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傲雪連忙捂住眼睛, 試圖亡羊補牢, 她支支吾吾的道:“媳婦兒, 你聽我給你解釋,我不是……”


    她感覺懷裏一輕, 心裏頓時失落起來,委屈巴巴的道:“媳婦兒,我可想死你了,對了,你的衣服在我的儲物袋裏麵, 我現在就給你拿。”


    說著,她閉著眼睛摸索到腰間, 沈綠曼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道:“不必了。”


    呃,這是啥意思?難道沈綠曼想裸.奔嗎?


    不,肯定不是!難道是沈綠曼想繼續下一步?


    荊傲雪滿懷期待的睜開眼,忙想說什麽,就見沈綠曼已經穿好了衣服, 此刻手中正用一根藤蔓變化出的綠色發帶, 將黝黑濃密的長發隨意的係上。


    荊傲雪呆呆的看著她,眼淚汪汪的道:“媳婦兒,我好想你。”


    沈綠曼臉頰一紅, 她還隱約記得變成藤蔓時的事情, 此刻看到荊傲雪自然渾身不自在。


    她偏過頭去, 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動作, 傷到了荊傲雪的一顆純潔脆弱、委屈可憐的玻璃心。


    荊傲雪癟著嘴坐在地上,失落的拔著身前的野草。


    沈綠曼待臉上的熱度微微退去,才轉身語氣溫柔的道:“肚子餓了嗎?回家吃飯吧。”


    荊傲雪驚喜的抬頭看著她,正好沈綠曼朝她伸出了手,荊傲雪自然伸出手去握住。


    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荊傲雪的心頓時軟成了一灘水。


    她站起身蹭到沈綠曼身邊,恨不得跟她黏在一起,這情況倒是跟之前反過來了。


    沈綠曼剛變回來沒多久,思想還沒轉過來彎,所以被她這麽近距離的貼著,也沒跟往日一樣臉紅羞澀,而是自然地跟她走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被國師殺死後,到底發生了何事,最後的記憶,就是一團熾熱的紅色火焰,在身上熊熊燃燒著,她隱約看到了神獸鳳凰的身影。


    可……大約是她的錯覺吧。


    她此次血脈覺醒,上古大妖的傳承,一股腦的湧入腦海之中,她需要花費幾天時間,將這些傳承簡單梳理一遍。


    既然如今已經是完全的妖族,全靠著父親那邊的血統,她才能這麽快轉化回人形,不然還不知要修煉千百年。


    父親……


    沈綠曼神情複雜的咬著嘴唇,荊傲雪察覺到沈綠曼心思浮動,也沒有打擾她,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能見到沈綠曼,並且跟她朝夕相處,就已經是難得的福分了。


    雖然……沈綠曼蘇醒之後,那些難得的親親抱抱福利,就跟長了翅膀一樣飛走了。


    不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總能打動沈綠曼的,對吧?


    荊傲雪小心翼翼的打量沈綠曼一眼,二人走在山野間幽靜的小路上,耳邊傳來了溪流的嘩嘩聲,和鳥蟲走獸驚起的響聲。


    如此安逸寧靜,荊傲雪張了張嘴,遲疑片刻後坦白道:“沈綠曼,就像我之前說的,我不是真正的荊傲雪,我現在漸漸能夠明白你糾結的心情,我會給你充足的時間,讓你更加適應我的存在,我隻希望……”


    她看著沈綠曼突然僵硬的背影,歎了一口氣,道:“我隻希望,你別直接否決我的存在,好嗎?”


    她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用真誠祈求的語氣,說出一句話。


    沈綠曼抿著嘴唇,轉頭看著她,良久才道:“我不愛她,她是我的責任,我之前之所以……疏遠你,隻是因為我內心愧疚,我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喪了命,可是我感激你的存在,我……我死了一次,又好運的活過來。”


    “我知道一件事,確定無疑。”


    “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想通了,之前折磨你是我的錯,我們之後像以前一樣,一起生活好嗎?”


