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二人捆綁來後, 那夥人就出去了。


    白檀跟米蘇一開始還有力氣在房間裏轉悠,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 二人慢慢在地上坐下。


    “你說, 他們就這麽關著我們,也不問話也不怎樣, 到底想幹嘛。”


    “......”


    “你怎麽不說話呢?”


    “你之前不是說了嗎, 他們圖財。”


    “說說話吧, 這麽安靜會瘋的吧?”


    “你之前不是說了, 盡可能要保存體力。”


    “呃......”挪動屁股, 白檀盯著人看, “我怎麽感覺你在生氣呢?”


    “沒有。”


    “......”


    相對無話, 雖然不清楚人好好的怎麽就變扭起來, 但白檀也不喜歡一直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因為安靜, 時間過的格外緩慢。


    二人隻能從高處那個小洞中的光亮判斷出夜晚已經過去。


    “我好餓啊!”蹲了一夜,白檀從地麵站起開始碎碎念, 仰頭巴巴瞅著那個小洞,恨不得能從中鑽出去。


    “要是我們有縮小的異能就好了。”徒勞伸出一隻手, 他虛探了兩下, 唉聲歎氣:“好想喝果汁, 你渴嗎?”


    “嗯, 我們......”一手撐在身側,米蘇跟著站起,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他的提醒讓白檀警醒, 二人麵朝著門側耳傾聽, 發現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到後來幹脆就停在他們門外。


    “白檀......”叫了一聲,驚惶下,米蘇一手握住白檀手掌。


    “完了,難道是來殺我們的?”跟他一樣,白檀也很緊張。


    “別瞎說!”


    “喲,站這麽直,難道是專門迎接我們的?”隨著鎖鏈被抽走的聲音,兩個拎著食物的光頭男人出現在門外。


    白檀緊緊靠著米蘇,麵上看似淡定。


    “大哥,這兩小子仔細一看確實細皮嫩肉的,他們真是......嘿嘿嘿......”


    “這還有假,不然幫主綁他們做什麽?”


    隨手將食物放到地上,其中一個留有胡子的光頭男人怪笑著上前,手一伸就準備摸白檀下巴。


    從人進門開始白檀就開始防備,隻不過從小家族的教導告訴他越是麵對這種情況越是不能在綁架者麵前表露出緊張。


    借著跟米蘇相握的那隻手,他給自己鼓勁。


    “啪!”


    狠狠一聲,白檀高舉的手還沒放下,一臉的厭惡神色。


    “你敢拍我?看老子不弄死你!”


    手臂上紅通通的五個指印還火辣辣的疼,被打的光頭男人馬上激動起來,瞪著眼睛,上前就想將白檀拽過去。


    “別拿你的髒手碰我。”鬆開和米蘇相握的手,白檀後退兩步躲過對方。


    “你敢瞧不起老子?!”房間狹小空氣窒悶,因為白檀的躲避越發激怒了光頭,他一把將自己上身的衣服撕扯下來,惡狠狠的扭了扭脖子,猙獰笑著準備再上前。


    白檀心中雖恐懼,但厭惡讓他暫時無視了這種心理。


    “你不配觸碰我,”沒有趾高氣昂,但從那漂亮唇中吐出來的話就是讓人聽出高貴和不屑,“像你這樣肮髒的低賤之人,應該離我十米遠。”


    “你很高貴嗎?”有心上前將人狠狠壓在身下玩弄,但一起來送飯的同伴及時阻止了他。


    “你跟他計較什麽?千萬別傷了他,這可是幫主的錢票。”


    “我呸,什麽東西!自以為高貴,還不是展翅幫老大壓在身下草的貨色!老子怎麽就碰不得了!”


    “你說什麽?”沒有在意人罵自己的話,白檀從那句話中聽明白了什麽。


    “怎麽?很意外?”看人精致臉龐瞬間灰白,光頭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你還真當我們誰都去綁?這下還裝嗎?別當自己是什麽大家族的少爺,你不就靠著這張臉蛋和屁股才能過的這麽舒服嘛,要我說......”


    賊心不死,男人說著再一次上前。


    看“美人”臉上表情的變化其實別有一番風味,就連剛阻攔他的壯漢都回身關上了門。


    眼看兩個滿懷惡意之人不斷靠近,米蘇靠到了牆角,“你們準備做什麽?”


    色厲內荏的聲音沒能阻止二人的逼近,白檀從那句話中回神後就看到身前逼近之人目中的淫邪之意。


    定了定神,他大聲嗬斥,“你們知道我們是誰,還敢對我們動手?”


    “有什麽關係!”似是早有想法,兩個光頭壯漢嘿嘿一笑,默契道:“隻要不將你們弄死了,有誰知道?”


    “滾開!”後背貼上牆壁,白檀的聲音終於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都給我滾開!你敢碰我們,訣不會放過你們!”


    “你們會說嗎?”搓著手,之前被拍的男人緩慢伸出手來抓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不會說的,黑路上的那些老大我們清楚不過,你們雖然生的好看但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件衣服,我們要是碰過那你們可就髒了,被他知道還能要你們嗎?”


