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夫人像瘋了一樣地衝回去。


    嘴裏大聲地喊道:“山哥,別怕……我馬上來救你……”


    葉玖跟上去,嘴角嵌著冷冷的弧線。


    老宅越來越近。


    熱氣撲麵而來。


    她從後麵抱住韓老夫人,“外祖母,危險!”


    韓老夫人拚命掙紮,她眼裏好像也著了火,“葉玖,快放開我!那是你外公啊!”


    葉玖麵無表情,“我知道。”


    “為什麽不救他?”


    葉玖掀起眼皮子,冷聲道:“外祖母,為何不讓逝者安息呢?”


    韓老夫人瞬時怔住了,半晌後,“你都知道?”


    葉玖鬆手。


    沒有支撐點,韓老夫人一屁股坐到地上。


    葉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外公已經死了不是嗎?”


    韓老夫人抬起頭,“小玖……”


    葉玖臉色淩厲,沒有半點感情,“你折磨他這麽多年,難道還不夠嗎?”


    “你……”韓老夫人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這個你也知道。”


    “所以你承認了?”


    “不……不是……”韓老夫人抓住葉玖的褲腿,“我沒有折磨他,小玖,你誤會外祖母了,我那麽愛山哥,怎麽可能……”


    “愛?”葉玖冷嗬一聲,“你根本不懂什麽是愛?你對外公不過是傷害,無休止無止境的占有!”


    “胡說八道!”韓老夫人提高聲兒嗬斥道,“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山哥!”


    葉玖微微彎下腰,冷冷地瞧著老太太,然後一字一句地問道,“可他愛你嗎?”


    韓老夫人說不出話來。


    葉玖繼續說道,“他不愛你,甚至是恨你。”


    “我對他那麽好,他怎麽會恨我?”


    “你對他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沒點數嗎?”葉玖往後退一步,抽回自己的褲腿。


    因為慣性,韓老夫人差點一頭栽下去,她嘴裏喃喃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


    “外祖母,你真會自欺欺人啊!”


    “葉玖!”韓老夫人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葉玖,“就是你幹的好事對不對?!”


    葉玖雙手抱胸,懶懶地站在邊上,“哎呀,被你發現了!”


    “你……你……”韓老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幾近崩潰邊緣,葉玖對此非常滿意。


    “他是你外公啊!你怎麽能放火燒他!”


    “就因為他是外公,我才幫他解脫,”葉玖清清楚楚地說道,“外祖母,外公生前受盡折磨,死後你就放過他吧?”


    “我沒有……我那麽愛他……”


    “可他這輩子愛的都隻是外婆,”葉玖俯身過去到韓老夫人耳邊,“對你從來都隻是恨。”


    “閉嘴!”韓老夫人一把將人推開。


    葉玖輕而易舉地躲開,唇角微微勾起,“外公終於如願以償可以跟外婆團聚了!”


    “葉玖!你給我住口!”韓老夫人歇斯底裏一聲吼,眼裏的凶狠好似要吃人一樣。


    葉玖覺得好看極了。


    心情更是美滋滋。


    一手插褲兜,一手揮起來,“外祖母,晚安。”


    “葉玖,你給我站住!”


    葉玖隻當沒聽見。


    好戲結束,當然是要回家睡覺。


    誰還有心思陪你玩。


    我現在可是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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