‘收藏’的珍品向來獨一無二。不管是人或物!所以你想擁有和他一樣的能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眉頭一挑,將波比的手推開笑了起來:“誰說我要和他的能力一樣?”


    波比從我的動作中感受到了敵意,淡然臉色已經有些嚴肅。他轉過身看著鐵網裏的幾隻狼說:“明知自己不行還要硬來,你這不是送死麽?”


    “誰又告訴你我的能力不如他?真是莫名其妙!請讓人給我帶路吧,沒必要浪費時間。”我不想再和這個假兮兮的金發老頭廢話了,既然大家已經處於崩裂的邊緣,我也沒必要對你客氣。


    波比轉頭看了我幾秒,嘴角帶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如你所願!”


    “這人真的是瘋子!”


    “他本來就是,從剛才會議開始,你見他正常過麽?”


    “不過他這是送死,也許有人能戰勝猛虎獵豹。可我還沒聽過什麽能戰勝一群狼!我們看好就行了,今天的節目真是精彩。”


    “等他一死,咱們看老虎怎麽說!”


    “還老虎什麽,那是他年輕時搏下的綽號,現在可配不上了。”


    ......


    波比的手下直接將我帶出古堡外,然後繞到大廳那一側的入口處。


    門開後是個屋子,隻有簡單的桌椅,而屋子裏又有個暗門,進去後便是一條不算寬的甬道,甬道不算長,也就七八米,在它的盡頭就是一堵安裝了鐵鏈和絞盤的石牆。


    波比的手下告訴我站在石牆盡頭,然後他走出去關了門。


    這時我突然有一種微微的緊張和興奮,想到很快就會與那群狼對決,而且是在波比和克裏斯蒂娜麵前表演,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血刃是不能用的,麵具男沒有用,我也隻能赤手空拳。


    不過我有絕對的信心搞贏這場這場爭鬥,不僅僅是為了算盤爺,更是為了我自己!當然,克裏斯蒂娜答應的那一夜也算是一種動力,一想到通過某種方式征服她的場景,我就笑的更開心......


    絞盤轉動,掛在上麵的鐵鏈向上滑去。如果我沒猜錯,在二層頭上還有個房間,應該是專門操作這裏機關的。


    聽著哢啦啦的金屬聲,我甩了甩手和腿,盡量讓自己放鬆。然後白蓮轉動,生之力飛快的充盈全身上下。


    石門吊開一半,一陣狼群的低吼聲便傳入耳中!


    那聲音像是直接從喉嚨裏發出,乍一聽確實讓人有點驚悚。


    這時我看不到外麵的情景,但總覺著頭狼和剩下的那五隻已經圍在門口。似乎在等待著某一刻對我發起突然的伏擊!


    其實這隻是純粹的心理因素在作怪,就好比給你一個黑箱子,你從外麵什麽都看不到。告訴你裏麵有一種動物,然後讓你把手伸進去,你腦子裏立刻會聯想到諸如蛇、蜈蚣、老鼠之類讓人惡心生畏的東西。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石門後事野狼,但我不知道它們的位置,不知道它們的計劃,心裏多少不自在。


    想到這裏,我忍


    不住將生之力徹底催動起來,那識海中的白蓮已經看不到原樣,它和它底端的兩片葉子已經轉成虛影一片。就是在這一刻,我身上的生之力瞬間爆棚,自己都感覺到血脈被撐得有些疼......


    “吼!”我怒喝一聲,不等石門徹底吊起就衝了出去!


    就在那一刹,隻見六隻野狼正圍城一個半圓形,都是俯身探頭,尾巴幾乎與地麵平行!


    要攻擊麽?來啊!


    我再次吼了一聲,死死的盯著頭狼就衝了上去!


    可就在我掄起全圖的刹那,一幕讓我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


    那牛犢般的頭狼竟然低下了頭緩緩倒退,脖子周圍豎起的毛發也倒了下去,就連它的尾巴也拖在地上夾在股中,看起來像是怕了我!


    我長出一口氣,那感覺就像舉起了萬噸核彈正要砸去,卻砸在了棉花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頭狼一退,其餘五隻野狼也跟著退下,並且還發出了悲鳴時的嗚咽聲,就像一條野狗遭了欺負一般。


    艾瑪,這時跟我玩哪出!我嚴重懷疑波比弄來的這一群狼來自馬戲團,否則怎麽如此溫順?


    可想想也不對啊,剛才它們攻擊麵具男時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撕咬搶食,地上至今仍有尚未幹涸的血跡。


    “發生了什麽?”鐵網那邊傳來驚呼聲,我抬頭一看,隻見黎衝扒在鐵網上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這裏。


    “這......簡直不可能!”


    “是不是我在做夢?他隻是吼了兩聲就擺平了狼群?”


    “可波比那個麵具人還和狼群纏鬥了一陣,殺死了五隻!”


    貼著鐵網的人全都詫異了,不論是算盤爺,還是波比,都像見了鬼一樣。


    別說他們,就連我自己也納悶的厲害,想了幾秒才想到一種可能:生之力!


    一想到這裏,我立刻撤掉生之力看向狼群,隻見頭狼突然昂首分腿,死死的盯著我。緊隨其後的狼群也是一樣,剛才還嗚咽不已,現在卻齜牙咧嘴發出低吼。


    媽了個蛋......我暗罵一句再次發動生之力,對麵的狼群迅速向後退去,甚至這一次都擠在一個角落不敢出來。


    果然是生之力,沒想到這東西還能讓野獸畏懼!


    這可真是意外的收獲,我隻是想幫算盤爺把臉打回去,沒想到自己有了意外之喜!


    抬頭看向頭上,麵具男根本沒有關注這裏。他隻是呆呆的坐在石壁的一個凸起上,不時把淌出的血隨意在身上、褲子上抹一抹。甚至擦抹不幹淨時,他將帶有血跡的指頭塞在嘴裏裹了一下,然後將血痰吐去。


    我愣了。


    不知道為啥,在我看到這個動作時,突然產生一絲熟悉的感覺,可一時半會想不起這絲熟悉感究竟來自哪裏......


    “阿山,快出來吧!”就在我癡癡的抬頭仰望時,算盤爺高喝一聲。


    那聲音洪亮無比,似乎還帶著一絲喜悅。


    他當然應該高興,對方的“和無威脅”被離奇解決,雖然情況看上去有點詭異,但這並不影響他現在的心情。


    我點點頭向回走,等走到門口處又看了麵具男一眼,這時他已經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剛才暗中熟悉的感覺再也不見......


    “阿山,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一手!”算盤爺用力拍拍我的肩膀,眼帶笑意。


    我尷尬的笑了笑,生之力的事情我可不敢和他說,隻能裝傻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挺奇怪的。不過有點可惜,沒能親手幹掉幾隻!”


    算盤爺點點頭看向波比,淡然道:“我想我的反對是有效的,對不對?我們華人幫派的問題,我們自己可以解決,不需要任何勢力插手。同樣的,其他大洲派係的事情,我們也同樣不會去管。大家還有什麽異議?”


    眾人沉默,目光全都轉向波比。


    波比沉默數秒,輕輕點頭。而就在這時,克裏斯蒂娜竟然走過來挽起我的胳膊,那高聳的峰巒輕輕壓在上麵。她開口道:“走吧?”


    “走?”


    “我向來注重諾言。”


    “呃......”我吃驚了,沒想到一句戲語,她還當了真!


    可我身旁的算盤爺卻拍拍我的肩膀,笑著示意我可以離去。


    娘希匹,這樣就泡上一個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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