    荊傲雪瞪大了眼睛,激動地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她怎麽聽到沈綠曼不但沒有責怪她,反而說喜歡她。


    她現在大概不在地上,而已經飄在了天上了吧。


    沈綠曼見她不可置信的神情,頓時心裏一軟,心疼的走到荊傲雪麵前擁抱她,溫柔笑著道:“我真的,喜歡你。”


    人在死亡麵前會變得格外坦誠,人生苦短,喜歡的東西就應該盡力去追求。


    即便是她之前虧欠了原來的荊傲雪,可她死過一次,也算是一命償一命。


    眼下,她獲得了新生,也不再是之前的半妖。


    從前的事情,恍若過眼雲煙,她如今隻想跟眼前的荊傲雪,還有柳兒好好地生活下去。


    當然了,國師那邊,她也不會放過。


    她現在的妖族血脈,比之從前的五靈根人族資質,要強大太多。


    隻要再給她幾年時間,就可以輕鬆向國師複仇!


    這個仇,她是一定要報的!


    荊傲雪眼眶濕潤了,她蹭了蹭沈綠曼的肩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幸福的跟傻子一樣,被沈綠曼牽回了家,安置在搖椅上。


    隨後,沈綠曼便去跟院子裏,跟突然冒出來的白馬祭司對峙了。


    她看了一眼還在狀況外的荊傲雪,冷著臉對白馬祭司道:“你來我這裏有何目的?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對柳兒不利,我就立刻殺了你!”


    白馬祭司感覺到她身上蒸騰而起的濃鬱妖氣,嗜血的妖氣跟灼熱的煞氣結合在一起,它如今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它連忙後退幾步,道:“我不會的!柳兒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再害她,之前的確是我的錯,我已經放棄了窺探到的預言,作為補償,我可以將幾千年前,修仙界最強大的煉丹師,坐化的洞府所在地告訴你。”


    沈綠曼皺眉回憶了片刻,隨後震驚的道:“你是說是洪澤修仙界萬年來,第一個六品煉丹師,青木真君?”


    白馬祭司點點頭,道:“是她,柳兒應該是木靈根,而荊傲雪也是火木雙靈根,是最適合做煉丹師和煉器師的資質,她又喜歡用草藥煉製藥丸,若是獲得青木真君的傳承,說不定會成為修仙界第二個六品煉丹師。”


    這個誘惑太大了,沈綠曼不禁回過頭看了一眼荊傲雪。


    正好跟荊傲雪幸福的冒泡的眼神對上,她快要溺死在對方溫柔的眼中。


    沈綠曼臉頰一紅,轉過頭道:“那好,我暫且留你一命,不過……”


    她的手指幻化為一根血紅色的藤蔓,捏著白馬的嘴巴將藤蔓硬塞了進去,冷笑道:“我死過一次,明白一件事,威脅若是不能立刻除去,就要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若是你敢有異心,我稍動意念,就能弄死你!”


    白馬祭司嚇的渾身顫抖,它能感覺到藤蔓寄居在它的丹田之內,除非它遇到比沈綠曼更強大的妖族,幫它解決丹田內的藤蔓,不然就如沈綠曼所說,她稍微動動想法,就能殺死它。


    沈綠曼比之前更凶殘了,白馬淚流滿麵的想到。


    沈綠曼可不會再心慈手軟,她轉身走到荊傲雪麵前,道:“我去做飯,你去叫柳兒起床。”


    荊傲雪點點頭,看了眼天色,沈綠曼是黎明時蘇醒的,現在時間還早,柳兒要過一會兒才會醒。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去井水邊打水洗漱後,整個人都清醒了,才精神奕奕的去柳兒房外叫她起床。


    柳兒幾乎在她敲門的第二下時,就應了一聲,裏麵傳來掀被子的聲音,荊傲雪知道她醒了,便推開門走進去,道:“柳兒,你娘親回來了,快穿上衣服跟我去廚房看她。”