    “是啊,還不如什麽都不說乖乖配合我們玩一把,我們彼此都舒服不是。”


    “白檀!”米蘇因為恐懼,躲閃時軟了腳,被身前的男人一把抱住。


    聽到尖叫,白檀自然扭頭去看,可就這麽一分神的功夫,自己的手腕也被人鎖住。


    “給我放開!”


    男人隻用一隻手,可他硬是怎麽都掙不脫。


    似有意玩貓捉耗子,男人並不急著撕扯白檀衣服,隻湊過頭,用下巴上的胡子摩擦起他臉頰。


    白檀另一隻手也伸過去掰扯男人手腕,身子更是一個勁往後仰想要躲避。


    那邊米蘇已被男人放到地麵,白檀隻能聽到他刺耳的尖叫,但他如今已是自身難保......


    “來,我們慢慢玩,有的是時間。”摩擦不到白檀臉頰,男人手腕用了點力氣,隻是輕輕一拉,白檀就控製不住的撞向他,很快被人抱著鎖在懷裏。


    “放開,給我滾遠一點!”不得已,白檀隻能抬頭,男人近距離看著他,笑的越發得意,“你的肉真嫩啊!”


    就這一聲,白檀惡心的差點沒吐出來,因為麵對麵,他聞到了從男人口中傳來的惡臭。


    “你們怎麽敢?你們不知道嗎?”那邊的米蘇終於忍不住,聲音中帶出哭腔。


    白檀因為那股子惡心突然一動不動,男人當他是想開了,□□著伸手去剝他肩膀上的衣服。


    一手垂著,白檀悄悄將之前抓到的鐵絲從袖中抖出。


    他的沉默被男人當成認命,專心低下頭含上他的肩膀舔、舐、啃咬。


    忍著不適和恐懼,白檀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眸中隻剩堅決。


    “啊!”


    一聲慘叫傳來。


    隻見剛還低頭享受著的男人馬上退離。


    胸口插入的鐵絲還有一段留在外。


    白檀借人後退的機會從衣服內袋中拿出把巴掌長短的匕首,沒等人過來就將其架上了自己的脖子。


    “你他媽的敢陰老子!”


    鐵絲不粗,但就這麽插入肉中還是很疼的。


    光頭男人陰沉臉,恨不得上前將人活活打死。


    剛要不是他在最後關頭反應過來,那根鐵絲要插進的就是他的脖子。


    因為這突然的動靜,那頭壓著米蘇的男人停下動作抬頭,發現同伴居然被一根鐵絲所傷,而對麵那個瘦弱的美人如今不知從哪裏摸出把匕首,正將刀刃對準自己的脖子。


    “我看你敢不敢自殺!”血從胸口流出,男人完全狂躁起來,不管不顧的上前就要去奪匕首。


    白檀一見血,心反倒靜下來。


    人一動,他就毫不猶豫的將匕首刺進脖子,看人繼續逼近,幹脆就越刺越深。


    看他這般模樣,另一位施暴者總算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拽住紅了眼的同伴狠狠打了一拳,怒罵道:“你瘋了?真逼死他幫主能放過我們嗎?”


    “可是......”心有不甘,對白檀施暴的男人狠狠握緊拳頭,陰毒盯著那從人脖子上不斷流下的血。


    要不是真的刺了,並且越刺越深,他還真準備上前給兩個耳光,好好教教他弱者應該怎麽討好比自己強的人。


    “你先把刀放下,我們不會再動你了!”看白檀的架勢,另一位高大些的男人不敢貿然上前,舉著雙手,他試圖安撫,“你不是異變者吧?流這麽多的血會死的哦。”


    “是啊白檀,快把刀放下!”另一邊的米蘇已經從地上坐起,將早就破碎的衣服撿起來徒勞遮蓋上自己的身體。


    “白檀,你不要犯傻,你快把刀放下。”


    “別傻了。”咧嘴嗤笑,白檀虛弱著聲音,低道:“我一放下,他馬上會上前繼續欺辱我。”


    “那你也不能自殺啊,有什麽比命更重要嗎?”米蘇看他身上流的血,嚇的臉色青白。


    看他出聲相勸,兩個施暴者對視後,默默往後退。


    他們可以借著職務之便過過肉癮,但要是真把人給弄死了就沒法交差,那怕是下一個死的就會是他們了。


    這個看似嬌弱卻狠絕的青年如今對他們充滿了防備,對方的同伴既然肯勸,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不會讓這樣卑賤的人碰我。”疼的眼前昏沉,可白檀依舊緊握著匕首不放。


    “你想想聞人訣...... ”米蘇試探著靠近,“你別這麽傻好嗎?你要是死了,他就會有別的人,清白什麽的,難道比那還重要嗎?”


    “你為他守清白,是,他會記住你,可是等你死了,他就會有別人,如果你活著,就算失去了清白,起碼,你還有機會去努力留在他的身邊,可你要是死了,就真的什麽機會都沒有了!”


    “你真傻......”因為血流的多,也因為疼痛,白檀的聲音斷斷續續,他終於側過頭去看米蘇,聲音清亮幹脆,“我白檀守住清白不為任何人,隻為自己。”


    顫抖著摸上牆壁,他借力站起,盯著對麵二人一字一頓鏗鏘。


    “我白家子孫若受辱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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