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柳澄心的病徹底痊愈。她是個閑不住的人,就問楊鏡臣什麽時候帶她去診所,給她安排工作。


    楊鏡臣雲淡風輕地說了句“還不是時候”,便將她的“申請”駁回了。


    但他又說:“你現在手頭上已經有馬千山的case了,另外,你不是還想幫那個疑似癔症的阮阿姨嗎?這段時間,你專心治療這兩個患者就好,等過段時間再去診所。”


    柳澄心想問:【為什麽不讓我去診所?難道那邊有你的秘密小情人,不想讓我知道?】


    這個想法一出,她趕緊罵醒自己:【柳澄心你又自作多情!你又不是他的誰?人家就算是真有小情人,也沒必要怕你知道啊!】


    楊鏡臣聽到柳澄心那曲折的小女人心思,不禁莞爾,隨即解釋道:“我沒有什麽怕你知道的,不讓你去是因為你爸的事情風頭正旺,我不想讓你成為他們背後議論的對象,憑空受到無謂的傷害罷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柳澄心已經習慣了自己的想法隨時被楊鏡臣窺見。本來打算好的每天和他約定不許偷窺,卻因為她的迷糊性格總是忘記,後來幹脆就放棄掙紮了。


    雖然有時還是會感到有點不爽,但是她找到了一個自我安慰的辦法:【這樣也挺好的,有些話隻要想想他就知道,倒是省得浪費唾沫說出來了!】


    這會兒,聽了楊鏡臣的解釋,柳澄心想:【不讓我去診所這件事想來也對,爸的事情在心理學界已經人盡皆知,我這個時候出現在診所,除了會引起人們的議論,也肯定會給楊鏡臣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等風頭過去再說吧。】


    於是,她轉移了話題,問楊鏡臣道:“上次你說不許我單獨去見阮阿姨,就算讓周隊長陪著也不行,那你楊大醫生什麽時候有空,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楊鏡臣好像想起了什麽,從公文包裏拿出一本記事本遞給了柳澄心,並說:“這上麵是我的行程,以後都交給你來安排。診所那邊我也會告訴他們,患者預約都要問過你。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隻要你高興,我的時間都可以是你的。”


    “真的?都交給我?”柳澄心愣了一下,稍微有些猶豫地問道。但是,被寵溺的甜蜜感覺卻明明白白地占據了心房,讓她整個人陷入一種躍躍欲試的期待中。


    終於,在楊鏡臣肯定眼神的催促下,她當仁不讓地接過他遞來的筆記本。


    隨手翻開一頁,他工整而有力的字跡映入眼簾,讓她暗自不禁感歎一句:【字如其人!】


    再仔細去看,更讓柳澄心感到錯愕的是,在她被開除那天之前,他的行程幾乎每天都排得滿滿當當,工作時間超過十六個小時,而從那天開始,他好像刻意推掉了許多病人。


    所以,這段時間在柳澄心看來,他好像每天都很閑。她還一度懷疑,他這個“帝都當下最炙手可熱的心理醫生”名不副實。


    【他這麽做,難道是為了陪我?】柳澄心不禁偷偷揣測。


    再偷眼去看楊鏡臣,見他臉上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似是肯定了她的想法。


    一種久違的被捧在手心裏的感覺令柳澄心不覺放下了戒備,溫柔地看向楊鏡臣,輕輕說道:“學長,謝謝你。這段時間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振作起來。”


    隨即,她又擔憂地問道:“可是,你為了我放下那麽多病人不管,這樣會不會對你的聲譽造成不良影響啊?”


    楊鏡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後故意玩世不恭地調侃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關心我?”


    柳澄心立刻紅了臉,避開他灼人的目光,嘴硬地撇清關係道:“老板對我這個下屬這麽好,我關心一下老板不也是應該的嗎?”


    楊鏡臣忽然認真起來,往前跨了一步,將柳澄心逼退到牆角,一隻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另一隻手輕輕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緩緩吐著氣息說道:“在我眼裏,我們的關係可不隻是老板和下屬。你對我的每一分關心,我可是都當成女人對男人的關心來看待,就像從前一樣。”


    柳澄心的臉紅得像一隻熟透的桃子,無比地惹人憐愛。麵對強勢而魅惑的楊鏡臣,她其實招架之力極為有限,隻能窘迫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囁嚅道:“你別這樣……”


    楊鏡臣的胸膛被她一雙柔夷觸及,仿佛燃起了一團火,燒得他喉嚨發緊,下意識地滑動了一下喉結,帶著淡淡的威脅,低低啞啞地問道:“如果我偏要這樣呢?”


    柳澄心知道自己內心的答案是“投降”,但她尚存一絲理智,決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膝蓋一彎便從楊鏡臣的臂彎之下鑽了出去,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鏡臣回頭看著柳澄心小跑上樓的背影,嘴邊不禁泛起一個寵溺的微笑:【笨蛋,我又怎麽會真的強迫你?】


    下午,柳澄心見楊鏡臣沒有預約病人,便約了安保隊長小周一起去看阮阿姨。


    小周囑咐她,千萬別帶小二哈“老板娘”一起去,那天阮阿姨發病就是因為見到它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想起自己曾經那條被人毒死的狗了。


    當時他廢了好大勁兒才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讓她暫時忘記了小狗的事情。但是,這幾天她的病情似乎還是受到了影響,有所加重,總是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說出的話也更加顛三倒四了。


    那天回來以後,柳澄心也做了一些功課,上網查了當年阮阿姨的兒子被精神病人綁架的事件。


    其實,那次事件與其說是“綁架”,不如說“劫持”更為準確。因為,“綁架”是以索要贖金為目的的,目標通常非常確定,而“劫持”則不然,目標通常很有可能是隨機。而那個精神病人所實施的就是無差別犯罪,也沒有提出贖金要求,所以說是“劫持”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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