    柳兒驚喜不已,匆忙往身上披了件外衣,正準備下床穿鞋子,荊傲雪就將她抱起來,快步走到廚房去。


    柳兒看著在灶台間做飯的沈綠曼,眼眶頓時紅了,眼淚珠子不受控製的落下,她朝沈綠曼伸出手,道:“娘親。”


    沈綠曼擦了擦手上的水,抱著她親昵的蹭了蹭,道:“柳兒,你沒事太好了。”


    柳兒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打濕了沈綠曼的衣服。


    她哭著道:“娘親,是我不好,我以後一定乖乖聽你的話,我在跟秦將軍學習本事,將來一定會變得強大起來,不再讓娘親擔心了。”


    沈綠曼心中一暖,親她的額頭,道:“傻孩子,你沒錯,是張巧兒的錯,你能意識到並改正過來,以後離她遠遠的……”


    柳兒忙道:“是我識人不清,才會上了當受了騙,娘親,我一定不會再相信張巧兒了。”


    沈綠曼還不知道之後的事情,她看了一眼荊傲雪,荊傲雪朝她攤開手,做了個無奈的姿勢。


    沈綠曼安撫的摸著柳兒的頭發,好半天才將她哄好了。


    柳兒揉著眼睛回房穿衣服,沈綠曼嚴肅問道:“張巧兒還沒死!她現在在哪兒?”


    荊傲雪歎了一口氣,道:“這之後發生了很多事,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呃……先吃飯,我肚子都餓了。”


    沈綠曼拿她沒辦法,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便專心做飯了。


    荊傲雪笑著走上前,整個人掛在她身上,深吸一口氣,道:“媳婦兒,你真好,之前我做的飯難吃的要死,難為柳兒跟我一起吃糠咽菜。”


    沈綠曼自然清楚她的廚藝,最初她還試著教荊傲雪做飯,可即便是手把手的教,荊傲雪的廚藝就是非常一般,勉強能吃的水準。


    她聳了聳肩膀,道:“好了,別撒嬌了,去看看柳兒,我總覺得柳兒身上有些不對勁……”


    她突然一怔,道:“她身上有熟悉的妖氣,到底怎麽回事?而且她的結巴……”


    荊傲雪咬著她的耳垂,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或許是之前沈綠曼意識不清醒時,給的福利太多了,此刻廚房隻有兩個人,她就有些控製不住了。


    沈綠曼臉頰通紅,也顧不上詢問了,幹脆一腳把她踹了出去。


    荊傲雪:“……”委屈巴巴,明明之前是她勾.引誘惑自己的。


    她走到柳兒身邊,見柳兒眼睛紅腫,遲疑道:“柳兒,今日暫時就不去秦亦舒那裏了吧。”


    柳兒用涼水洗臉,聞言搖頭道:“學問不可落下,且娘親……康複的事情,也該告訴養母,不過……”


    她看著荊傲雪,惴惴不安的道:“娘親還不知道我認秦將軍為養母,她會不會不高興,會不會不要柳兒了?”


    她說著,癟著嘴巴忍不住又想哭。


    她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輕易不會哭了,可是娘親是不同的,母親對她也很好,但是她最親近的還是娘親。


    一想到娘親會生氣,她整個人都變得怏怏不樂起來。


    荊傲雪忙安慰她,道:“怎麽會呢?你娘親知道又有一個人疼柳兒,不知道會多開心呢,一會兒我去跟你娘親說,她要是生氣,母親會收拾她。”


    她說道後麵,聲音越來越小,湊到柳兒耳邊低語起來。


    柳兒卻義正言辭的拒絕,道:“母親,不要欺負娘親。”


    荊傲雪:“……”明明是你娘親在欺負我,想起來就絕望到淚崩。


    她揉揉柳兒的頭發,道:“總之別想那麽多,我更喜歡柳兒開開心心的,你娘親比我更疼你,一定也是這麽想的。”


    柳兒臉頰一紅,乖乖的點點頭,荊傲雪無語,早知道這一句話就能哄好,她就不說那麽多廢話了。


    她看柳兒洗了臉,詢問了下她的學業,柳兒條理清晰的說了。


    恰好沈綠曼做好了飯菜端上來,聽柳兒邏輯嚴密的一席話,頓時看了一眼荊傲雪,道:“我之前到底昏迷了幾年?”


    不然柳兒怎麽突然變化這麽大?


    荊傲雪好笑的搖頭,起身去廚房端菜,錯身經過沈綠曼的時候,道:“一會兒吃完飯告訴你。”


    沈綠曼看著柳兒,皺眉走上前,道:“柳兒,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荊傲雪平日也會教柳兒念書,但是教的都是些動物的小故事,但是柳兒方才所說的,明明已經是治國之策了。


    柳兒有些害怕,扭了扭身體老實道:“是秦將軍,教我的。”


    原來是這樣,沈綠曼恍然大悟。


    等飯菜端上桌,一家人吃過早飯後,荊傲雪便開始跟沈綠曼講述之後發生的事情,一邊講,一行三人邊朝著秦亦舒家裏走去。


    她們腳步不快,荊傲雪說著,柳兒還在一側補充,沈綠曼很快就得知了前因後果。


    她冷笑一聲,道:“五年後,那女修倒是想的美,我的女兒憑什麽交給一個外人,更何況此人身上有鬼,之前就是她引著國師到荒院內,張巧兒那賤人又趁機告密,這才有了後來的……”


    她看著柳兒黑白分明的眼睛,卡了下殼,她平時是不會說粗話的,隻是這一次實在氣的狠了。


    柳兒點點頭,道:“張巧兒是壞人,跟我有仇,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會親手殺了她!”


    換做別人家的父母,聽到幾歲大的孩子說殺人,早就嚇的跳起來了。


    可沈綠曼卻點點頭,讚同的道:“好,不過張巧兒詭計多端,若是柳兒對付不了她,娘親會幫你殺了她!”


    柳兒又乖乖的點頭,荊傲雪看到這一幕,表示:她會幫忙遞刀子!


    眼看著快到秦亦舒宅院外了,荊傲雪才遲疑著將柳兒認秦亦舒為養母的事情,告訴給了沈綠曼。


    沈綠曼表情複雜,呆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了,說來這一次也要多謝秦亦舒仗義相助,她對我有恩,又悉心教導柳兒,我也該回報才是。”


    荊傲雪應了一聲,道:“是這個理,不過秦將軍身上的蠱毒不好對付,我再想想辦法吧。”


    沈綠曼卻道:“我有辦法,不過要等我去看望秦亦舒,了解她如今的狀況之後再說。”


    荊傲雪很好奇,柳兒也好奇,腳步便加快了些,來到了秦將軍院外。


    她們等了一會兒,就被迎了進去,此時堂屋內隻有秦亦舒,和她用的趁手的下人在。


    她看到沈綠曼也並未多意外,隻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沈綠曼心中佩服,光是這份心性,柳兒跟著她學習,就能受益頗多。


    她主動提出要查看秦亦舒的身體,秦亦舒眼神淡淡,沒報太大的希望。


    她雖然知道這一家子人來曆不凡,可她見多識廣,對修仙界的了解也比一般人更深,知道她們修為不高,能力大約也一般,便沒多在意。


    沈綠曼走上前,試著用手搭在對方手腕上的脈搏上,她不會給人看病,也不懂所謂的脈象,純粹是用妖氣注入對方體內探知一二。


    片刻後,她就收回手,道:“秦將軍的身體狀況大好,即便有蠱毒在身,也可以再堅持七八年,我這裏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秦將軍體內的蠱毒,隻是有些冒險,不知道秦將軍……”


    秦亦舒微微睜大眼睛,語氣有些急切的道:“什麽辦法?直說便是。”


    沈綠曼唔了一聲,道:“以毒攻毒,修仙界有不少比秦將軍體內蠱毒更厲害的蠱,隻要我怕培育出來一種更厲害的蠱,使其逼入你的體內,就可以吞噬這蠱毒。”


    “此話當真?”


    秦亦舒即便再淡然,事關她的生死,她也忍不住認真起來。


    沈綠曼笑著點點頭,秦亦舒眼神空茫,歎了一口氣,道:“如此,若是不麻煩的話,就有勞你了。”


    沈綠曼道:“不勞煩,你是我一家子的救命恩人,又是柳兒的養母,合該我報答你才是,不過培育蠱毒需要時間,還請秦將軍耐心地留在此處,待我培育完成,徹底治愈你體內的蠱毒,再去別處吧。”


    秦亦舒應了一聲,對柳兒招招手,道:“昨日給你的書看的如何了?”


    柳兒將自己的感悟粗略說了一遍,荊傲雪見她們開始教學,便跟沈綠曼先回去了,等晚上再過來接柳兒。


    她們走在回家的路上,沈綠曼感慨道:“秦將軍比你我更適合教育孩子,光是寵著肯定不行,還需要多教育,可惜……”


    她的父親在還未出生之前就不知所蹤,娘親身體病弱,本是凡人在妖界受到眾妖排擠,沒幾年也去了。


    她沒有人教導,隻能自己摸索著成長。


    荊傲雪的情況,也跟她差不多,甚至身邊有那樣一個大伯在,自然……


    罷了,不想原來的她了。


    她看著眼前的荊傲雪,道:“白馬祭司之前跟我說,她知道一處元嬰真君的坐化洞府,你怎麽看?”


    荊傲雪震驚的道:“元嬰真君洞府,在凡人界嗎?”


    沈綠曼遲疑著點點頭,白馬祭司沒說具體地方,不過它既然提到,那就肯定在凡人界了。


    荊傲雪見狀,驚喜的道:“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啊,元嬰真君洞府內,肯定有不少的天材地寶,隨便撿一樣,都足夠……等等……”


    她突然頓住了腳步,道:“你還記得在土匪山寨時,那些人提到的藏寶圖嗎?”


    沈綠曼道:“自然記得,而且我跟你所想的差不多,國師和之前的嵐姨娘,之所以會來凡人界,說不定就是為了這元嬰修士的洞府,不然凡人界靈氣枯竭,她們何必不遠萬裏而來受這份罪。”


    荊傲雪跟她對視一眼,冷笑道:“那正好,若是我們搶了她的機緣,國師還不得氣死,不過氣死她,都便宜她了。”


    沈綠曼看向遠方的群山,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猜測,不過她沒說,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兒,她臉頰微紅,小心翼翼的看了荊傲雪一眼,對方還在思索元嬰真君洞府的事情,沒察覺到她的視線。


    這樣最好。


    沈綠曼抿緊嘴唇,臉頰熱的發燙。


    回了家之後,荊傲雪準備詢問白馬祭司,可白馬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她歎了一口氣,轉身去藥房煉製剩下的藥草。


    她如今已經煉製了不少,上一次說是要采摘地裏麵的藥草,但是發生了劉府的事情,地裏的藥草也沒采摘完。


    她想著一會兒煉製完藥丸,再去地裏繼續采摘吧。


    做好了安排,她便加快了手頭上的動作。


    中午吃過飯,她跟沈綠曼提了這件事,沈綠曼自然應下,兩個人一起去地裏采摘了剩下的草藥。


    等全部采摘完,她累的腰都直不起來。


    晚上吃過飯後洗了澡,就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睡的朦朦朧朧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身上一輕,被子被人掀開,柔軟的觸感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臉上,唇上。


    她迷茫的睜開眼,借著隱約的月光,就看到隻穿著白色單衣的沈綠曼。


    對方正抓著她的被子,閉著眼睛湊過來親吻她。


    荊傲雪一瞬間以為她又失去神誌了,可轉念一想也不可能。


    她頓了頓,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含糊道:“你幹嘛?別又跟之前一樣隻撩不幹,那你趕緊走吧,我今天都要累死了。”


    沈綠曼被她說的臉頰一熱,她咬了咬嘴唇,低聲道:“今晚上,可以……”


    說著,她便翻身壓在了荊傲雪身上,一隻手撩開她身上的單衣,順著纖細柔韌的腰際撫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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